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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卫思婕却不管那些,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地上的方锦书。她眼波一横,笑道:“都起来吧,这是在说什么呢,如此热闹。”
  待众人起了身,她看着宝淳郡主道:“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方家大姑娘,怎地躺在地上?”
  在场众人中,她的辈分最高,足可以质问宝淳郡主。
  而宝淳郡主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辈分高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不得志的庶出公主罢了!当即撇撇嘴道:“姑祖母,这怪不得我,说话说得好好的,她自己就晕了过去。”
  “是吗?”卫思婕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可我方才怎么看见,你拿着金簪就要刺下去?”
  她面上带着笑意,但一旁的卫亦馨敏锐的发现,这笑意当中藏着一丝很难被发现的厌恶之情。
  发现了这一点,卫亦馨便在心头暗暗思忖起来:也不知道这位七公主是讨厌宝淳,还是厌恶太子。她先在心头记下这个发现,今后应该能用得上。
  宝淳郡主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的揭穿了她,硬邦邦道:“许是姑祖母年纪大了,有些眼花没看清楚。”
  此言一出,只听得卫亦馨一声嗤笑,道:“姑祖母风华正茂,莫不是宝淳姐姐眼花吧?”
  “姑祖母,今儿天气正好,馨儿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先行告退。”人越来越多,早就失去了试探方家几人的意义,她继续留在这样也没有意义。
  方家的人,远不止眼前这几人,她还需要去一一排查。就不信了,以她活了两世的经历,还查不出区区方家的古怪。
  卫亦馨带着人走了,这处的人呼啦啦少了一大半。卫亦馨都走了,又有卫思婕在这里,宝淳郡主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达不到目的,便跟着告辞,只不过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们两人要走,卫思婕自然不会阻止。
  溪边终于安静下来,方梓泉拱手道了谢,卫思婕命人将他扶起,笑道:“这事你们不该谢我,要谢就谢这位。”
  她用眼神朝着一旁示意,权墨冼上前一步,拱手道:“举手之劳,不敢当。”
  “原来是权兄。”方梓泉恍然大悟道:“我还道只是碰巧,原来是权兄请了七公主来。大恩不言谢,待春闱之后,定当设宴相请。”
  方穆是礼部侍郎,而权墨冼是参加此次大比的学子,正该避嫌。待春闱结束后,就没所谓了,正好结交一番。
  论起来,从权墨冼救过方锦书一次开始,屡屡遇见,方梓泉对他也都熟悉起来。
  郝君陌和他是第一次见,方梓泉便互为引见了。几人都是士子,年纪虽差着几岁,所学却是一致,当下谈论起来。
  卫思婕这里则快步走到方锦书跟前,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抚着心口责怪她道:“刚刚可吓死我了!你也真是胆大,那一下要是刺实在了,你得遭多少罪!”
  她的到来,终于让危机成为过去。
 
  ☆、第三百零一章 恨屋及乌
 
  方锦书敛礼道:“让您担心了,是书儿的不是。”
  “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卫思婕笑看着她,眉眼都柔和了下来,道:“许久未曾见到你了,我这还怪念着你的。”
  她在方锦书身上,寻到了和自己无缘女儿的影子。在一心筹划着报仇的同时,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是在思念中度过。
  驸马的笑容,和女儿的脸相继出现。她幻想过多少次,他们两人都还在人间。但一室的冷清告诉她,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方锦书,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慰藉。卫思婕不是没有想过,请方锦书来她的公主府里玩耍,只要看看她就好。
  但她自己知道,此次还俗回京,图谋甚大,且毫无把握。以她的身份,要去向最得宠的太子复仇,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她宁愿忍了思念,也不敢让方锦书来。就怕有朝一日复仇不成,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连累了她便无处寻后悔药去。
  这会在宁兰原上遇见,她看着方锦书,心头无端觉得安定了许多。
  “书儿也念着您。”方锦书脆声道:“小半年不见,您看上去像跟画中仙子一般,书儿刚开始都不敢认,就怕认错了。”
  卫思婕轻轻一笑,抚着面颊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自然是不一样的。”她的笑容很淡,有一种看透世情的了然,依稀可见当初静了的痕迹。
  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将目光转向被巧琴扶得半坐起来向她见礼的方锦晖,问道:“瞧着面色不好,可是哪里不适?”
  事情的起因她未曾见到,权墨冼匆匆去请她时,只知道方家姑娘被两位郡主堵住为难了。
  方锦晖捂着肚子,腹中传来的疼痛让她面色发白,虚弱道:“谢谢七公主关心,臣女有些腹痛难忍。”
  她是头一次来葵水,一早出门时只是隐隐作痛而已。但这一通折腾下来,担惊受怕不说,溪边的地面本就湿冷,躺了这片刻这便愈发难受。
  同是女人,卫思婕略想一想便明白了是何缘故。吩咐道:“地上冷,扶去上面暖和的地方坐着。”
  方锦晖告了罪,由巧琴扶着离开。
  人少了,卫思婕牵着方锦书的手,关切的问道:“许久未见,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年前听说了不少是非,幸好最后的结果不错。”
  “书儿一切都好。公主殿下您呢?”
  “我自然都好。”就算有什么不好,卫思婕也不会吐露半分。心头的苦,她一人受了也就是了。想起之前的事,她问道:“幸而我今日来了,你们怎地惹了宝淳?”
  说到这个名字,她有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
  世上有爱屋及乌,那也就有恨屋及乌。太子是害死驸马的罪魁祸首,连带着,太子府上的人都不招她待见。何况这个宝淳郡主,年纪小小就有了跋扈之名,愈发让她不喜。
  听她询问,方锦书道:“也真是巧了,我们刚刚下来不久,就碰见端成郡主。她要大姐姐作诗,但大姐她今日身子不适婉拒了。再后来,便是宝淳郡主来了,书儿瞧着,两位郡主之间,仿佛有些什么不愉快。”
  她这番话,说得可算是直白了。若不是因为在卫思婕面前,她断然不会说得这样明白。
  “公主殿下,您怎样来的如此巧?”方锦书问道。几人默契地在拖延时间,盼着有人能来解围。却也没想到,来人是卫思婕。
  她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是先帝留下来的公主。若不是她的辈分死死地压住了宝淳、端成两人,她们怎会这样干脆利落地离去?
  在卫思婕的身边,她看见了权墨冼。难道,这次又要欠他一个人情债吗?
  方锦书心头有些纠结,这一次次的遇见,每一次都或多或少地欠了他一点什么。如果这次真是他去搬来了救兵,岂不是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在前世,他明明是个权臣奸佞,冷硬如铁。怎么在少年时代,却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照这样下去,她还有什么立场,去布局对付他呢?
  却见卫思婕颇为后怕的抚着心口道:“幸而我来得巧,这还多亏了权举人瞧见你们这方形势不妙,特意来告知我。”
  “还好他找的是我,换了别人,未必会特意赶来。”
  卫思婕不明白权墨冼为何正巧寻到了她,来替方家几人解围,方锦书却在心头悚然一惊。不为别的,只为权墨冼这份见微知著的洞察能力。
  在净衣庵时,静了对她只是默默关爱,连庵中女尼都未必清楚。偏偏权墨冼却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卫思婕不会袖手旁观。
  这份能力,实在是有些可怕。
  方锦书抿了抿嘴,轻声道:“书儿正该好好跟权举人道谢才是,这不是他头一次帮我了。”
  因为心中的那份关爱,卫思婕特意去了解过方锦书,自然知道她被拐卖之事。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爱,抚了抚方锦书的头顶,道:“都过去了。我也该感谢他才是,不然也见不着你。”
  “公主殿下……”
  对她这般拳拳爱护之意,方锦书岂会感受不到?“有您这般爱护,书儿三生有幸。”
  卫思婕笑了笑,道:“这话放在心底就是,往后不可再说。”
  靖安公主才是真正能保护方锦书的人,她默默看着就好。若大仇得报,才是她能放开怀抱的一天。
  方锦书这样说,她担心若是传到靖安公主的耳中,会令对方不快,对方锦书不利。
  这会儿功夫,郝君陌遣出去寻郎中和滑竿的下人陆续返回。
  来的是一名京中医馆的坐堂郎中,替方锦晖把了脉,开了个方子调养,嘱咐她多卧床休息。女儿家的身子最重要,方锦晖又是方家的嫡长女,千万马虎不得。
  卫思婕再怎么不舍,但也不得不告别了。这次她替方家几人解围,主要还是因为方锦书,就怕停留的时间太长,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你快走吧,”她笑着对方锦书道:“若有缘,下次再见。”
  她挥了挥手,方锦书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三百零二章 客气
 
  紧跟着,司岚笙遣出的嬷嬷也都到了。
  司岚笙身边得用的嬷嬷,见惯了内宅中事。虽不是大夫,处理起女人的问题来,却比临时请来的郎中还要强上半分。
  见到方锦晖苍白的脸色,额角因腹中疼痛而流下的冷汗,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让下人扯起了帷幔,嬷嬷用搓热了手掌,在她的腹部轻轻按摩,缓解着疼痛。
  方锦书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道:“若是不舒服,大姐姐千万别忍着。”
  方锦晖只觉腹中阵阵绞痛难忍,但这毕竟是在外面。自幼的良好教养,让她死死咬唇忍住呼痛声。
  她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让妹妹安心。随着嬷嬷手上的动作,过了半晌才缓解了些许疼痛。
  “四姑娘,”嬷嬷道:“眼下只能缓解,大姑娘这等情形,还是赶紧回府休养的好。”
  方锦书应了,当即安排起来,下人们领命而去。
  “嬷嬷,您先守着大姐姐。”吩咐完毕,方锦书朝着权墨冼走去。既是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总该大大方方地去道个谢。
  之前簇拥着卫亦馨的那几名学子及青年官员,已经跟着她离开。留下的就只得权墨冼,和跟他孟不离焦的彭长生。
  “见过权举人。”方锦书走到他跟前,端庄地见礼,道:“感谢权举人援手。”
  因着踏青,权墨冼的着装和往日不同,闲适而随意。一袭云青纹薄衫服帖地穿在他身上,用来束发的青色发带在春风中飘荡着,越发衬得体型颀长,自有一派从容潇洒。
  他眼中有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道:“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方锦书对他的态度,一直保持着冷淡的疏离。他自忖没有任何地方得罪她,但她的态度实在令人玩味,让他总是多留意着她的动静。
  以至于今日瞧见方家几人被两名郡主为难,他想也不想便去找人来替他们解围。这样的举动,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冲动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取笑意味,方锦书不为所动道:“家父教诲,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权举人这份援手之恩,小女子记下了,他日定当相报。”
  她越是端庄有礼,权墨冼的心中越是起了要捉弄她的心思。
  “哦?”他挑眉一笑,道:“四姑娘可还记得,在山上的烤兔吗?”
  方锦书的俏脸微微一红,他这是在说自己大大小小的受了这些恩惠,并没有丝毫偿还吗?不跟他计较前世的恶已是不错,他这还得寸进尺上了。
  抬头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方锦书道:“一饭之恩,怎敢忘却?”一个大男人,如此斤斤计较,亏得自己还念着他援手,特意前来道谢。
  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权墨冼哈哈一笑,将手背在了身后,忍住自己想要去捏她脸的冲动。
  他们这里说着话,下人们已经收拾妥当。芳菲上前禀道:“姑娘,我们可以走了。”
  方锦书再次施礼告辞,巧琴扶着方锦晖上了滑竿,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
  没想到一家人好好地出门踏青,也能遇上这样的事情。司岚笙匆匆跟方慕青道了别,便带着儿女们回去。
  回到方府,先将方锦晖安置妥当,请了苏神医前来诊治。
  “大太太放心,大姑娘底子养得好,只是一时急症,好生调养当可无碍。”苏神医拿过原野上那名郎中开的方子看了,颔首道:“这方子就可以用,我再开一张药膳方子,这几日吃着就行。”
  有他的这句话,司岚笙才松了一口气。
  子嗣是大事,方锦晖嫁去的又是巩家。若是妇科上没有调理好,到巩家迟迟不能得个一男半女,作为长媳,她的压力会很大。
  为了这门亲事,巩文觉连今年的春闱都放弃了,巩家上下对方锦晖定然有些看法。若不是巩文觉此子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就算时间紧急,司岚笙也不会许了这门亲。
  哪里知道,年年都有的踏青,今日偏生又这么巧了,让女儿受了这些罪。
  方锦晖躺在床上,腹中的疼痛已经缓解许多,有个问题想问,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虽说医者父母心,但她一个闺阁少女,又怎好意思问出口。
  看见她欲言又止,方锦书替她问道:“苏神医,敢问大姐姐往后还会这般难受吗?”闻言,方锦晖红了脸,别开头去,却侧耳倾听等着答案。她没料到,这种疼痛,竟然如此难受。
  苏神医拈着胡须微微一笑,道:“放心,顶多三个月,就能调养过来。”
  方锦晖只是被吓着了,后来溪边地面阴凉潮湿,才会突然痛了起来。并没有病根,治起来也不困难。这其中的过程,方锦书很清楚,此时有了苏神医的话,便彻底放心下来。
  出了翠微院,苏神医拱手道:“大太太可有闲暇?我有些话,想与您商议一番。”
  司岚笙应了,两人到了花厅分宾主落座。
  “大太太,您和府上四老爷的病情都稳定下来,接下来只需按月调整方子就行。”苏神医斟酌了一下言辞,道:“我想了想,没必要继续留在贵府,过几日便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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