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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末日——甲虫花花

时间:2019-12-24 08:58:58  作者:甲虫花花
  感情令人的生命如此厚重深刻。
  尧曳在张晓的怀里轻轻平复呼吸。她闻着他衣服上熟悉的气息,想这才是送别应有氛围与场景啊。
  缓和了片刻,她伸手刮动他的衣料,以气音轻声说:“张晓,我不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回来。”
  张晓问:“一周?”
  尧曳报复性摇头。
  张晓又问:“两周?”
  尧曳在他怀里转头,望着火车站的方向哼了一声:“你就慢慢等着吧。”
  张晓声音温和,在头顶低低道:“那我就一直等着。”
  他的目光也望向火车站。
  他们在感情至浓的时候分别。他才有信心,她可以再次回来,同他一起将故事推到心目中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的时间乱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写完,就忍不住发了。
  这几天坚持一下日更,如有耽搁,会在评论里请假哈~
 
 
第45章 
  尧曳缩在火车上睡了一天。
  是整整一天。
  早晨上了火车,尧曳掏出票核对号码,对坐在自己床位上的女人说:“这是我的位置。”
  女人扬起头来:“啊,我在下面坐会儿,我是上铺的。”
  尧曳说:“那麻烦你回去自己床上。”
  女人随意一挥手:“别这么小气嘛,你看别的一个下铺都坐着好几个人呢。我又不占地儿,你也坐嘛。”
  说完笑呵呵地,在身边拍了拍。
  尧曳说:“我不坐。我需要睡觉,麻烦你让一下。”
  她扶着行李箱杆,直直戳在女人面前等。
  女人被她这样没什么温度地盯着,变得心浮气躁起来:“你睡你睡,大早上的……”她屁股一抬,移到对面床坐下,嘟囔着,“大早上的看你睡不睡得着。”
  尧曳走进去,把行李箱塞在床头,脱掉鞋子,一头躺到床上。
  床铺又低又窄,尧曳头转冲里,把胳膊收在胸前,火车上那复杂混合的味道被困在了墙壁和身体之间的小空隙里。
  她躺了一会,从脚边把被子够过来。棉被一展开,陈旧的气味一下子扑了过来,被面潮湿得直发黏。
  尧曳又把被子堆回脚边,将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
  火车上乱杂杂的,吵闹声,饮食声,坐在对面的女人不知道在跟谁大声交谈着。尧曳蜷缩起来,皱眉闭上眼睛。
  她其实并不累,但什么也不愿想,头脑完全放空后,很快就沉进了睡眠。
  睡梦里又黑又沉,响起了粗重喘息的声音,他禁锢着她的嘴唇,大手粗糙有力的掌控着。
  然后他的唇离开了,头顶黑黢黢地埋下来,看不清他的脸。
  她发软颤动,伸手穿插进他的头发,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一只蜡烛的火苗瞬间扩大,一下子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尧曳猛然睁开眼睛。
  火车仍然摇晃驶动,车厢里嘈杂的频率似乎都是保持一致的,头顶上的窗帘不知被谁被人打开了,阳光直晃眼睛。
  尧曳望着窗户,半响,出了口气,她把衣服拉到脑袋上,转过头去。
  晚上的时候列车上有人卖盒饭,饭菜的味道过了,又间歇飘来泡面的味道。
  带得那一包食物,尧曳搁在桌板上,动都没动。夜里车内熄了灯,环境渐渐安静下来,尧曳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睡梦中,有人轻声上了床,从后面抱住了她,低低问,你冷不冷?
  她说,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他叹了声气,紧紧箍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天亮之后,喇叭报站终点站北京就要到了。
  尧曳在这时睁开眼睛,头脑晕呼呼的,好一会才认出来火车厢的环境。她缓了缓爬起来,浑身累得跟被砸软锤扁了一样。
  她穿好鞋,站着吃了一块蛋糕,喝了几口水,看着火车驶进了站台。
  等车内人员渐稀,尧曳拎上行李箱下车了。
  迈出车门,冷空气一下子灌了过来,尧曳把羽绒服拉到了脖子。
  她路过车窗玻璃,照见了自己的脸,熟悉,但有些黯淡。
  尧曳加紧脚步,裹在人群里出了车站。
  外面的风里飘着冰雪,那些细小雪片一沾在地,就化作了水。
  天地间灰蒙蒙的,有雪也有雾。尧曳仰头呼吸,感觉一场停电,自己仿佛错过了整个秋天。
  尧曳走出一段路,伸手打了辆车。
  她跟司机说了小区地点后,目光看着窗外。
  路上的车辆不算太多,甚至显得空旷,每辆车都能“刷刷”地飙上速度。相反,骑自行车的却仍有许多,人们衣裳厚重地拥挤在一起,自行车道移动缓慢。
  尧曳把头抵在玻璃上。
  这样突然地回北京,她没告诉任何人,也没告诉陈金石。
  她需要一天,至少今天一天,她要慢慢地调整一下。
  出租车直接开到单元楼底下。
  尧曳望见了停在空地上的自己的车,如此远远一看,突然觉得陌生,仿佛一个古怪的古董。
  车子势必很脏,尧曳懒得立即去洗车,便也懒得看它了,她快步走进楼道里。
  单元门恢复正常,电梯恢复正常了,家里也是。
  尧曳家里还有另一部手机,她将手机找出来,冲上了电。
  之后她打开卫生间的浴霸灯,一件件地将衣服脱下来,扔在外面地上。
  尧曳冲着热水,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水流砸在头上,肩上,又顺着小腿滑了下去。尧曳感受着,在掌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洗好澡,尧曳在屋里走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用吹风机吹头发。
  拿上吹风机,尧曳突然又想到,自己应该敷个面膜。
  尧曳把吹风机和面膜都放在梳妆柜上,思考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她贴着面膜纸,对镜将头发细细吹干。
  尧曳换好羊绒毛裙,又在外面披上了大衣,加了围巾。她把帆布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换上了单肩小皮包。
  最后她站在沙发旁边,拿着写有张晓电话与住址的那张纸条。
  张晓的字迹很大,不连笔,每一个数字都写得板板正正的。和他房间里那些错题本上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
  尧曳看了一下,然后将纸条压在手机底下。
  手机已经充足电了,但尧曳并没有带着它。
  她把手机以及许多纷扰的想法都留在屋子里,轻身出了门。
  ————
  离家最近的商场还没有恢复营业,尧曳走远了一些,去了另一家更大的商场。
  她转了转,走进顶层一家西餐厅里。
  尧曳在视野良好的窗边坐下,望着雨夹雪下的庞大城市,直到服务生上了第一道菜。
  她低头慢慢吃着,前菜,牛排,汤品和点心,她几乎都吃光了。
  饭后她下楼时,路过了一家美发造型店。
  尧曳走进去,让造型师给自己修剪发尾,顺便做一下护发保养。
  在椅子上坐下,尧曳望着面前的镜子,又让师傅加了一个纹理造型烫。
  这样一套下来,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
  造型师站在尧曳身后欣赏成品:“这卷度好看吧,自然不留痕迹,又显得蓬松有光泽。”他伸手摆弄头发,“你看,这样扎一个低马尾也好看,两边的弧度正好修饰脸型。”
  他又把头发松开,将纹理拢好,热切地看向镜子中尧曳的表情。
  尧曳点头给予他回应:“不错,挺好看。”
  造型师乐滋滋地,问:“姐,我给你拍几张照吧,做店里宣传用。你看你头发也好看,人也好看的。”
  尧曳说:“拍吧。”
  造型师伸手一引:“那姐你来这窗边,这边布景好……”
  待尧曳勾上包重新出门,天空终于有了傍晚的迹象。
  尧曳在关门前走到移动营业厅,询问现在是否可以打国际长途了。
  店员连连抱歉,说目前还不行,不过据通知明天应该就可以了。
  尧曳轻松了口气。
  她又问南方那边的通话信号都正常了么?
  店员说,除了少数山区和极偏远的地方,其余的都正常了。
  尧曳点头出门。
  她又在商业街里逛了几间店,等到肚子有些空了,就找地方解决了晚饭。
  尧曳往家里走的时候,夜幕降临,路上的灯全都亮了起来。
  她的靴跟踏在化雪的路面上,不够轻脆,声音发闷。
  在停电几天之后,张晓答应带她一起上路,他们推着三轮往回走时,与现在她走的,是同一条路。
  那时候,尧曳充满兴致,甚至有些期待。
  想来奇怪,停电后条件恶劣,路途未知,可她居然一丝疑虑都没生起过。
  有他跟在身边,居然如此踏实。
  现在回忆,令人心里都暖融融的。
  那天他们并肩往回走时是傍晚,现在,已经是更深的夜晚了。
  尧曳裹紧围巾,加快脚步。
  她刻意一整天做自己的事情,感受自己能够享受的生活,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虽然这很难做到,但她这样逼自己。
  仿佛她做得足够好,装得足够真了,她就可以跟这个世界产生某种共鸣。这个世界就会给她回馈。
  那么,当她晚上回家,就能够拨通手机,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了。
  这一天她自己默默穿梭在城市里,看似做了很多,却都是无滋无味的。
  最令人期待的那颗诱人糖果,就在家里。她把它搁了一天,终于要回去拆开它了。
  尧曳进屋后甩掉鞋子,解了围巾,拿上手机和纸条,坐在沙发上。
  她没有开灯。
  她借着手机的屏光,把那字迹规整的十一位号码点了进去,然后按下拨通键。
  尧曳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呼吸声,突然有点紧张。
  不为别的,只为要听到他的声音了。
  想到他的声音会出现在耳边,想到他可能说出的话,她居然有些兴奋。不足两天的分别,她已经开始思念他。
  尧曳把手机贴在耳边,等待着漫长的几秒空当后,传来连通的声音。
  突兀地,手机里有声音了。尧曳脸上笑了下,把腿收上沙发,下一秒,却传来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核对后再…
  尧曳将电话挂了,把客厅灯打开,站在墙边又仔仔细细输了一遍电话号码。
  她按下拨通键,电话里仍然是空号的提示音。
  尧曳悬着手机,愣在那里,直到把提示音后面的英文都完完整整地听完了。
  阳台窗户开了半扇,有凉风灌进来,尧曳脑袋动了一下,打出了个喷嚏。
  她抱着手机躺到床上,又拨了一遍号码。
  依然是空号。
  尧曳侧过头来,把手机抱在怀里,感到头昏昏沉沉的。
  这些天来,张晓询问过她几次是不是不适应发烧了,事实上她都没有。
  可是来电了,回到家了,她在这寂寥的夜里却浑身发冷。
  尧曳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发烧了。
 
 
第46章 
  尧曳第二天一早打车去了公司。
  她到的时候七点刚过,要求的上班时间是九点,公司里还没什么人。
  不过今天已经正式开工了,昨天一整天工作群里都热情地聊翻了天,几分钟聊天记录就是个99+。
  尧曳坐进办公桌里,按开电脑。
  窗外隐隐有车辆鸣笛的声音传进来,玻璃隔音不错,但毕竟写字楼贴着马路,足够安静的时候,这些杂音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窗户前边的植物都极度缺水了,乍一看没有枯死,可都打了蔫,似是缩水了一圈。
  尧曳注意力回来,电脑已经开机了。
  屏幕散发着幽光,尧曳手在鼠标上搭了一下,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回来的。
  她点开工作窗口,整理出一些文件,然后打开记事文档,想了想又关了。
  尧曳拿出本和笔,将自己需要推掉的工作一项项写下来。
  写了一半,她思绪发乱,又换了一页,开始写自己需要转移的资产。那些股票与理财,她已经不考虑短期内的浮动,只想尽早换现。
  最后尧曳把笔放下了,揉了揉太阳穴,看时间是八点半了。
  尧曳翻找手机通讯录,给她的实习助理王牧野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尧曳直接问:“到公司了么?”
  王牧野的声音清亮如常,朝气蓬勃的:“我已经在公司楼下了,尧经理您要带早餐么?”
  尧曳说:“先不用了,你上来找我一下。”
  按了电话,尧曳回翻,他们上一次通话是一个月前的。不过通话记录有不少,每次打电话的时间都是早上八点半左右,内容大概都是让他帮带一份早饭。
  尧曳深深呼了口气。
  王牧野很快就上来敲了她办公室的门。
  他还是给尧曳端了一杯咖啡。
  尧曳与他简单寒暄两句,把手抄了遍的张晓家的地址递给他。
  “帮我查一下这里的联系电话吧。”
  王牧野看了一眼,问:“这家户主的手机号?”
  尧曳说:“最好是附近的座机,那里手机信号有些问题,打不出去电话,打过去,也是空号……”
  尧曳心里都是焦虑,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换了口气,平常地问,“可以查到的吧?”
  王牧野说:“没问题。之前有人在网上造谣我们公司,我不一天就把他真人揪出来了。这个有地址更好办了,我先查村委会的电话,然后往下打就行。”
  尧曳点头。
  王牧野问:“尧经理还有什么事么?”
  尧曳说:“还有的话,让保洁把我办公室的花浇一下吧。”
  王牧野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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