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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孟冬十五

时间:2019-12-30 11:46:41  作者:孟冬十五
  秦莞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她知道一件无法宣之于口的秘事——安国长公主在将来的储位之争中选择了站在大皇子一方。
  如今大皇子没有直接找上安国长公主,而是拐着弯地绕到秦修身上,想来是因为眼下他们还没结成同盟。
  一本小小的画册,能够画的不仅仅是儿童读物,四书五经、地方志略、民间传说,甚至国家法度、朝堂政举都可绘制成册,用以教化万民。
  它可以让不识字的人看懂,也能让孩童更易理解,这将是教育、文化、政治等诸多领域的一大进步。
  比如地方赋税,就是因为有些百姓不懂税法,不知多少地方官从中胡乱加收,百姓苦不堪言,朝廷也损失极大。倘若将税法印成画册,分发到百姓手中,至少能让某些人有所忌惮。
  退一步讲,就算上面所述无法实现,哪怕只是绘制一些启蒙读物用来“扫盲”,其价值也是极高的。
  大皇子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大费周章。
  他不能把这么大的功劳“让”给二皇子,不然的话,二皇子无论是在杏林中的声望,还是在百姓中的口碑都将拔高一大截。
  可见,大皇子并非没有野心之人。不过,他的野心是和百姓、和社稷绑在一起的,所以并不让人反感。
  秦莞问:“二哥哥,要干吗?”
  秦修面色严肃,“若干了,定远侯府就很难再做‘纯臣’了。”
  秦莞垂下眼,轻叹道:“咱们家……想来是做不成纯臣的。”
  且不说秦修和赵攸宁定了亲,间接与安国长公主和大皇子绑在了一起,单论前一世的那场宫变……
  秦莞越想越觉得,长兄不可能为了“护驾”而被乱箭射死,大伯父的手臂也断得蹊跷。哪怕为了自保,秦家迟早也要站队。
  “莞儿,你说呢?”秦修把问题抛给了她。
  秦莞叹息一声,倘若只有她自己,做出这个决定都不难,可是还有梁家,还有梁大将军。
  ——秦莞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的立场和梁家的立场看成了一个整体。
  她想着,梁大将军和二皇子毕竟是姻亲,就算从前有些小矛盾,在夺嫡这般重大的事情面前,从政者的眼光总会放得更长远。
  所以,她不确定梁大将军会怎么选,中立,还是支持二皇子?梁桢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造反?
  突然意识到梁大将军也许会像上辈子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秦莞的脸瞬间煞白。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跨过月亮门,来到兄妹二人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呐~补充一下:作者菌第二天发包包的时候,有几个留言就发几个哦,之后再留的就不补啦,嘻嘻~
 
 
第66章 9.4(一更)
  “梁大将军”突然出现, 秦莞还没从方才的情绪中出来, 看向他的目光暗含担忧。
  秦修则是警惕。他不确定“梁大将军”什么时候来的, 有没有听到他和秦莞的谈话。他和秦莞的立场不同,在他看来梁家和二皇子就是一伙的。
  梁桢把兄妹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安之若素地挨着秦莞坐下。
  秦莞扯了扯他的衣袖, 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桢状似认真地想了想, 笑道:“昨晚被蚂蚁咬, 算不算?”
  “不许开玩笑!”秦莞打了他一下, 悄悄地红了脸——昨夜的“蚂蚁”就是她。
  梁桢笑笑,安抚般拍拍她的手, “别担心,我很好。”
  秦莞还是有些不放心——上辈子关于梁家的事她知道得不多,只隐约记得梁大将军的死讯就是过完年传出来的。
  她在为某事忧心的时候有个小习惯, 总会用上齿咬着下唇,钝钝地磨, 慢慢地碾,直把红润的唇折腾得失了血色。
  她自己不知道疼,梁桢却心疼。
  他沉着目光, 拿手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可怜的唇瓣解救出来。
  秦莞茫然地眨眨眼, 不明所以。
  梁桢垂着眼,附着薄茧的指肚轻轻抚在那片莹润的唇上,似是要抚平并不存在的齿印。
  秦莞这才反应过来,弯着眼睛冲他笑笑。
  对于两个人来说稀松平常的小互动, 看在秦修眼里却是妥妥的打情骂俏。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梁大将军”老不修,一边又稍稍放下了心——至少,自家妹子过得不错。
  梁桢亲手给他添了杯茶,又吩咐丫鬟新换了点心瓜果,问候了一下长辈,扯了扯家常。
  看他的样子,应该没听到他们方才的谈话,秦修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梁桢突然话音一转,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兄妹二人双双一怔。
  秦修故作镇定地问:“大将军何出此言?”
  梁桢没说话,转头看向秦莞。
  秦莞纠结了一小会儿,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你都听到了?”
  “莞儿!”秦修冲她摇了摇头。
  秦莞笑笑,说:“没关系,二哥哥,大将军可以信任。”
  秦修翻了个白眼,女生外向,果然如此。
  既然话都挑明了,三个人也不再东拉西扯,秦莞挥退了丫鬟,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对梁桢说了一遍。
  如今摆在秦修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条,踏进大皇子布下的局,助他做成这件事,从此贴上大皇子党的标签,要么平步青云,要么万劫不复。
  第二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失去这个扬名的机会,坐看两个皇子相争,同时得罪大皇子。
  梁桢道:“就目前而言,顺着大皇子布下的局走显然对你更为有利。于官途而言也是一个捷径,单看你想不想要。”
  不得不说,秦修很心动。
  他并非没有野心,然而文武之才皆平平,无论是承荫授官还是科举入仕都很难有大的成就。大皇子画出来的这个饼,对他来说诱惑力极大。
  同时他也深知,从龙之功哪一个不是用鲜血垒就?倘若只是他自己他会义无反顾地拼一把,然而一旦牵涉到家人,这样的机会他宁可不要。
  想通了这一点,秦修果断地摇了摇头,“大皇子虽素有贤名,然则并不受官家重视,我不想冒这个险。”
  梁桢挑了挑眉,“你看好二皇子?”
  秦修嗤笑一声,道:“看不看好重要吗?如今的形势就是如此,二皇子距离东宫只有一步之遥——大将军难道不会选择他?”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修根本没指望“梁大将军”回答,没想到梁桢果断地说:“不会。我不一定支持大皇子,但我一定不会支持二皇子。”
  这话不仅让秦修大大地吃了一惊,秦莞也十分诧异:“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
  梁桢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是。比那个严重得多。”
  见他脸色不大好,秦莞没再追问,而是安慰般拍了拍他的手臂。
  梁桢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中,问:“莞莞,你呢,你想支持大皇子吗?”
  “我?”秦莞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在意自己的想法,“你不介意我掺和进朝堂之事?”
  梁桢扬了扬眉,眼中闪过骄傲之色,“你的才智不亚于任何一位男子,为何不可?”
  秦莞沉默了,满心里除了感动再没别的。
  看着这一幕,秦修终于知道自家光风霁月的大妹妹为何会心甘情愿地给这个老男人做继室了。
  秦莞忘了把手抽回来,依旧由梁桢握着。如今她已经越来越习惯这种若即若离的小亲密。
  她沉吟片刻,说:“我觉得最好不要这么早站队。大皇子虽贤明、有实才,却不得圣心;二皇子手段高,支持者众多,却是个虚伪狡诈的。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堪为主。”
  秦修摇了摇头,“如今想要明哲保身,恐怕并不容易。”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画册之事一旦上达天听,官家势必会查到他头上。二皇子若想争得更大的赢面,势必也会拉拢他。
  倒不是说这种画册只有“大将军”能画,而是因为世人都以为他是始创者,这种象征意义是官家所在意的。
  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站队的问题。
  秦莞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纠结。
  就在兄妹二人为难之时,梁桢再次开口:“你们若不想现在站队,还有第三条路走。”
  此话一出,兄妹二人齐齐地看向他。
  秦修和秦莞虽然只是堂兄妹,眉眼间的神韵却极为相似。梁桢前一刻还有点嫌弃这个大舅子,如今看着他和心上人相似的目光,不由地多了几分好感。
  “交给我,我来做。”他语气轻松地说。
  “你要怎么做?”秦莞疑惑道。
  梁桢言简意赅地说出他的打算。
  秦修听完,面上一喜,“这样一来就不必通过安国长公主,也不会和大皇子扯上关系,二皇子若想插手也要掂量掂量!”
  秦莞却不大赞成,“这样的话,我和二哥哥的确能择出来,可是,你却会陷入危险。不仅官家会疑你,两个皇子也会忌惮你,还有朝中百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弹劾你别有用心。”
  梁桢看着她担忧的神色,不由笑了,“这么担心我?”
  秦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放心,只要西北三十万梁家军还在,便没人敢动我。至于两个皇子,便各凭本事吧!”——也该让大皇子知道,不是谁都能任由他算计!
  说这话时,梁桢面上现在一丝本不该属于“梁大将军”的桀骜。
  秦莞一时晃了神儿,不知觉就应了。
  事后,秦修曾问过秦莞,你信任梁大将军吗?
  秦莞毫不犹豫地说,信。
  秦修又问,为何会相信他?
  秦莞说,因为他知道梁大将军一个更大的秘密,既然他连这个秘密都没有瞒她,自然也不必在这种“小事”上坑她——她指的是“假成亲”。
  画册之事“梁大将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秦莞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搅和进来。对于她和秦修来说很难的一件事,因为他的参与突然变得十分简单。
  有他护着,秦莞不必再费心筹谋,也不必小心翼翼。她相信即使天塌下来都有梁大将军撑着,而且,他能撑得很结实,很漂亮。
  这是除了大伯与长兄之外,秦莞从第三个人身上体会到“靠山”的感觉。
  ***
  因为心怀感激,这天晚上秦莞对“梁大将军”异常殷勤。
  正赶上大夫来给梁老夫人请平安脉,秦莞差人前去守着,那边完事之后便将人请到听松院,给梁大将军瞧瞧。
  时人大多讳疾忌医,梁桢自认健健康康,平日里见了医馆恨不得绕道走,闲着没事儿怎么肯看大夫?然而却禁不住秦莞撒娇讨好,最后还是一脸无奈地将手腕摊到大夫跟前。
  老大夫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把手切到脉上。没过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狐疑地看向梁桢。
  “大将军今年贵庚?”
  梁桢道:“三十有九。”
  老大夫笑眯眯地收回手,对秦莞道:“大娘子不必担心,大将军脉象强劲,竟像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啊!”
  梁桢眼中划过一抹异色,淡淡道:“大夫说笑了。”
  秦莞却是放下了心,礼貌地问了几个调养方子,封了厚厚的诊金,这才让小丫鬟们将大夫送出门去。
  梁桢暗自打量着秦莞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胡子,又压了压身上裹的白布带,确认妥帖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秦莞拉到身边,道:“好了,别忙了,歇会儿罢。”
  “不成,大夫说你内火旺,我得让灶上给你熬碗清心败火的汤。”秦莞一边说一边把大夫说的方子默到纸上。
  “对了,从今往后你要特别注意,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宫中的茶水点心也要跟人家吃一样的,甚至咱们府里也得防着点。”
  “你有没有仇家,或者政敌?以后在外行走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梁桢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谨慎,不过看着她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内一阵熨帖。
  他情不自禁地圈住秦莞柔软的腰肢,将人抱到腿上,温声道:“我很好,没生病,不会被人暗杀,暂时也没人敢动我,大娘子且放宽心吧!”
  秦莞戳戳他的胡子,急道:“不许这么自大,也不许不放在心上!”——倘若命运的轨迹不会改变,不久之后你就要死了!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秦莞真会忍不住告诉他。
  “好了,我保证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梁桢抓住她的手,免得她再去扯那撮并不牢固的小胡子。
  “你背一遍。”秦莞霸道地说,“背错一个字我就揪你一根胡子。”
  梁桢无奈地笑笑,为了护住马甲,也为了让心上人安心,他老老实实地背了起来。
  果真是一个字都不差。
  秦莞这才满意了,捏起一片冻梨喂给他,继续喋喋不休地叮嘱。
  梁桢嚼着冰冰甜甜的冻梨,看着她那双动来动去的娇嫩唇瓣,目光愈加深邃。
  他更想……吃那里。
  ***
  许是白天太过忧虑,晚上秦莞竟然梦到了前世的宫变。
  她站在贤妃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大皇子死了,安国长公主死了,苏泽也死了,最后只剩下梁桢手握长剑,浑身浴血,如地狱修罗般踏在尸山之上。
  上一世,她以为梁桢是坏人,希望禁军冲过来将他拿住。然而此刻,她却担心着梁桢,希望他不要出事,顺利离开。
  突然,身边的贤妃大笑一声,面容变得扭曲,身体也像妖怪似的突然拔高,双手变成利爪朝梁桢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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