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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圣娶亲——一窈风

时间:2019-12-20 10:20:02  作者:一窈风
  镇元子颔首,却见那小女娃挥手蹬腿不安生,一定要从母亲钳制里挣脱,嘴里还糯糯嚷道:“放我下来,我也要去灵山!我要去找三哥!”
  “倒是有些三太子的脾性。”观音大士摸摸瓶中杨枝。
  哪咤打小就不安份,不知闹出多少风波来,殷夫人可不愿唯一的女儿也长成个混世魔王。
  她把女儿双腿抱紧,腾出一只手捂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家教不严,让各位见笑了。”
  李贞英原先能长成什么样的仙子还不好说,但她同哪咤待久了,是铁定不会有父母希望的那种温柔娴静的模样。
  她小胳膊小腿挣不开铁臂束缚,眼见镇元子大仙驾了云要走,不由拿牙去咬母亲手指。
  殷夫人吃痛,只得松了她嘴,贞英便朝镇元子的背影吼道:“哥哥!带我去!”
  “小贞英,我才是你哥哥。”
  那肩扛火尖枪、脚蹬风火轮的哪咤冲下云头,稳稳落在小妹面前。
  贞英小炮弹一样扎进哪咤怀里,小拳头捏的死紧,“我没有喊他哥哥,他那么老……”
  镇元子捋须的手一顿,殷夫人忙赔一声笑,“小女无状,大仙莫要见怪。”
  大士问哪咤:“你这时候来,可是灵山灾劫已满了?”
  哪咤拉着妹妹手,点头道:“祸端已伏诛,二郎神与功德佛正想法子医治众人,佛祖的转世灵婴也在灵山。”
  如来佛祖原本是该转世到人间的,但那绛珠娘娘施法隔断了人间与天界、地府的联系,功德佛便当机立断,又将他托生在了佛母孔雀大明王的腹中。
  孔雀大明王如今可是正经的佛母了。
  殷夫人担心李靖,忙问:“你父亲如何?可有哪里伤着?”
  哪咤偏头看看旁边,露出些心虚的表情,“父亲的玲珑宝塔断了。”
  而且被他打了个鼻青脸肿。
  殷夫人脚下一踉跄,眼里有了泪光:“你、你可是对他……”
  哪咤沉着脸不说话。贞英拉拉他手,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哥哥才不会呢!”
  李天王一家的糟心事三界皆知,凡间还专门有人写了戏文、话本,众神难得直面瞧一次,心底暗暗称奇。
  殷夫人一时失言,再看儿子便觉有些愧疚,“娘不是这个意思。”
  哪咤也不接话,拉着妹妹往大士那处走。
  “怎么不见悟空,他可是……”观音大士迟疑着不敢问。
  哪咤皱起小眉头,“他往人间去了。”
  “悟空还叫我带话,他说不消五日就该大办喜宴,要咱们早日送上礼单,不要失了身份体统。”
  天上五日便是地上五年,到时黛玉和“宝玉”都已长成,也能欢欢喜喜谈婚论嫁了。
  “这个悟空。”菩萨摇摇头,“他往人间躲懒,咱们还得各处忙乱,五日掰开都不够使,还要腾空去吃他的席!”
  他才消了一场大灾劫、施恩三界苍生,又抖出了万佛之祖南无大圣舍利尊王佛的身份,越发没有人能管他了。
  哪咤又道:“大鹏此番险些丧生,好险捡回一条命,佛母带他往落凤坡养伤去了。还有那秦广王,他醒来知道其余几殿阎君……心中悔痛交加,便自戮了。”
  十殿阎君情同手足,任是谁不测殒落,都是痛彻心扉的惨事。如今非但十死其九,更是全因秦广王之故,他记起此事,哪还有颜面苟活。
  众人唏嘘不已,又道:“如此,冥界岂不是无人看顾?”
  哪咤摇头,“悟空说,只要佛祖归位,或许还能起死回生。”
  观音大士却颇觉棘手,“佛祖本该在凡间一十八年再回归本位,如今可如何是好?”
  “旃檀功德佛说他有办法。”
  哪咤点点嘴唇,“就是以他自身功德、果位助佛祖快速长成,再以十六颗舍利子助佛祖回归大位。”
  这虽有些揠苗助长的意味,却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只是金蝉子莲台金身一毁,再想修行成佛,就没有这样容易了。
  “功德佛大慈悲。”
  十四载漫漫西行路、整整八十一劫难,艰辛成就的正果大位,就这么舍出去了。
  不消一刻钟,灵山果然有阵阵钟声传来。
  那钟声古朴浑厚,带着涤荡人心的神力。武当山众人只觉身上一轻,恢复本来法相。
  连那禁制也消弭一空了。
  佛祖归位,观音大士与诸菩萨、金刚要去朝贺,只得匆匆别过真武大帝,一齐往灵山赶去。
  云上隐隐有犬吠传来,杨戬按落云头,见各同僚并无损伤,松了最后一口气。
  玉帝与王母在弥罗宫听元始天尊讲混元道果,倒是并没有被劫数牵连。
  殷夫人左右看看,见随二郎神来的仙家中没有李靖,忙问缘故。
  杨戬看一眼哪咤,“天王宝塔损毁,不知佛祖何时方可修复,便要在灵山小住几日。”
  殷夫人干笑两声,带一双儿女回云楼宫。
  托塔天王没有那塔在手,父子相见便觉心中惊骇。三子哪咤的脾性捉摸不定,为求稳妥,躲在灵山也无可厚非。
  众仙家谢过真武大帝,便各自回了自己洞府修整,预备迎接玉帝王母回返天庭。
  镇元子不料悟空这样没良心,也不知给他报个平安,竟就匆匆往下界去了。他心里存了气,也不与众人打个招呼,独自往五庄观去。
  杨戬朝大帝抱拳,自去广寒宫接回梅山六圣。
  广寒宫前月桂飘香,那黑胖的精致汉子弯腰捡起一朵落花,放在鼻端嗅嗅。
  杨戬从不知道猪刚鬣还有这样的雅兴,不由站住脚瞧他如何动作。
  那上宝沁金钯横在树下,八戒拈着淡黄桂花坐在钯柱上,一双眼睛痴痴盯着那扇漆红大门。
  “这呆子怕不是在等嫦娥仙子。”
  杨戬暗想一通,急着见梅山兄弟,便刻意让哮天犬叫一声,弄出些动静来。
  他略等了一息,抬脚走出来,果然见那树下空荡荡的,只有薄薄一层落英。
  八戒缩在树冠里,眼瞅着杨戬进去,便听宫内响起一阵莺声燕语。
  不消一刻钟,那厚重的大门又被推开。太阴星君送别杨戬七人,不着痕迹地朝桂树看一眼。
  “瞧瞧那兔子可有跑出来。”她吩咐一声,折身往殿里去。
  仙子们簇拥着星君进去,因嫦娥管着广寒宫中的兔子,便独自留在外头。
  嫦娥仙子瞧着那为她留的一角宫门,抬步行至树下。
  柔荑素手轻抚那月桂老树,她低语道:“你我二人的缘分在云栈洞便尽了,往后莫要再来。”
  广寒宫的大门轻轻合上,空余一地静谧。
  金蝉子不知所踪,小白龙在泾河忙乱,悟空又一心张罗婚事,悟净好容易养好伤势,要说话竟只能找八戒。
  他各处遍寻不见人影,最后还是问了土地,才知道二师兄往福陵山去了。
  天蓬元帅因酒后失德,被贬下界,便在福陵山一带做些营生。
  这福陵山云栈洞里有个卯二姐,家大业大,偏爱上了他人才样貌,招他来做个上门女婿。谁知两人好了一年,她竟无故病死,把这山洞家当全留给了他。
  再后来他往那高老庄做了高家女婿,这云栈洞便成了一个不愿提起的地方。
  悟净在一片酒臭里把人挖出来,见他喝了个烂醉如泥,只得驮去河里洗洗,也醒醒酒气。
  “二师兄,你说什么?”悟净抹去脸上水珠,隐约听见他喃喃低语,便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尽了……云栈洞里……就、就尽了!”
  人间。
  京城的天总亮的早,刚蒙蒙亮的天,大街上已人声鼎沸。
  那往来办事的、出摊卖货的,还有官老爷家派出来采买的仆役粗使,摩肩接踵,一派清平盛景。
  港口处,那荣国府与太师府的小厮们聚在一处,手里各拿一个荷叶包,里头装着三五个热腾腾的纯肉包子。
  自打班师回朝的信儿传回,他们就一直等在港口,日夜两班交替,生怕主子登岸没人张罗伺候。
  林家的小厮倒还稳的住。他们府里府外有田大爷和方妈妈照管,老爷又得陛下看重。如今是打了胜仗回来,只看大军何时抵京罢了。
  贾家的小子们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
  他们都是从年轻一辈里挑出来的,只听家里老人说过国公爷在时的煊赫,眼里见的却不是这么回事。
  大老爷虽袭了一等将军,却每日赋闲在家,半点实权没有。他花钱玩女人倒是一流的,可说出去也吓不着人啊!
  二老爷呢,工部耗了一辈子,同僚倒一拨一拨上去了,升官总轮不到他。耗到快回家养老了,才终于点个学政。
  少爷辈里头,珠大爷说是文采风流,可惜一病死了,留下个兰哥儿还不知道如何;琏二爷倒是聪明机变,可惜全活在一张嘴上,文不成武不就,吃祖宗老本。
  那宝二爷就更别说了,打小就看出来是个好色之徒。
  可是谁想,偏偏是这好色的两个立了军功,重续了祖宗功勋。
  虽然大老爷是捎带上的。
  那宝二爷弓都没拉过两回,十二三岁的富贵公子,竟就敢上阵杀敌了!
  这谁能想到呢。
  眼见进了冬日,海风阵阵吹的脸疼。贾家的小厮们啃着冻凉的包子,腰板倒挺的笔直。
  他们都是荣国府的世奴,主子的荣辱便是奴才的荣辱。
  绛珠在云上瞧了许久,忍不住一阵好笑。
  “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到了。”悟空搓搓她手。
  以他们如今的修为,哪里会觉得冷呢?绛珠摇摇头,把手抽回来。
  “你等会可就忘了。”悟空扮可怜。
  绛珠狡黠一笑,“忘了正好,我去宫里做娘娘!”
  屈指在她鼻尖一刮,悟空叉腰叹气,“早知道你喜欢做娘娘,我就该从了三太子,把那玉帝佛祖都抢来坐坐。”
  绛珠唬的一跳,忙把他一双手紧紧握住,“我不过白说一句逗你玩,你可不能当了真。”
  她只想在花果山当个山主,谁稀罕做什么天庭的娘娘呢。
  “我也是逗你玩儿呢。”悟空哈哈一笑。
  绛珠嗔他一眼,又把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
  “真好。”她喟叹道,“这样真好。”
  悟空拦住那纤细的腰肢,附和道:“你觉得好,那便是真的好。”
  绛珠掰掰手指,“獜他们在枉死城中平静度日,有目莲尊者照看,还有我给他们撑腰……”
  “是呢,绛珠娘娘可是四海八荒第一战神。”
  绛珠被他打趣的脸一红,一拍他大腿继续数道:“花果山是你的道场,离恨天有老君,灌愁海也被我净化过,还有……嗯?”
  悟空攥着她莹润细瘦的手指,凑到嘴巴亲亲,“我从前便知道你能哭,却没想到你有这么多眼泪。”
  他偷偷潜入黛玉梦中时,也曾乘舟灌愁海上,那海连天恶波,广袤无垠,比起通天河也差不离。
  那都是她的眼泪。
  绛珠轻轻红了眼眶,将脸埋入悟空胸膛。
  那是她此生最彷徨痛苦的日子,老君的卦算了三日,她便生生哭了三日。
  后来也不知等了多少年月,等到天升地陷、那花果山顶的仙石露出来时,离恨天已多了一片大海。
  “细算下来,那太虚幻境该当是你造出来的。”
  太虚幻境因相思而生,掌男女嗔痴爱欲,全是草木精怪的爱恨情仇。
  离恨天只有个常年闭关炼丹的老君,他能有什么相思?思念他练坏耗损的那些天材地宝?
  绛珠倒想起一事,她拉拉悟空衣襟,笑道:“你知不知道那原先的贾宝玉是谁?”
  悟空警惕瞧她,“我知道。”
  老君补天剩下那块五色石,还是他搜罗来的。
  绛珠托腮悠悠一叹,“我当时随手将他抛了,真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造化。”
  仿佛是看小辈的模样。
  悟空稍稍放下心,又有些生气起来,“你好好在河边长着,他没事浇什么水?”
  一啄一饮有了因果,还得下凡还他!
  “真小气。”
  绛珠托腮浅笑,“我在花果山顶陪你太久,忘记了前尘往事,只当你是个小石头。可巧他也是颗小石头,这不就认错了?”
  悟空听的妒火中烧,看一眼她巧笑倩兮的娇俏模样,又无奈一叹。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海上有玄帆扬起,绛珠推推悟空,扭身往荣国府飞去。
  悟空目送她进了潇湘馆,这才折身去寻飞琼儿。
  “大圣爷!大圣爷爷!”
  飞琼儿险些抱腿痛哭,“你可算是来了,我还急着去……咳,唉!”
  悟空摇身化作宝玉模样,点漆眼珠一转,“人家好歹是炎帝的后人。”
  “她就是炎帝本人,我还是不放心。”
  飞琼儿恢复本体,在那窗棂上一蹬,展翅飞往发鸠山。
  悟空屈指敲敲桌子,偏头一笑。灾劫都过去了才去,人家能感动才怪了。
  林如海揭帘进来,目光在他脸上一凝,“你这是什么玩世不恭的样子?”
  悟空忙收了笑,起身给老岳父行礼,“姑父怎么亲自来了,打发人来叫我便是。”
  “船将要靠岸了,我来告诉你一声。”
  林如海心中莫名有股邪火,怎么看他都不满意,索性一甩袖子往外头走。
  悟空忙不迭追上去,忙前忙后嘘寒问暖,做尽谄媚姿态。
  林如海却不理他,脚一踏上岸,便朝那来接的小厮道:“告诉方妈妈,预备接姑娘回家!”
  他们还要进宫面圣,圣上问过话才能回自己府里。
  他是文官还宽松些,领军的将领们述完职也不能轻易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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