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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断水刀

时间:2019-11-22 09:13:20  作者:断水刀
 
 
第15章 收拾残局
  闹完了一场,收拾残局是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崔孝翊奋力摆脱了唐烁和符理二人的封锁,袖子被扯掉半截的左手向后一撑,坚强地站起来,可惜左眼的黑眼圈和下巴上的乌青破坏了这份昂首挺立的傲然。
  其他人或多或少挂了彩。裴修的额头擦破了皮,符理不住地揉肚子——崔孝翊挣扎时踹了他两脚,唐烁的发簪掉了,批头散发像个野人,蒋如琢捂着后腰,躲在一把翻倒的椅子后面□□着。
  由于崔孝翊和蒋如琢带着满身污水加入战斗的缘故,参战的诸位没有哪个身上是干净的,个个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唐煜站得近了些,衣袖上溅到不少黑点子。
  受他们打架牵累,附近的桌子椅子东倒西歪,毛笔镇纸砚滴之类的文具滚了一地,散架了的书册悲惨地躺在地上仰望头顶的彩绘房梁。
  “五殿下、六殿下、崔世子,这是怎么了?”陶学士更衣归来就见到这样一幅如同盗匪过境的场面,惊慌失措地问。其余四位皇子和他们的伴读都躲得老远,中间六人以他们三位为尊,是以陶学士有这一问。
  心里咯噔一声,唐煜想,坏事了。
  下黑脚的时候他光顾着开心,未曾料到会闹到如此地步,他先前只是想让崔孝翊当众出个丑而已。陶学士若是去父皇面前告状,父皇未必舍得罚他,阿修他们就惨了。
  唐煜心思电转。
  “哎呦。”他惨叫一声,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一张顽强挺立的椅子上。
  陶学士正忙着查看唐烁的情况呢——唐烁的嘴角不知被谁挠破了,往外渗着血珠儿,听到唐煜的□□只觉得欲哭无泪。
  “陶师父,我没什么大碍,你去看看五哥吧。”唐烁说。
  唐煜在心里为唐烁喝彩,好弟弟,真有眼力见儿,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原谅你向崔孝翊那个家伙多嘴的事情了。他原本怀疑是符理呆劲儿发作,向崔孝翊告密他上课看话本,可后来看到唐烁这么着急忙慌地冲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五殿下,您伤到哪里了。”陶学士的右眼狂跳。
  “我左胳膊有点疼。”唐煜装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虚弱”地瘫在椅子上,“师父别担心,我回去休息会儿就好了。”
  烧书归来的苏远及时地吆喝着:“哎呀,殿下臂伤发作,还不抬步辇过来,赶紧去传太医!”
  四个守在外面的粗使太监闻声涌入崇文馆内堂,抬着唐煜往外走,路过裴修的时候唐煜踹了裴修一脚,接着悲伤地喊道:“阿修,阿修你怎么了。”
  “啊?啊!”裴修毫无默契地抬头,见唐煜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才明白过来,捂着额头倒下装昏。
  “我的头好疼。”裴修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
  唐煜嘴角抽搐,这装的太假了吧。
  作戏得做全套,唐煜强撑着病体,悲痛地说:“我不要紧,快让太医来看阿修。伤到头可不是小事。阿修,阿修,你还好吗。”
  “你就这么走了?” 崔孝翊对唐煜连敬语都不想说了,被四个人围着狂揍了一通的是他好不好,为什么五皇子装得比他还可怜,只恨刚才没揪着领子揍五皇子一顿。
  “我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陛下。”他祭出了向长辈告状的大杀器。
  “表哥,唉,不是我说,你照照镜子吧,你现在去见父皇怕是会落个御前失仪的罪名。”唐煜愁眉苦脸地说,似担忧似嘲讽。
  “殿下请。”陶学士已是焦头烂额,他也琢磨过来味儿了,想尽快把这两个祖宗分开。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唐煜立即吩咐苏远把裴修和符理二人送出宫,转头与姜德善说:“你去找人跟吴总管通个气,我那块透雕的百鸟朝凤玉佩在哪呢?装个荷包带过去。”
  崔孝翊说到做到,换了身衣裳就顶着黑眼圈去向皇帝舅舅名为请罪实为告状了。由于罪证已被苏远毁尸灭迹,崔孝翊没提话本的事情,只说唐煜课业有了退步,他去劝说,结果被唐煜招呼人揍了一顿。
  庆元帝着实为崔孝翊的模样所震撼,好生安慰了他一通,接着迎来的是真来请罪的陶学士。陶学士的说法是两头都不得罪,既说了裴修挑衅在先,又说了崔孝翊先动手的事实,既说了众人的惨状,又说了崔孝翊以一当五的英勇。
  “老五老六这两个温吞性子,朕以为一辈子不会跟人动手呢。”打发完这两人,庆元帝对吴质感慨道,“结果一群人打他们表哥还没打赢,太丢人了。”
  “恕奴婢多嘴,即使殿下们有错,可崔世子毕竟年长几岁,闹成这样着实冲动了些。”吴质趁机说。
  “你说的也有理。”庆元帝懒得处理小孩子打架的事情,反正看样子也没人被打出毛病来,但外甥在宫里惨遭围殴总得对妹妹有个交代,然而他还没想好怎么交代呢,唐煜到了。
  一进紫宸殿书房,唐煜双腿一弯,毅然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根本不给宫女将毡垫放到他膝盖底下垫着的工夫,眼泪刷地流下来:“儿臣向父皇请罪。”
  庆元帝被唐煜闹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老五你怎么了?”
  他一转头,见宫女手里捧着大红色的毡垫进退两难,吹胡子瞪眼睛地说:“蠢货,还不把五皇子扶起来,地上多凉啊。”
  吴质亲自上前去扶唐煜,唐煜不肯起来。
  庆元帝头都大了,念在儿子伤势未愈的份上,他原想训斥两句就放过的,至多不过罚下牵扯进去的伴读们,谁能料到老五进门就开始哭。究竟是他欺负了别人还是别人揍了他啊?想起外甥比儿子高不少,身子骨亦是壮实许多,庆元帝怀疑起陶学士向他转述消息的真实性来。
  唐煜酝酿了一路的情绪,还特意往袖子上抹了生姜汁,那顾得上他老子如何震惊,嚎得嗓子都哑了:“儿臣知道自己有错,可表哥实在是太气人了。我纵是有不是的地方,他就不能私底下劝我吗,当着弟弟们的面给我没脸。裴修一时气不过就替我说了他两句……他就要打人……”
  话未说完,唐煜继续顿地大哭。
  庆元帝坐立难安,老五长这么大就没在朕面前哭过,这是被崔小子气成什么样子了。
  吴质多番努力下终于成功将唐煜扶起安置到椅子上。宫女赶紧上茶,唐煜用左手去接茶杯,似是使不上力气,手一抖摔了杯子。
  注视着地上的碎瓷片,唐煜面色黯然:“是儿子无用。”
  庆元帝额头青筋直跳:“白痴,你五殿下胳膊有伤都不知道吗?”
  折腾了这么一通,毕竟是亲生儿子,庆元帝的心就偏过去了,也顾不上处罚裴修等人,温声劝慰了唐煜一会儿便让吴质安排人送五皇子回寝宫修养。
  吴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五殿下,您请吧。”娘哎,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被人从紫宸殿恭恭敬敬地送出来,唐煜便回端敬宫去了,才坐下不久,庆元帝的赏赐到了,琳琅满目摆了一大桌子,说是给他压惊用的。
  唐煜觉得好笑,今天他大闹了一场,应该是他父皇要压压惊才对。
 
 
第16章 各方反应
  掌灯时分,唐煜前往东宫蹭饭。
  体元殿书房里,太子唐烽旧事重提道:“你和崔表弟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唐煜直言了当地说:“崔孝翊来跟三哥告状了?要不是他先挑衅,我才没精神理他。”
  随后唐煜拉着唐烽回忆与崔孝翊的种种恩怨,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说了一大通,两辈子加起来时间太久,许多事情想不起来,唐煜说到一半索性现编,谈到动情处,唐煜眼圈一红,似要落下泪来:“唉……让皇兄见笑了,弟弟我心里苦。”
  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唐烽何时见过唐煜摆出过这种架势,唬得手足无措,说和二人的心思熄了大半。
  “可是你在课堂上看话本的事情,总不是崔表弟胡说的吧?”忽又想起一事,唐烽问道。
  “啊,这个说来话长。”唐煜盯着搁在紫檀包铜鎏金角书案上的墨石十二峰笔山出神。
  唐煜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唐烽抄起一卷文书敲了唐煜的头两下,恨铁不成钢地说:“在行宫玩野了啊。”
  “哥,疼啊。”惨叫一声,唐煜抱头鼠窜。
  “殿下,晚膳备好了。”一个面容娇美,纤腰挑肩的宫女笑吟吟地打断了玩闹的兄弟俩,她的打扮与寻常宫女不同,屈膝福身的时候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腕,戴着的南珠手串光洁明润,上面的珠子足有莲子米大小。
  唐煜看她眼生,猜测是皇兄新提拔上来的内宠,忙移开视线。
  “走,吃饭去。”唐烽招呼说。
  晚膳摆在东暖阁。唐煜说得累了,低头闷声进食,中途又有一位宫妆丽人走来,蹙金石榴红刻丝百子的对襟长袄笼着她微丰的小腹。
  吃顿饭的工夫大嫂子小嫂子怎么轮番上场,唐煜一边心里念叨,一边起身行礼:“皇嫂”。他环顾四周,发现手腕上戴着南珠手串的宫女已经溜走了。
  唐烽皱了皱眉:“你身子沉,不好好歇着,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太子妃庄嫣面如满月,眉眼明丽,气质端庄大方,是标准的正室长相。庄嫣示意跟着她的绿裙宫女将手里捧着的汤盂放在桌子中央,莞尔一笑道:“这话说的,五弟来东宫一趟,我这个做嫂子的总得出来招呼下吧,今日小厨房熬的鲜虾蹄子羹不错,你们兄弟尝尝。”
  “多谢嫂子。”唐煜热情地说,可惜她这一胎是个侄女,否则太子妃的位置就算坐稳了。今生不似前世,她与皇兄之间缺了患难与共的情分,将来不知如何。
  …………
  唐煜以为话本这事就此揭过,谁知隔日午后,何皇后将他唤到了昭阳宫。
  “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
  何皇后一指下首的椅子,赵嬷嬷无声地带着宫人退下,将内殿留给这对尊贵的母子。
  一时间,殿内针落可闻。
  唐煜有了不妙的预感,目光到处游移,直至落到他与何皇后之间隔着的那张鹤膝桌上,上面摆着的那摞书好眼熟啊……
  定睛一看,唐煜后颈寒毛直竖,那不是他藏在端敬宫书房隐蔽处的话本子吗?
  母后是怎么知道的?崔孝翊居然这么不要脸,跟父皇和皇兄告状还不够,竟在母后面前多嘴?不对,也可能是安阳姑母进宫向母后抱怨的……或许是六弟说漏了嘴……无数个疑问如烟花般在脑中炸开,唐煜此时只能庆幸他留了个心眼,仅把措辞文雅的书挪进宫中,其他粗俗外露的都留在裴修手里。
  轻啜一口茶水,何皇后数落起唐煜道:“我本不想管这事,可你这次闹得实在不像,学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崔家表哥是好意,即便说得不中听,你答应着不就行了?他若有三分不是,你就有七分。还有裴家那小子,往常我看他还好,谁想到私底下净顾着拉你胡闹了,真是不像话。”
  唐煜起身垂手听训,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慢了半拍才开始组织解释的言辞。挨母后一顿数落唐煜并不在意,上辈子都被骂习惯了,可把裴修牵扯进来他就不得不辩解两句。
  “都是儿子的不是,沉迷闲书没好好听师父讲学,以后再不敢了。”唐煜低眉顺眼地认错,避重就轻地解释,“您别怪阿修,他来南苑探望的时候顺便带了两本话本给我解闷。儿子那时候不方便动弹,成天躺在床上怪无聊的,不知不觉看入了迷,强逼着他带更多的过来,阿修又拗不过我……是儿子不争气,母亲别为我气坏了身子。”
  语气渐渐低落了下去,唐煜之前哭了两次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深觉此招好用,此刻犹豫是否要用袖子抹两下眼睛装悲痛,但又担心在母后这位后宫赢家面前玩这手有些过火,索性低头扮深沉。
  招数虽老,管用就行。何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方温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七弟病里成天念着哥哥们,去看看他吧。”
  按说皇子满十岁后就应搬出生母寝宫,七皇子唐煌今年已满十一,何皇后怜惜儿子,一向谨慎自持的她破例向庆元帝求情,以唐煌体弱为由将其留在身边照顾,因此唐煌如今仍与龙凤胎妹妹唐烟一道住在昭阳宫中。
  “儿子正准备去看望七弟呢,不知七弟的病怎样了。”唐煜识趣地接过母亲递来的台阶。
  “他快好了,明天就能跟你一起念书了,你们兄弟说完话别急着走,晚膳在母后这里用吧。”
  “那就叨扰母后了。”唐煜恭声说。
  晚膳时母子几人自是言笑晏晏。临走的时候,何皇后叫人收拾了一堆名贵药材让唐煜带走。
  第二日,何皇后处理完宫务,正觉得无聊,太子妃身子重了,不能过来陪婆婆说话;御花园草木凋零,不宜出行;幼子幼女读书未归,昭阳宫内缺了他们的笑声,更添寂寞。
  她忽地想起次子昨日的话语。
  “……怪无聊的,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凤仙花汁液染就的粉红指甲划过倚着的黑漆朱绘三足隐几,何皇后吩咐道:“碧落,把从煜儿那里收来的书拿来。”
  一个鹅蛋脸的宫女应声而去,没一会儿便捧了一摞书过来。何皇后从里面随便抽出来一本。
  “《尘园旧梦》?这名字怪模怪样的。”何皇后自言自语道,翻开了第一页。
  然后她就再也放不下了。
 
 
第17章 适逢佳节
  初时何皇后很是随意,三页两页飞速扫过,读到十回上下却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句仔细诵读。面上惊谔与困惑掺半,指甲掐入书页,留下一道道弯月,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浸湿了鸦黑的发髻。
  是巧合吗?富贵人家的饮食起居有相似之处不足为奇,至于说其余的部分……
  “娘娘,娘娘。”赵嬷嬷轻声呼唤着她。
  “怎么了。”何皇后从恍惚中抬头,宽大的衣袖盖住摊开的书页。
  “凝和宫那位抱恙,御医说病得不轻。”赵嬷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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