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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穆西洲

时间:2019-12-01 09:21:55  作者:穆西洲
  “公子。”宗小茹极力压下急/喘,回应道:“我大约……大约会拖累你的。”
  之前想的少,年岁渐长,她几次想问问姜琬,会不会嫌弃她这病,若他介意,她愿意解除这婚约。
  姜琬把她搂的更紧了些:“我与你之间,没有‘拖累’这两个字。”
  他今日做的说的都比较放飞,没那么内敛。
  大抵是想着再过不久就要和她一起生活了,这样那样端着疏离到不行,婚后朝夕相对还有个什么趣儿。
  宗小茹听了这话,眼眶微红,把药袋捂在鼻翼上大口吸气,半天,才缓过来一些。
  期间,姜琬一直抚着她的背,用掌心给她顺气,直到宗东方领着大夫进来才停下。
  那大夫给宗小茹看了有段时间的,进来就道:“小姐这病不大容易复发的,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姜琬已经把人放在软榻上靠着了,他不好置喙,只静静立在一旁,目光淡然地看向窗外。
  “或许是着了风寒。”宗东方道了句。
  除此之外,他想不起女儿会受什么别的刺激。
  姜琬在一旁听着,忽然就想多了一事,心头忽被冰激了般,忖道:是不是如月和她说了什么。
  但愿不是。
  如月刚从苏州过来,京中之事一概不知,能说什么呢。
  想了一圈,姜琬又放下心来。
  那边,大夫望闻切问四步曲完毕之后,声音平和:“没什么大碍,吃两服汤药即可。”
  哮喘这病他见的多了,宗小茹的病情说不上严重。
  宗府上下听了松下口气,送走大夫后,这才有心思招待姜琬,又是沏了好茶让他上座的,又是要招待酒菜的,弄得他反倒有些拘谨了。
  “君逸,会喝酒吗?”更反常的是,宗东方也凑热闹来了,兴致勃勃地叫人从地窖取出一坛子佳酿出来,非要拉着他小酌两杯。
  姜琬说会也不是说不会也不是,纠结着道:“不敢不敢,怕酒气熏了小姐。”
  心里一盘算,穿来这里后,他还真不曾饮过几次酒,每次都是沾唇即止,不知道会不会像上辈子一样,一杯酒喝下去都能烂醉如泥。
  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不妨不妨。”宗东方罕见地笑道:“她在后院静养,不会到这里来的。”
  姜琬:“……”
  可他想待会儿走的时候再去和她说一声呢。
  盛情难却之下,姜琬在宗东方对面恭敬地坐了下来,翁婿二人一个面如冠玉,一个儒雅沉稳,下人们瞧着,还真有点一家人的感觉。
  宗东方是个很内敛的人,待人的时候,极少表现出明显的情绪,他今天之所以留姜琬喝酒,实在是对这个准女婿在女儿事情上的做法很满意,又不好宣之于口,只好借这种方式表达了。
  “君逸,你知我当日为何赌定你能经由科举一途有所建树吗?”
  姜琬摇头:“学生不知。”
  想到刚穿过来那会儿,在课堂上,他不过作了一首不东拼西凑的诗句,那时候宗东方问他想不想成为状元……着实让他困惑许久。
  “说起来,我同你曾祖父,也算是挚交。”宗东方呵呵笑了两声:“准确说,当时忘年交,我比他小了将近二十岁,他却非要与我以兄弟相称,当年,我进京求取功名,一试未中,他还写了封书信来安慰我……”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在课堂上做的那首诗?”
  姜琬想了半天,皱眉道:“白马紫玉鞍,连翩驰骋长安。……学生惭愧,现在看来,竟什么都不是了。”
  “这可真是天意啊,我与你曾祖父结识那日,他刚办了差事回京,一身紫锦华服骑在白马之上,意气风发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所以当日,他听到姜琬做的诗后,心里一下子就震惊了,瞬间笃定这小子会继承姜国公的衣钵,官至卿相。
  才有了后来他与姜琬的种种来往之事。
  宗东方喝了酒,话比平时多起来:“我少年时落第,他写信劝我说时机未到,他在心中说……‘如此天下甫定,百废待兴,朝廷取士,乃以经世致用为主,故而本科取才,亦以朴实为主,兄之大作若在四海升平,鼎甲可期,所欠者未得其时,乃有遗珠之憾,现在朝廷正在励精图治,遣派大员镇守地方,四海升平之日,想来不远,斯时必为兄之扬眉吐气之日矣!’,才有了我后来两次进京赶考,中了状元,一步步走到今日……”
  姜琬不知他为何突然同自己说些话,想来多半是为了朱楠之的事:“先生放心,朱兄那边,既然先生交代了,学生就把他的事担下来,太子那边,绝不会透漏一个字。”
  宗东方说了这么多,无外乎追溯他和姜家的渊源,表达他和姜琬的亲厚之意。
  尽管在朱楠之的事情上,他要姜琬受点委屈,但,这应当都在他的权衡之后,他知道姜琬能应付的来。
  反过来,朱楠之那边,若太子知道有人仿了姜琬的笔迹,且以他的名义去招揽郑景,他必然会愤而上奏,到时候龙颜大怒,赐死朱楠之都说不定。
  能模仿笔迹到原主都分辨不出来,本身就是一宗罪,一旦被知晓,弄的朝中人心惶惶,他绝对没有活路可走。
  宗东方点点头:“小茹怕是知道了楠之的事,又惊又怒又担忧之下,才引发旧疾的。”
  知女莫若父。
  宗小茹不是担心朱楠之会怎样,她是怕这件事情瞒不住被捅出来,把姜琬扯进漩涡。
  他的仕途才刚刚起步,若因此被毁,就太可惜了。
  姜琬一怔:“是谁透漏给小姐的?”
  若家中的人嘴巴都不牢靠,这事就算他想一力承担下来,只怕太子那边也不干。
  宗东方很严肃地道:“宗府上下只有这几个老仆人,他们跟了我大半辈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是有分寸的,我就怕,唉,就怕小茹发现了什么,从楠之那孩子口中逼问出来的。”
  “先生是说小姐出府之后路上遇到了朱兄?”姜琬问道。
  宗东方叹气:“一会儿问问跟着出去的丫头就知道了。”
  八成是这样的。
  姜琬道:“若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要担忧的。”
  只要暂时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就好。
  等他处理完,就算全部被翻出来,无凭无证的,料怎么也折腾不出浪来。
  到那时,主动权在他手上,无所畏惧。
  “太子那边,你打算对他坦诚吗?”宗东方摇摇头:“这次下策。”
  帝王之术,历届储君向来深藏不露,连他都不知道太子会怎样对待朱楠之。
  “先生的意思是……”
  宗东方道:“除了你我、小茹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楠之会模仿笔迹。”
  姜琬明白了:“学生会认下这事儿,太子若不问,学生绝不会提起,郑景那里也是,学生会和他说清楚。”
  “唉,我代双翼谢谢你了,君逸。”宗东方端起酒杯道:“太子那里,若有事,你尽可推到我身上。”
  就算事情再不可控,太子也会给他这个做太傅的留条活路。
 
 
第115章 婚期
  姜琬一双好看的眼里有着许多东西, 忽然说道:“我会处理好, 您放心, 太子那里不会生事。”
  他有这个自信。
  准翁婿二人小酌数杯后,姜琬起身告辞, 他原本想去看看宗小茹再走的, 又怕身上的酒气刺激到她, 便作罢了。
  京城的大街上刚刚经历过一场喧嚣, 秋叶在风中胡乱飘着, 重归安静。
  “把青升给我找来。”一进家门,他便吩咐下人:“书房。”
  有件事, 决计不能再等了。
  料理完朱楠之的麻烦后, 他的府中必须有眼观六路信息,耳听八方事件的本事。
  但这事也急不来, 还得一步一步做下去。
  这么想着, 姜琬在从几案下面抽出一张商人的通关凭证, 凝了许久,一抬头,见青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候在面前:“上次说的事,我再问一遍, 你会后悔吗?”
  这么想着, 姜琬在从几案下面抽出一张商人的通关凭证, 凝了许久, 一抬头, 见青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候在面前, 他恍然片刻后道:“上次说的事,我再问一遍,你会后悔吗?”
  青升脸一红,眸中隐隐的却有股坚毅:“不会。”
  他今日偷偷去看了路青荷的婚礼,知道她嫁了个好人家,已然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要出去做一番有用的事业。
  “路姑娘那儿,你真不打算相认?”姜琬压着声音问。
  生而为人,谁不渴望亲情呢。
  “我在心里已经认下她了。”青升道,语气颇有担当:“现在去认亲,只怕会拖累她。”
  拖累。
  姜琬一天听了两遍这个词,有点头疼。
  “拿着这个,明天夜里收拾好东西去通州码头,那里有人接应你。”
  青升见了那个官府发放的专门用于商人来往同行的官凭路引,一下子没忍住落下泪来:“公子……”
  在他眼里,就算是混出去,明里顶着商人的身份暗里去做探子比在姜府做个下人强的多,那起码能磨炼能力。
  “你不必如此。”姜琬叹道:“出去姜府之后,你自己保重吧。”
  走南闯北的有多凶险,这孩子怕还不清楚。
  “公子珍重。”青升跪下来给他叩了个头:“家姐若在京中有急事,还望公子派人送信与我知晓。”
  姜琬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青升出去后,姜琬兀自在长椅上坐了许久。
  这是他摆下去的第一颗棋子,往后,还会有第二颗,第三颗……乃至更多,任重而道远。
  五日后。
  姜家选了个日子,定于下月十六迎娶宗小茹过府。
  “今儿都二十三了,没几天了。”采苹进来的时候一脸高兴:“公子就要做新郎官了。”
  那么她……姜母早说了的,宗家小姐一过门,就收她入房,这辈子总算是有着落了。
  姜琬的视线定在她的眉梢上,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下月十六?”
  采苹点点头:“是的,公子。老爷一早就去找人收拾房子了,说要布置的细致些,可不能委屈了公子和宗小姐。”
  姜琬没有接话:“我去太子府一趟。”
  若太子真要赌气和他一日大婚,这个日子,是不是太急迫了。
  “哟,姜大夫怎么才下朝就又折回来了?”太子府的老侍卫褚新跟他开玩笑:“殿下正在都弄美人儿呢,公子要不等等?”
  姜琬皱眉:“下官便在这里等着罢。”
  什么美人儿,太子不好这一口的。
  那侍卫哈哈大笑起来:“姜大夫里面请,殿下正与顾公子饮酒,相谈甚欢,公子去凑个热闹吧。”
  “多谢褚大哥。”姜琬转身拍了下脑门,是了,顾玠还在太子府中呢,他这几天晕头转向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还要和太子说说,让他放了顾玠才好。
  一片片树叶从树梢上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放眼望去,整个太子府内,落叶连天,入眼尽是一片暗黄。
  这是京城的暮秋时分了。
  走到曲栏尽头,果然一紫一青两个身影映入眼帘,有人回禀了句:“姜大夫来了。”
  太子和顾玠同时转过来,二人脸上皆有笑意:“君逸。”
  姜琬行了礼落座:“殿下真是好雅兴。”
  “方才本太子还和顾公子开玩笑,说姜大夫昨日去未婚妻床前侍疾,柔情小意可谓一段佳话,可巧你就来了,看来背后说不得人闲话。”太子半披着一头青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道。
  姜琬看不得他这般模样,唐僧般唠叨:“殿下,您未束发就见臣等,有失尊仪。”
  太子先是一愣,继而干干笑道:“姜大夫,你这尽职尽责的招人烦你知不知道?”
  姜琬也笑了:“臣不敢闲着,空领朝廷俸禄,于心有愧。”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尽职,已成职业病。
  太子微皱着眉:“眼下没外人,你和本殿下好好说话。”
  每当身边的人开始用一本正经的语调跟他说话的时候,太子就不自在,无形中觉得自己特别孤独,高处不胜寒,连想找个人好好开个玩笑都求而不得。
  “臣不敢。”姜琬心道,我就是这么怂人一个,您说的我万万办不到,一旦稍有肆意,您身边潜伏的帝后的人一个密信送入宫中,可就有我的好看了。
  恕难从命。
  太子冷冷睨了他一眼:“迂腐不堪。”
  相比姜琬,眼下他更喜欢顾玠,不会大段的说教,诗赋谈的来,玩笑开的起,这样的人才应该留在自己身边,愉悦!
  姜琬不反驳:“臣是来告诉太子一声,臣的婚期定在下月的十六。”
  太子微顿:“好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好日子。”
  姜琬见他没提自己的事,想来他大概是忘记了。
  熟料他接着道:“本太子这就进宫一趟,告诉皇后,下月十六,迎娶太子妃。”
  他说话算话,说要跟姜琬一块成亲,就一块。
  姜琬无话可说:“是。”
  但看顾玠,一脸淡然。
  也是,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太子起身就走,姜琬连忙跟上去:“殿下,顾玠在殿下府里这么久了,也不是个事,回回有人把他翻出来说殿下的闲话,殿下这又要迎娶太子妃了,不如……”
  “你又听到哪些闲话?”太子恍似只听到这一句话般:“他们编的新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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