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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同人]如懿传之柔芳懿懿——末烬

时间:2019-02-18 07:51:44  作者:末烬

  吴侬软语,唱罢收弦,庆贵人略带羞涩,止不住地兴奋雀跃,玫嫔眼底却是连一丝微澜也没有的平淡,如懿明了她的苦楚,目光往嘉嫔那里一引,两下里心照不宣。
  皇帝亦不觉赞叹,侧身向如懿道:“词应景,曲亦好,琵琶也相映成趣。这些也就罢了,只这曲子选的格外有心。”
  如懿轻轻侧首,牵动耳边珠络玲珑:“奥敦周卿的词自是好的,这样的景致里唱起来让人格外沉醉。只是此时未曾下雨,否则上一阙‘湖水湖烟,画船款棹,妙舞轻讴’,更有动人心处。”
  皇帝伸出手,在袖底握一握她被夜风吹得微凉的手:“皇后好看元杂剧。奥敦周卿虽好,可朕心中,元曲万千,亦不及白朴一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如懿含羞亦含笑,与他十指交握。可皇帝心里,这一曲《墙头马上》再好,也终归是旧事了。他可以记十年,记二十年,可二十年之后呢?不过是浮生一梦,岁月匆匆。
  太后转首笑道:“皇帝是在与皇后品评么?如何?”
  皇帝回神,举杯相敬,道:“皇额娘又为儿子准备了新人么?”
  太后笑着摇首,招手唤荷花中二女走近:“皇帝看看,可是新人么?”她的目光在如懿面上逡巡而过,仿佛不经意一般,“宫中新人太多,只怕皇后要埋怨哀家不顾她这个皇后的辛劳了。”
  如懿弯眉笑得得体:“皇额娘说笑了,多了新的妹妹,儿臣只会觉得又热闹了,怎么会嫌辛劳呢?况宫中的老人儿都熟悉皇上的脾气秉性,伺候起来比新人还妥当呢。”
  太后不置可否地一笑,看着玫嫔与庆贵人走近。嘉嫔忍不住嘲笑一声旧瓶装新酒,纯贵妃给面子地抬举两句,皇帝却是在意料之外,颇为惊讶。
  庆贵人入宫在乾隆四年,那还是璟嬆出生那年的事了。如懿记得那时的陆缨络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才十五岁,温顺木讷,不过一年便失了皇上的宠爱,又无子嗣,这几年越发连婉嫔都不如了。
  当夜,侍寝的不必说,自然成了庆贵人。此后,皇帝身边便是庆贵人与意欢陪着的时候多些。待得御驾离开杭州之时,皇帝已晋陆缨络为庆嫔,颇加恩幸。
  离开杭州,御驾便从江宁绕道祭祀明太祖陵,且在太祖陵前阅兵扬威。皇帝为解太后枯闷,亲自陪着皇太后到江宁制造机房观织,又命江宁织造赶制皇太后六十寿辰所用的布料,以讨皇太后的欢心。
  江宁原是六朝古都,彼时金陵王气已收,更添了几许秦淮柔媚,引得皇帝驻足了好些日子。
  这一日午膳刚毕,皇帝由江宁一带的官员陪着赏玩了玄武湖与莫愁湖,便留了一众嫔妃在行宫中歇息。和宁公主璟娢日前受了些风雨气,意欢成日家要陪着,如懿长日无聊,便哄睡了永珑,给璟嬆布置了针凿与诗书的功课,方去行宫的西暖阁里看永瑾。
  其时风光晴丽,行宫又驻在栖霞山上,风景秀美乃是一绝。西暖阁半开了朱红长窗,永瑾便是一身雨过天青色绣波涛云纹的薄缎长袍坐在长窗下,手捧了一卷汉乐府诗集,对着满山灼灼桃花朗朗吟诵:“穆穆清风至,吹我罗衣裾。青袍似春草,草长条风舒。朝登津梁山,褰裳望所思。安得抱柱信,皎日以为期。”
  如懿一时恍惚。或许是因为永瑾的童年与少年里都只是个普通的阿哥吧,他不必去学永璜的韬光养晦,也不必去学永琏处处争强好胜,皇帝像一个寻常的父亲一样疼爱他。因而,今年十五岁的永瑾生得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永远是那么疏朗安和,清逸卓绝。
  “额娘怎么来了?”永瑾似乎有些惊讶她的到来,屈膝下拜:“儿子给额娘请安。”
  如懿回神和蔼一笑,倾身扶他起来,打量着道:“永珑好不容易睡了,额娘想着你素来不爱歇午觉,便过来看看你。你是长身子的时候了,每隔几日见你,额娘便觉得你高了些。这些日子你皇阿玛可问过你的课业?”
  “昨日刚问过了。皇阿玛夸儿子聪慧灵透,博闻强记,只是于政务上不够用心。”永瑾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儿子还年轻,不到插手前朝政务的时候呢。”
  如懿心内喟叹,她是把个聪明的儿子养成逍遥王爷了。有些事勉强为之亦是不美,她掸一掸永瑾肩膀上的些微尘埃,静静道:“你是嫡子,你皇阿玛自然重视你。既然他说你对政务不够用心,那你以后就多用些心。诸位皇子中,你大哥已经出继为履亲王嗣孙,就你与你三哥还年长些,哪怕只是帮帮你皇阿玛,让他少些劳累,那也是你们的孝心。”
  永瑾听话地点点头,只是眼中并不十分在意如懿的弦外之音,“额娘教诲,儿子明白了。”
  如懿微微一叹,道是:“这也罢了。只你还觉得自己年轻,可你这年纪时,你皇阿玛已经娶了嫡福晋,大阿哥都出生了。”所谓的嫡福晋也就是孝贤皇后,不过如懿没有直接挑明。大清的阿哥们大多是先纳了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侍妾等,才会娶嫡福晋。这也就意味着孝贤皇后入府时,宝亲王府已经不止一个女人了。
  永瑾听出了她的意思,垂首微红了脸道:“这……这样的事,额娘做主就是了。额娘喜欢的,儿子也都喜欢。”
  如懿轻轻一嗤:“额娘是要为你挑选,可最终做主的还应该是你,毕竟,那是要与你携手一生的人。你只说了,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永瑾似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侧首望向窗外桃红柳绿,低吟道:“儿子……喜欢沉静温婉的女子,如萼华绿梅,美玉翡翠,低眉颔首间,自有动人心处。”他顿了顿,余光瞥一眼如懿,“……就像,额娘这样。皇阿玛常说,他与额娘是墙头马上遥相……”
  “永瑾。”如懿不留痕迹地打断他,笑容微敛,“你的盼望,额娘明白了。不过墙头马上的寓意太苦太难,就像过去,额娘与你皇阿玛所走过的路。额娘更希望,你能与你未来的福晋‘凤凰于飞,和鸣铿锵’。”
  永瑾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郑重其事道:“儿子明白,是儿子失言了。”
  如懿这才舒然一笑,“你的事了结,就该到璟嬆了。说起来她也十二……”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移筝进门来屈膝道:“奴婢见过四阿哥。皇后娘娘,玫嫔小主已经到了,正在东暖阁候着。”
  如懿微一沉吟,“本宫知道了。”她看向永瑾,“你接着读书吧,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伺候你的人,要时常备着雪梨汤给你润喉。晚膳你皇阿玛要过来一起用,额娘要回去准备,你记得早些过来。”
  “额娘辛苦,儿子恭送额娘。”
  如懿盈盈转身,搭着移筝的手缓缓出去了。身后仍是那明朗嘉和的声音响起,直到走得远了,如懿方才凛了凛眸,对移筝道:“永瑾这孩子如霁月光风,他根本不知道,今夜这一顿晚膳会发生什么事。”
  “娘娘所谋之事,也是为着阿哥们与公主,四阿哥当能体谅。”
  “呵,本宫哪里有那样高尚。”如懿冷冷一笑,眼中有一丝嘲弄闪过,那声音犹如来自阿鼻地狱:“本宫最是自私不过的人——本宫所谋,说到底,不过是为着自己罢了。”
  至夜,皇帝负手进来时如懿刚刚摆上了一盅飞龙汤在桌上,几样冷食已上。如懿对着那抹湖蓝团墨的身影缓缓屈膝,衣摆上的金色流苏款款漾漾垂落,行礼如仪。
  皇帝立时扶了她起来,蹙眉道:“移筝和容珮呢?这起子奴才,怎么做事的,竟叫你亲自来做这些事?”
  如懿和婉轻笑:“皇上来这里,就是为咱们一家人共叙天伦之乐,臣妾这个做妻子的,洗手作羹汤也不能了么?”
  “皇后此言,甚合朕心。”皇帝转怒为喜,伸手去掀开盖子,不由道:“好香!怎么不见永瑾和璟嬆?就是永珑也不在。”
  如懿笑吟吟应:“永瑾怕夜里奴才们不经心,亲自去接他妹妹了。永珑小孩子家家的,玩儿心还重,乳母还陪着玩儿呢。江太医还不许他吃大人的饮食,只让用些熬得软烂的鸡肉粥,再就是用鸡蛋佐着几样切得仔细的清淡菜蔬。皇上不爱吃鸡蛋,臣妾就叫乳母在暖阁里摆了一桌。”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怎么能少了永珑呢?朕不爱吃鸡蛋,不动筷子就是了,可别委屈了他可怜巴巴的,孤孤单单的。”皇帝乜了李玉一眼,淡淡道:“你去暖阁里接永珑出来,叫人把永珑的吃食也带出来。”
  “这也罢了。”如懿亲自为皇帝安箸,“皇上先坐下歇歇,臣妾去看看永瑾和璟嬆怎么还没……”
  “皇后娘娘,不好了!”
  正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三宝的惊呼,皇帝刚皱眉欲问,便见三宝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也顾不上给皇帝问安,气喘吁吁道:“皇上、皇后娘娘,有、有刺客!”


第三十章  金消玉碎
  如懿和皇帝带着一群人到行宫的百芳园附近,是在一炷香之后,百芳园内外已经被御前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凌云彻亲自带了一队人守在永瑾和璟嬆周围。永瑾虽然没经历这种事,但仍强自镇定地安抚着璟嬆,璟嬆亦已安稳下来,只是暗暗揪紧了手绢。
  帝后驾到,人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如懿移步上前,一把握住璟嬆缩在袖子里的手,只摸到一手冰凉的虚汗,她侧首问凌云彻道:“这是怎么回事?行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皇帝沉着脸点了点头,凌云彻这才禀报道:“奴才该死,让皇上与皇后娘娘受惊了。方才是奴才领人在此地附近巡视,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呼叫‘有刺客’,奴才等到了此处,方见四阿哥与和安公主在此,而有一个黑影翻墙出了百芳园,想必是那刺客见奴才等来得及时,便逃走了。”
  皇帝惊怒交加:“行宫守卫森严,竟敢有刺客闯入,实在是笑话!”他转向永瑾,眉心深锁,“永瑾,你来告诉朕,你们刚才看见了什么?”
  永瑾恭顺地拱了拱手,沉吟道:“回皇阿玛的话,方才儿臣经百芳园去往晴彩阁接四妹妹用晚膳,回来时却听见花丛里传来布料撕裂的刺啦声,随后便有一个黑影快速闪过。儿臣的两个贴身侍卫立刻上前追赶,与那黑衣人游斗了片刻。四妹妹的宫女吓了一跳呼喊出来,凌侍卫听见响动赶来,那人见事不好,才翻墙跑了。”
  “无用!你们便叫他这样跑了?”皇帝厉声呵斥凌云彻,心中有不安的涟漪翻腾而起,问凌云彻:“刺客往哪个方向跑了?你们怎么不追?”
  凌云彻再磕了个头,压低声音道:“皇上息怒!刺客受了伤,跑不远,奴才等已经寻着血迹去追了,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挑眉问道。
  “只是……那刺客消失的方向……”凌云彻为难地觑着皇帝的脸色,迟疑着道:“……是嘉嫔娘娘的……馥玉轩,奴才惶恐,后妃居所,无皇上口谕,奴才不敢擅入,只好将馥玉轩团团围住,只等皇上下旨。”
  夜色深沉,百芳园内连一声虫鸣也不闻。皇帝周身的威压仿佛一张黏腻的透明的蛛网,死死覆在屏息以待的众人身上,细密密难以动弹。如懿拉一拉永瑾绣着云纹的衣袖,悄声道:“去将璟嬆送去额娘的寝宫,这里一切有你皇阿玛做主。”
  永瑾与璟嬆知道事涉嘉嫔,他们不宜在场,遂联袂跪安。几乎就是永瑾和璟嬆刚踏出百芳园的一瞬,皇帝终于无所顾忌,缓缓吐出一字,目光中再无半丝温情,“搜!”
  一个字的命令往往最可怕,如懿望着一步之遥的皇帝,一身松石蓝刻丝暗金柏纹的长袍,只用明黄带子松松系住,越发长身如岩下松,优雅中不失赫赫之气。然而他的面色却如那松石蓝的缎子,暗沉沉地发闷。
  如懿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馥玉轩再怎么说也是后妃居所,没理由谁都发现不了那刺客。而百芳园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馥玉轩里的人却安然不动,连个来询问的太监也没有,多半有鬼。
  凌云彻答应着,领着一队蓝翎侍卫往馥玉轩而去。皇帝提步欲紧随其后,李玉连忙跪下,高声道:“皇上,请您保重龙体,为圣驾安危,您还是移驾回福绥馆吧。”
  福绥馆是皇帝的住处,相较于此处防卫自然更加严密周详,如懿紧紧挽住皇帝的手臂,丝毫不顾团龙袍袖上突兀的金丝线硌得她掌心微痛,亦忧心忡忡道:“李玉说得对。皇上,凌侍卫已经过去了,臣妾陪您回福绥馆吧。”
  她话音刚落,四周的御前侍卫亦齐声高呼:“请皇上移驾!”
  皇帝负手而立,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难看的苍白,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区区一个刺客,难道朕这些御前侍卫都是浆糊吗?朕偏偏要去看一看,这馥玉轩到底有什么名堂?李玉,带路!”
  馥玉轩在行宫之中只算是一处不大的轩馆,但轩如其名,因着靠近百芳园,这里花草繁盛,林木扶疏,房檐外墙上皆爬满了青碧莹莹的爬山虎,远远望去犹如一块硕大的玉石穿凿,而馥郁芬芳出于其间也。
  凌云彻已在门外安排妥当,说也奇怪,门外连个守门的太监也没有,见皇帝来了,他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只见馥玉轩内寂静得很,只有两个宫女守在嘉嫔居住的暖阁门口,其中一个便是嘉嫔如今最倚重的丽心。
  见皇帝来势汹汹,丽心等人都唬了一跳,慌里慌张地磕头道:“皇上万安。”她的声音特地拔高了许多,就好像刻意提醒谁知道一般,欲盖弥彰。
  皇帝愈加蹙眉,抬抬手命凌云彻将丽心几个捂了嘴押在廊下,再叫侍卫退后,只让李玉领路,与如懿并肩进去。行宫里毕竟不比启祥宫那样繁华,转过一架海棠晓月琉璃大屏风便是花厅,再往里方是暖阁的卧房。
  卧房的门紧紧闭着,隐隐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对话声传出来。皇帝扬一扬脸,李玉领命上前悄没声儿地嵌了个门缝儿,里面的人声忽然拔高了一度,是个声腔奇特的男人:“……奴才受命于王爷,传书于娘娘,如今惊动御前侍卫,奴才万不敢让娘娘费心,惟愿一死以酬王恩!”
  李玉一听这话,急忙踹门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已手执一把匕首在颈间深深滑下,登时血溅三尺,一命呜呼!紧随皇帝身后的如懿吓得尖叫起来,再看嘉嫔亦浑身浴血一般,手中攥着一个小小竹筒,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见到皇帝进来,竟连行礼都忘了。
  “嘉嫔。”皇帝的眼睛只盯着地上蜿蜒的鲜血,他的声音清冷如寒冰:“恬不知耻,私通番邦,罔顾人伦,行刺嫡子嫡女,条条都是凌迟处死、株连九族的大罪。嘉嫔,朕真得是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一一犯下这样的罪过?”
  皇帝的暴怒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玉妍面上,顿时起了五个血红指印,肿得高高。嘉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紧抱住皇帝的双腿辩白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出身李朝,这个人……他只是给臣妾来送家书的!臣妾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成了刺客!”她想起什么一般,忽然指着如懿凄厉地喊道:“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皇上,臣妾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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