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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嗣音她等你,一直等到现在啊。”南笙声音愈加温柔:“你说, 我怎么睡?”
  “我错了!”耶溪痛哭流涕:“我不该让您担心,下次不敢了,您和二姐去歇息吧,春宵苦短, 我就不打扰您了。”
  “还有下次,”南笙微微一笑:“三小姐就在外面莫要回家了。”说着, 他转身离去, 耶溪对着他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略略略。
  第二天, 耶溪一大早换上了男装,又溜出去了, 带着臭着一张脸的文誉,昨天他被文嗣音骂了一顿, 说没有好好看着耶溪,文誉只想说,不是他不看, 是看不住啊!
  文誉一路冷嘲热讽,耶溪懒得理他,走到菜市场就看见鹤官站在一家包子铺的门口,拿着两个包子,愣愣的发呆,她走上前挥挥手:“走了!鹤官大爷哎。”
  鹤官一笑,揉揉眼睛:“走吧。”说着,把那包子递给她:“吃吧。”
  “我吃过了,你自己买的自己吃啊。”
  “我不想吃了。”鹤官有些懒散:“给你了。”
  “你不想吃你买它做什么?”耶溪撇撇嘴:“显摆你有钱啊。”
  “小时候,莲曳最喜欢吃这种肉包子。”鹤官自顾自的开口:“天天学戏的时候,他带着两个包子来,在科班外面细嚼慢咽,一屋小孩都馋哭了。”
  “你们吃不了吗?”耶溪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能吃…”
  “他有娘啊,还有水生,好吃的不曾短了他,我们就不一样了,都是老斗儿带的,饿不死就是好的,出科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肉味。”鹤官轻笑:“出科拿了第一份钱,我就去买这个肉包子,整整十个,吃撑了第二天唱不出来,又被打一顿。”
  “现在不也熬过来了吗?”耶溪轻笑:“你和莲曳,都不容易。”
  “不容易啊,”鹤官轻轻一笑:“刚刚我又来买包子,发现我吃不下去了,太腻了。”说着,不由分说的把肉包子给了耶溪,耶溪又给了文誉,文誉一脸嫌弃的吃了下去。
  三个人到了地方,蹲在树丛里面,等着那个古木走了,三个人才靠近,文誉轻蔑的看一眼那个锁,把他腰带上面的铁丝拉一根出来,扯直,往锁眼里面上下一折腾,清脆的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三人,文誉一个翻身翻到了屋顶,捂着鼻子嫌弃:“呜,你萌赶紧,我等你们,我放分。”
  耶溪鄙夷的看他一眼,捂着鼻子和鹤官进去,看见庭院肮脏不堪,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鹤官憋到不行:“这是猪圈吧,你找,我去放风……”
  “看那里!”耶溪懒得理他,指向一个铁笼,笼里面关着一个人,满地的泥巴污垢,他蓬头垢面,爬在地上,扒拉着地上的脏东西,嘴里囫囵囫囵着不知道念叨什么。
  “什么东西?人彘?”鹤官捂着鼻子上前,小心翼翼的靠近他,那人浑然未觉,只是扒拉着地上的污秽,耶溪要吐了:“这里哪里能住人啊!”
  突然一声,那笼子里面的人尖叫出来,看见来人,那人疯狂的用手抓了秽物砸向耶溪和鹤官,鹤官一下子向耶溪这里扑过来,耶溪以为他要护住自己,感动了一下。
  然后下一瞬,鹤官躲到了耶溪身后。
  耶溪:“……”你要保持微笑,你是大家闺秀。
  无可奈何,两个人不管那个疯子一样的人,向里走,通向堂屋的门上又有一把锁,看上去比门口的还好,耶溪把文誉喊下来,文誉把鼻子塞住,开了锁,逃也似的跑了。
  一推开门,耶溪愣住了,房屋里面简单朴素,只有一个桌子,几把椅子,并无什么别的异常,鹤官皱眉,进门去,灰尘在透进的阳光下漂浮,耶溪摇摇头:“这屋子,几百年没有住人了?”
  “进来看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耶溪跟了进来,鹤官七摸八摸,摸到了一间屋子,推开来,两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里,挂满了书画,千山暮色,万水流声,百草千花争奇斗艳,更有各色书法,或端正古朴,或飘逸俊秀,或龙蛇狂舞。书画挂满了房间,缕缕日光透着窗照进来,微微的照在画上,照亮了一室的万里江山。
  “这是…假书画?”耶溪震惊了良久,轻轻的摸着一幅画,画上人眉眼带笑,栩栩如生,落款处写着谢九郎。
  “是,真的谁放这里。”鹤官冷笑。
  “这是我外祖父抄的金刚经!”耶溪低呼一声:“他十年前抄的,当时因为字好,有人花千金来买,外祖父都没有卖,这……”
  “假的。”鹤官撇撇嘴:“前面还有房间,进去看看。”
  两个人进来里面的房间,一股臭味和香味混杂袭来,耶溪皱眉,看向地上,有淡淡的污垢痕迹。旁边堆起了千卷废纸一样的东西,耶溪一看愣住了,有的字迹她不认识,但是有几种她印象深刻,是莲曳的练字纸。
  “这是莲曳的练字纸。”耶溪小心翼翼的拿下来,吹吹上面的灰:“他的练字纸都是在惜字炉里面火化掉了喂鱼了啊,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她继续翻字纸,发现都是一些文人的废纸,还有一些练画的纸。
  “回去拷打一下莲曳的婢女,问问那些纸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他收集这些做什么?”耶溪愣住:“这些字又不能拼在一起造假的。”
  “出来。”鹤官表情凝重几分,拿起旁边的一个小香炉,轻轻打开,看看里面的灰开口:“那日给你的阿芙蓉呢?”
  “扔了。”
  鹤官嘴角一抽,自己掏出了一个点着了放进去,囔囔开口:“这阿芙蓉,除了安神上瘾,还有控制人心智的用处。”
  “你怎么知道?”
  “过去大戏班招揽人才,有的黑班子,为了请到好苗子,不惜用阿芙蓉来诱惑,等他们上瘾了,一举一动都得听黑班子的,”鹤官冷笑一声:“吸阿芙蓉的戏子,嗓子似云遮月,极美。不过那些人嗓子败的也快,三四年往往就没有了劲,戏班子再把他们随便一扔,啧。”
  “那些人下场…”
  “要不进窑子,要不等死,瘾一上来,把自己撞死挠死的都有。”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废话,我就干这一行的。”鹤官眼神发狠:“我认识一个,科里红,就这么被毁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岁,活生生的把自己勒死的。”
  耶溪心里升起一种恐慌,若是当年莲曳没有出来,会不会也走到这一步…
  “就顾着和你扯废话了,”鹤官暴躁的撕下一块布,蘸水包住耶溪的鼻子:“正事没干,把这个,放那个笼子旁边。”
  “哦。”耶溪走到笼子里面,那人看见她来,又开始尖叫着砸她,耶溪强忍着害怕走进他,谁知道在靠近笼子后,那人突然大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混浊的眼眸里满是恐惧,他一边砸东西一边向后靠,沙哑的嗓子扯着喊。
  “别过来!”
  耶溪终于听到他说人话了,声音软了些:“你是谁?”
  “你别过来啊!”那人尖叫起来:“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耶溪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放了香炉就走了,没走几步,就看见那人一下子扑上来,狠狠的打翻了香炉,颤抖着用手迅速的掏进去,不顾那烧的正红的灼然,拿起药丸就往嘴里塞,耶溪吓坏了:“不能吃啊!”
  那人不理会她,痛苦的尖叫着,咽下,开始大叫起来,不知道是疼还是兴奋,在地上打滚,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安静下来。耶溪慢慢的靠近他,他抬头看一眼耶溪,耶溪感觉他的眼睛仿佛失了魂一般。
  突然,他用手扣着地上污秽,开始在地上画起来,耶溪倒吸一口凉气,他画的居然是谢九郎最具盛名的《九美图》。
  肮脏的地上,一张女子的脸慢慢的出现,云髻高耸,眉黛如山,他的手越来越灵,也越来越用劲,渗出血丝来,正好替她点了点朱唇。
  耶溪看的目瞪口呆,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还能写字吗?”
  他麻木的用手呲溜一抹,那美人脸马上被污垢掩盖,他又找了一块干净地,然后开始写字,是谢九郎的书法。
  “文太傅的…你会写吗?”耶溪心里面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悄悄开口。
  那人一愣,摇摇头,耶溪叹口气。
  鹤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看到那人摇头,冷笑一声:“写!还是不写?”说着,轻轻一扬手上的鞭子,那人一看到鞭子,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一股臭气散发出来,那人失禁了。
  “别逼他了。”耶溪皱眉看向鹤官。
  “逼他?”鹤官冷笑,拿出笔纸丢给那人,那人马上扑上来,拿起就下笔。
  耶溪看着他一笔一划,一撇一捺。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耶溪愣愣的看向鹤官:“鹤官,为什么他的字,和我外祖父,一模一样?”
 
 
第52章 皇恩浩荡微光乍现
  “一模一样?”鹤官皱眉, 蹲下来开口:“再写一个, 和莲曳一模一样的。”
  那人愣住了, 鹤官一扬鞭子,那人抽搐一下,颤巍巍的改了笔, 耶溪眼尖,认出来他写的,是莲曳得了状元的文章!
  “他怎么知道莲曳的卷子!”耶溪倒吸一口凉气:“那文章不是封在御书房里面吗!除了皇上和内阁大学士还有大总管,谁也看不见啊!”
  “谁知道呢。”鹤官不耐烦:“官场的事情, 忒烦了,走吧,把他带走。”
  “怎么带走?”
  两个人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微笑看向屋顶的文誉:“文誉。”
  “干啥…”文誉磨磨蹭蹭不肯下来,耶溪喊了好几次才下来, 笑眯眯看向他:“文誉, 你立大功的机会来了。”
  “干什么。”文誉十分警惕。
  “看, 把他带走,交给衙门就好了。”耶溪笑:“门口正好有一个拉板车, 你把他扶到…”
  “告辞!”文誉捂着鼻子转头就要走,耶溪怒斥一声:“回来!奴才!”
  “奴才不要!”文誉十分抗拒。
  耶溪笑起来:“话说, 文烟也到了十六岁了。是时候要许配人了呢,我们家有一个远方亲戚,年刚弱冠, 风流蕴藉,刚刚中了举人,尚未娶亲…”
  “我来我来!”文誉欲泣无泪,文烟最喜欢的就是读书人,天天嫌弃他粗鄙不识大字,所以他最怕年轻好看的读书人了。
  “乖嘛。”
  文誉把上衣脱下来,死死的包住头,只露出来两个眼睛,然后视死如归的打开笼门的锁,用一根棍子把他敲昏,然后拿纸包着他的手臂,把他拖了出去,到了车上,三个人坐着拉板车回去,直奔大理寺。
  石昆山正好在大理寺内,听到消息迅速出来,看到耶溪递过来的纸,眼睛一亮,耶溪一脸的激动,石昆山吩咐属下把那个人收监,派专人看护。然后和耶溪一起直奔皇宫。
  耶溪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兴冲冲的直奔皇宫,石昆山凭着他的玉佩,成功进得皇宫,却得知皇上在休息。两个人只得跪在门外等。
  耶溪眼里满是希翼的光,她肉嫩,是最怕跪的,但今日跪了好久,膝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跪到了下午,养心殿的门才开,温帝慢吞吞的走出来,玉扇掩面打了个哈欠。
  “皇上!”耶溪就差扑上去了。
  温帝吓的扇子掉到地上,耶溪帮他拿起来,却发现扇子被她摸脏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面许多灰尘。
  温帝也看向她,耶溪低着头缩着脖子,仿佛在等他骂她,她往日白净的脸蛋上,道道的污渍,鬓边的丝缕头发被汗黏住,发髻也半松半散,衣裳更是脏兮兮的,半旧的襦裙上面,墨渍与灰尘沾染。
  温帝眼里的心疼更甚,他素来疼这个小丫头,没想到她几天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他半是心疼半嗔怪的开口:“还跪着做什么!膝盖不要了!”
  耶溪笑嘻嘻的谢恩,猛的往起一站,突然摇晃一下又摔下去了,温帝叹口气,亲自上前扶住她胳膊:“有什么事?”
  耶溪扶着发软的膝盖笑:“皇上!我找到证据了!”
  温度才注意到旁边的石昆山:“什么东西?”
  “关于太傅案的证据,太傅很可能是被诬陷的。”石昆山低头:“三小姐带来了,请皇上过目。”
  皇上皱眉:“进来说话。”说着,拉着耶溪就进去,耶溪腿软,走不动路,皇上特意放慢脚步,想抱着她,耶溪不好意思:“皇上!我都这么大了…不是小时候啊。”
  皇上一愣,继而笑笑,扶着她进来了。
  石昆山若有所思的看着皇上和耶溪,在他眼里,皇上对耶溪,莫说后宫妃子,连公主都未必有如此的厚爱。
  原因如何,不得而知。
  石昆山也跟着进了门,他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回头看去,绿荫掩映的树林,唯有风声,他皱了眉,进去了,没有看见一个小太监一直盯着他们,然后鬼鬼祟祟的离开。
  “皇上请看,”石昆山展开耶溪带回来的纸张:“似是有人能伪造字迹,文太傅,莲公子,还有谢九郎之辈的画技字迹都难辨真假,由此观之,文太傅很可能是被人诬陷。”
  “伪造字迹?”皇上嗤笑一声:“倒是朕孤陋寡闻了啊,想那字迹,每人笔锋具不同,模仿一个人也罢了,如何学得许多?”
  “皇上,”耶溪急的去摇他袖子:“您不信,他真的可以!您可以亲自去看啊!人我们带回来了,就在大理寺的牢里面!”
  皇上皱眉:“你们去哪里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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