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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华三千

时间:2019-11-09 09:42:45  作者:华三千

  “我怎么坏了,我救了他,还教他推卦占星之术,教他权谋博弈之法,甚至教了他几手武功,没有我他早就死了,我觉得我是个好人。”
  “……”
  池南音看着他,感觉,他好像,说得又很有道理?
  这人怎么老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池南音现在深刻地理解了那句话,晏沉渊他就是理,他横竖都有理!
  “可我还是觉得,小八有点可怜。”池南音努力地不让自己被晏沉渊绕进去,发出感叹。
  “哦?”
  “你当初救下他,只是一时兴起,为了好玩,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但他就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呀,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不说,还要杀他,而他一直生活在仇人府上,还要管仇人叫爹。妈诶,这种事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晏沉渊却说:“他随时可以离开,我又没有不让他走。既然是他自己选择了隐忍复仇,那他吃的所有苦头和委屈,都是他应该受的,怨不得他人。”
  “你这样说,好像也没毛病。”池南音又皱起了眉头,“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诡辩呢?怎么感觉你总是对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对的。”
  “……”池南音瘪了下嘴:“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晏沉渊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以后不许再私下见他。”
  “你好小气哦。”池南音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国师,之前我们在外面玩的时候,你跟我说,不许在小八面前露出双足,也是因为这个吧?”
  晏沉渊抬了下眉梢,这种事情她记性倒好。
  他说,“对,就是因为这个。”
  池南音又无语了:“你真的好小气,他把我当姐姐的嘛。”
  晏沉渊想问她:小姑娘,你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池澈眼中对你的占有欲和偏执症,那叫把你当姐姐?
  若不是对你贪图甚多,他会跟疯了似地,拼着不要命了也要阻止你靠近我?
  他清楚池南音的心思有多软,此刻被自己说得迷迷糊糊地倒能稳住心绪,难保以后再遇上池澈时,她不会心软。
  毕竟,她是真把池澈当弟弟啊。
  想着这些,晏沉渊很轻很轻地揪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听话。”
  “听听听,听就是了。”池南音笑着握住晏沉渊的手,偎进他怀里,问:“那国师,小八是不是也想当皇帝?”
  “嗯。”
  “你也想他当皇帝吗?”
  “他当不当皇帝我不在意,我就想看顾知雍知道真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看?”
  “国师,你真的,太恶趣味了!”
  池南音哭笑不得,这人有时候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但她又说,“那你一定要带上我,我可讨厌狗皇帝了!”
  “好。”
  晏沉渊将她往上抱了抱,鼻尖在她颈间轻轻地来回摩挲,闻着她身上甜软却不腻人的香味,温热的呼吸挠得池南音痒痒的。
  也挠得她心尖痒痒的。
  “国,国师?”池南音有些发干的声音软软地喊了一声。
  “嗯?”
  “我可不可以……”
  “什么?”
  “唔,就是,那个,就是……”
  “哪个?”
  “唉呀没什么!”
  晏沉渊:又玩脱了。
  他牙关叼着池南音肩头的衣衫滑开,在她皓雪香肩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干哑的嗓音说:“乖,别心急。”
  我急呀!
  咱两都快双双扑街了,我就想在死之前来个人之初体验,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呢,可把我急坏了!
  池南音好气哦。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我也好气哦!我闺女都这么主动了,狗国师你做个人吧!


第67章
  正如晏沉渊所想的那样,池南音当时被他说得迷迷糊糊地绕了进去,但等她一个人安静下来仔细思考的时候,她总是会忍不住叹气。
  她也不是真的心智不全,她只是反射弧比较长,想明白许多事情花的时间要比别人久。
  她抱着煤球放在膝盖上,阿雾站在煤球身上,抱着松子一边啃一边问她:“干嘛?”
  池南音说:“如果小八真的要争皇位,那他就是顾凌羽现阶段最大的敌人了?”
  “没错,这问题不需要想吧?”
  “我觉得我姐应该不会帮小八,说得夸张一点,我姐算是顾凌羽上辈子的前女友吧?她又不曾恨过顾凌羽,相反她对顾凌羽的评价还挺高的,再加上瑞亲王是顾凌羽的叔叔,她应该会站在顾凌羽那一边的。”
  阿雾:“讲道理,瑞亲王也是池澈的叔叔,哈哈哈草!顾家这个关系乱得可以来个大乱炖了。”
  池南音戳了一下阿雾的脸,笑道:“这书太监了的嘛,所以如果我不猜错,顾凌羽在打国师这个终极BOSS之前,还要先过小八这个副本,估计还能扯上一百多万字,我的天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你记不记得,去年乞巧节,就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小八的时候?”
  “记得,你非不肯过去跟他打招呼,还是我让你去的,我说那是主线剧情你必须要走,副本既然触发了,你当时就算避开,之后也还会再遇上。”
  “没错,那天晚上我们还遇到一个黑衣人,我吓得半死。”
  “你是想说?”
  “那大概就是国师吧?”
  “应该是。”
  “所以,原本的小八是有国师作为后台,跟顾凌羽对擂干架的,可是现在,国师也不管他了。”
  “你等等!”阿雾放下松子,黑漆漆的眼睛瞪着她:“你不会是圣母病发作,见如今的池澈众叛亲离,孤身一人,这会儿开始想帮他了吧?”
  “那倒不至于。”池南音捧起阿雾放在心里,“我只是觉得,他真的好惨啊。虽然国师说得也没错,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一路上的荆棘坎坷都是他理当承受的,但我总记得当时在镇国公府里的那个小孩儿,你说,那时候他的青涩和害羞都是装出来的么?”
  阿雾嘲笑她的智商:“那不然呢?你要不要算算从你进入国师府后到现在,才过去多久,池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走到这么高的位置,还获得了顾知雍的信任,你以为这是一个稚嫩的少年能做到的事?小音音,不用我提醒你,你穿的这个书,它本质上是一个大权谋文吧?”
  池南音皱了下鼻子:“我没忘记。”
  “没忘记就好,我跟你讲,这整本书里,你就是智商洼地,食物链底端。要不是有姓阉的罩着你,你怕是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呀,你还不是照样任务失败?”池南音笑着撸了撸它的毛,好奇道:“假如我任务失败了,你会不会受什么惩罚?”
  “扣工资呗。”阿雾叹气,“这工资我是扣定了,我咋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一垃圾宿主?”
  “哇,原来你也是社畜?”
  “咋滴,想跟我来个吐槽大会,吐槽那些年我们一起遇过的狗币甲方和狗币老板?”
  “我遇到过的最狗的甲方是国师。”
  “那我就不一样了,我遇到过的最狗的乙方是你。”
  “清蒸红烧醋溜,你选一个喜欢的?”
  “你说你狗不狗!”
  池南音笑着揉了揉阿雾,轻声说:“对不起啊,拖累你了。”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明儿帮我买点松仁回来,再给这蠢猫带包小鱼干,对了,我还要奶茶,要茉莉花茶味儿的。”
  “好,你要什么都有。”
  池南音抱着煤球在怀里,一边撸着猫,一边想,不想了。
  大权谋文呢,不是自己这种智商的人玩得转的,且听天由命吧,管他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她又不是真正的大乾朝人。
  她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
  误入此间一场,一开始也只想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活着,现在则只想好好谈个恋爱,若能再睡个国师,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国师他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禁欲啊,可愁死她了。
  这天夜里,下了一场久违的春雪。
  雪飘得不大,细细绒绒的,一簇一簇地飘在空中。
  池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府里的秋千上,折着彩纸叠纸船。
  这秋千他是给池南音扎的,她只来荡过一次,那日说好了等以后再来陪自己叠纸船,她也不曾再来。
  料想以后,她就更不会来了吧?
  那日她说,“小八,你跟国师很像呢。”
  大抵心思越简单的人,越能看出寻常里不寻常的端倪,她一语点醒自己,是的,自己跟国师很像。
  想习得他的心深似海,无所不能,也想似他那样六亲不认,百无禁忌。
  自己努力地向国师的样子靠近,可终究只学到了些皮毛而已。
  当日天上也是突然飘起了雪,她提着裙裾飞快地跑走了,她回去找国师一起看雪。
  那时她脸上的激动和兴奋,池澈仍然记得。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在往好的方向努力,却将一切搞得越来越糟糕。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国师,却被国师弃之如敝履。
  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让池南音难过,却在失控之下将刀子扎进她心口。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仔细回想,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呢?姜剑望的事?又或者是更早一些?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将手递进她掌心?不该吃她给自己的那顿饭?
  他不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是,今日他将那些话说给了池南音听,晏沉渊便绝不会放过自己。
  于晏沉渊而言,自己是什么东西,他早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自己没那么重要,也不过如其他人一般,是只蝼蚁,他从不看重,更不当回事。
  试问这天下芸芸众生,又有几个人能被国师放进眼中呢?
  所以他一直在府上等,等着晏沉渊来找他,要么一掌了结了他,要么,一佛钏收了他。
  意外的是,他的心情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去想该怎样面对自己的死亡。
  他一直想着的,是池南音今日在酒肆里对顾知雍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将陪国师做个恶人,不惧任何后果,也不怕世人流言。
  不知不觉间,他叠完了所有的彩纸,脚边铺了一地的纸船,
  抱着纸船来到湖边,他一只只放下去,看它们随波逐流。
  好像他又回到了当初,再次成为了凄凉月色下,独坐在湖边,孤苦无依的池府小八。
  只是这一回,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向他伸手,对他说:“你别怕,我是你四姐姐。”
  阿蛮抱了一件外袍走过来给他披上,叹道:“公子。”
  “他还没有来么?”池澈问。
  “国师不会来了。”
  “他彻底放弃我了啊,可是阿蛮,我有说错么?”
  阿蛮皱了下眉头,不解道:“公子?”
  “他本来就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有说错么?池南音跟他在一起,就是会死,我说得不对?假如顾知雍真的将皇位禅让给顾凌羽,这大乾就将延续下去,国师他根本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我又有讲错?”
  “我句句属实,无人信我。”
  阿蛮叹气:“公子,你是否想过,其实池姑娘是信你的,只是她并不害怕呢?”
  池澈痛苦地皱眉,闷痛碾过他心间:“她今年才十七岁,阿蛮,十七岁,国师若真的心疼她,怎会舍得让她在这般好的年华里死去?”
  “我原是想着,无妨的,就算她真的喜欢国师也无妨,国师总是会死,等他死后,我会陪着她。我不求她喜欢我,我就把她当姐姐,国师给过她的那些回忆和美好,我可以成百倍千倍地再给她,但,她总得活着才行啊。”
  “她今日跟我说,她也活不长久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我觉得不安,阿蛮,我不想她死。”
  阿蛮看着这位身形单薄的公子,心下怅然。
  他不完全是池澈的手下和杂役,他是晏沉渊派来照顾池澈的。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池澈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个出生便带着肮脏血液的少年,他是如何一步步挣扎着活下来,并在每一个夜晚将恨意咬碎了咽下去,蛰伏整整十年,只图复仇。
  他要杀的人,不止是帝王,更是他的父亲。
  他身上流着顾知雍的血。
  阿蛮明白,国师是故意的。
  国师想看这大乾的笑话,想看顾家的人是如何自相残杀,想看儿子弑父的闹剧。
  更想看顾家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自断国运,自毁长城。
  而这些,池澈也明白。
  这么多年,池澈从来没有因此而怨恨过国师,他一向很清楚他应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后来他失控了。
  但他以为,他是在池南音的事情上失控的。
  其实不然,他失控在逐渐迷失的野心和欲望中,他过于急切地想将顾知雍打落帝位,踩在脚下,狠狠唾弃。
  就像困兽出笼总是咆哮,他太过心急于让所有人都听到他满是仇恨和愤怒的嘶吼声,忘了本质上,他仍然羸弱。
  失去了国师的帮扶,他什么都不是。
  阿蛮替他点亮了角楼的灯,国师来不来,那便是国师的事了。
  展危看到那盏黄灯,轻然嗤笑。
  “大人,池澈想见您。”他说。
  “难道不是顾知澈吗?”晏沉渊玩味地问道。
  “大人说得对。”展危笑道,“我去把灯灭了吧?”
  “嗯。”晏沉渊随口应了一声,没当回事。
  ……
  春天来得特别快,快到让池南音措手不及,还未看够冬日的萧索苍凉,山间桃花便次第开。
  城外有一处桃花林,这是池南音从池惜歌那里听来的。
  听她姐姐描述,那里的桃花开起来跟不要命似的,争相斗艳,灼灼一片。
  她很是神往,于是要拉上晏沉渊一起去看。
  晏沉渊内心:好滥俗的景致,好无趣的地方。
  “听说还可以骑马呢,国师,你教我骑马好不好?”池南音满是期待地望着晏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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