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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还是很强壮、很厉害的孩子。”从奕苍白脸上染了薄薄一层红晕,显是兴奋起来,又喊小唐:“你记得我爹是怎么说的?宝贝儿一伸拳脚,肚子上就会鼓出个小包儿。怎么我这里都看不见呢?”
  “那得到七八个月上呢,郎主也太心急了。”小唐笑眯眯言道:“主君说您都不怎么显怀,估计小王女还比蝌蚪大不了多少,就伸出小拳头小脚丫,也看不见呢。”
  “你也过来摸摸。”从奕恨不得人人都能明白告诉他宝贝儿没事:“她总听你唠叨,早认识你了。”
  小唐看云瞳在座,不敢放肆,只嘻嘻笑着:“看来小王女好着呢,郎主尽管放心吧。”
  从奕坚持叫他过来,不妨一换姿势,忽觉下边一热,似有激流顺着小腹往婴沟涌动,登时僵住腰肢,变了脸色,刚刚释出的一丝喜气转眼又被惊恐取代。
  “怎么了小奕?”云瞳看出不对,忙去扶他。
  “没事,没事……”从奕虽如此说,手上却推了妻主一把:“我想吃了药再睡,你去看看那苦汤熬好没有。”
  小唐看他神情,就知又下红了,急要更换垫布,查探详情,又不想惹妻主担忧,因而胡乱推搡。
  云瞳也明其情,恐自己看见了那些东西会让从奕难堪,便应下取药之事,先出了内寝,站在门外细听。
  里面窸窸窣窣一阵,从奕颤声问道:“还是鲜红的?给我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小唐支吾着拦他:“才说不乱想的,这又开始乱想。”
  云瞳眉头紧蹙,神色一片阴霾。自思疑虑从奕中毒之事万不能对他言讲,可若苦等何先生回来,又怕贻误病情,且寻那下毒之人尚无头绪,冒然用药既不合宜,也不对症,几方都是为难。为今之计,似乎只有一途可试。正踌躇间,见有小厮捧药前来,便命先放在外间桌上。
  一时小唐出来,眉眼满布愁虑。
  云瞳低声问道:“什么颜色的?”
  “早上还是红的,现就有些发黑……”小唐擦擦额上汗珠儿:“郎主要看,奴才不敢让他看。”
  云瞳咬唇不语,又想了几个来回,还是拿定主意,见左右无人,便悄悄把腕脉划开一个细口,滴了数滴鲜血入药,急急搅匀了,凑上去闻闻有无腥气,看桌上有小罐蜂蜜,想是从奕吃药怕苦特意备下的,就又舀了两勺,一并混好,亲自端进里屋。
  “趁热喝吧,喝完好睡。”
  从奕还在摸肚按腹,神情焦灼:“怎么又不动了?”
  “这是孩子要睡了,叫你也快睡。”云瞳把药碗捧到他唇边:“一勺一勺的喝,更难捱,不如横下心来一鼓作气。”
  从奕强撑着把药喝下,皱眉欲呕,好半天才勉强压住:“怎么和之前的味儿不一样?”
  “姚老儿改了方子。”云瞳帮他盖好软被,自己也脱鞋上床:“明儿把孩子会动了的事儿告诉他,还得改。”
  “眸眸,你往别处睡去吧?”从奕伸手轻推。
  “我守着你。”云瞳认真言道:“守着你,我才能放心。”
  从奕摸摸她的脸颊,无限温柔缱绻:“女人沾了那些东西……不好。万一夜里还要怎样,我叫小唐方便一些。”
  “叫我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云瞳吻了吻他冰凉的指尖,回身放下幔帐。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血中是真正碧落十三香也好,若从奕果然中毒,她就能救他,就像当初救阿恒一样。
  “以前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经了这么多事,也知道怕了……”
  “怕了什么?”
  “怕你……怕你们……离开我!”
  ……
  这一夜从奕睡的还算安稳,云瞳略略安心,见天光已然放亮,便轻手轻脚起来,一边梳洗,一边叫小西去告诉蓝月忆等:“这几日都不出门,也不会客,等何先生一到,马上送来画眉阆。”
  小西去不多久,回来禀告:“三月姐姐想见王主。”
  云瞳一怔:“她能起身了?”
  小西点了点头:“不过样子像鬼一样。我问她好,她也不理我。”
  云瞳叹了口气,想一想还是往外书房来。见三月站在阶下,形销骨立,竟比之前整整瘦了一圈。听见脚步声,回身施礼。
  “主子。”
  云瞳看她半晌,深深叹息:“见了你,就仿佛见了刚回上京时的我……也才明白那会儿你们有多担心我了。”
  三月惨淡淡一笑,便即抱拳请命:“奴才想往军前效力,请主子恩准。”
  “三月……”
  “不是一时动念,我已想过多日了……”
  云瞳便不说话,半晌叹道:“也好……”
  “谢主子体贴。”三月跪下磕了个头:“在您身边六年,从未久离,这一说要走,奴才真舍不下。”
  云瞳扶她起来,揽肩轻拍数下:“一定照顾好自己。”
  “是!”三月眼圈一红:“您也多保重。”
  “傅帅坐镇赤凤,虽说安稳,立功机会不多。”云瞳仔细与她打算:“不如去谢将军帐下,很快就有大用。”
  “我听您的。”三月答道:“越是艰苦越能历练人的地方越好。”
  云瞳点了点头,送她到了门口,又轻拉住:“还有一句话想嘱咐你……”
  三月等了一会儿,不见说来,便抬头相望:“主子您说。”
  “我辈女儿,顶天立地,心中不是只有儿女□□一件。”云瞳顿了一顿,坚定言道:“本王也办过许多错事,不得弥补,追悔莫及。然,若因此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忘了自己应去承担的责任,则是错上加错。”
  她立于红日之下,仿若担着两肩金光,身躯挺拔,气宇昂然,眉目坚毅,一如往日。三月禁不住心潮涌起,就以军中大礼拜别:“主子放心。见您今日怎样,奴才以后也知道怎样。”
  “好!”云瞳注目她大步而去,轻叹一声,久久伫立。待返回书房,见桌上垒着数份邸报信函,便一一拆开来看,若有批复,皆细致写好,又到六国疆域图前琢磨,直到小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找来。
  “主子快回去,侧君出大红了。”
  云瞳一惊,霎时手足冰凉:“怎么回事?”
  “不知道。”小北亦是惊慌失措,想被刚才在画眉阆所见场景骇到:“早起还好好的,正预备吃饭,忽然就腹痛难忍,眼瞅着那血顺裤脚就流下来,坐垫、床褥都染红了一大片。”
  云瞳连“啊”一声都不及喊,飞身就向里院冲。
  “赶上寿宁侯府派人探望侧君,就是侧君那位乳父。”小北话还没完,跟在后面,连喘带说:“吓得没魂了一样,又哭又叫。被寒总管丢到厨房里去了。”
  云瞳哪儿还管的了这些,快进画眉阆时才想起来,转身吼道:“你跟我跑什么?快去告诉二月,不管用什么法子,今晚必须把何先生接来。”
  “啊……是!”小北停下脚步,弯腰大喘两口,又急往回跑,不妨迎头撞到一人怀里,迷糊糊抬头一看:“叶子姐姐,你回来了?”
  “我不是荆子叶!”
  是个年轻女子,鼻高眼深,肤色很白。
  “啊?”小北以为自己眼花了,紧着揉了两把,谁知手背、脸上全是汗,一揉都跑到眼睛里,更看不清楚了。
  女子见状笑了:“不过叫姐姐是叫对了。去,回禀到里面,圣上召主子立刻进宫。”
  “我是出来传话的。”小北想从她身边挤过去:“你传你的,我传我的…….”
  “圣旨宣召,谁敢怠慢。”女子不方便进二门,正巧逮着个小厮,岂能放过:“你传什么话儿,我帮个忙好了,回头你还我的人情。”
  “我传王主的话给蓝总管,今夜务必接回何先生。”小北着急,蒙头乱撞:“谁欠你的人情了,赶紧让开。”
  女子跟拎小鸡似的拎着他脖领往回路上一丢:“传旨去。”
  “干嘛我去!”小北已经累的腿都软了,好容易快到地方,横空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人,又让自己往回跑。那如何能应承!
  “少废话。”女子把眼一瞪。
  “我跑不动了。”小北气的大叫。
  “原来是个小废物。”女子一嗤,凭空推出一股劲力,直接把小北推进了大月亮门:“再帮你一遭。两回人情,可要记清楚哦。”
  “你……”小北身不由己,踉跄着差点摔倒:“我让叶子姐姐揍你……”
  “嗬……”女子潇洒的抖了抖衣襟:“你知道我是谁啊!”
  ……
  云瞳赶到画眉阆,急着要见从奕,却先被满头冷汗的姚太医拦住:“请王主早下决断,落除王胎,保住侧君。”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压力才能保持住更新,囧!
 
 
第711章 珠胎-4
  “什么?!”
  云瞳如遭雷击,下意识去攥姚太医的脖领,被寒冬紧着拦下:“王主……您先听姚老儿说。”
  “侧君和王胎境况皆忧,老朽不敢隐瞒王主。”姚太医须发怒涨,满带汗滴,一张老脸皱纹纵横,尽显忧急之色:“昨日又与太医院同僚会商,都觉两相保全,几无可能。”
  “……”云瞳身子猛就一颤。
  “之前侧君下红淋漓,脉息日渐有变,老朽诊之王胎已损。”姚太医摇头叹息:“可不知何故,并未自然落出,仍居胎宫之中,吸食髓养。侧君玉体对其十分排斥,即用一己之力,促排解脱,是故血流不断,腹痛时发。延至今日,胎宫不堪其扰,奋起相搏。而婴沟已开,胎仍不落。”
  “昨日侧君告我,已现胎动。”云瞳红了眼圈:“明明孩子还是好的。”
  “老朽以为,那并非胎动,而是……”姚太医踌躇片刻,把吓人的实话换成了勉强能出口的两字:“而是异像。”
  “狗屁异像!”哪知云瞳最听不得这个,登时大怒:“本王落生之时,也被指说异像,如今不也长大成人了?”
  姚太医语塞,频频去看寒冬。
  寒冬也不知该如何建议,便又替云瞳问回来:“你先明白的说王胎眼下如何了?”
  “王胎恐已遭不测……”姚太医本来想说:恐已遭蚕食。又怕遭问:被谁蚕食?如己所虑,从奕似被妖魔附体,怀了一个怪胎,多日请佛拜神、持斋念经皆不管用,药食又岂能医?可这话万万不敢对英王出口,只得换个解释:“老朽判断,王胎现已不是王胎,或成另样骨肉。”
  “……”莫说云瞳,连寒冬听了都脸色大变。
  正在此时,小北赶回禀告:“圣上召王主即刻进宫。”
  姚太医一听便急:“务请王主留下交代再去。”
  云瞳拧眉不语,神情极度阴沉。
  寒冬知她难下决断,等了半晌,硬着头皮言道:“或者你先去面圣?这里有何消息,我都立刻派人……”
  云瞳摆手打断:“叔叔替我入宫吧,面奏圣上:夫郎濒危,云瞳寸步难离。待此间转危为安,再去请罪。”
  “若遇军国大事急需商议……”寒冬担忧问道。
  云瞳把几件军情过了一遍,自觉心中有数:“那便恭请圣旨密询!”
  “是!”寒冬不敢再问,急急换了衣裳,出府上马,飞驰入宫。
  这边叶秋从内寝出来,告诉云瞳:“刚才用过药,下红少了一些,侧君精神仍然不振。”
  姚太医闻此丝毫未添喜色:“下红虽少,或因药效暂发,或因胎宫无力。老朽最担心的是,若胎胞与宫壁融连,即下猛药,难使寸离,恐将酿成大患。”
  云瞳强自稳住心神,也不管血污之地有何忌讳,先入屋探看从奕:“小白鸽?”
  从奕陷在昏蒙之中,恍惚听见有人相唤,却睁不开眼睛,只无力动了动手指。
  小唐守在床边,声哽气噎的哭着:“王主,您看这……”
  “哭什么!还不够你来添乱的!”叶秋低声训斥,将他赶出内寝。
  云瞳紧紧握着从奕的手,只觉湿冷吓人,便度进一缕真气,渐觉他体温回暖,心下稍安。可没过多久,掌心里竟又冷了下来,似乎真气维持不住。
  是我那“宝”血不管用,还是小白鸽根本没有中毒?没有中毒,怎么孩子会变成这样?云瞳越想越是混乱:姚太医水平有限,我不能听他胡说。等何先生吧,等何先生回来再拿主意……
  “王主?”叶秋在旁轻声言道:“刚才姚老儿建议请太医院诸多圣手会商,包括日常给圣上请脉的赵嘉禾。你看是不是让她们也参与救治?”
  “好!”这个时候云瞳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是女子也无碍,都请进来。”
  “是!”叶秋出门交代妥当,迎头撞见了凌霄宫主与离凤,两人得了消息都亲身赶至。
  “现今怎么样了?”
  叶秋叹了口气,不便多言,先请他两人到东厢书房落座:“太医们正在诊脉,等有消息再向宫主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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