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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彭长生的官阶不够,眼下仍然照常上衙。方锦书手头的人不能再分薄了力量,将他们一家人请过来,是最好的法子。
  权、彭两家都在京城,请亲家过来住几日,这不合常理。权老夫人不明白为何方锦书要这样做,但她相信儿子,也相信儿子看重的媳妇。
  “这敢情好。”权老夫人笑道:“正好有机会和亲家唠唠嗑,我也好几个月没见到两个小外孙了,这番可是热闹了。”
  她看着在床上玩耍的惟静惟朴,想着在小书房里习字的权夷庭,笑得合不拢嘴。
  “母亲,儿媳先告退了。”
  “好,你且去忙。”权老夫人知道她还有事。
  方锦书退出时,看了一眼琴语,吩咐道:“琴语,你跟我来。”
  琴语一愣,看了一眼权老夫人。
  “既是黑郎媳妇叫你,你就去帮忙。”权老夫人不知道其中这些弯弯绕绕,但她从来没有做错过决定。
  回到清影居里,方锦书屛退人手,只留下琴语一人。
  “琴语,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装了。”
  “夫人在说什么,婢子听不懂。”
  方锦书轻笑一声,道:“墙洞里的竹筒……”
  琴语面色一白,跪下道:“任凭夫人处置。”她原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天衣无缝。每次放纸条时,并没有人瞧见。
  “老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方锦书道:“各为其主,我也不怪你。”
  留着她,原本是想着留一条给齐王的消息渠道。
  琴语传过去的消息,齐王就会认为是真实可靠的。或许,可以利用琴语做到一些事情,蒙蔽齐王。
  虽然权墨冼是齐王的一颗暗棋,但夫妻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对齐王并非全心跟随。方锦书是因为前世的缘故,而权墨冼则看透了齐王真实的胸襟。
  但如今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再将琴语留在权老夫人身边,只会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大夫人……”琴语伏地磕头,却不知道是该求饶好,还是该表忠心的好。她有种感觉,方锦书不会因为她说什么,而改变主意。
  “从此刻起,你就留在我跟前,不得离开我的视线。”方锦书道。
  “是。”琴语应下。她明白,方锦书这是在防着自己。
  “夫人,杨柳他们来了。”春雨在外禀道。
  “让他们进来。”
  这次,杨柳、江梅、高楼高露兄妹、夜尘都到了。方锦书让高楼、夜尘去前院听刘管家的统一安排,将杨柳、江梅、高露留在清影居里。
  “夫人,季大掌柜说,他们自有去处,请您万勿担心。”
  方锦书点了点头,既然他们这么说,想来自有安排。季大掌柜并非常人,经营了几年的广盈货行,又身负秘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应有之理。
  大雨已经停了,天空仍未放晴。阴云层层叠叠地在洛阳城上空堆积、翻滚,酝酿着下一场雨。
  太子到了御书房里,身着葛衣散着头发,跪在庆隆帝面前。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庆隆帝看了一眼他的装束,心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你且说说,你何错之有?”
  “儿臣狭隘,眼中只看到帝位而忘了百姓!”太子伏地道:“百姓才是一国之根本,儿臣不该视他们为草芥。”
  “哦?这是你自己想的?”
  “是!儿臣想了一夜,终于明白症结所在。”
  闻言,庆隆帝颇感欣慰。
  他相信这是太子发自肺腑的话,毕竟昨日群臣都被他留在了宣政殿里,不可能去替太子支招。而这样高屋建瓴的观点,不可能是太子身边的幕僚,所想的出来的。
  “你抬起头来。”庆隆帝道。
 
  ☆、第九百七十章 弑君
 
  “儿臣不敢!”太子身子伏得很低。
  “朕让你抬起头来。”
  太子缓缓抬头,庆隆帝看见他面色憔悴,一双眼熬得通红。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你说你,早点醒悟该多好。”庆隆帝长叹一口气。
  太子犯下的罪孽,哪怕他是皇帝,也无法赦免。这样一位储君,何以服众?何以让群臣倾力辅佐?
  庆隆帝看得明白,从昨日齐王拿出那些罪证起,众臣的心中的天平便向齐王倾斜。
  就连一向不表态的老狐狸朱自厚,这次也旗帜鲜明地站在了齐王那一边。只有以关景焕为首的官员,仍然在负隅顽抗。
  庆隆帝的心头早有定论,留下群臣议事,正是为了定下齐王的储君位置,避免将来朝局动荡。
  但此时看见从小疼到大的儿子,他心里如何不难受?
  立齐王,必然要废掉他。废太子的日子,岂是好过的。
  太子瞧见了庆隆帝眼中的遗憾,明白了父皇的选择,心头那最后一丝不忍俱都烟消云散。
  “父皇!儿臣知道大错已铸成,无可挽回。”他从怀里取出来一封奏章,双手呈上道:“儿臣请辞太子一位,请父皇立齐王为太子!”
  此言一出,庆隆帝面露诧异之色。吴光启握着拂尘的手,轻轻颤了颤。
  没想到,太子还能有如此胸襟气度。
  吴光启接过太子手中的奏章,双手呈到了庆隆帝面前的御案之上。
  庆隆帝打开奏章,缓缓看了一遍,抚着上面太子亲手所写的一字一句,心情沉痛。
  “是父皇的错,父皇没有教好你。”
  如果可以,庆隆帝真想让时光再来一次。他这一生,杀伐果断从不后悔。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废太子妃姜氏。
  为了帝位,自己默许了先帝对她的处置,按先帝的意思另娶了定国公府上的嫡女为太子妃。
  而姜氏,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被废黜到太庙中,青灯古佛一生。
  她留下来的儿女,因自己忙于政务疏于管教,最终迁阳王谋反、宝昌痴傻、太子犯错。
  这,都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庆隆帝陷于自责中,没注意有一股黑气,沿着他抚过奏章内页的大拇指,逐渐向手掌、小臂蔓延开来。
  太子紧张地伏在地上,等待着结果。
  江尘说了,这个毒只要沾到肌肤,就药石无灵。只有父皇死了,自己才可以登基!
  父皇,你别怪儿子心狠。
  要怪,就怪齐王,怪他为什么偏偏要来和我争这个位置。
  皇位只有一个,我不能让给他。
  御书房里很安静,吴光启知道庆隆帝心头不好受,只静静地伺候在侧。
  然而,怎会过了半晌还没动静?
  吴光启悄悄地瞥了庆隆帝一眼,大惊失色。
  只见庆隆帝的脸上,有几股黑气纵横交错。他双眉紧锁,努力忍耐着痛苦。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在运功和体内的毒性相抗,无暇分心说话。
  “皇上!”
  吴光启上前一步,抢到了庆隆帝跟前,扬声道:“来人!”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皇上中了毒,而唯一的嫌疑,就是太子刚刚呈上来的奏章。
  听见吴光启的话,太子嘴角噙着微笑缓缓起身。他面色憔悴苍白,这毒蛇一般的笑意,让他俊美的容颜有一种妖异的邪恶。
  “吴公公,不用叫了。”他淡淡道。
  庆隆帝双目圆睁,怒视着他。
  “父皇,您也不用这般恨我。若不是您要废了我,我们还可以父慈子孝。何必呢?”
  “来人,来人!”吴光启拦在庆隆帝跟前,大声叫道。
  太子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不用叫了。如果没有把握,我敢贸然下毒吗?吴公公,你未免将本殿下想得太没用了些。”
  “你……”吴光启咬牙切齿道:“竟然弑君!弑父!你以为,天下会认一个弑君弑的帝王吗?!”
  “哦?亏你还是宫中的老人,竟然这样天真。”太子胜券在握,道:“我父皇的帝位,不也气死了皇祖父,圈禁了亲兄弟,才得来的吗?”
  这段往事,所知之人甚少。
  如今从太子口中道来,激得庆隆帝噗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太子上前一步,道:“如今,又有谁敢说父皇的半个不字?”他厉声道:“只要我登基为帝,就无人敢置喙半句!”
  “你父皇最疼你,”吴光启双目含泪,颤声道:“你……你怎么下得了手?你若还有良心,就交出解药替你父皇解毒。”
  吴光启换了个法子,试图勾起太子儿时的记忆。
  “老奴记得,在潜邸时,你父皇把你抱在膝盖上,一笔一划地教你写字。你喜欢吃西市的柿饼,你父皇让那对夫妇进府来专门做给你吃。”
  他颤巍巍地指着御案,道:“就在这里,你父皇手把手地教你看折子。”
  “殿下!这些,您都忘记了吗?!”
  随着他的诉说,太子的神情略有松动,但转眼又变得凶厉起来,硬邦邦道:“吴公公你不必说了!我答应你,一定将父皇风光大葬便是。”
  “逆……子!”庆隆帝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原本伟岸雄壮的身躯,却变得摇摇欲坠。
  “父皇,您就下旨因病退位,传位于我。儿臣保证,您还能活上半年。”
  江尘给他的这份毒药,乃是慢性毒药。毕竟,身在宫中,他还要依赖庆隆帝下旨,方可名正言顺的继位。
  在府里,太子已经找了人来验毒,证实后方才使用。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江尘,太子并非没有戒心,一直都防着他一手。
  看着中毒的父皇,太子突然觉得,原来父皇早已老了,已不是自己心目中那个,让人畏惧的父皇。
  心头的阴影一旦除去,太子变得胆大起来,走到御案前,将毛笔放在庆隆帝跟前,催促道:“父皇,您快下旨吧。”
  庆隆帝看着太子,双目中情绪复杂非常。
  他一直觉得这个儿子很像自己,果然在狠辣决断上,像极了自己。可惜的是,始终少了些谋略。
  薇薇,我死在我们儿子手上,也算是补偿你了吧!
  “废了他!”庆隆帝突然暴喝一声。
 
  ☆、第九百七十一章 沆瀣一气
 
  庆隆帝摇摇欲坠的身躯,猛然爆发出力量。这声断喝,让太子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只见他须发皆张,就算是中了毒,那也是一头猛虎,不可轻忽。
  太子一怔,随即笑得:“父皇,您就不要再虚张声势了。”
  吴光启站在庆隆帝跟前,不屑地看着太子道:“谁在跟你虚张声势。”
  话音刚落,太子只觉得面前有人影一闪,有人在他肩膀拍了拍。他只觉全身重逾千斤,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太子抬头望去,是一张神色冷峻的面容。
  这是谁?
  太子心头打鼓,这个人怎么会藏在御书房里?
  他也是打小习武之人,来过御书房无数次,却从未发现过有外人在。
  难道,是传说中的影卫?
  可是,影卫不是已经由暗转明,成为骁骑卫了吗,怎么还有影卫存在。
  他没有想错,此人正是眼下的影卫统领影雷。
  当初影卫被人们察觉了存在,庆隆帝便干脆让那时的影卫统领武正翔亮明身份,成立了骁骑卫。有了骁骑卫的掩护,而原本的影卫则变得更加隐秘。
  御书房,乃宫中重地,一直都有影卫在暗中保护。
  庆隆帝的安全,乃是重中之重。每一刻,都有影卫在他身边护卫,而今日正好轮到影雷。
  在庆隆帝身边负责安全的影卫,都精通敛息屏气之道,不会让人察觉。所以,太子才会如此诧异。
  不过,就算被影雷制住,太子也并不慌乱。
  他跪在地上欢快地笑了两声,道:“父皇您可真能忍。直到此刻,才让人出来。”
  影卫的责任,是负责皇帝安全。庆隆帝中毒,是因为对太子还存在父爱,才会不慎中招。影雷吃惊,却因为庆隆帝的示意,并没有马上出手。
  直到庆隆帝下令,才将太子制服。
  “父皇,您是在拖延时间,儿臣没猜错吧?”太子笑道:“可您没想到,儿臣也是在拖延时间吧?”
  “我的人进了宫,控制住局势需要时间。估摸着,这会儿也差不多了。”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御书房的门被推开,扔进来一个侍卫鲜血淋漓的人头。吴光启定睛一看,这正是今日在御书房外轮值的侍卫统领。
  既然他被杀死,门外的侍卫想必都没了性命。
  然而杀死了这么多人,外面却悄无声息,安静得可怕。
  影雷的剑架在太子的脖颈旁,垂目深思。
  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
  皇帝中毒,外面的侍卫被杀。既然御书房都已经被攻陷,那这座宫里,还有何处是安全之地?
  他相信,在这场乱局中,影卫绝不会坐以待毙。外面还有骁骑卫坐镇,武正翔一旦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定然会设法救驾。
  问题是,该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
  庆隆帝不再说话,只专心压制起体内的毒素。吴光启想了想,走到里间抱了一个匣子出来。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对庆隆帝道:“皇上,这是淳和驸马备下的解毒丸,你服一颗试试?”
  看样子,太子是铁了心不会替皇上解毒。外面这等状况,又不能召太医来诊治,只有试试苏良智提前备下的药丸。
  不求解毒,只需暂缓毒性发作就行。
  “父皇,您就别费心思了!”太子道:“我用的毒,只有我有解药。您把传位诏书写好,我就会让人给您拿药来。”
  庆隆帝理也不理他,只冲着吴光启微微颔首。
  吴光启倒了一杯热茶,伺候着庆隆帝服了这丸药。和影雷一起,神色紧张地看着庆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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