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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附耳卿卿

时间:2019-12-16 10:34:14  作者:附耳卿卿
  房间里很暗,这轻轻的几句话全入了新棠的耳朵,她掀开被子下地,不小心踩在了地上,触感也是凉凉的。
  她穿好鞋站起来走了几步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她睡的这张床之外,其他地方放了好些个半人高的木桶,里面全是冒着冷气的冰块。
  除了太子,断不会有人为了她如此的大费周章,新棠坐在黑暗里摸了摸尖尖的下巴,神色温柔得自己都没发现,只可惜没人看见。
  外间的谈话还在继续,新棠摸索着出去,董掌柜见到她便没再往下说,新棠忙道,“别停,说说临安王吧。”
  太子这么些天又是吩咐他布置房间,又是大规模采买冰块的,想来就是为了这面前这个女子,董掌柜就没停,继续说了下去。
  左家和周家是世交,两大家族在临安王这一辈皆出了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一个是玉面郎君左家小公子左其,一个是堪为世家贵女表率的周家周怀柔。
  这两人当时是皇子和公主们的伴读,所谓伴读不过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另一种诠释罢了。两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幼年的建安帝相识。
  建安帝这一生做过的唯一正确的事,便是结交了这个拿命护他的人。建安帝刚继位的时候,每天都活在害怕被人篡位的恐惧中,可实际上,老皇帝知他资质平庸又不得不维护正统的血肪,早已在去世前为他肃清了障碍。
  可四邻觊觎政权更跌的南岐,频频发动战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左其义无返顾的身披战袍为他开疆拓土、击退四敌,成功稳固了他群狼环伺的君主之位。
  将军披甲归来,赢得了君主和臣民的爱戴,被新帝下旨封了临安王——南岐唯一一个异性王。这份荣耀至高无上,可只有左其自己知道,他浴血归来为的是不负圣恩,为的是给他心爱的人十里红妆,可他最想见的那个人却在同一天身披嫁衣嫁进了深不见底的后宫。
  从此以后,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那个人,便是建安帝的元配、太子的生母,周皇后周怀柔。
 
 
第52章 
  星沉海底当窗见, 雨过河源隔座看, 这两句诗应该就是对当时的三个人的情境最完美的诠释。
  前尘恩怨早已封存在寥寥无踪迹的蹉跎岁月中, 任是有再多不甘与遗憾, 可少年心事与家国君臣相比, 便如同星辰与日月,怎可相提并论。
  这一段往事揭开了又一笔红尘旧事,也把最初的太子带到了新棠眼前。
  董掌柜逗留已久, 现下已经要告辞,新棠还沉浸在刚刚那段令人唏嘘的往事中不可自拔,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她求证一件事情,“那您可知道周皇后是如何去世的?”
  既是元配夫妻,又为建安帝生下了嫡长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建安帝忌惮周家,也万万不该对发妻下手啊。
  董掌柜已经到了门口,闻言又折了回来,悲叹了一声, “姑娘有所不知,周家势大且为外戚, 当今心里早有了疙瘩, 听我那婆娘说,那个时候已经开始疏远小姐了,可小姐已经有了身孕,无论如何也要拼着把殿下生了下来。”
  这相当于是在建安帝的心上添了一把火。
  “如您所说, 周家是世家大族,根深叶茂、德高望重,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的?”
  董掌柜笑了笑,那笑里尽显沧桑包含着数不尽的悲怆,他不欲再说下去,恭敬的答道,“往事不可再追,有姑娘在殿下身边陪着,老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姑娘先用饭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让长叶来找老奴。”
  长叶把屋内的烛火点燃了,好不容易又出了宫,本该最是自在的她却显得格外的沉闷,新棠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却见她失落的靠了过来,闷闷道,“我怎么觉得殿下虽是贵为太子,可比我这个孤儿还要可怜,新棠,你以后要对殿下好点儿。”
  新棠本来一肚子思绪被她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我何时对殿下不好了。”
  本以为长叶就是福至心灵那么一说,却没想她一本正的掰着手指头说得煞有其事,“你认为的好不是殿下想要的那种好,可殿下对你的好却是别人求之不得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新棠点了点她的故作高深的脑袋,笑她,“你能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长叶摇摇头,“不知道,但这是长秋说的,长秋一向不说假话的。”
  长秋与长叶不同,行事稳重大方,说话只说三分,她和新棠不经常碰面,但新棠却知道她一直在关注着行安殿,说起来长秋才是最适合承安宫大宫女的位置,可戏剧性的被她给抢先了。
  新棠没再和她聊下去,催着她把饭吃了,便让她回去歇着了。临走前,把自己的包袱从箱子里拖了出来交给她,嘱咐道,“晚上别锁门,我等殿下回来说几句话就回去。”
  长叶不解,“这就是你的房间啊,这里面的冰块是殿下好几天前让董掌柜在外面买的呢,应急那家伙也去了,夏日里冰不好买,听说还费了一番功夫。”
  太子体恤她,她感恩,但也万万不能鸠占鹊巢把人房间给抢了吧。
  “就你话多,身为奴婢怎好和主子同住一室,别忘记我刚刚的话了,记得留门。”
  长叶极快的反驳,“可你是殿下的侍妾啊,自然与我们不同。”
  新棠一哽,没好气道,“这侍妾怎么来的你那天不是亲眼所见,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长叶被她说服了,拎着两个大包袱走了。
  福临天下另一处厢房里,太子正和临安王临窗对弈,太子执黑棋,临安王执白棋,眼下白棋已被黑棋团团围住,想要绝处逢生已是难上加难。
  临安王淡然一笑,颇感欣慰,“棋艺最考验谋略,殿下技艺精湛,臣输得心服口服,若是我那不孝子能有您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左虞是临安王独子,那才是真正的京城一霸,有他在京中无不鸡飞狗跳,去了南境驻守之后倒是收敛不少开始重新做人了,京中少了他造作,仿佛日子都失去了点滋味。
  太子知道临安王这是想儿子了,但南岐有国法,公候将相若有一方手握兵权在外,则家室必定留守京中,一是为了让在外的人心无旁骛,二是某种利益和权利相互制衡,好坏各半。
  男子不同于女子,没有那么温言软语,但简单的两句话或许便能抚平一段动荡的心绪。
  两人未再摆盘,太子亲手把棋子一颗颗的收回去,缓缓道,“他归京的日子不会太远了,王爷不必太过伤怀。”
  左虞手里现在兵权,太子这话得发人深思,果然,下一秒临安王便道,“殿下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打算自然是有的,不过得让对手先狗急跳墙。
  太子双手合于膝上,平缓无波的目光看向烛光中心直至渐渐成了一圈光晕,他适时开口,“王爷可知李献淮为何想去军中,实是因为本殿下把他暗中养兵的银子斩得丁点不盛,军费本就是一比极大的开支,更别说养私兵,若是短时间内他没法弄到银子,到时候就有的看了。”
  豢养私兵等同于谋逆,临安王蹙起了眉头,“三殿下当真是不管不顾了。”
  三皇子和太子自出生起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的不同,若是其中一人安于现状也是另一种生机,可偏偏这两人心中都有着平淡生活不足以安放的野心。
  临安王和三皇子母族刘家没什么交情,和太子这边的渊源却是纠缠了两代,这一世是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太子的,他想看着太子登上皇位,不辜负他母后的临终期许,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帝王。
  池月渐东上,照得室内一片清辉。
  新棠等人等得百无聊赖,便把董掌柜送来的西瓜用碟子装了放进了木桶里冰着,夏日蝉鸣聒噪叫得人反倒心里宁静了下来。
  她开了一扇小窗,拎了把椅子坐在窗口看月亮,太子便是这个时候携了满天星光回来的。
 
 
第53章 
  镜中貌, 月下影, 是佳人, 只是这佳人过分瘦削, 往窗边一坐只有小小的一团, 连窗户的影子都能完全把她掩盖住,这船瘦弱总让人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
  太子站在门口静静的望了片刻,转身轻声关了门。他慢慢走到新棠身后, 顺着她的角度去看窗外,一身靛蓝家常锦衣不但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贵气, 反倒添了几分平和。
  天地广大,太子除了漆黑无边的夜和脑中挥之不去的倩影,什么都没看出来, 倒是这吹进来的风,还带着丝丝的热气,也不知新棠在看什么看得这般专注。
  他微伏下身,侧脸瞧她好一会儿,“精神看着好了不少, 也不枉本殿下花的这大把银子。”
  新棠想事情想得投入,乍听得太子的声音响在耳边, 悚然一惊, 手撑着窗台,把脸扭了过来正在回话,唇角却和弯身凝视着她的太子轻轻一碰,迅速错开, 双唇轻碰的感觉,木木的,麻麻的,还有一点点温热。
  新棠下意识弯腰后仰想从侧边抽身站出来,奈何太子不由分说的欺进一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把人按在窗边动弹不得。
  万家灯火藏了满眼,太子的眼中闪着光,极亮的看着她。新棠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呆呆的样子,虽是小小的一只却是他眼中的唯一。
  长叶说,她应该对太子好一点,新棠觉得她说的不对。这世间的回报与得到不一定都是对等的,可一个人若是在另一个人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那个人必定是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千般万般好,反之亦然。
  新棠的自我防线在一点点溃散,不知不觉的开始脱离以前那个不受拘束的灵魂,因为她的心落了地。而这一切,都是他一点点瓦解的,如何能说她对他不好呢?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新棠不想挣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嘴唇上想象之中的触感没有来,反倒是感觉下巴又被抬高了点,新棠转了转眼珠,有些尴尬的张开了眼睛,这一睁眼却见太子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她果断的移开了自己的脸,打算未来几天都不出门了。
  君子就君子吧,谁还不是淑女了,矜持就矜持!
  新棠转身欲走,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进了怀里,拥着她靠在墙上,柔柔的低叹了一声,“瘦的本殿下都快看不见你的脸了,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养回来,嗯?”
  这一声“嗯”,低低的,如早间的十里清风,吹得新棠腿软,站不稳。
  她乖巧的伏在他的胸膛上,合上眼睛,声音带着笑,“那是因为殿下的眼神不好了,奴婢刚来承安宫那会儿,可是比现在还瘦呢。”
  太子的拥着她的胳膊收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清冷又不失柔情,“恰恰相反,本殿下倒是觉得现在这双眼睛现在才是真正的好了,只认现在的你。”
  新棠见过太子筹谋时的机敏睿智,也见过他作为一宫之主的霸气强势,唯独没见过此刻的他,最深沉的嗓音说着最温柔的情话。
  如此良辰写意,是不该辜负,新棠抬起了手,正打算环上太子的腰,却又听见一句沉沉的感叹,“说起来,你倒是比我这个当主子的还娇贵,若是你能赶快好起来,也不枉本殿下想方设法为你忙碌一场。”
  谁娇贵了,谁娇贵了!算了,你是太子,你说娇贵就娇贵吧,新棠默默收回了手。
  而后又想了想,自己毕竟还是实打实的收了太子的好处,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奴婢不是好奴婢,新棠从他已松的臂弯里滑了出来,退后一步站在了对面,笑眯眯提议道,“殿下,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太子:“......”
  太子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转身率先走出了房门。
  街上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摩肩接踵的更显闷热,新棠不一会就出了满身的汗,反观太子倒还是那一幅衣衫平整,朗月清风的样子,她打量了太子两眼,奇道,“殿下,您竟然没出汗。”
  太子心情有点不妙,不是很想搭理面前这个世故的女人,但终是不忍心不理她,“习武之人自是不比寻常人。”
  新棠有些羡慕,她打算回去让长叶也教她几招,早说习武可以让身体冬暖夏凉,她一定特别积极。
  太子看穿了她的想法,斜了她一眼,“习武要从小时候开始练,况且你根骨也不佳,若是重新投一次胎倒是可以试试。”
  新棠靠在湖边的树下喘气,闻言抬脚奋力把脚边的石子踢进了河中,石子咚的一声溅起了一朵嚣张的水花,她心里冷哼一声,想说这是瞧不起谁呢,我重新投胎的时候你还被禁着足呢!
  树下有风,风带着不远处的吆喝声传进了新棠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的香气,有些勾人。她看着即使靠在树上也能靠得挺拔如松的太子,问道,“殿下晚间可用了膳?”
  “未曾。”
  太子本来是想回来看看新棠,再回去和临安王一起用膳,可谁知最后却失了约,被新棠一句话带到了外边。
  这个答案正合新棠的意,“殿下,奴婢看着前面那家面馆生意不错,要不咱去尝一尝吧。”
  太子不习惯在外面用膳,他微皱着眉看着新棠,“董掌柜送去饭菜你可是还没用?”
  “殿下,这民间的东西虽不如宫里那般精致,可味道却不比宫里的差,而且,这外面的一碗一盏,一茶一饭,才是真正的百姓的味道,殿下若是错过,岂不是可惜?”
  新棠不想说什么皇子与百姓应该平等的场面话,皇子就是皇子,生来便得到寻常人家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荣华富贵,钟鸣鼎食与温饱蔽体,这如何能平等。
  太子站在原地把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许是新棠的那句“百姓的味道”成功踩到了太子心里的某一根弦,他点点头,拉着新棠往那边去,巧的是,这一去便在店里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你早晚会知道自己今晚错过了什么!
  最近更的不多,下周会好起来的!
 
 
第54章 
  虽说都这个时辰了, 街头小巷子里的那家面馆, 生意还是很好, 太子和新棠两人相貌气度皆是不凡, 一踏进面馆的门便引起了里面食客的注意。
  这群食客里, 就有段无忧和他的那帮“难兄难弟”。太子现在解禁了,公然出现在街头巷尾也不是什么值得忌讳的事。
  段无忧比先前看上去蔫了不少,坐在一桌人当中也不如之前那么活跃, 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那脸上显尔易见的苦闷把他衬得更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富家公子, 少了些狂妄和浪荡,多了些忧郁和颓废,简而言之, 看起来比之前老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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