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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张北游长叹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
  张老院判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傻儿子,“我有的是工夫听你慢慢说。”
  张北游摇头,认真道:“不可说。”
  张老院判知儿子有苦衷,也不逼着儿子为他答疑解惑,却实在担心儿子如今的处境。
  他心里后悔的要命,当初就不该让这傻小子进太医院。
  “小宝啊。”
  张北游神情一滞,若他没记错,小宝应该是他的小名。
  老爷子竟突然唤他的小名,这也太……太羞耻啦!
  张北游满脸通红,含糊地“唔”了一声。
  爹,您有什么话就快讲,能答应的儿子统统都答应您,只求您别再喊我的小名了。
  张老院判用严肃又不失慈爱的口气对张北游说:“你把太医院的差事辞了吧。”
  张北游愣住了,爹竟然让他辞去太医院的差事?
  难道……难道爹已经看出来,他有弃医从文的打算?
  不只看出来了,爹应该还认为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只有做太医院院使之相,还有状元之相。
  此刻,张北游心中是百感交集,“爹,您终于肯承认儿子比您强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张老院判被气得胸闷,凶巴巴地横了他傻儿子一眼,“想赢过老子,还早呢。”
  张北游唇角一歪,露出一个贱兮兮的坏笑,“爹,您诚实点儿不好吗?”
  张老院判愤怒拍桌,指着桌上那两包药膏道:“你那么有能耐,那你告诉我,这药膏里究竟掺了什么?”
 
 
第217章 
  别说, 张老院判这一问, 还真把张北游给问住了。
  在这之前,张北游已经对着这药膏研究了半日, 又去太医院里的藏书阁翻了半天的医书, 依旧对药膏中究竟掺了什么东西毫无头绪。
  而特别不喜欢认输的张北游,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他义正言辞的对他爹说:“爹不是也不清楚这里头究竟掺了什么。”
  说完这句,张北游连忙往后躲了一下,生怕他天生怪力的爹, 会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老院判并未动手,他十分冷静地看着张北游, “有本事你就比为父先弄清楚, 这药膏里头究竟掺了什么。若你能比为父先弄清楚, 为父便承认你更强。”
  张北游闻言, 心中狂喜,连忙一脸兴奋地问:“爹, 您此言当真?”
  “当真。”张老院判毫不迟疑的应道, “不过, 你若是输了,就要听为父的话, 辞去太医院的差事。”
  张北游坏笑一声, 得意道:“爹就那么相信我能考上状元?”
  什么考状元?
  张老院判既不解又忧虑地瞅着张北游, 忍不住自语道:“难道是我刚刚下手太重, 一本书扔过去, 把傻小子的脑袋砸坏了?这小子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呀?”
  耳朵很灵光的张北游, 把他家老爷子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了耳里,他用特别失望又特别委屈的神情对张老院判说:“爹既然不认为我能考上状元,为何要让我弃医从文?”
  他何时说让傻小子弃医从文了?
  张老院判扶额喟叹,接着又满眼诚恳地望着张北游说:“爹求你,你就别去考什么状元,别去祸乱朝廷了。”
  张北游得了这话,受宠若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在爹眼中,儿子竟貌美到能祸国殃民的地步。”
  张老院判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这货是他亲生的,但也好想拖出去打死。
  张老院判克制克制再克制,才忍住胖揍傻儿子一顿的冲动。
  他还算心平气和的对傻儿子说:“若为父赢了,你就辞去太医一职,至于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事,你想都别想。”
  张北游万分不解,“爹既不让儿子做太医,又不让儿子做阁臣,那儿子以后要做什么?”
  刚刚还是状元,这会儿就成了阁臣?
  张老院判一口血梗在喉咙里,此刻,他心里是万分后悔。
  当初,陛下觉得北游这孩子天赋异禀,决定将刚刚年满十五岁的北游,破格纳入太医院的时候,他就应该跳出来诚实的与陛下说,这孩子不适合入太医院做太医。
  北游这孩子的性子太过跳脱随性,根本不适合在宫里当差,更不适合入朝为官。
  北游在太医院当差的这十几年,之所以没有惹祸上身,一则要感谢祖先庇佑,二要感谢陛下早立太子,近些年来宫中虽也是暗流涌动,风波不断,却没卷起夺储的腥风血雨,局势稳定。
  这第三,自然是要感谢六殿下的袒护与包容。
  这些年北游在宫里也闯过一些小祸,得罪了一些不好惹的人。
  这些事全都是由六殿下出面平息解决的。
  然而眼下,也不知他们张氏一族的祖先,还有没有耐心庇佑北游这个不孝子。
  已知的是,宫里最新刮起的这阵风,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原本稳如泰山,无可动摇的东宫,如今却有些风雨飘摇。
  东宫不稳,整个皇宫,甚至前朝都会跟着乱套。
  连从前闲云野鹤,空谷幽兰一般的六殿下,如今都掺和进投毒的事了。
  看来宫中的局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峻。
  张老院判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
  六殿下是太子殿下一手教养长大的,与太子殿下感情笃深,是众所周知的最为忠诚的太子党。
  将来,一旦太子殿下被推下储君宝座,六殿下必定会跟着遭殃。
  而他一心追随六殿下的傻儿子北游,只怕也不能幸免。
  到时候,莫说继续做太医,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如此这般,倒不如让北游尽早辞了这份差事,远离那些是非争斗。
  赵老院判越想心里就越是难安,让北游辞去太医一职迫在眉睫。
  于是,他故作严厉地瞪了他家傻儿子一眼,怒气冲冲地问:“不做太医,不做官,你就没别的出路了?”
  张北游毫不迟疑的答:“有是有,可儿子只想做太医和阁臣。”
  张老院判快被他这一根筋的儿子给气晕了,根本没耐心等到与儿子决出胜负,他直接给张北游下了死命令,“你明儿就去太医院,把官辞了。”
  张北游一脸震惊,“爹已经知道这药膏里掺了什么?”
  “没有。”
  “那爹是觉得比起太医院,儿子更适合去内阁?”张北游试探道。
  张老院判横他一眼,“为父刚刚不是说了不许你考取功名。”
  “可是我……”
  “没有可是。”张老院判口气坚决,“待你辞去太医一职以后,你若想继续行医,为父可以帮你开间医馆,若你不想再行医,想要……想要你方才说的弃医从文,那便开间私塾,教书育人也好。总之,爹不许你再去食朝廷俸禄。”
  听完张老院判的话,张北游收起了一贯的吊儿郎当,很认真地问:“爹是怕我死?”
  张老院判望着他一点儿都不傻的儿子,叹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
  张北游很坦诚地说:“儿子日|日待在宫里,宫里每日刮什么风,风中带不带腥气,儿子清楚得很。”
  张老院判忙接着这话茬,劝道:“在这场腥风血雨还没来得太汹涌,你还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快离了那是非窝吧。”
  “爹劝我离开是非窝,自己还不是与那是非窝有不少牵扯。”张北游质疑。
  张老院判不知该如何应答,踟躇了半晌才叹了声气,“总归是有些情分割舍不下。”
  “我与爹一样,也有情分割舍不下,话说……”张北游忽然话锋一转,问张老院判,“爹是从何时起与王醒公公那么要好?您不是最不喜与宦官结交吗?不想您却私下里与本朝第一大宦官是知己好友。”
  “王醒这个人真是可惜了。”张老院判说,脸上尽是惋惜之色,“王醒腹有诗书,才华横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子。他不仅是才子,还是个自强慎独,宽仁豁达的真君子。
  不止如此,王醒为人还十分仗义,身上带着一股罕见的侠义之气。
  最要紧的是,他虽然有才,却并不迂腐刻板,清高孤傲。
  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很善与人结交。
  像王醒这样的能人,没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而是做了宦官,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北游虽常在宫中走动,但却不常有机会见到御前的人。
  印象中的王醒,是不苟言笑,很难亲近的人。
  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才气,侠气,君子气。
  张北游不禁问:“王醒公公真有爹说的这么好?”
  张老院判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是我迄今为止最为钦佩的一个人。”
  能被他家老爷子这般由衷的赞美与钦佩,看来王醒公公应该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张北游也不由得对王醒生出了钦佩之意。
  他原本是想打听打听,他家老爷子究竟是如何与王醒公公成为知己好友的,可转念一想,眼下并不是细问这些的时候。
  他心里特别好奇,王醒公公交给他家老爷子的这份药膏,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爹与王醒公公既是知交好友,那您应该知道,王醒公公是否与毓秀宫一位姓赵的姑姑相熟。”
  “若我没记错,毓秀宫如今的主位娘娘,是四五年前才入宫的景嫔?”张老院判问。
  张北游点头,“是景嫔没错。”
  “王醒与景嫔并无交情。”张老院判肯定道。
  “爹,赵姑姑不是景嫔的人,是毓秀宫缀霞居吴才人的人。”
  “吴才人?没听说过。”
  他家老爷子竟然没听说过吴才人?
  张北游起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来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早在吴才人入宫前的头两年,他家老爷子就辞官归隐了。
  吴才人位份低,不像景嫔是一宫主位,并且不曾得到陛下的专宠,他家老爷子没听说过吴才人也不奇怪。
  于是,张北游便与张老院判简单介绍了一下吴才人。
  “吴才人原是景嫔的陪嫁侍女,后被陛下看中,纳入了后|宫。
  三年前,吴才人随驾前往昌宁行宫避暑,在圣驾即将回銮之际,吴才人忽然身染疾病,不宜车马劳顿。
  皇上便叫吴才人暂且留在昌宁行宫养病,这一养就是三年。
  前几日,吴才人刚随圣驾重回皇宫。
  儿子刚刚跟您提起的赵姑姑,就是随吴才人一道从昌宁行宫回来的。”
  一听说那位赵姑姑是从昌宁行宫回来的,张老院判忙不迭的问:“你说的这位赵姑姑全名叫什么?”
  “叫赵……我忘了。”张北游有些懊恼的挠挠头,“爹是想到了什么?”
  张老院判微微摇头,“该是我想错了,若那位赵姑姑真是阿月姑娘,你怎么会认不出。”
  “阿月姑娘?”张北游并不记得与他相熟的人中有个叫阿月的姑娘。
  “就是从前在昭纯宫小厨房当差的阿月姑娘。”张老院判说,“阿月姑娘与王醒是同乡,两人关系匪浅。当年叶昭仪因病薨逝以后,阿月姑娘便被调到了先皇后宫里当差。后来,先皇后被萧贵妃毒害身亡,阿月姑娘就被调到了昌宁行宫当差。从那以后,便音信全无。”
 
 
第218章 
  张北游当然记得纯昭宫小厨房的阿月姑娘。
  阿月姑娘烧菜的手艺极佳, 还做了一手好糕点。
  当年, 他每回去纯昭宫为六殿下请平安脉,临走时叶昭仪总会吩咐宫女包些阿月姑娘做的糕点给他带上。
  后来, 六殿下大些, 那个聪明又体贴的小机灵鬼,知他爱吃阿月姑娘烧的菜。
  每每他去纯昭宫请脉,六殿下总会留他吃饭。
  走时再给他装上满满一食盒,阿月姑娘做的饭菜和糕点。
  再后来, 叶昭仪重病薨逝,失去生母的六殿下便被先皇后接到了凤仪宫抚养。
  阿月姑娘也调到了凤仪宫当差。
  皇后娘娘宫里规矩大, 六殿下与他便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的频繁相见。
  不过六殿下心里还是惦记着他, 每回他循例去凤仪宫为殿下请平安脉时, 殿下总会拿阿月姑娘做的糕点来招待他。
  在那之后, 大约又过了两年多,先皇后被萧贵妃下毒谋害, 香消玉殒。
  陛下哀痛欲绝, 盛怒之下, 下令屠尽凤仪宫的宫人,为先皇后殉葬。
  张北游万分疑惑, 不禁问:“爹, 阿月姑娘不是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赐死, 为先皇后殉葬了吗?怎么会去了昌宁行宫呢?”
  张老院判用特别理所应当的神情与语气说:“有王醒出手保全, 阿月姑娘自然不用死。”
  张北游恍然, 在当年那种情形之下, 也就只有王醒公公有胆子也有能耐把人救出来了。
  王醒公公当真勇猛,也十分仗义。
  张北游心中赞叹,同时也很庆幸,庆幸阿月姑娘还活着。
  阿月姑娘烧菜的手艺简直是一绝,若不收几个徒弟,把这好手艺传下去,实在太可惜了。
  他记得阿月姑娘的全名,并不是一个月字。
  好像是……张北游脑中忽然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奴婢姓赵,单名一个月字,上个月刚调来昭仪娘娘身边当差。按着宫中规矩,原本该由昭仪娘娘给奴婢另赐个名字,可昭仪娘娘说,说奴婢的名字好听,便没给改。只把奴婢姓氏的赵字,改为肝胆相照的照。昭仪娘娘当时还念了句诗,‘太阳一入地,照月还生光’,正是奴婢名字的出处。”
  照月,赵月。
  记忆中那笑容爽朗的照月姑娘的脸,渐渐与赵姑姑的脸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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