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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方男主——龚心文

时间:2018-11-25 09:28:17  作者:龚心文
  周晓晓心中想,我自有了周杜鹃的天生神力,总觉得自己身手了得。谁知今日一见,尚且不是这一军中校尉的对手。是该把这没来由的自傲心态收一收。
  于是低头受教道:“师傅教训得是,弟子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再不敢自大轻狂。今后还望师傅、师兄时时提醒,费心指教。”
  王珣却是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开口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师弟年纪轻轻,身手如此了得。也是师傅慧眼如炬,方才识得明珠。”
  “这是师妹不是师弟。她姓周,我新收的女弟子。”
  “师……师妹?”
  王珣看着正在拱手行礼告退的师妹,一时目瞪口呆。
  这“师弟”虽然看起来容貌是有些俊秀,但是举止洒脱,神态疏朗。毫无女子扭捏之态。怎么就变成师妹了呢。
  “进屋吧,待老夫酒桌上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等……等下,师傅,这是师妹你怎么不早说。方才若是一个不慎,伤着师妹如何了得。”
  王珣一面跌跌撞撞地被拉着入内,一面回首望去。
  周晓晓静立恭送,斜阳晚照下,舞动方熄之人,霞飞双靥,身姿俊朗,带一股别样的魅力。
  还真的是师妹啊。王珣心中想。
  入夜,觥筹交错,酒足饭饱后,客人离去。
  吴婶收拾着残桌,吴道全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袋。
  “将军前日告诉我,京都的俞五爷来了一封信。”吴道全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夫人今日叫周丫头过去想必就是转交这封信。”
  吴婶停下擦抹桌面:“怪道晓晓今日闷闷的不甚精神。料想没什么好话。老国公爷的公子,怎生也同那些风流子弟一般忒的无情。”
  “哼,王孙贵族的公子爷能有几个好的。我们凤翔的好男儿多得是。你叫周丫头莫要死心眼。”
  “要得,要得。当家的,今日你让那王校尉前来,莫不是有意……”
  “时候尚早,姑且先瞧着吧。”
  闲话休絮,却说近日青石街上新开了一家饼铺。门脸亮堂,香飘十里。
  更有高门大户的马车时时停靠,穿着绫罗绸缎的小厮使女往来不绝。
  那饼儿做得着实精致好看,只是价格贵得吓人。弄堂里打铁的董大家媳妇每日路过,都要远远地看上好一阵热闹。
  这日,申时未过,她瞅见店门前排起一小溜长队,自己对门的孟婆子也混迹其中。
  董大媳妇心中稀罕,便挨过去问道:“孟家婶婶,今日家中是有何喜事,也舍得花费好些买这金贵的饼子吃。”
  孟婆子回道:“你原不晓得,这家铺子的饼子只有那些贵人老爷们吃得起。平日里我如何买得。但他家老板却是个实在人,每日现做的饼子从不过夜,申时一过,当日余货都便宜贱卖了,一个不留。一两个铜子也可买上一块。我家小孙子馋这家的饼子好几日了。今日我便一早来排队买个几块回去,给他解个馋,省却他整日地闹我。”
  董大媳妇心想,既是如此,那我也不防舍几个钱买上几块尝尝,也过过大户人家太太的瘾。于是老下面皮,硬插在孟婆子身后排队。
  只待申时一过,店里的伙计便拿出一个书有“特惠”二字的大红纸牌来,往店门前一放。排队的人群都兴奋起来。
  董大媳妇伸长脖子张望。只见店里的伙计腰间束着围袄,袖上套着袖罩,双手更戴一套雪练似的白手套。笑语盈盈,并不介意客人是否只买一两片饼子,或是三两块糕。一律用油纸包好,捆束齐整,上头垫一张正红撒金的封纸,写着店名“十二月饼铺”。
  董大媳妇看着一包包提出的饼,心中猴急,扯动孟婆子衣袖:“婶子,眼瞅着这饼也没剩几片,及到你我可别只留下碎末皮子。”
  孟婆子被她鼓噪得发笑:“你且耐心等着就是,必少不了你的。”
  不多时,果见两个伙计在店门外支起一油锅,托出一盘发得白白胖胖的圆面团,现炸了起来。
  孟婆子道:“瞧着没,此物叫炸面包,也不知道是怎生发的面,就是又酥香又松软,没牙的老太太都克化得动。白面内里裹一点咸菜笋干肉丁,小半个鸡蛋。在油锅里炸得鼓将起来,只待新出锅时,热呼呼地拿在手上,一口咬下去,那味道美哉呀,啧啧,想着都让人嘴馋。”
  董大媳妇吞了吞口水,问道:“一个炸面包需得费几个钱?”
  “一个包只需五个铜子,又好吃又顶饿,是这店家前几日见着许多人排了半天队却买不着销价的便宜饼子,特特做出来凑数的,并不为着赚钱。”
  董大媳妇点头称是:“这店家倒是个实在人。”
  此刻的周晓晓正坐在阁楼上,透过推窗的缝隙看着楼下饼铺的热闹排队场面。
  她看了一会,回过头,对着面前之人道:“你说是谁叫你来的?”
  她的面前站着个衣着齐整,小厮打扮的人。
  那人叉手向前,弯了一下腰,笑着答话:“回姑娘的话,小的名唤周桐,打小起便是五爷的贴身伴当。五爷令我给姑娘捎些许东西过来。”
  他捧上一方紫檀多宝阁方匣。将盒子打开一扇,里边影影绰绰的摆满了奇珍异宝。
  周晓晓想起当初潜入林秉仁的屋里,便是从一个类似的匣子里,顺了不少金玉物件。也因此机缘巧合救下了俞行知。
  那些东西在逃亡了路途中,或变卖或遗失没有留下半点儿。
  俞行知叫人送来这个,是想补偿她什么吗?周晓晓看着眼前这个装满珍宝的盒子,突然觉得心口疼痛,就像有一只手,猛然间在你心上拽了一把,让你喘不上气来,又喊不出口的难受。
  原来我心里,还是这么在乎。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他除了东西,没有别的话给我了吗?”
  “五爷自回京以后,心中日日念着姑娘,为此……唉。”俞桐顿了一下,“五爷让我告诉姑娘,他有不得已之处,不能前来探望姑娘,实是对不住您。五爷心中愧疚,夜夜难寐,打发小的来之前,特特交代,看姑娘有什么所需,或有什么烦难之处,都尽可告诉小的转达。他必定为您办得妥妥帖帖……”
  “行了。”周晓晓感到心中一阵腻烦,打断了他的话,两指轻扣那方紫檀木方匣,冷下脸道,“分手信和分手费我都收到了,你回去告诉他,以后各不相欠,不必联系了。”
  俞桐擦着头上沁出的冷汗。
  这差事要办砸了,可怎生是好。
  五爷那么斯文俊秀的一个人,想不到牵肠挂肚的姑娘走的是这种风格。这趟差事委实不好办。
  他从怀中珍重地掏出一页碧云春树笺,小心的递过来。
  “五爷心中实是念着姑娘您的,却又苦于不得相见,五爷说此笺请姑娘添个墨宝,让小的带回去,算是给他留一点念想。”
  周晓晓接过展开一看,这张春青色的笺纸被摩挲得各种毛边,更残留着斑斑点点的几点水渍。笺纸右下角工笔精细描绘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杜鹃鸟,侧题一小句:望帝春心托杜鹃。
  周晓晓觉得心中涌上一阵酸涩之感。
  既然要结束,为什么不就干脆一点,要做这磨磨唧唧藕断丝连之态。
  她将那笺纸展开,研磨提笔,挥笔一蹴而就。
  一别两宽,勿复相思,
  此后锦书休寄。
  将你从前予我心,付予她人可,
  至此于君绝。
  啪的一声,将笺纸丢回。
  俞桐接了这封信,苦着一张脸道:“我的小姑奶奶,可不敢这样写。这拿回去可是要了我们五爷的命。”
  周晓晓垂下眼睫,端茶送客:“辛苦你这一趟了,回去吧。”
  这夜里,凤翔城下了一场雨。
  料峭春寒中周晓晓孤零零一人,缩在阁楼厚重的土棉被中,还是忍不住,没出息的哭了一鼻子。
  第二天一早起来顶着两个哭肿了的眼泡,先到院子里练了两个时辰的基本功。再进作坊里和吉婶娟子小梅一起热火朝天的做了半日的面点。
  晌午过后换上男装到饼铺里溜了一圈。
  傍晚王珣来寻她练枪,遭遇了周晓晓狂风暴雨似的一顿强攻。王瑜险些招架不住,虚晃一枪,跳出圈来。
  “几日不见,师妹恁是长进了这许多。”
  只见对面一身男装,雌雄莫辨的少女,眼透寒光,将身一压,枪尖一抖,口中喝道:“再来!”。
  一时银枪化龙,起千万幻影,扑面而来。
  王珣低喝一声,正面迎战。
  心中却是苦笑:看来需得加紧苦练,若是有朝一日连小师妹都比对不过,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到得晚饭时候,周晓晓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一张小脸几次差点掉进饭碗里去。连吴婶小心翼翼地给她不停夹菜都没注意到。
  回到阁楼倒头就睡,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悲春伤秋。
  如此过了几日,便也放下了,又恢复成一条活蹦乱跳、嘻嘻哈哈的好汉。
 
 
第16章 
  春日里,雨水淅沥,润泽万物。
  那一日,阵雨初歇,雯华漫天。
  周晓晓支起窗棂,饶有趣味地看着湿漉漉的青石大街。
  对面的住户商铺稀稀拉拉地在支窗户,收雨具。
  积水的石板道上顽童嘻闹,行人不再匆匆。街的尽头,几位玉冠华服的少年公子,骑着宝马缓步而来。
  周晓晓伸出手,接着屋檐上落下的雨滴,笑将起来。
  怎知素手纤纤窗中回,却见青眉玉面檐下现。
  俞行知白马轻裘,立在窗下,正扬起苍白的脸定定地望着她,他双目赤红,薄唇紧抿,一双勒住缰绳的大手轻轻地颤抖。
  周晓晓一时惊得愣住了。
  小院的正厅。
  左右交椅上端坐着三个男子。
  周晓晓坐在临窗大炕上,看着许久不见的俞行知,心中翻起昔日种种,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他形容憔悴,面色苍白,眼下乌青。比二人数月前二人分别之时的状态还不如。直把一个温润如玉的清雅公子变做一个孱弱体虚的病美人。
  他身侧之人,锦袍华服,金冠束发,修眉俊眼,顾盼威严。正是俞行知那赫赫有名的表兄燕王程时照。
  另一人容貌秀美,举止风流,体态文弱,倒像个少年书生。却是程时照的同胞弟弟,皇子中排行第九的程时琪。
  俞行知此刻看不见别人,只是紧紧盯着周晓晓,俊眉深锁,眼波流转,胸中似有万言千语却说不出口。
  他从怀中掏出那张碧云春树笺,用指尖紧紧拽着,缓缓递还到周晓晓眼前。
  周晓晓心里本对俞行知充满怨怼,不知想过几次若有见面之时,要将他劈头盖脑的臭骂一顿。此刻见了他的样子,心却是先软了。
  “你要我收回此信?”她撇开目光,轻声道:“这又是何意?既然你我无缘,就该慧剑断情,各自相安。当断不断,徒增其乱。”
  俞行知目露凄楚之色,固执地举着信笺在周晓晓眼前,指尖微微颤抖,手上关节泛白,青筋暴出。
  周晓晓当着外人不忍让他如此难堪,斟酌了片刻,终于缓缓伸出手,轻轻接过那张皱巴巴的青色笺纸。
  分开看了一眼,自己那首绝情断意的小诗上染着几点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周晓晓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暗叹一声,何必如此自苦。
  她闭了一下眼,素手一翻,终将信笺撕碎。
  俞行知眉梢微动,眼中星光凌凌,终于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来。
  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
  “我道是怎样的绝色佳人,搅得你魂牵梦绕,几乎连小命都不要了。”
  那程时照冷笑一声,他起身上前,右手揽着俞行知的肩膀,左手轻扬。
  “原来不过如此。”
  他眯起一双丹凤眼,神态散漫,语气轻佻:“子规,你身边都是大家闺秀,不怪你没见过这种江湖中的女人。欲擒故纵不过她们惯用的小手段。”
  俞行知推开他的手臂,眉簇成峰,怒道:“殿下!”
  “行了行了,哥哥们休要义气相争。”九皇子程时琪从旁劝道,“赶了这许多天的路,可乏死我了。倒是先找着歇脚的地方啊。”
  燕王对着俞行知将手一摊:“我们初到凤翔,难道你不该先带我去拜会二表哥吗?莫道是要我和九弟在这里等着你和这位姑娘互诉衷情。”
  “表哥。”俞行知压下怒火,“劳你和九殿下先在外稍候,行知片刻即来。”
  程时照哼了一声,走到门外一挥手带着一众从人鱼贯而出。
  俞行知转头对周晓晓柔声道:“晓晓,你莫要生气。殿下他素日里并不这样。容我先安置两位殿下,拜会兄长。再来寻你细说。”
  周晓晓点了点头,起身敛衽行礼,圆溜溜的大眼睛冲俞行知眨了眨,笑了笑。示意她并不介怀。还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俞行知袖中的手掌握了又握,终于没有多说,转身离去。
  俞行知走后,周晓晓摸摸自己的胸口,觉得里面又重新填满了快乐和雀跃。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你就这么喜欢他。人家一句话都还没说,你就原谅了。
  这次算是败了,栽在这个男人手上。
  她整理衣物,和往日一样下楼进了作坊,同吉婶几个一起制作糕饼。
  “小娘子今日可是得了什么喜事?这边揉着面都边笑出花来了。”吉婶打趣道。
  “是吗?我有在笑吗?”周晓晓摸了摸脸笑道,“今天确实开心,中午咱们加餐,吃烤鱼吧?”
  “娘子,娘子,是上回弄的那种,铁盘里盛着鱼,底下燃着炭条鱼的吗?那烤鱼的味道端的是鲜美。”娟子喜滋滋地说。
  “方才来的几位公子,好大的排场,从人们个个携枪带棒,猛得一进来,唬了我一跳。”小梅关注的点不一样,后怕的摸着胸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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