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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白月光——明珠弹山雀

时间:2019-11-22 09:15:39  作者:明珠弹山雀
  白瓷碗中汁水呈现出迷人的粉色,阿依吐露眨着一双琥珀色的双眸,颇为好奇的打量了番,端起碗尝试性的喝了一口,然后满意的笑道:“好喝。”
  程庭朗神色不变:“好喝就多喝几口。”
  阿依吐露又喝了一口,喜滋滋道:“程挺浪,你说,我学会汉语是不是就是为了在冥冥中与你相识?”
  程庭朗发现,自己跟阿依吐露待在一块,格外容易黑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话的时候挺好,只要一叫别人的名字,必定磕磕绊绊,笑料百出。
  见他不说话,阿依吐露也不以为意,一点不觉得自己烦人,跟程庭朗分享起了自己来烟阳的经过。
  高鼻深目的异域少女端着胚底细腻的瓷碗,时不时喝上一口甘露水,感叹道,“烟阳果然是大邺城最繁华的地方,我刚来时还差点迷路,不过还好认识了个朋友给我好心指了路……”
  她越说,语速就越来越慢,偏偏还不自觉,程庭朗见状,干脆抛下重饵,“阿依吐露,你快将甘露水喝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好玩吗?”阿依吐露不知怎么回事,听了话以后反应慢了半拍,过了一会才使劲摇摇头,愣愣问道。
  程庭朗言简意赅:“好玩。”
  听罢,阿依吐露再不犹豫,一口气喝完了甘露水,正打算跟程庭朗一起去那所谓的“好玩的地方”,谁知她刚喝完,整个人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程庭朗看着对面人事不知的少女,眼神毫无波澜,:“去哪儿?当然是送你回家。”
  说完他将程二程三唤进房内,语速快速道,“给你们的信,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喀荻斯汗王的手上。还有,我已经跟程四程五飞鸽传书,命他们在锁龙城待命,到时候你们到了,四个人一起送她回草原,绝不能再让她逃了。”
  信里程庭朗将一切原委都说清道明,只盼汗王能管好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动辄放她出来,警惕性又这么低,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程二程三应声,程三扛起昏迷的阿依吐露,与程二一起消失了。
  程庭朗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难道还每天对阿依吐露说好话劝她回去吗?他没这么闲。况且阿依吐露于自己有意,免不了与自己拉拉扯扯,不说她的特殊身份,就说到时候甄素泠被自己接出来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花心风流,并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本身就经历了地位上的陡然落差,性子格外敏感,若自己再有一步行差踏错,绝对会将彼此的关系推至水深火热的深渊。
  既然麻烦还未成型,快刀斩乱麻,不亚于最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解决了一个麻烦,还有一个更难缠的在等着自己。
  想着剩下的这个麻烦,程庭朗不禁脸色发苦,又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想,能怎么办?自己的错,当然是只能态度万分诚恳地向苦主道歉了。
  甄素泠推了荣华的好意,之后心里不是没有一丝后悔,她有些患得患失地想着,万一这件事让程庭朗生气了,觉得自己太做作怎么办?
  他还会要自己吗?
  她辗转反侧了一夜,一会觉得前世程庭朗脸皮那么厚,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指不定明儿又叫荣华布庄的人来三顾茅庐,一会又觉得这已经是新的一辈子,说不准他就变了,也没那么喜欢自己,扔下自己不管也有可能……
  可以说只要一旦在乎起对方,不拘男女和性格,就没有不思前想后,忧思过度的。
  甄素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那种微妙的窥视感仍旧没有消失,这令她心烦又难受,睡得也不安稳。
  第二日刚起身情绪恹恹地吃过早饭,没想到有人却亲自来了。
  她盯着对面已经红疹尽消的少年,愣了一会,一颗心忽然放进了肚子里,点点欣喜如春雨过后枯枝的绿芽然初绽。
  心情恢复了,别扭劲也不知怎的又重新上来了,行动比思维更快,猛地扭过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冷声道:“你是谁?”
  程庭朗:“……”
  他猜就算自己亲自来道歉也恐怕没那么容易被接受,却没想到会这么难。
  前天还叫他公子,让自己帮忙捡帕子,今天就变成你是谁了?
  满屋子的人都愣在当场,包括上次来过一次的,换汤不换药的量衣老师傅们。
  他们见此,也心中暗地嘀咕,这两人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是东家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程庭朗被意料之中地下了面子,想放下身段道歉,可这么多人在场,又拉不下那个脸,何况花嬷嬷的人还守在门外,虎视眈眈的,生怕自己抢了人还是怎样。而他费了一番口舌,表示自己是荣华布庄的老板,今儿前来只为美人量衣请求原谅,保证不做别的,不然也进不来这流水阁。
  见美人偏过头不理自己,一副气闷难消的模样,他咳了两声,面色逐渐严肃起来,对身后的那些人沉声道,“你们都背过身,记住,一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扭头偷看。”他着重强调了一下无论两个字——
  要不是这群人只能待在外室以证明自己和甄素泠相处时的确清白,程庭朗恨不得让他们有多远就离多远。
  听到这话,程庭朗的人立马依言老老实实地背过身,不敢转身偷看。
  见状,程庭朗松了口气,心里不忘夸了自己一句,得亏自己机灵,怕今儿说错了话,昨晚上连夜花重金聘先生绞尽脑汁地誊了二十多篇道歉词,篇篇声情并茂,文采飞扬,拿出去别人一看,保准夸赞是状元之才,然后他又忍着一看书就头疼的臭毛病,坚持从书里翻出了十几句缠绵悱恻,你侬我侬表达含蓄心意的情诗,一一背了下来,就等着今儿用上。
  这不,为了哄未来的媳妇儿开心让她解气,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吧?
  虽然决定了这么做来道歉,可毕竟是掉大面子的事,他再次不放心地瞅了瞅那排背过去的人,故意大声咳嗽了一下,见真的无人敢扭头,在做好心理准备后,程庭朗深吸一口气,朝着甄素泠就跪了下去。
  同时他从那二十篇道歉词中选了一篇自己背的最熟的,嘴一张,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用黄金换媳妇儿。
  作者有话要说:  申明,甜文,平均七天更新五天,自我斟酌要不要追更。
  可能我感知偏差,自我认为的甜与有些人认为的不是同一种,最后重申一遍,以后也不会再说,如果感到不适请弃文,不用跟作者说,也不要互相折磨,感谢。
  不止现在,以后也必定会有女配男配,男配数量大于女配,就这样。如果你不相信男女主对彼此的忠贞不二以及解决事端的能力,接受不了配角乱跳,请弃文,理由同上。
  还有,节奏没有乱,女配的出现埋了两个伏笔,自认为没写崩。
  为什么你们认为配角就会戏份多?
  女主下章出坊。
 
 
第28章 出坊
  甄素泠偏着头,开始没看见程庭朗的动作,只听得到声音,结果越听越不对味——那才华洋溢的道歉词根本不可能出自他之手。正想斥责某人撒谎取巧,扭过头却被程庭朗单膝跪地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他。
  大邺人只跪天地君亲师,跪她,这算什么?
  她知道他向来厚脸皮,却没想到能混不吝到这个地步。
  “你快……”
  见程庭朗拼命向自己使眼色,甄素泠恍然,立马闭嘴,后面的话没说完,就硬生生的憋回了嗓子眼里。万一要是说出了“起来”这两字,所有人都会知道程庭朗向自己下跪,到时候就真面子里子都没了。
  被程庭朗这么反将一军,她整个人心慌意乱,脸色也涨得通红,仿佛一下子被人架的老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因着这股子吐不出的郁气,甄素泠不由得忿忿的想,自己就是嘴硬那么一说,他好好解释不就得了,犯得着这样吗?
  现在什么意思?强逼着自己原谅他?
  想是这么想,可一时也顾不上别的,还是先拉他起来要紧。
  她微微扭过头,伸手示意程庭朗赶紧起来。程庭朗说完那段话,只觉毕生的勇气都用尽了,哪还记得什么说完了记得顺嘴接上一句酸溜溜的情诗,似乎也认为尴尬,甄素泠递了台阶,他顺势就起了身。
  见他起来,甄素泠松了一口气。可这一跪没让美人解气,反而有往更生气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她讨厌别人逼迫自己,而程庭朗就是在用这种不慎重的行为逼迫自己,她怎么能开心?
  除了那极其细微的一丝感动,更多的是一种被逼迫下,无可奈何的妥协——人家都向你下跪表达歉意了,你还能怎么样?不依不饶吗?
  心里不是没有失望。她欣赏诚实的人,现在程庭朗很明显在借用下跪这一举动向自己展示他的诚心,可她不需要他的下跪,只需要他好好解释一下,认错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弄得两人都为难?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有些哀怨地颦起了眉。
  程庭朗不知道甄素泠的心里想法,只见到美人脸色泛红,眉间微蹙,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羞赧的,他自认为道过了歉,心也就放下了一半,那张俊逸的脸上显出几分踌躇,最后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甄小姐莫怪,那道歉词其实不是我写的。”
  甄素泠闻言,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程庭朗坐在甄素泠对面,低着头,双手撑在双膝,耳尖泛红,“其实……其实我根本不通文墨。”
  他说完,紧张地等着心上人的回复。
  做生意的话,他是一把好手,若论起诗书,真是两眼一抹黑,哪怕现在可以瞒过去,可是以后呢?还不如及早说清楚了,免得横生枝节。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神色认真地补充道,“刚才那样……也是脑子一热,下意识做出的举动,觉得只有那样才能表达我追悔莫及的心情,另外,我虽胸无点墨,但也想借他人之口,完整地表达出自己对你的一片……”他抬头看了甄素泠一眼,又很快低了下去,“一片忏悔之意。”
  甄素泠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却微微一动。
  说到最后,程庭朗的声音放得很轻,“还有就是……我觉得,你会喜欢听这些。”
  甄素泠愣住了。
  自己喜欢听这些?自己……喜欢听这些吗?
  她恍惚地回想,前世的自己,好像真的是程庭朗说的这样——看好才高八斗的才子,忠直不屈的纯臣,商人太过油滑势利,没有骨气,为她所不喜。
  事实上,前朝重农轻商,到了本朝,经过圣祖几番整饬,这种风气已经有所改善,只是人们,尤其是士大夫一流,还是暗地对商人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不会舞文弄墨吟诗作对,仿佛就是原罪,不管能赚来多少财富,都是被瞧不起的贱民。
  士商不婚,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否则就会被上层主流所排挤。
  甄素泠听完程庭朗的剖白,一时心潮翻涌,难以平静。
  她恼恨自己刚才过于的苛刻和小心眼。
  之前怎么能那么想程庭朗?对她来说,自己已经是活了一辈子的人,对一些事情,尤其是程庭朗的性子,当然是了如指掌。可是他呢?于他而言,自己还是那个落了难,心气难平的贵小姐,有着自己的骄傲,不肯轻易屈服于人,他只能费尽心思地去猜、去赌自己喜欢什么,做了万全的准备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凑上来哄着自己,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自己厌恶。
  他忘了吩咐手下,其实也情有可原,自己当时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瞧得起他?何况凭着一句诗,就做乞人白食的事,甄素泠也拉不下那个脸。
  这点弯弯绕绕,除了甄素泠与程庭朗,当天赏花宴上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那些贵小姐还是会惊呼,会羡慕,为什么?因为程庭朗给她长脸了。
  被一个富贵公子所钟情,甚至当众许下堪称暧昧的承诺,这对一个未出阁的贵小姐来说,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事实也是如此,前世哪怕惨进莳花处遭了十三调|教,甄素泠也根本没差人去荣华布庄捎个口信。
  她参加的赏花宴数不胜数,早就忘了有程庭朗这么个人,这么句诗了。
  这事还是程庭朗醉酒之后哭着质问自己,自己才想起来的。
  前世刚进程府的时候,有一次中秋之夜,她在亭中坐着,呆呆地望着天上,宛如木雕。程庭朗见了,命人拿来几碟瓜货点心和一壶清酒摆在桌上,非要与自己一道赏月。
  他这么说,自己当时还有些瞧不起。赏月?赏月可是要吟诗作对的,他这么个草包,会作诗吗?
  程庭朗喝了酒之后就开始喃喃自语,竟然真的作起诗来。只不过他的诗都是剽窃前人的诗句,这里偷两句,那里顺一句,甄素泠一听就听出来了,没有拆穿而已,而程庭朗还在自吟自乐,饮酒独醉,甄素泠听着,只觉十分无聊。
  她坐够了,起身想走,这个时候程庭朗半个身子已经趴在了桌子上,脸色酡红眼神飘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见她想离开,一把拽住她的一只手,大声道:“你别走!”
  甄素泠自认为被调戏,对着冒犯自己的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程庭朗挨了这一下,一手捂脸,神情却格外激动,“……你终于有反应了!”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甄素泠想。
  后来程庭朗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开始掉眼泪,甄素泠被这副情景吓着了,一时愣愣的没动弹。
  程庭朗却管不了那么多,一边流泪一边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失心疯,你没有失心疯!”
  程庭朗把她接出来后。见她不说话也不动弹,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就请了许多大夫检查,他们几乎都诊断甄素泠是受了过大刺激后得了失心疯,认不得人了。
  程庭朗不愿相信,每天忙完生意就来她这里,给她讲一些外面的趣事或者是自己知道的故事,然而甄素泠自带隔离气场,无论程庭朗怎么说,说什么,都一概不理,听得烦了就起身往内室走,反正身后那个烦人精也不敢追进来。
  努力这么久也没结果,今天误打误撞,却引起了心上人的反应,程庭朗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实处,透过甄素泠的这个动作,仿佛看到了当初她灵动犹存的冷清模样。
  担心别人看见,程庭朗赶忙擦了擦眼泪,说的话不觉带上几分难受,“你怎么不找我?我给你留过一句诗,我……我可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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