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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正好衬她芙蓉粉面,眉眼秋波。
  耶溪看着镜子不肯走,莲曳拉她:“走了,给我娘敬茶去。”
  “等等啊。”耶溪恋恋不舍的看镜子。
  “走不动?要我抱你去?”莲曳突然暧昧起来,耶溪红了脸瞪他一眼,强忍不适的迈着端庄的步子跟着他出门了,到了大堂,莲蕊打扮妥当已经在哪里等了,看到耶溪来笑开了花: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特意吩咐丫鬟,你们多休息一会没关系。”
  耶溪红着脸:“哪里的话,让您久等了。”
  “没有没有,”莲蕊笑,接过耶溪端的香茶,拉着她的手:“嫁过来,委屈你了,是莲曳高攀了,你放心,他断然不会负你,我带出来的,我知道。”
  “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耶溪不好意思,平日里熟人突然变成了婆婆,她有些不适宜:“都是一家人了啊。”
  两个人聊的火热,莲曳被冷落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婆媳谈笑风生。
  过了许久,莲蕊才意识到冷落了旁边的莲曳,笑着开口:“哦,弄了半天把莲曳给忘了。耶溪啊,以后莲曳就拜托你了,他脾气坏,毛病一大堆,他不喜欢喝凉水,不喜欢别人吵他,平时损人不带脏字,市井气重,你担待些啊…”
  莲曳:“……”您还是别提我吧。
  两个人好不容易说完了,莲蕊又想到了什么,试探的看向莲曳,莲曳看她一眼,轻轻开口:“去看看…父亲吧。”
  耶溪知道他父亲是青楼小倌出尘,地位卑贱,一般人瞧不起,莲蕊紧张的偷偷看向耶溪,生怕她露出一点点的嫌弃。
  耶溪微微点头:“是该去看看。”
  她想看看,莲曳的生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几个人来到佛堂,堂上供着出尘的牌位,旁边的桌子上面,供着出尘的画像,出尘不染,清雅如莲,和莲曳有七八分相似。
  耶溪陪着莲曳恭恭敬敬的行礼,莲蕊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笑着看向他们:“好了好了,你们去玩玩吧,反正莲曳也摆脱了冤屈,这几天没有事情,你们好好的玩玩。”
  “嗯。”
  “娘,”莲曳突然开口:“苏秦仪案,被平反了。您知道吗?”
  “知道啊,那个当年的大儒。听说官府还在四处的找他的后人呢。有一个失踪一个死了。”
  莲曳眸光幽深起来,不再言语,带着耶溪出门了,耶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开口:“怎么突然说起那个事情啊?”
  “我娘和我提过,我爹醉酒,曾经说过一些话。”
  “什么话?”
  “家门不幸,惨遭横火沉冤难雪,教人无方,愧对列祖列宗,望我你后成才替他洗怨报仇。”莲曳凭着记忆开口:“我猜…我爹,可能和他有些瓜葛。”
  “哎,可是外祖父哪里不是说,他认出来苏大人的遗子是我爹爹吗?不然他一个纨绔,如何娶得我娘?听说苏家和我们家曾经指腹为婚的,要不然外祖父也不会那么强硬的把我娘嫁给他啊。”耶溪皱眉:“可是照你那么说?单轻舟和你爹,哪一个是真的啊?”
  莲曳沉默了半晌,突然折回屋子拿了个东西,耶溪一看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大气的篆书秦字,耶溪纳闷:“这个东西,我记得秦书旻那个王八蛋哪里有一个,你怎么…也有?”
  “秦书旻那个是他爹给他的,我的这个…是我爹给我的。”莲曳摸摸上面的纹路:“你不是说过吗?秦淮远,和我爹爹,也有几分向像。”
  耶溪彻底糊涂了,不明白什么情况。
  “我娘说过,当年秦淮远一穷二白的时候,全是我爹在照顾接济他,甚至为他延请名师,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其中原因,”莲曳嘴角挂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我想那个秦大人,心知肚明吧。”
  耶溪朦朦胧胧的意识到了什么:“怎么说,那个秦大人成名之后,抛弃了你爹?”
  “是啊,”莲曳眼底眸光愈加阴寒:“还有我娘。”
  耶溪:“……”好乱啊…
  “是不是说,秦大人知道些什么?”耶溪理了半天头绪:“或者说,你怀疑你爹爹和他是兄弟?是苏大人的两个儿子?”
  “我猜猜罢了。”莲曳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摸摸她的秀发突然转换话题:“想不想听戏?我给你唱。”
  “好啊,唱什么?”耶溪来了兴致。
  “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莲曳笑容里带了一丝算计:“到时候,你就在台下叫好,然后…负责看好戏就是了。”
  “哎?”耶溪不明就里,还是跟他走了,两个人到了鹤官的班上,鹤官正在换衣裳,今天的戏码挂出来是《坐楼杀惜》和《活捉三郎》。
  “哟,稀客稀客!”鹤官一边描眉一边阴阳怪气:“那阵风把你们这对恩爱小鸳鸯吹来了?不在房间里面卿卿我我?”
  “今天唱阎婆惜?”莲曳坐下,看向他的头面:“小花旦戴黄金白银头面,不怕折煞你。”
  “我乐意,他们乐意送我乐意戴,怎么碍着你了?”
  “我看你那个女蟒旧了。”莲曳冷不丁来一句:“我认识一个老师傅,专门做上好的蟒袍。”
  鹤官画眉的笔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莲曳:“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什么事求我?”
  “今天的戏码换了。”
  “换什么?”
  “《陈三两爬堂》。”
  鹤官冷笑一声:“我不会,这青衣戏,你这不是刁难我嘛!”
  “我来。”
  “哟,怎么这状元郎怎么了?”鹤官皱眉看向耶溪:“你家男人怎么了?傻了还是疯了?”
  “没傻也没有疯,我想看他扮上唱。”耶溪笑。
  鹤官噎了一下,一言难尽的开口:“说,疯了两还是傻了两?”
  莲曳一笑:“放心,你就说身体突然不适,然后换了人,别说我是谁,就说是你好友,外头来的。”
  “行。”鹤官拍拍他肩膀:“我那女蟒旧了,还有那几个女披也旧了,还有云肩,记得一起换了。”
  莲曳皮笑肉不笑:“好。”
  “好兄弟。”
  两个人相视一笑,耶溪觉的他们笑的都好假。
  商量好了,狠狠的吸几口兰花烟,脸色一下子白下来,他蛾眉一蹙,弱不禁风的倒在美人榻上,喊来管事的,气若游丝的开口,管事的吓的魂不附体,只好依着鹤官的吩咐,悄悄换了戏码。
  莲曳已经画好了妆,出来时,和搭戏的对了几句,管事的一看他扮相嗓子,松口气,嘱咐他好好唱。
  开场的昆戏还没有唱完,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耶溪百无聊赖,又不能溜到后台,只能在座上无聊的看着台上。
  过了一会,一个纸团子砸向她,她打开一看,是莲曳的笔迹:“喊阮沉香过来。”
  “阮沉香?”耶溪皱了眉,出门一看,就看见阮沉香鬼鬼祟祟的要往巷子里面跑。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是烟花巷。
  耶溪嘴角一抽,还是不情不愿的喊住了阮沉香,阮沉香吓的一抖,回头看到是耶溪,吃了一惊:“做什么?”
  “莲曳喊你。”耶溪努努嘴:“他在楼上。”
  “吓死我了啊!大小姐!”阮沉香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还以为是石昆山那个混蛋喊我回去办案子,啊。”说着,去了后台。
  过了一会,阮沉香嬉皮笑脸的跑出来,哼着小曲儿要走,耶溪拦住他:“莲曳对你说了什么?”
  “哦,他让我去喊人,给他捧场!”阮沉香笑的狡黠:“大小姐啊,等会,你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说着,一蹦一跳的跑了。
  耶溪:“……”到底要咋样啊?
  百无聊赖,耶溪乖乖坐着,她坐着楼上的隔间里,可以直接看到戏台,并且和他人隔开。过了一会,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耶溪看去,是阮沉香和秦淮远。
  阮沉香勾肩搭背:“哎呀,办什么公案嘛!出来休息休息!玩玩呗!一天天的你不累啊。”
  “我真的不懂戏啊,”秦淮远满脸的尴尬,他刚刚出门,就碰见这个霉星,还非要缠着自己跟他来听戏,他哪里有那时间来!
  阮沉香不依不饶:“这就是你不懂了啊!这戏啊,要慢慢听,听进去了就有味道了!人是要听戏的嘛!怎么!你瞧不起啊!”
  “不敢不敢。”秦淮远嘴角一抽:“秦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啊,但是秦某要事在身,只能听一会。”
  “一会就一会!”阮沉香笑,戏谑的笑容里,藏着微不可见的锋芒。
  秦淮远不情不愿的坐下,嘟囔:“什么戏?”
  “《陈三两爬堂》。”阮沉香突然靠近他,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不放,好像要看透他似的:“秦大人知道吗?那个《陈三两爬堂》。”
  “没听说过,”秦淮远摇摇头,拿起茶盏,看着这里寥寥几根茶叶皱眉。
  “这出戏啊,可精彩了。”阮沉香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特别精彩!”
  “哦?”秦淮远来了兴致:“什么故事?”
  “讲的啊,是一个女子,她父亲为官被人陷害的家破人亡。那女子为了扶养弟弟自卖入青楼,含辛茹苦扶养弟弟长大,结果啊…那弟弟登科第,得中状元郎,然后你道怎样?”
  秦淮远一愣,看向阮沉香,阮沉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赶紧别开了眼睛:“我怎么知道!”
  “然后她姐姐落难!到他堂上受审,他啊,贪赃受贿,把她姐姐打了四十大板,险些打死在公堂,他不认她啊。”
  秦淮远拿着茶盏的手蒙的一抖,茶水泼到自己身上却浑然不知,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
  “秦大人,这戏还没开始呢,别激动啊。”阮沉香笑眯眯按住他肩膀:“这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56章 含沙射影戏里春秋
  耶溪看看周围的人, 因为听说鹤官不演了, 都纷纷嚷嚷的吵着退钱走了, 一楼留下几个一边唠嗑一边看的闲散人,二楼的厢儿里,只有自己这和隔壁有人。
  隔壁阮沉香的聒噪声声入耳。好不容易锣鼓响了, 阮沉香才闭嘴。
  耶溪一直在偷偷的听隔壁说话,没有注意台上动静,陈三两爬堂这出戏她看过,所以也不是太在意, 过了许久,一抹熟悉蓝色身影从幕布中走出,她才惊醒,凝视那人, 低叹一声。
  美。
  台上那人,一身蓝衣, 缓缓的开口, 头上的点翠正凤随他一颤一颤, 垂着的珠子随着他步子摇曳生姿,满头点翠珠华, 却难比那人一点容颜秀美,他眉梢吊起的正好, 含情悲愤,心中似有无限忧愁。
  她眉鬓间,胭脂浓淡相注, 晕染的恰到好处,不浓不淡,妆是桃花妆,红是海棠红。
  他一站立稳,整个戏楼安静了,只听见他朱唇微启,声音幽深婉转,饱含愤懑凄苦。
  “坎坷身世薄命人,为葬爹娘落风尘。几载受尽了青楼苦,衙役拘传又到公门。可怜我弱女落虎口,九死之下要拼一生。”
  耶溪惊呆了,突然发现莲曳的扮相和他父亲出尘的画像极为相似,莲曳是丹凤眼,出尘的眼睛更大些,但此时他眼边勾了黑线,愈显的他眼睛与出尘无二无差。脸边贴的片子,正好显露出一张和出尘一模一样的脸。
  莲曳扮的和出尘一模一样…
  耶溪不由得又看向隔壁厢,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听见了茶盏落地的声音,闷闷的,打在红绒毯上。
  “秦大人您怎么了,怎么瞧着跟丧偶了似的?脸色这么差?连杯子都端不好了?”阮沉香嬉皮笑脸:“擦擦,手都抖成什么样了,不去弹棉花真是可惜了。”
  耶溪嘴角一抽,悄悄的拉开隔着两个厢儿的红绒帘子,从缝里悄悄的窥探隔壁,只见秦淮远衣襟打湿了一大片,却浑然不觉,直直的盯着台上,仿佛看见了什么骇人的可怕之物。
  “啧啧啧,”阮沉香也看向台上,意味不明的笑起来:“这扮相绝了,说是倾国倾城也不过啊!啧,这等美人,阮某就是倾家荡产,能博的美人一笑,阮某死而无憾啊。”
  耶溪:“……”突然想打人。
  秦淮远一直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台上,脸色白的吓人,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听那人绕梁的唱念,看那人惊艳的扮相。
  还有下场时,轻轻瞥过来一眼里的风情。勾唇一笑,勾画的饱满的红唇让人想起樱桃。
  耶溪捂住小脸,他他他太……撩人了。
  台上的陈三两跪在堂前,与受贿的知州辩论不休,看戏的人都知道,那知州,是她亲弟弟,不过姐弟分别多年,又改名换姓,认不得了。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啊。”隔壁的阮沉香又在感慨,念一句没调儿的昆曲,他开开心心的吃着送上来的蜜饯,递给秦淮远:“吃不吃?不吃浪费了钱哦。”
  而秦淮远,似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摇晃着身子起来,艰难的站立稳,颤着声开口:“秦某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别啊,中场走人,不是抹了美人面子嘛!这外头来的戏子也不容易啊,被你一搅和!真是不解风情!”阮沉香把桃花眼一眯:“接下来还有好戏呢!”
  “不了!”秦淮远不敢再看。
  阮沉香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是伸出脚挡住他去路:“秦大人行色匆匆,莫非是不敢看么?这有什么不敢的?一出戏罢了,不是吗?”
  秦淮远不说话,被阮沉香推着坐下,递给他茶盏:“喝喝,压压惊,看个戏跟活见鬼似的,看把你可怜的。这会别打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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