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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耶溪气呼呼的拿着手镯回了房间,仔细一看,手镯的里侧一片血痕,吓了一跳。玉上沾血是不吉利,她下意识的就要洗掉,拿到水盆里面去洗,泡了一会,血迹才散开,但有莲花的花蕊一出,血丝嵌了进去,怎么也洗不掉,耶溪无可奈何,只能把手镯拿起给母亲。
  文咏絮看见玉镯,眼睛亮了一下:“找回来了?”
  耶溪笑眯眯:“是啊,娘!”
  “急死我了,”文咏絮笑眯眯的收起来:“以后可不让你顺便收拾东西了,我收起来就好,再要出事,娘的心都要碎了。”
  耶溪乖巧的点头,文咏絮摸摸她的头:“溪儿是越来越乖了,和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姐姐不一样。”
  耶溪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母亲对两个姐姐成见极深,二姐懦弱不得她心,大姐顽劣更是气人,矛盾不是她一个人一席话能解决的,只能时不时点到为止的劝她。
  看到耶溪额头,文咏絮揭开刘海儿,眼神一暗:“耶溪啊,我听你外祖父说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的说,我不怪你。”
  耶溪只得老老实实的跪下:“孩儿不孝,损伤身体,母亲挂念,前些日子女儿因病,偶得一梦,见我文家未来之情景,姐妹们东奔西散,文家败落……”
  “继续,”文咏絮品着茶,面不改色。
  耶溪偷偷看她表情,知道她不相信,只得咬牙:“娘,孩儿还知道,您当年的事情。”
  文咏絮一愣,耶溪低头:“孩儿知道母亲不相信,但是女儿能证明,孩儿梦里入宫,十二年蒙宋嬷嬷照顾,宋嬷嬷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猝不及防,文咏絮手中茶盏一下子落到地上,溅了一地茶水,耶溪被烫了一下,颤巍巍抬头看向母亲,文咏絮面色复杂的看向耶溪:“你…你都知道什么!”
  耶溪马上跪倒:“娘!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记忆里,宋嬷嬷告诉过她,她母亲,和皇帝曾经是青梅竹马,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每次皇上来文府,娘都避开他,其实,自己得皇上的喜爱,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娘吧,所以皇上一直巴不得把太子和自己凑成一对。
  文咏絮平复下呼吸,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耶溪,许久才叹口气:“罢了,过去的事情了,你不知道就永远的不要知道!我信你一回,你好好回去休息!”
  “是…”
  耶溪退下,感觉有些忧伤,她现在可能在外祖父和母亲的眼里,也已经是个怪人了。但是她想不到其他办法,让外祖父容下莲曳的存在。只有这个荒诞的理由,能掩饰莲曳进了文家的荒诞。
  想到莲曳,耶溪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许多,哼着歌儿回房间,迎面看见了那个身影。
  他头一次换上了洁白的衣裳,头发梳的干干净净,略消瘦的身姿立在哪里,千花万草都羞赧的褪去光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莲曳笑着看向耶溪,笑的像一个孩子。
  “你看,我干净了。”
 
 
第14章 离锦绣窟得龙门遇
  耶溪想说什么,却被莲曳脸上的笑容恍的忘记了要说什么,两个人相视而笑,突然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个人,耶溪回头,看见文誉站在身后,黑着一张俊脸:“小姐,您该用膳去了。”
  说着,他傲然的往莲曳面前一站:“你,跟我走!”
  莲曳收起笑容,淡淡点头,文誉嗤笑:“现在就端起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等会吩咐下来,你要是在文府当差的话,你还得仰仗我呢!我可是这里老大……”
  耶溪黑了脸:“够了,文誉,不得无理!”
  “知道!”文誉故意狠狠的一拍莲曳的肩膀,莲曳闷哼一声,文誉得意极了:“离我们小姐远点!我就分配你去干轻活,不然…分到了茅房当差!你可别怪我!”
  莲曳不理会他,径直向前走:“多谢,对莲曳来说,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文誉愣住了,他没想到莲曳这么正经的回答,莲曳眼底幽深依旧,他耳里极好,听出来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暗中观察。
  到了文太傅书房,莲曳进得房中,看见文太傅,愣住了,顺势一跪:“您…”
  文太傅淡淡开口:“坐下说话。”
  莲曳不敢起身:“何德何能,莲曳惶恐。”
  文太傅轻轻一笑:“行了,我看你也算是个好苗子,废话不多说,我膝下无子,想收你为义子,你看如何?我会帮你娘出了那污秽,你只要和她断绝了关系,投了我文府即可。”
  莲曳愣愣的看着文太傅,艰难的几度想开口,却放弃了。
  文太傅走上前:“如何?”
  莲曳低下头,隐住眼底算计,干涩开口:“莲曳何德何能,怕是不配贵府宝地。”
  “没有什么配不配,有我文府,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莲曳叹口气:“我怕…负了太傅,莲曳生母虽然罪孽深重,为天下人所鄙,但怀胎十月抚养至今,恩深情重,岂能弃她而谋富贵?不是让她更加伤心?太傅大人尊为帝王师,贵为文人首,天下道德文章不出您门外,难道这点情理,亦是不通?”
  文太傅沉默了一下:“伶牙俐齿。”说着笑了:“我倒真对你感兴趣了,没读过书,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这话说的文绉绉,看来也是个和文章有缘之人,罢罢罢。”
  莲曳抬头看向他,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既然如此,你便在我门下做一个门外生。”文太傅起身,避开他的跪拜:“现在你还不能拜我,三年吧,再看。”
  “多谢太傅!”莲曳一下子笑出来,文太傅笑意一收:“但是,我门下生徒上千,未有不清白人家,你可明白?”
  “莲曳明白,莲曳回去想办法赎了母亲!”莲曳又是重重的一磕头,他知道,文太傅是真正的给了他一个机会,给了他一个得以脱了贱籍,得以步入那上品的机会。
  “银钱可够?”文太傅突然来了一句。
  “够!”莲曳点头,文太傅嗤笑一声:“够就赶紧赎了,找个正经人家,不够拉倒,我也没有钱!”说着,扔给他一块玉:“拿着,每日来我这里听学,若是三年你不及我的预期,收拾收拾,滚。”
  “是。”莲曳恭恭敬敬的拿过玉,玉的成色不怎么好,只是简简单单的刻着一个文字,但是他摸起来,那触感却比那绫罗绸缎都好。
  莲曳退身要走,文太傅冷不丁一句:“现在回去?”
  “是。”
  “带上文誉一起,”文太傅叹气:“我可不想再去捞人。”
  “多谢太傅,”莲曳突然反应过来:“先生。”
  “喊先生还早了点,”文太傅嗤之以鼻:“看你熬不熬的过这三年吧。赶紧走,别污了我眼。”
  “是,”莲曳恭恭敬敬离去,若是往日,他必然怀恨在心,但今日,他真的是感激不尽。出了门,文誉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哟,怎么样?收留你没有,干粗活还是针线活?”
  莲曳笑笑不说话,文誉不经意的一扫,看到他手上的玉,哽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默。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欲哭无泪的文誉只能改口喊莲曳少爷,有了那个玉,就有了进文家听课的资格,再贫穷都不是仆人,是主子,莲曳好笑的看着他,回到了添香楼,添香楼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莲曳到的时候,单轻舟正在闹,莲蕊昏倒在地上,水生被几个壮汉压着动弹不得。
  单轻舟气在头上,到嘴的肥肉飞了,还带着他重要的东西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他只能拿这两个人出气。命人用皮鞭子蘸了辣椒水,他拿着鞭子就是劈头盖脸的朝水生打去。
  水生满身血痕,依旧不卑不亢的不肯低头:“我不知道!”
  单轻舟狰狞一笑:“说不说!那个小贱人跑哪里去了!啊!”说着,又是一鞭子狠狠的要招呼到他身上,鞭风一动,却迟迟的未有打下来的响声,一个黑衣少年不知道何时闯了进来,硬生生的截住了鞭子,用力一拉,倒叫单轻舟一个不防备,倒在地上。
  文誉一下子甩掉鞭子:“我去,辣椒水,啊啊啊啊!辣死了!”说着,动作不停,趁着周围大汉愣神的劲,一脚踩到单轻舟身上,狠狠的碾着他脊柱:“好久不见啊,单大官人。”
  “是你!”单轻舟被压的面目扭曲。
  “是啊,”文誉脚下用劲,看向大汉:“想让你们主子活命,滚出去!越远越好!”单轻舟疼的不行,颤巍巍的挥手退却了他们:“赶紧…滚…啊!”
  赶跑了大汉们,莲曳不紧不慢的进来,扶起他昏迷的母亲,再搀起水生:“我们走吧。”
  “好,”文誉一脚踹开单轻舟:“今个儿饶你狗命!赶紧滚!”
  老鸨一见不对劲,赶紧赶上来,看到单轻舟的惨样吓坏了:“哎呀,大官人,你你…你怎么了?莲曳,怎么回事?”
  文誉笑眯眯的拿起鞭子,威风的在她面前一扯,狠狠的虚打了一鞭,莲曳看他一眼,走上前,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梅姨,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了,今日我们走了。”
  “哎?”梅姨愣住了:“走?”
  掏出银票,莲曳淡淡开口:“三百两金,你放不放?”
  “放…”梅姨呆呆的看着莲曳眼睛,那深邃的眸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算你识相,”文誉一下子把鞭子摔到老鸨身上,揉着手:“哎呦,这辣椒水,他是用的二荆条还是美人椒泡的?这么厉害!真该再打他几下。”说完,没好气的对莲曳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勒您!”
  莲曳抬头望向他:“帮我个忙,多谢。”
  文誉撇撇嘴,拉起莲蕊就是往背上驮,莲曳拦住他,把水生给了他,水生骨骼大身子重,压的他气喘吁吁:“我去,你就会省懒,重的都给我!”
  “男女授受不亲。”莲曳言简意赅。
  “我去!你不会以为我要占你娘便宜吧!”文誉气的跺脚:“你娘都人老珠黄什么年纪了,再说了,我还嫌弃她脏……”
  脏说到一半,硬生生被莲曳冷冰冰的眼神逼回去了。
  文誉摸摸鼻子,也觉的有些不妥当,笑笑不说话了:“啥都没说,走吧走吧,去哪里?”
  “去哪里?”莲曳突然愣住了,出了添香楼,他该去哪里?
  文誉直翻白眼:“我的天,你们没有宅子吗?住哪里?没有今天就找个客栈吧,快点,我要背不动了!啊啊啊!”
  水生勉强的站直了,懵懂的看向莲曳,莲曳低下头来:“有贵人救了我,赎得娘出来,今日之后,不必再在那里面讨生活了,眼下赶紧找个住处要紧。”
  水生倒吸一口凉气:“好…啊,我在戏班哪里还有屋子,我们挤一挤……”
  莲曳嗤笑看向他:“挤一挤?我娘和你?”
  水生闹了红脸,莲曳摸摸怀中,还有几张银票,看了看:“现在哪里能有房子,马上能住进去的?两个厢房就好。”
  文誉摇摇头,看水生能勉强走路了,他也就溜了:“大少爷,明天别忘了来听课!不然老爷子的棒子,你细皮嫩肉可吃不消!”说完,脚底抹油就走。
  水生想了想:“要不,去东市看看?菜市旁边的屋子如何?”
  “好,我们走,”莲曳不迟疑,只想早点安定下来,手上的银票加起来约有百两,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要走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下子蹿出来,抱住他不放,莲曳低头一看:“小荷?”
  小荷满眼惊恐:“莲哥哥,你要走吗?你不带小荷吗?”
  莲曳叹口气:“走吧。别跟丢了。”小荷是自己的义妹,没有理由不带走。
  四个人一路走着,在菜市旁边看上了一个小院子,虽然小又乱了些,但好歹五脏俱全,一个厅子三个厢房,带个厨房。莲曳毫不犹豫的租了下来,租了三年。
  现在,有的住就好。
  打扫打扫,到了晚上,好容易屁股挨了板凳,莲曳去街上买了药膏子,打了几个菜和面饼子,一家人也算是吃了顿晚饭。
  水生不由感慨:“好不容易出了那地方,现在总算是舒心了。”
  莲蕊看他一眼,摸摸莲曳的头,莲曳身子一僵,还是让她摸了。
  “出来了,就要想办法了啊,明天我就回戏班吧,”水生叹气:“和你们在一起,还是不合适,怕人说闲话,对了莲曳,我们戏班现在还缺个琴师,上次班主看你不错,你去吗?一个月也有个温饱钱。”
  莲曳看他一眼:“不去,我有事。”
  水生诧异:“什么事?”
  莲曳低头一笑:“念书。”
  水生更加诧异了,筷子啪嗒一声掉到桌子上:“念书?”
  “嗯。”
  “曳儿,”莲蕊开口了,她一直对莲曳心怀愧疚,想补偿他什么:“你若是想去…就去吧,只是你…这么大了,启蒙会不会…晚了…没事,娘这里还有点积蓄,你想就去好了。”
  “嗯。”水生虽然不太认可,还是附和一下:“可要找个书馆?明日我去打听打听。”
  “不要。”莲曳淡定的给小荷夹了个小鱼:“有先生了。”
  “谁?”
  “文太傅。”
  “啊?!”
  “文家那位,文太傅。”
  水生担忧的看了一眼莲蕊,两个人眼里传递着同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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