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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两个人红着脸,看着对方,又别开眼神。
  耶溪觉的自己够了,明明是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么跟个少女一样,稳重不住,明明只是一句话,就这个样子…
  脑子里面乱纷纷的,满脑子都是莲曳,小时候自卑无助的他,少年冷血残酷的他,现在风华正茂的他,还有时不时一闪而过的前世的他。
  都是他。
  莲曳看着耶溪越来越红的脸蛋,叹口气:“再红,就要熟了。”
  耶溪瞪他一眼,说是瞪眼,其实眸光里水气莹润,没半点力气,反而像娇嗔,看的莲曳心里邪火又起,刚刚褪下的红色又起。
  两个人红着脸,坐在那里坐了好久。一个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莲曳轻轻开口:“我没有接谁的绣球,要接,也只接了你的。”
  “那个是皮球,不是绣球。”耶溪低头哼哼。
  “是你的,我就接。”莲曳低头:“我的心思,我娘亲,我干爹都知道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何曾和别人有什么瓜葛牵连,一直以来,我除了到你这里,我对那个女子笑过?”
  耶溪低头挼草:“小荷。”
  莲曳:“……”
  “还有你娘。”耶溪声音更低。
  莲曳:“……”
  他竟然无力反驳。
  耶溪轻轻一笑:“你空口说的话,真假我怎么知道?再说,你笑不笑,关我什么事?”
  莲曳眼神复杂:“不关你的事,那你哭什么呢?”
  “我没有哭,我就是掉几滴眼泪,”耶溪眨巴眨巴眼睛:“刚刚去看了《秦香莲》,鹤官唱的太好了,太悲了,哭几下怎么了。”
  “鹤官啊,”莲曳皱眉:“他一个筱派的,去唱什么张派戏,找着骂吗?”
  “他现在正红啊,那么多人捧他,谁敢骂?”耶溪来了兴趣:“再说了,虽然筱派戏不入流,多是花旦戏,他偶尔唱唱青衣怎么了?你把他嘴巴封死?”
  “他被骂死别来找我就好。”莲曳嗤笑一声:“你怎么突然喜欢听戏了?”
  “没办法啊,大姐二姐都走了。”耶溪叹口气:“我一个人闷的慌,只能找找空子出去听听戏,今天我娘去赵家了,我就溜达出门。”
  “你喜欢听啊,”莲曳眨眨眼睛:“我以前就是学戏的,跟着水生在私寓里面,你想听,我给你唱。”
  “好啊。”耶溪期待:“我还没有听过你唱呢!”
  莲曳微笑:“现在不行。”
  “为什么?”
  莲曳笑:“我曾经发誓不再唱戏的,若是唱,只唱给一个人。你到我家,我给你唱一辈子。”
  耶溪又红了脸:“你不要脸!”
  莲曳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听不听?”
  “不听!”耶溪抽身就要走,莲曳一把拉住她:“等等。”
  “什么事?”
  “我娘问,”莲曳红了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喜欢哪种绣样?鸳鸯戏水?还是百鸟朝凤?还是游蝶戏花?还是牡丹芍药什么的?”
  “管我什么事?”
  “她要准备…被子…”
  耶溪脸红的更厉害,恶狠狠的瞪他一样,转身离开,只是走了几步,轻轻的开口。
  “就要…鸳鸯戏水的…就好。”
  莲曳脸上笑意全出,凤眸里闪着光芒,他揉了揉红红的脸,走到前厅,前厅里面,文太傅正拿着一个青花瓷的美人瓶要砸邱公公,邱公公躲的灵巧,一下子砸到莲曳身上。
  莲曳无可奈何的接着瓶子,放回原位。
  邱公公得意的笑:“好儿子,亲事啊,干爹我帮你办好了,下个月初八,吉日良辰,就来接你朝思暮想的人啊!”
  然后两个人,被文太傅拿扫把赶出去了。
  莲曳不知道邱公公用什么办法让文太傅妥协的,好奇的问邱公公:“干爹,文太傅不是不肯松口吗?还有,他如何答应了还这么生气?”
  “我出马,你不放心?”邱公公笑:“文老头也管不住他孙女,他也知道你们,不过看我不顺眼,要熬我呢!他哪里熬的过我?一句话就够了。”
  “什么话?”
  “当年的事。”邱公公眯起眼睛:“应该…有四十年了吧,咱家也不清楚了,当年有一个案子,和文太傅诸多牵连。”
  “什么案子?”莲曳好奇。
  “是科举舞弊案,”邱公公叹口气:“考官泄题,还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个官员,叫什么…苏秦仪…当年闹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现在已经连资料都找不齐了。”
  “苏秦仪?”莲曳慢慢的念着这几个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升腾。
  “是,他是文老头的好友,”邱公公轻笑:“当年苏家被灭,下场凄惨,苏秦仪的弟子们也都被牵连,就是文老头偷偷的替他们掩饰,收留了他们。不然你道我为什么说要彻查文府,他就哑口无言了呢!”
  “这样,”莲曳叹口气:“文太傅只怕又要气好久。”
  “气不死他。”邱公公高兴,拍拍他肩膀:“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
  莲曳低头,红了脸。
  “对了,记得去你爹坟头看看。”邱公公语气突然低落下来,眼神也渐渐的涣散:“双喜临门,他理应,知道啊。”
  “是。”
 
 
第46章 鹊桥未渡裂帛断簪
  在各家都盯着莲曳的时候, 莲曳突然带着十车聘礼到了文家, 文太傅僵着脸收下了。这个消息一传出, 京城多少待嫁闺中的少女哭坏了。
  耶溪在家里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时,心里喜,面子上却不怎么显露出来, 端着样子去见了母亲,文咏絮见莲曳已经是新科状元,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并没有耶溪想象中的反对。
  回到房间, 耶溪躲进小被窝里面,捂住红彤彤的脸蛋。
  文烟敲门进来,耶溪正在摆弄胭脂眉黛和珠宝首饰,看到她吓了一跳, 赶紧收起来,文烟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样子笑:“小姐, 花钿戴歪了。”
  耶溪红着脸:“我就试试看这水粉胭脂, 文烟, 你瞧瞧这胭脂是不是太涩了?化在脸上晕不开啊…还有这个眉黛,太青了, 我描着不好看…”
  文烟暗笑,她家小姐平素不经常打扮, 今日怎么精心,一定是为了新婚做准备,想着, 她打趣:“平日不见小姐打扮,怎么今日,小姐要去见什么人啊!”
  “死丫头!”耶溪嗔怪:“要你说合不合适,这妆容。”
  “小姐天生丽质,怎么弄都好看。”文烟笑:“再说了,莲公子喜欢小姐,您用什么胭脂水粉,他都会喜欢的!”
  “死丫头!”耶溪娇嗔瞥她一眼:“过来,帮我拿那珠钗盒子来,我好好挑东西。”
  “是。”
  耶溪看见文烟的背影,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幅度,她打开窗,从隔墙之家,传来胡琴幽幽,那家正宴请宾客,搭台唱戏。
  “叫声侍婢开妆奁,我对着菱花整云鬟,挽起了乌云匀粉面,描眉画眼我戴花钿…”
  “梳妆非是多迟慢,女子人人是这般,离了妆台我轻声唤…浣纱与我就换罗衫…”
  文烟拿着首饰到了耶溪身后,也听到了,抿嘴一笑:“真应景呢小姐!唱的这是《霍小玉》吧。”
  “嗯,”耶溪微笑,拿过几只钗子细细看:“你看那个比较配我娘给我置办的那个黄金的头面?这个银子的莲花纹镶翠玉的怎么样…”
  “好啊,”文烟哭笑不得:“小姐,您放心,小姐戴什么都好看,姑爷都喜欢!您也太紧张了吧!成亲是大事,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啊!”
  耶溪红了脸:“早晚你也有这么一天!我还等着喝你和你如意郎君的喜酒呢!你敢笑话我!”
  “如意郎君,算了吧。”文烟嘴角一抽:“这辈子都甭想了,就他那个死德行 ,我要被他气死。”
  耶溪知道她说的是文誉,笑起来:“好了好了,别抱怨了,他就是嘴上不讨好,别的没话说,我看他对你,恨不得捧在心上呢!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啊,”文烟一抿嘴微笑,语气却嫌弃的不得了:“就那个样,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
  “嗯嗯,”耶溪笑笑:“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去看看嫁妆。”
  “别!”文烟轻声拦住她:“小姐您可别去啊,夫人正在准备,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您别正好撞到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埋汰未来的姑爷呢!”
  “哦,”耶溪叹口气:“她就是放心不下这身份,但是莲曳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姐也别怪夫人啊,”文烟吐吐舌头:“我听下人们议论,都说夫人,遇人不淑,才这么多年积下了许多怨愤,看见什么人都不顺眼。其实夫人人,这些年已经好很多了。”
  “我爹?”耶溪皱眉:“我弄不懂,我娘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外祖父这么糊涂,硬是要把她嫁给一个…”
  “就是嘛,”文烟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记得以前还有谣言,说什么是因为文太傅是不想把夫人送进宫里面,我就不明白了,当娘娘多好!干嘛要拒绝!”
  “闭嘴!蠢丫头!”耶溪嗔怪的看她一眼:“这些话,你也敢随便乱说!”
  “好好好,我不说!”文烟撇撇嘴:“真是搞不懂太傅大人他怎么想的。”
  “大人的事情啊,说不清楚。”耶溪摇摇头,继续描眉:“这几日都不能出门了,哎。”
  “您可别想心思!这几天千万不能出门!”文烟笑:“这是规矩!小姐您放心啊,还有几日,不急不急!等拜堂成亲,饮了合欢酒,见过喜神娘,洞房花烛夜…之后啊,您想怎么出门怎么出门!就是不知道,姑爷放不放您…哎呦我错了!小姐撒手吧!”
  耶溪放开揪她耳朵的手,红着脸:“敢拿你家小姐打趣!好大胆子!”
  文烟笑嘻嘻:“哎呦,我错了嘛。”
  说话之间,前面传来嬉闹声,文烟推门看了一会,笑眯眯的关门回来:“姑爷来了,在前面和老太爷商量事情呢!还有邱公公。”
  “莲姨没有来嘛?”耶溪有些好奇。
  “没有,”文烟摇摇头:“可能是…不敢来吧。”说着,小心翼翼的看向小姐:“小姐,你过去之后,莫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吧,只要姑爷有出息就是了,他的出身什么的,咱们都不管…”
  “不然呢?”耶溪一笑:“我觉得莲姨和邱公公人都挺好的,你管别人怎么讲?说莲姨水性杨花狐媚子?这么多年自从出了哪里,她哪里对外头人笑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邱公公冷血残酷?他若不是这样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小姐这么想就好!”文烟笑眯眯:“姑爷争气!又是新科状元又是老太爷爱徒又是邱公公的干儿子,那前程能差吗!”
  “嗯…”耶溪笑眯眯的对着菱花看自己调的胭脂色:“他还在前厅?”
  “嗯啊,”文烟笑:“不过小姐,今天我可不能放你出去。”
  “谁要出去。”耶溪懒洋洋。
  “不过啊,我帮你们带个东西倒是可以的!”文烟笑眯眯:“我不信小姐就没有什么书信要带的,小姐啊…给我呗,我帮你带,随便啊,我看看姑爷嘻嘻嘻。”
  “你啊,不叫红娘真可惜了。”耶溪轻轻一笑,低头找了半天,本来想把自己的绣花手绢给他,怕太过于香艳文烟难送出去,找了半天,把自己那串莲子手串给了她。
  那莲子手串是他少年时带给她的白莲花结出来的,花败了,莲子出来,她全部晒干了串成手串,古朴大方,一直没戴,想着他种种,耶溪红着脸把手串给了文烟。
  文烟娇笑一下跑了,留耶溪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红着脸照镜子。
  这里晒的好黑,怎么怎么有一颗痣啊…好丑啊…耶溪觉的前世入宫她都没有这么精心注意过自己容颜,今天怎么看怎么不好,总不想让莲曳看见自己身上一点点不好的东西。
  耶溪打量了一会,不知不觉天暗下来,她匆匆忙忙的用过饭就睡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三更才困的不行,睡过去。
  到成亲那一天,耶溪才知道她自己捣鼓的都是多余的,一大早她就被拉起来沐浴洗漱,里外换上新衣裳,然后被按在凳子上,几个年长的婢女给她梳妆,耶溪被摆布的动弹不得,只能闭眼睛听天由命。
  睁开眼睛一看,耶溪愣住了,镜子里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妆是桃花妆,红是海棠红。和前世后宫恣意的自己一样精致。
  只是前世,再好的胭脂也遮不住自己的苍白,这一生,脸上自然的红晕艳过胭脂。
  文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看到她雀跃的样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拿起梳子,轻轻的梳起她的长发,耶溪一愣,文咏絮略冰冷的手在她发间徘徊。伴随着她轻轻的喟叹。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梳到白头啊…”
  文咏絮的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好像她的旧日韶华。
  梳了头,文咏絮抱了抱耶溪,悄悄的退下了,房间太吵,她不喜欢。
  打扮一新,她匆匆的瞥了镜子。黄金头面璀璨夺目,金凤银簪对对插鬓边,红绒花掩映着点翠,相得益彰。银蝶翠花时隐时现,她轻轻一动,珠玉相撞的清脆声悦耳动听,玉珠坠儿晃着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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