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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末日——甲虫花花

时间:2019-12-24 08:58:58  作者:甲虫花花
  她还没落筷,张晓替她把青椒肉丝夹到了碗里。
  尧曳扭头,张晓对她轻声说:“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去打电话。”
  桌子底下,尧曳碰了一下他的小腿,张晓立即碰回来,还蹭了蹭。桌子上方,张晓脸色一本正经,夹菜扒饭。
  尧曳低下头吃米饭,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家子叨叨唠唠,尽管温馨幸福,可他还是更喜欢跟她单独呆在一起。
 
 
第43章 
  吃完晚饭,又帮忙收拾完,已经九点过了。
  张晓带着尧曳向村头的超市进发。
  出了门,张晓直接朝家里的反方向走,尧曳问:“不用回去骑车么?”
  张晓说:“不骑,我们走近路。”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步,反手拉住她的手。
  不知是电路许久不用出了故障,还是这里本身照明不好,总之来了电,街道还是一片昏黑。
  张晓举着手电,将前方的路况照亮。
  脚下的路面开始生出杂草,细碎绊脚,走了一段,尧曳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偏离了石板路,在往土坡上面爬。
  “这样走是近路?”
  张晓抬高光柱:“对。爬上去,再从另一面下来,直接就到村口了。”
  光线晃过,半山坡上的树影凌乱,黑黢黢一片。尧曳仰头看着,感觉涉及到了打车时总会面临的问题。
  当出租师傅问你要走哪条路时,你会选择最近的路,还是最快的路。
  往往最近的路,它快不了。
  深一步浅一步地落着脚,尧曳问:“草里会不会有蛇?”
  张晓说:“我在草里没见过蛇,要有也是海里有海蛇。”
  隔了一会儿,他说:“不过这些树都是野生的,从不打药,毛毛虫挺多的。”
  手里拽着的手顿了一下,张晓好笑地回头看,尧曳紧张地问:“是绿色的软爬爬的那种毛毛虫么?”
  张晓说:“绿色的菜青虫还好,烦人的是一种浑身长刺的毛毛虫,掉到身上又疼又痒,拿掉之后能肿一片。”
  尧曳把另只手也伸过来,一起拽住他的手掌。她贴着他犹犹豫豫地说:“……要不我们明天白天去打电话也行。”
  “蛇也怕虫子也怕啊。”张晓念着,捏捏她的手指,笑了一下,“不逗你了,放心吧,这天气树叶都枯了,虫子都死光了,蛇也冬眠了。”
  “真的?”
  “真的,前面没多远,很快就上去了。”
  爬到坡顶就好走了许多,一条细窄的土路已经被人脚踩平了,下坡的路也是如此。到了山坡底下,还离着下方公路有截距离,一道高高的围墙拦着坡上的沙土和碎石。
  张晓先扶着墙头跳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
  尧曳蹲在墙上,跃跃欲试。
  张晓打量了下高度,说:“你别跳了,我抱你下来。”
  他把手电筒搁在地上,举起双手:“下来吧。”
  尧曳往下一窜,胳膊被稳稳托住了。
  张晓没有立即将她放到地面,他保持着托举她的姿势,仰头看着她的脸。
  尧曳动了一下,鞋子向后踢到砖墙,细碎尘土落下来。她好笑地说:“干嘛,喜欢我高高在上啊。”
  张晓望着她,评价说:“我的力气还可以的。”
  尧曳:“所以呢。”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结婚的时候新娘子脚不能离地。你这么轻,把你从车里抱到屋子里,还是没问题的。”
  尧曳笑着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结婚这么举着我傻不傻?结婚的时候都是公主抱。”
  张晓点了下头,胳膊收缩将她放下来,脚快要挨地的时候,他一只手环住她的双腿,向上一抬,将她抱到了胸前。
  尧曳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呼吸扑在他的脸上。
  随后她笑出了声,近距离凑着看他的脸。
  张晓压着下巴瞅她,他的五官在黑夜里如此清晰。
  尧曳发现,越是熟悉,他这张硬邦邦的脸上就越浮现出男人味来。
  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又木讷,又帅气,让人想一遍遍抚摸他脸上的那些棱角,从眼眶,到鼻梁,最后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张晓问她:“公主抱是这样的吧。”
  尧曳点了下头。
  张晓脸颊浮上一笑:“这样抱还挺舒服。”
  尧曳抽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那你是想抱我——”停顿一下,凑在他耳边轻声问:“还是想跟我求婚啊。”
  张晓耳垂敏感地动了动,眼神看着她,顿了一下,他回答说:“我都想。”
  她的眼神很明净,望着他的侧脸,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他耳朵上。张晓觉得自己的耳朵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呼气热的。
  也不知道,在这漆黑的夜晚,会不会被人看到。
  张晓说:“你是不是要说我想得美了。”他的脑袋往前低了一下,说,“我这人就是想得美。”
  “谁说了。”尧曳手指在他脖颈滑动,慢悠悠地说,“我也,没说拒绝啊。”
  张晓立即紧紧追上她的目光。
  尧曳倚着他的臂膀,与他对视,眨了下眼睛,缓缓笑了。
  然后她往后面道路一瞟:“超市在哪里呢?”
  张晓看了眼,说:“亮着灯的那个房子就是。”他重新把她往上托了一下,说,“我抱你过去。”
  尧曳靠在他怀里,他的脚步连带着身体一起震动着,轻柔又富有节奏。
  尧曳问:“你手电筒不要了?”
  张晓才想起来,他继续往前走,说:“回来再拿。”
  尧曳搂紧他的脖子:“张晓,我本来就懒,回头连路都懒得走了。”
  张晓说:“那说明你过得舒服。”
  “你小心别把我宠坏了。”
  “宠不坏。”
  尧曳不自禁又笑了一下,低声念:“傻头傻脑。”
  她微仰头,看到前面的路很宽阔,应当是这村子的正路。上方月亮高悬,侧边超市门口隐约有人进出,窗户里透出光亮。
  那昏黄的光线轻轻摇晃,眯起眼睛,似乎整栋方形的房屋都在发光一样。有些暗,又有些暖,像是一个温和的,富有象征意义的终点。
  她突然觉得心里头很踏实,盛着满当当的幸福。
  张晓在超市门口把她放下。
  尧曳站稳瞅着他。
  张晓一抬下巴:“走吧,进屋去。”
  尧曳仍然看了眼他:“一点也不喘啊。”
  张晓说:“有点出汗。不过不累,把你抱回家都行。”
  尧曳点头,往超市里走:“好体力。”
  张晓跟在她后面低声说了句:“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么。”
  尧曳回头看他,张晓摸了把头发,看一旁。随即又上前一步,把门帘给掀开了。
  超市里面人已经不多了,门口的柜台上摆了三个座机,只停着两个人在打电话。
  张晓把空余的电话拉过来,这时老板从后面货架走过来了,张晓跟他打了招呼,然后问他能不能打国际长途。
  老板连连摇头,说打不了,只能打国内的。
  张晓又问他手机信号的基站什么时候能修好。
  老板继续摇头,说不清楚。
  张晓耸了下肩,看回尧曳。
  店里打电话的客人小声说着方言,尧曳听不大懂,不过从他们的神态可以看出,是在给家人讲话。那些方言很软糯,灌进耳朵里,多了几分温情。
  尧曳把头发往耳后一撩,抬起头来:“我可以给百里泉那边打个电话,陈总应该能联系到我爸。”
  张晓问:“开旅店的那个,他不是你朋友么。”
  尧曳说:“也是我爸的朋友。”
  张晓似乎轻轻松了口气。
  尧曳摸了一下衣兜,说:“不过名片在包里,还要回去拿一下。”她问老板,“你们超市几点关门?”
  老板还没回答,张晓却说:“不用。”
  尧曳看向他。
  张晓张了下嘴,说:“……名片上的电话,我会背。”
  尧曳的眼神变得富有意味起来,半响,她轻点下头:“那你帮我拨一下吧。”
  “名片上印了一个手机号,一个座机号,拨哪个?”
  尧曳说:“手机。”
  张晓拿起话筒,在键盘按下一串数字,他把话筒贴在耳边听了一下,然后递过来:“通了。”
  这个手机号不是陈金石的,是一个女声的接待员,尧曳同她说明情况后,她叫稍等。大约等了有五分钟,话筒里传来男声。
  “喂?”
  那声音熟悉又沉郁,像是隔了许久的记忆又重逢了,尧曳仰起头轻微叹息,然后把话筒在耳边贴正。
  “陈总,我是尧曳。”
  电话里,陈金石声音惊喜,急切询问了她停电这段时间的状况,又对百里泉没有接纳她表示深深的歉意。
  尧曳其实并不在意,是因为没有去成百里泉,才创造了这一路上的颠簸与奇遇。现在想来,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
  尧曳跟他说明了自己在南方一个小村镇,这边电话联系不上父亲,让他代自己给父亲报声平安。
  陈金石答好,他说北京的国际电话也还未通,不过已经有了网络信号,他一会儿立即给尧曳父亲发封邮件。
  他又询问尧曳什么时候回北京,现在火车已经畅通了,他派人去接站。
  尧曳犹豫一下,表明自己不想回北京了,工作方面,自己也会配合交接出去。
  那边陈金石沉默一阵,问她现在是否有伴了。
  尧曳说是。
  陈金石又问男方家是否就在当地。
  尧曳说是。
  陈金石叹了口气,没有表示太多异议。
  随后,他说,你有自由安排生活的权利,但你父亲恐怕无法接受这样的选择。你上了这么多年学,出落得这样优秀,你父亲恐怕会认为你现在的决定是一种倒退。
  尧曳没有回答。
  陈金石说,我只是将这些情况都转告给你的父亲,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你还需要自己沟通。而且,即便你选择离职,也要回到北京来交接一下,回北京也能够更好的与你父亲取得联系。
  他说,事情不能逃避,与其拖着,不如尽早解决。
  尧曳低声答好。
  她视线追寻,看到张晓已经在跟超市的老板攀谈了。电话通了十几分钟,她这边话说得很少,几乎只有“嗯”和“好”的回应,完全得不出谈话内容。
  于是张晓渐渐转开了注意力。他看着柜台里的蜡烛和火柴,跟老板说:“进这么多,现在不好卖了吧。”
  老板说:“可不是么,这么快就来电了,愁人。只能指望这电话多赚几天的。”
  随后,他俩开始进一步交流生意经验。
  尧曳歪着头听电话,兀自笑了一下。
  电话里,陈金石询问这个座机号码是否能联系到她。
  尧曳说,自己明晚会再来这里,有事情可以让老板代为转达。
  陈金石说,那好的,就先这样。你若定好回北京的日程,记得通知我。
  尧曳答好。
  挂了电话,那边还在聊天。
  尧曳把话筒搁好,走过去,将下巴轻轻抵在张晓的肩膀上。
  张晓扭过头来:“打完了。”他伸手掏兜,问老板,“多少钱?”
  付过钱,他们出了超市,回到家里。
  此时已经很晚了,许多人家都熄了灯。张晓家的屋子不用熄灯,电路故障,各处都是暗的。
  尧曳缩到床上,抱膝望着窗外,觉得这真是漫长的一天。
  张晓在楼下生好了暖炉,洗漱一番后,摸黑回到卧室里。
  他以为尧曳已经睡下了,站在床边悄声脱衣服。他拉开外套,脱了毛衫,只剩一个背心的时候,尧曳起身凑到床边,抱住他的腰。
  张晓摸摸她的脸:“没睡啊。”
  尧曳摇头:“你还没给我暖脚呢。”
  张晓说:“我这就上床了。”
  尧曳没有放开手臂,她把脸贴在他小腹上。张晓以为她要多依恋一会儿的时候,她突然问:“你什么时候背下的电话号码。”
  张晓如是说:“那天下了马车,我问你去哪里,你把名片递给我看的时候。”
  “骗人,你只看了一下。”
  张晓说:“真的,那时候有点生气,所以脑子好使,使劲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寂寂黑暗中,尧曳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问:“如果当时我们分开了,电话能用以后,你会联系我么。”
  张晓说:“不会。”
  “那你记号码有什么用。”
  “就觉得,脑子里一定得留下些东西。关于你的东西。”
  尧曳埋着脸,声音显得很浅,她说:“张晓,我发现你变得特别会说话。”
  张晓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我笨头笨……”
  他话语说了一半,却干干咽了。因为一双灵巧的手向下解开他的裤腰。
  空气是凉的,暴露在这冰凉气氛里的身体却一分分滚烫起来。
  她的头发倚着他的小腹下滑,然后埋了下去。
  有时候,征服人心的不是你有多强大,而是你把姿态无限压低,换来埋进泥土里,战栗在骨子里的臣服。
  张晓觉得浑身充血,简直快要爆炸了。他全身上下都无处安放,手僵硬着,最后穿插进她的头发里。
  她的身体在漆黑的夜里,是朦胧而洁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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