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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纯良小仙

时间:2019-12-27 10:05:11  作者:纯良小仙
  或许是因疑似与人勾结谋害朝廷一品大将的罪名不小,顾小楼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牢内虽很狭窄但还算干净,比上次在京城时二十多人乱哄哄挤在一处的待遇好了不少。她瞅了眼对面,只见都是一排排同她这处一样的单人小隔间,除了正对面那间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另能入眼的左右两间都是空着。
  头几日,送来的饭不是发馊的大锅烩就是硬得能砸墙的黄窝头,顾小楼怕吃了坏肚子,再加之实在咽不下口,饿了整整两日,第三天她终于饿得没有力气了,便捧起地上那只盛着窝头的小破碗,伸手拿了一个开始啃起来。这东西太硬,不好消化,眼下没水容易咽着,只能细嚼慢咽。
  就这么过了五日,伙食突然变了,变成每日大白馒头清米粥,偶尔还加送两个小菜,顾小楼倒没觉得这是要送她上路,毕竟押还没画一个,所以她放心得很。只是送饭来的狱卒依旧油盐不进,每次过来都是放下东西就走,从不理会身后顾小楼的威逼利诱,让她着实犯了难。
  其实这几日她也想清楚了,胡梓沅有心在害她,若在胡府她是逃不过的,进了这监牢反而有逃生的可能,想来想去,能就自己的就是程少谦了。那日她出了外院便没再回去,也不知那云丞宣是否有事?
  再一想,又觉得自己实是多虑了,案子已有嫌犯,想必云丞宣并未被卷进来。毕竟以云丞宣的身份,胡家如何敢轻易动他?
  如今胡勇虽死,但朝廷为挟制西北王的势力也定不会教胡家失势,何况胡家在西北根基已深,他还有一胞弟胡坤,实力不容小觑。对胡勇下手之人想必应该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出手的,可朝廷接下来会有何动作呢?
  正想的出神,忽听牢房那头有铁链叮当的声音传来,有人进来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程少谦,可低头看看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几天没洗澡换衣,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眼下实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尚需了解外面的情况。
  正整理着衣服,狱卒已经带人进来了,那人一席玄色流云披风,面色极冷,正挺着大步英姿勃勃地走在前面,好像进的不是牢房而是战场,正是世子云丞宣。
  云丞宣此时也看到了顾小楼,突然加快步子朝她走了过来,一旁的狱卒十分有眼色地冲到前面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云丞宣走近后脸色好像更差了,顾小楼想冲他笑一下却发现有些笑不出来,于是先开了口:“见过世子。”
  云丞宣听到她的话,顿了顿回道:“胡惟贤谋害胡勇证据确凿已经被定罪,胡家正在准备后事,你的事还未顾上处理。凭胡府人的一面之词,不能证明胡勇的死跟你有关,只是那张地契的事怕有些棘手,还需你再等上些时日。”
  “地契在胡梓沅丫鬟的衣服里,我和胡梓沅是在外院门口遇上她的,想来她当时应该是去接胡梓沅的,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她是胡梓沅的丫鬟。可我想不通,她的身上为何会带着地契?我猜测这地契一开始可能不是准备对付我的,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竟让她临时改了主意… ”
  “此事就交给我吧,你再把那日你在胡府见到的细节同我完整地说一遍,看看是否能寻到什么突破口。”云丞宣口气很镇定,让她稍安心了一些。
  “恩,”她不知道云丞宣是否可靠,但此人若是想对她不利只要不管她就可以了,眼下既然来了,或许真是有帮她的意思。交代完事情的经过,顾小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程大哥他们知道此事了吗?”
  “青山书院有一部分人已经知晓了,不过少谦兄在我们进胡府前就回了渭南,程家在朝中有些势力,想必甘肃总兵过世的消息定已传了过去,但你的事情,他可能还不清楚……”云丞宣如实道。
  顾小楼心里一沉,顿了顿又问道:“那世子可知,他这次回渭南,是因何事?”
  云丞宣听到她的问话,也犹豫了片刻,才回道:“程家给他订了亲,是汝南周氏。”
  订亲?顾小楼一时晃了神,只定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云丞宣不知想到了什么,隔了一会儿又出声道:“听说少谦兄并不认同这门亲事,同家里反抗过,但最后拗不过族里的长辈,两家已经换过帖了。”说话的语气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在大魏朝,议婚达成之后,男方家里要请人用红纸将缔亲之意写成小帖递给女方,主要是写男方的生辰八字。待女家接到男家的投启后,马上回敬允启,也写好女方生辰八字,一旦换过帖,就基本不可能再退婚。但是从议婚到换帖,是一个不短的过程,程少谦不会是换过贴才知此事,他必定早就知晓了,只是从来不曾与她提起罢了。
  想到这儿,顾小楼倒有些释然了,不管程少谦是出于什么想法没告诉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如今他订婚的事情已成定局,再多想多说什么,都是徒劳。只不过在想到那句“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你”时,觉得有些恍然如梦罢了……
  待回过神来,顾小楼又神色如常地对着云丞宣说道:“劳烦世子相助了!”
  云丞宣表情认真地回道:“你本就是因我才被迫进了胡府,你出事我也脱不开责任……”说还未说完他便突然停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尴尬地笑笑:“朋友之间,何须言谢。”
  顾小楼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这人定是想到了出事那晚她说过的那番话。看来这位世子算是认可她说的话了,想到这儿,便出口说道:“谢谢你,不过这句谢,同你救我无关。”说完,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
  “不过,出事那晚你是在何处?听到声音你没有出来,是你当时的行动被人控制了吗?”这件事是顾小楼一直好奇的,见着这人并不同她摆什么世子的架子,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却不想,云丞宣听到这句话后不知怎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第14章 
  顾小楼见他如此反应,便继续说道:“不过世子没出来倒是好事,”
  “恩,这次胡家的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虽然凶手已定,但听你说来,总觉得那胡梓沅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这段时间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不过我已经和这里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且等着我的消息就好。”云丞宣也已恢复正常便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原来这几日待遇突变全是多亏了他在后面的打点,顾小楼确实未曾想到,两人相交不深,身份又相差悬殊,这位世子竟会在这时候费心帮她,心里只觉得感激。
  待云丞宣走后,顾小楼正琢磨着他方才同自己说的案子细节,对面牢里的人突然开口了:“小丫头,你惹了胡家的人?”
  顾小楼一怔,对面住的是个作息古怪的老头,常是白日睡觉,晚上打坐。前几日,她多次和这老头搭话,对方却压根看都不看她,怎的今日云丞宣来了一趟这人就转性了?他们方才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人,两间牢房又离得不远,想必二人说的话全被这老头听了去……
  想到这儿,她微蹙了蹙眉,嘴里不客气地回道:“那您呢,您又是得罪了何方神圣才让关到这儿来了?”
  老头见她语气不善,便明白她心中所想,捻着长须接道:“哼,你这臭丫头脾气倒不小,还挺记仇!不过你莫以为我是因那云家的小子才同你问话的,我若是那等爱献殷勤之人,也不必被云正那老畜生囚在这鬼地方,一关就是两年了!”说完还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顾小楼听了他的话,一时也疑惑起来,看这老头须发半白,怎么也有六十上下了。若他所言非虚,这把年纪还能惹得一向只理军务的西北王亲自下令关押,定非寻常之人……
  她秀眉一挑,又试探道:“哦?那请恕晚辈斗胆请教一句,不知前辈是如何触怒了西北王,才被关进这四方大牢的呢?”
  老头并未立时回话,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才又道“小丫头心太急,怪不得连自己被人陷害的原因都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进了牢里。”
  顾小楼心下微怔,没有答话,低垂着头似在思忱什么……
  老头见她被戳到痛处后一副蔫儿搭搭模样,觉得有趣,话开始多了起来:“听你方才所言,那胡家小姐倒是个城府深的,其实她害你,未必是因为你!不过胡勇一死,卧云城怕是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未必是因为我?前辈有所不知,我不过无依无靠一介孤女,除了这条命,我还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她并不是没有往别的上面想过,但始终不敢确定。
  老头露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没再多言,转而又道:“听你所言,你似觉得胡府那位公子是被冤枉的?”
  自出事以来,顾小楼一直在努力回想前前后后的每个细节,加上方才云丞宣的一番补充,她心中已渐渐梳理出一个脉络,只是她如今行动受限,心中所存的猜疑还得不到佐证。
  甘肃总兵胡勇前后有过两任正妻,嫡长子胡惟远乃是第一位正妻所生,自八岁起就被留京隐作人质,胡勇被封甘肃总兵之后,胡惟远得尚当今圣上甚为宠爱的城阳公主。但只得了个驸马都尉的三品闲职,并无实权,且至今仍不得返回西北。
  嫡次子胡惟炎,便是那日被胡梓沅唤作四哥的男子,兄妹二人皆是由续弦的张氏所生;至于那个被称作残害父兄的男子,则是十几个儿子中最得他看重的庶长子胡惟贤。
  事发当晚,胡勇原本是在书房召见庶子胡惟贤,中途除饮了一杯碧螺春外,只进食过一碗银耳莲子羹,之后不久便突然毒发。最后经过查验,在茶杯的杯沿及羹汤的碗壁上均发现了残留的砒*霜。
  胡府内院一向是由正妻张氏在打理,这厨房也不例外,经手羹汤的都是张氏母子的人,只是负责茶叶却另有他人。原来,胡惟贤的生母阮氏乃出身江南出产贡茶之地,胡勇甚爱饮茶,故而阮氏每年都会让娘家偷运一部分过来,除阮氏母子并无他人经手。
  茶叶和羹汤同时被验出了砒*霜,双方的嫌疑原本是一样大的,却不想,问题出就出在了盛羹汤的碗中还带了一柄汤匙,这柄占着汤渣的汤匙上并无验出砒*霜……所以汤碗上的毒其实是汤被人喝下去之后才投进去的。而当时屋内除了中毒的胡勇,只有胡惟贤一人,只有他有下毒的时间。
  后经对府中下人的一番逼供,胡惟贤身边的一个丫鬟也招了,声称她开始时之所以撒谎茶叶中的毒是张氏下的,乃是受了胡惟贤的授意,是为让众人以为,下毒之事全是张氏母子设计陷害胡惟贤的。
  最后,一个自导自演、毒害生父、嫁祸兄弟的罪名就落在了胡惟贤的头上。
  但想起胡梓沅那日的古怪行径,顾小楼总觉得此事并非这么简单。即便胡勇死后入狱的是张氏母子,胡惟贤真的能得到胡勇手上的兵权吗?这正是她怀疑的地方,见这老头出言问起,她便如实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这人能帮她解惑也说不定。
  老头听了她的话,停了片刻才说了句:“这次,京城的胡惟远应该要回来了!”
  顾小楼听他的口气不像猜测,像是有九成把握的样子,便出口试道:“为什么是胡惟远回来?害死胡勇的人就在胡府,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不是为得到兵权吗?既然如此,杀了胡勇却弄回来一个胡惟远又是何必,既担了风险,又可能使愿望落空,不是给自己挖坑吗?还是他觉得胡惟远这位嫡长子斗不过他?”
  “胡惟远在京城那般艰险的环境下能娶到公主这块护身符,这样的人怎会简单?”老头继续接道:“杀胡勇的人是胡惟炎,这一招,既处理了深得胡勇倚重的庶子,又能引胡惟远回来同胡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好的事,怎么会是给自己挖坑?至于为什么胡惟远会回来,因为他一旦回来,胡家的势力必定要分化,到时朝廷再插入自己的势力,西北就不再是如今二足鼎立的局面了!”
  确实是这样,可朝廷若是不把胡惟远派回来,直接将新的势力注入西北,借胡勇之死插手胡家的事务再转移兵权不是更彻底吗?毕竟胡勇一介封疆大吏,朝廷要拿他的死做文章,可谓名正言顺!顾小楼也未顾忌,直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异议。
  老头听了她的话,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你的想法原本也没错,只是你对西北局势的了解还不够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插手胡家之事并夺下兵权的人,除云正之外没有第二个有这个本事。甘肃总兵的位置,远非一般人所想的那么简单。胡家的人一旦被云正以外的势力取代,西羌北狄定会蠢蠢欲动,就是胡家手底下的将士也会军心不稳。边境不稳,国将不稳!”
  听完老头这番话,顾小楼愣了许久。她突然发觉,眼前之人,或许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这个人,对西北够了解,对朝廷够了解,如果他还有更大的本事……
  只是眼下她还有一事不明:“可是凶手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吗?为何他的所作所为这般有恃无恐,难道他是算准了什么?才敢如此大胆行事?”
  “我虽对这凶手并不了解,但他们此番所为,更像是背后有什么人!”老头一语点破。
  顾小楼经过刚才一番话,对眼前这位老头早刮目相看,既好奇他的身份又有心多向他教一些东西,便道:“请恕小辈冒昧,敢问一句,不知您是?”
  老头一脸高深莫测,捻了捻胡子摇头道:“你不用知道老夫是什么人,除了云正,这里也无人知晓我的身份。不过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心里打起了什么算盘?说话越来越有礼数了。”
  顾小楼不好意思地答道:“开始那不是误会吗,您老不会同我这个晚辈见识吧,况且您方才还说我记仇呢……”
  老头也朗声大笑起来,叹道:“这股劲儿还在呢,哈哈,你这丫头说话有老夫的风范!”
  “怪不得我好好说话的时候您不愿理我,敢情您在我这儿找乐子呢?得,我今后呢,二十四孝挂嘴边,保准在您跟前儿尽到礼数!”顾小楼故意开玩笑道。
  “你这小丫头,是个嘴利的,云丞宣那小子定说不过你。”
  “哼,他说不过我不是正好,就当给您出气了。”顾小楼顺口接道。
 
 
第15章 
  “虽说那云正老儿烦人的很,可他这儿子倒是个好的,为人正直且没有他身上那股迂腐之气,再有你给他治治,到时候说不定真能在云老疙瘩面前替我出出气。”老头也开起了玩笑。
  “谁要治他……算上今天,我同他也就见过四次而已。还是头两回他救我,后两回我救他,我可算摸准了,我俩一碰上就准没好事,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八字相克,所以我可没兴趣治他,要治您自己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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