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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皇上一下子扶住她,不让她再磕,心疼的看着她额头边渗出来的血:“好了,莫要磕了。”
  “您不答应我…罪女,罪女就继续磕皇上!”耶溪泪汪汪:“再说皇上,如果书信是真,如此大事,他们事后岂不会销毁这些证据,还要留着这东西吗!岂不是自找灭亡!”
  皇上一愣,他也是气急,加上宰相一直在说文太傅最近反常,议论莲曳以前的劣迹斑斑,他才气的相信,倒是没仔细想。
  “皇上!求求您了!”耶溪还要磕头,皇上拦住她:“好了好了,朕答应你,试试莲曳看看。”
  “多谢皇上!”耶溪破涕而笑,皇上叹口气不再看她。
  “对了皇上,罪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耶溪低头。
  “说。”
  “罪女想去牢中,看看外祖父…还有…”耶溪声音越来越小,皇上半晌不说话,耶溪泪汪汪:“皇上,现在我娘缠绵病榻,重病不起,耶溪除了姐姐母亲就只有外祖父这一个亲人了…”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沉痛,许久才开口:“准你去吧,不要待太久,牢里阴寒。”
  牢里阴寒,难道文太傅和莲曳就百寒不侵?耶溪心里一阵发酸,还是谢恩,出门正好遇见大理寺卿石昆山,前年官员大换,他和阮沉香调了个位置,他成了大理寺卿,阮沉香掉到了少卿的位置,大家都拍手称快,因为阮沉香太不要脸了。
  “昆山,等会带耶溪去看看他们。”
  “臣遵命。”石昆山沉声答应,皇上叹口气:“耶溪,这是负责你外祖父案子的大理寺卿,你跟着他便是,看完早点回家。”
  “皇上…”耶溪低头:“罪女…已经没有家了。”
  皇上一愣,反应过来时,耶溪已经和石昆山走了,寂静的房间里龙涎香依旧,仿佛没有人来过。
  昏暗的牢房里
  邱公公笑着喘气,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我说文老头,早点招了吧,早死早超生啊,这太折磨人了!”
  文太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没好气的回怼:“这都是你创的刑罚,今日用到你身上。活该。现世报!”
  莲曳冷眼看着两个人吵架,血从他指尖滴落,落到肮脏的地上,为斑驳的旧血痕染上鲜艳的红色。他轻轻咳一声,感觉嗓子一股腥甜要往外涌。
  “莲曳你怎么了?”邱公公紧张的问。
  “没事。”他一皱眉,吞下了那一团血。
  “王八羔子!”邱公公大怒:“这地牢里面都是我的人,现在我失势了,一个个恨不得打死你,狼心狗肺的东西!”
  “势败休云贵啊,”文太傅叹气:“祸从天降,未知吉凶。这次陷害,连见皇上的面都不能,怕是凶多吉少。”
  “有人下了狠手。”邱公公啧两声:“想不到你文大正经也会被告,这罪名笑死我了!哈哈哈!科考舞弊,亵渎公正,啧。”
  莲曳一直没有说话,祸从天降,他内心反而十分镇定,刚开始他怀疑是秦书旻的手脚,因为秦书旻怕是已经知道了二姐的婚事与自己动手脚有关。但是以秦书旻那种跳梁小丑,只能找小麻烦。
  这次,怕是有大人物在暗中动手。
  很好猜,胡府,那个和文太傅素来不和的胡宰相,被自己抢了风头的胡家大少爷,被自己羞辱到差点自尽的胡家大小姐。
  还有胡皇后,那个一直嫉妒文夫人的女人。
  纵观朝中,也只有胡府。
  “伪造证据,当真厉害啊。”邱公公摇摇头:“一模一样的字,还有文府的章印,还有你们的私信,全都齐了,还有你们议论朝政,皇上最讨厌就是私议朝政啊…不由人不信啊。这罪名下来,要是认了,我这一辈子也完了,你们啊,也都完了,最轻的,是死刑啊。”
  “会累及…亲眷吗?”一直沉默的莲曳沙哑开口。
  三个人一齐沉默了。
  过了许久,邱公公才懒洋洋开口:“咱家听说过,四十多年前,好像也有一件这样的事情。”
  文太傅一愣,眼神立刻清明起来,邱公公笑:“文老头,你莫不是知道什么?”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文太傅叹气:“谁还记得?”
  说话间,一个绿色身影闪入,一下子就扑到牢房的栅栏前,莲曳一愣,看着泪水止不住的耶溪,四目相对,莲曳无力的闭上眼睛。
  “外祖父!”耶溪眼圈都红了,看见他身上斑驳的伤痕:“怎么动了这么重的刑罚!外祖父!孙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文太傅笑笑:“没事,清者自清,皇上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哼,只怕那个时候,咱们已经被磋磨死在这里了。”邱公公拉长了语气,眼睛幽幽的看向暗处:“来了就来了,躲躲藏藏做什么。”
  石昆山站出来,恭恭敬敬行礼:“见过文太傅,邱公公,莲公子。”
  “好了,”文太傅笑笑:“看了就该走了,这里阴气重,耶溪乖,回家去,找你二姐。”
  “不要!”
  “文太傅,”石昆山突然开口,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把狱卒都赶出去了,紧紧的带上门守在门外,石昆山眼神复杂:“下官敢问,您所言的四十年前之事,可是苏秦仪大人科考案?”
  “是,现在还有人记得啊…”文太傅叹口气:“我以为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可能给下官详细说说?下官遍查案宗,都查不到当年的详细情况,只是一笔带过,详细的卷宗在十几年前就被大理寺火灾烧毁。”石昆山皱眉:“下官觉的,今日太傅之案和当年的苏大人之案有相似之处,而且…当年实在离奇,就和今日您入狱一样。”
  “当年的事情啊,”文太傅目光飘远:“四十三年前,苏大人在京城…可是传奇人物啊,寒门出身却天资过人,弱冠登第位列三公,三篇论策博得天下观…天下学子,皆以拜入苏府为荣…”
  “是什么时候…对了,先帝十六年的殿试,有人告发他私通考生,证据确凿,他被打入死牢,然后在他家,有找出他和北戎王的私信,可以看出他们交情不浅,当时我南朝与北戎水火不相容,皇上一怒之下,将他退出午门问斩,一家大小打入贱籍。”文太傅叹口气:“可怜了他满门的老小啊。”
  “他可有后人?”
  文太傅眼中悲哀愈加深沉:“两个幼儿,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说着,他说不下去了。
  “太傅…您直言就好。”石昆山眼神幽深起来:“下官听说您和苏大人交好…可是真的?”
  “是啊,”文太傅陷入沉思。
  “那…下官有一事不明。苏大人的遗子,难道您就没有寻访过吗?”石昆山淡淡开口:“还是说,您找到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护在了身边?”
  文太傅身子一僵,石昆山继续:“您一生公正无私风光霁月,唯一的污点,就是单轻舟。”
  “一个地痞流氓,何故能得到您的青眼?蒙您接回家,还娶到了您女儿,京城的出名的大家闺秀。”
  “这其中端底,太傅心知肚明吧。”
 
 
第49章 四十三载旧尘今启
  文太傅叹口气:“石大人果然聪明。现在老朽身上的罪名已经够多了, 不差再加一个私藏罪人之罪了。”
  石昆山连忙解释:“下官并无问罪告发之意, 只是想查明真相, 毕竟四十年前的事情与今日之事,相似甚多,下官一向仰慕太傅人品, 想还太傅一个公道。”
  “多谢石大人了。”文太傅叹口气,转回视线,就看见耶溪含着泪拿着她的小手帕,在给莲曳擦脸上的血, 一只血污不堪的手和一只纤纤玉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难分难离。
  文太傅:“……”
  突然想棒打鸳鸯。
  邱公公噗嗤一笑,暗暗为干儿子叫好。
  耶溪突然感觉有人看她,一回头, 三道视线一齐注视着自己,她讪讪的放开手, 手上沾了血污, 莲曳轻轻的拿起手绢, 一下子抓住她手不放,替她擦干净。
  文太傅:“……”
  更想棒打鸳鸯了。
  耶溪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气氛太尴尬,她稀里糊涂开口:“我爹…是那个苏大人的后代啊, 那他原来叫什么?”
  石昆山看了一眼莲曳:“下官查了苏家家谱,苏秦仪大人两个儿子,死的一个叫苏怀远, 失踪的,叫苏濯清。”
  耶溪和莲曳同时一愣,对视一眼。
  莲曳的表字,就是濯清。
  文太傅也皱了眉,但是很快就松开了,邱公公低头沉思,石昆山不动声色:“下官想,此事还是彻查比较好,打扰两位了。”
  “麻烦石大人了。”
  耶溪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莲曳一下子推了出去,匆匆的看他一眼,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不安,反而异常的镇静,只是看向她时,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缠绵之意。
  石昆山扶住被推出来的耶溪,耶溪看他一眼,语气坚定:“石大人,您带我再去见皇上一面,当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还请皇上一同彻查!”
  “好。”石昆山说着,带她去了养心殿,皇上看见耶溪来,面色稍霁,但语气依旧不好:“什么事?看完就早点回去。”
  耶溪不说话,石昆山跪下:“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皇上可知道四十多年前的科举舞弊案?”
  皇上皱眉:“略有耳闻,不太清楚。”
  石昆山如实的说了,皇上皱起眉头:“苏秦仪案,朕倒是知之甚少,如此说来,和如今的太傅案有相似?”
  “是,且两案均是嫌疑甚多。”
  皇上沉吟一会开口:“既然如此,牵扯甚多,那就宣宰相进来,他是当时的人,此案移交与他吧,你大理寺协助。”
  耶溪一愣,石昆山也一愣,皇上已经拂袖去了:“宣他,朕先去休息一下,你们退下。石爱卿替我送三小姐回府。”
  耶溪和石昆山出来,耶溪急眼了:“石大人,我外祖父的案子移交宰相不更糟糕吗?你知道我外祖父素来与宰相不和的。”
  “宰相为人忠厚,”石昆山犹豫了一下:“何况朝堂之上,太傅与宰相同为肱骨之臣,齐心协力,何来不和之理?”
  耶溪还想说什么,石昆山把她推上了小轿子:“回去吧三小姐,你一片孝心我理解,但是朝堂之案,还是莫要再过多干涉。”
  “你!”耶溪又急又气,轿子已经起了,她又不能跳下去,只能把石昆山骂了一百遍。路上,轿子突然被剧烈的撞了一下,耶溪一惊,轿子外传来车夫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路没长眼啊!”
  “没。”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耶溪心里一动,轻轻的揭开帘子向外看去,果然是鹤官,带着大衣箱,坐在对面的车上,手上托着一柄细长的烟杆,一幅睡眼朦胧的样子。
  “哟,三小姐啊。”鹤官看到她点点头,笑了笑:“回府啊。”
  “嗯。你要去?”
  “应承胡宰相家,去唱个戏,他们家老爷子今天生辰,点了《麻姑献寿》和《天官赐福》,我得去。”鹤官打个哈欠:“三小姐不去看看?”
  “不了。”耶溪低头。
  “行吧,三小姐再会。”鹤官懒洋洋的随手一磕烟灰,一个小小的纸团跳到了耶溪轿子里面,耶溪一愣,打开那个纸团,里面包着一颗颗黑色的药丸似的东西,一股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
  耶溪不解其意,鹤官已经换了个姿势坐着离开了。
  耶溪到了南府,文嗣音已经在等她了,看见她了赶紧抱住她:“好人的,去也不喊我们一起,出个事怎么办!”
  “我让文誉讲了一声。”耶溪皱眉,拍拍文嗣音瘦弱的脊背:“没事没事了,二姐,对了,可寄信过去给大姐了?”
  “最近边关战事吃紧,我想了想还是不急着寄信,怕她脾气火爆赶着回来,又闹出什么事来。”文嗣音叹气:“可见到外祖父了?还有莲公子他们?”
  “见到了,”耶溪眼睛一红:“娘呢?”
  “娘…从昨日昨日发烧一直昏迷不醒,那人禁卫军搜查…把娘一把推落水塘,”文嗣音也难受:“娘受了惊吓又加上风寒。”
  “哎,禁卫军哪里来的胆子!”耶溪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罪还没有定下来,他们怎么敢欺负娘?再说我文家荷宠深重,禁卫军不应该如此行事啊。”
  “不知道啊,眼看着一个家就这样了…”文嗣音叹气:“耶溪赶紧去吃点饭吧,好好休息,苦了你去跪半天了。”
  耶溪答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拿出那纸包给她:“阿姐可认得这个东西?”
  “哎?”文嗣音皱眉:“这是什么?香丸儿?味道不对啊。从哪里来的?”
  耶溪隐瞒了来由,文嗣音拿起一个:“等下我去问问南笙,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
  说话间,一个身姿修长的温润男子走入,看见文嗣音眼神温柔:“嗣音唤我?有什么事情吗?”他手中拿着一枝正开的碧桃花,轻轻的修剪掉刺人的地方,然后戴到了文嗣音的鬓边,轻轻吹口气。桃花薄如蝉翼的粉嫩花瓣似含羞般颤儿,一如文嗣音红起来的脸。
  “干什么…”文嗣音娇嗔的瞪他一眼,掐一把他腰间肉:“三妹还在这里呢。”
  南笙看一眼耶溪,耶溪默默的主动扶着墙退出房间,打了个饱嗝。不知道为什么,好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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