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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生娇——半阙折笺

时间:2020-01-22 08:49:58  作者:半阙折笺
  “月眉,我刚刚其实想说的是,你阿玛入冬后患了风寒没银子瞧病,是爷送去了银子和大夫,现已大好。”芸熙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一众人鱼贯而出后,芸熙走出柴房神情甚是倦倦:“如雪,明日辰时你替月眉去送信。再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抓住那小太监拷问清楚。”
  南书房。
  “爷。”小李子附在胤禟耳边说道,“福晋拷问了月眉,月眉供认是她将福晋的饮食起居,一举一动,甚至与爷的一言一行都报了出去。明日辰时,如雪会代替月眉去送信。”
  胤禟闻言一惊:“月眉现在何处?”
  “只是被关起来了,福晋似乎还未做决断。”
  胤禟叹息心中暗想,这个妮子还是心软啊。“明日派几个得力的人,别让那小太监跑了。再有,月眉,可以了断了。但是不要做的明显。莫要让福晋察觉爷插手了。”
  小李子了然,默默退了出去,“是。”
  次日辰时刚过,如雪便急匆匆的跑回来了。
  “格格!那小太监被抓住之后...当场自尽了!”说着,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了芸熙,“不过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三爷府的腰牌...”
  “还有...”如雪神色有点为难,“月眉,昨天夜里死了。应该是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芸熙惊诧不已,“不过五十大板...怎的就伤重不治身亡?”
  “说是昨儿夜里就不行了。”如雪摇摇头恨恨道,“格格不必为这样的叛徒痛心!平日里对她那样的好,却没想到是喂了个白眼狼!”
  是啊,若不是她日日传信出去,白日里吃了什么,见了谁,夜里和胤禟说了什么,没有没有梦魇,又怎会引的胤祉生了不该有的疑心,导致长姐枉死?
  “罢了,让人都回来吧,莫要再声张便是了。”芸熙坐在明窗下的暖炕上,蜷膝抱着看着那块腰牌出神,“如雪,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如雪退出去之后,芸熙陷入了沉思。
  素日里她与人交往甚少,来往密切也不过就是八福晋,且她二人相聚时也都是如雪在近身伺候。即便是与胤禟交谈,也不过都是些日常吃喝儿女成长的话,若是机密的那些谈论,也必是不会当着下人的面。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让月眉看出了破绽,还是月眉传了什么话让胤祉生了疑心?
  想破了脑袋也没个思绪,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身子渐麻自己都没有感觉,待再想动弹时已是动弹不得。
  一时烦躁,脚下一伸踢到了炕桌桌角,桌子上的茶盏跟着晃动哗啦翻倒霎时茶水倾了一桌。
  “烦死了。”芸熙内心烦闷不已,正要唤如雪时进来收拾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天夜里,她梦魇之后是月眉递的茶盏。
 
 
第93章 
  那天夜里,她梦魇之后是月眉递的茶盏。
  “哎呦,这是怎么了?”闻声入内的如雪看到撒了一桌子的茶水,忙不迭的上前询问:“格格可有烫到?”
  芸熙恻然一笑,“没有,茶已经凉了。”
  看着如雪收拾桌面,芸熙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芸熙抬头问如雪:“之前月眉可有问你关于我的什么事?”
  正在擦桌子的如雪停下了手细细回想着道:“月眉是个很寡言的人,平日里甚少与人攀谈。那时我与她同住时,话也不甚多。只是有几次,她提起来爷对格格甚好让人羡慕,还问过我格格和爷相识时的事。”
  现在情况是再明了不过了的,那小太监抓没抓到都不打紧,三爷生了疑心到处派人打听是事实,由此害死了长姐和习秋更是事实。
  这个仇,不共戴天。
  芸熙的心里如猫爪挠一般,手指不安的轻敲桌面。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拉过如雪轻轻耳语道:“如雪,那天在诚亲王府门口看到的那个男子是谁?去打听一下回来禀我。”
  不过几日,那男子的家底便被查了个底儿掉。
  听着如雪在一旁口若悬河的一一道来,芸熙靠躺在贵妃榻上眯缝着眼睛吃着蜜饯倒是十分惬意。
  见芸熙半晌没有动静,如雪上前摇了摇芸熙的胳膊:“格格倒是说句话啊,奴婢这说的口干舌燥,您可好...半个字没有。”
  “哎呀...”芸熙巧笑任由她晃着,乌黑溜圆的杏眸里面光芒闪烁,“这杏脯哪儿买的?酸甜的好吃。”
  如雪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打趣道:“这哪儿是买的,这是爷托人从西北带回来的,说是格格就爱吃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芸熙脸上浮起一丝甜蜜,“他才不正经呢。”
  接着,正色道:“吩咐下去,所有的当铺,餐馆都对他礼遇有加。但凡,他去当铺,都给最优的价格。”
  如雪一脸不解:“格格?”
  芸熙却只笑:“你照做就是了。”
  如雪要退出时,又被芸熙叫住附在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如雪脸上的疑云越来越大,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出了门。
  ......
  转眼又是夏末秋初。
  夏末秋初的京城最是天光云影明媚如画,天上的云仿若锦缎织就,一层一层,一天一地的缠缠绵绵,映衬着凡间枝叶旖旎舒展自然的藤萝叶片,蔓花大树。
  芸熙园中的花开的勃勃生机,仿佛无限自在的蜷缩舒展,这样的日子,就连吹过的风都带着甘甜清爽。
  这样的日子,芸熙自然是要在屋中午睡躲懒的。
  屋内的花瓶中如雪已经换上了盛开的紫薇花,日日换水,隔日换花,屋内总是被花香包围让人不觉神清气爽。
  香沉的一觉,醒来时已不知天光几许,只觉屋内见黑日头似乎也落了下去。如雪将她扶起笑道:“格格好睡。”
  “躺着看书,看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芸熙拢了拢鬓边的黑发,拿起手边的书笑道,“每每看这聊斋志异都会睡过去,也不知这蒲松龄是不是写了瞌睡虫在里面?”
  如雪递来一块热毛巾替她敷脸,“格格惯会沾边儿赖。”
  温热的毛巾让人神色松弛,拿下毛巾芸熙问道:“什么时辰了?爷的晚膳备下了吗?”
  “爷刚托人带话回来了,说是皇上今日朝堂上议事晚了,晚膳怕是不能在家用了。”
  “黄河决堤,阿禟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芸熙心疼不已,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根白玉簪将长发挽起往厨房走去,“我去看看给他炖个汤,做几个落胃的小菜备着,他在宫里必是吃不痛快的。晚上回家喝点汤,也是好的。”
  芸熙平日里并非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般福晋,胤禟也早已吃惯了芸熙的手艺。故而,每每芸熙下厨时,如雪都不会阻拦,只在一旁默默帮忙。
  两人在厨房洗洗弄弄,不知不觉已是过了一个时辰。
  “格格,今儿那边传话回来了。”见四下无人,如雪凑近芸熙低声道,“说是那位公子已经债台高筑,躲进了... 忆春楼。”
  芸熙拿起调羹舀起一勺党参野鸡崽子汤送入口中,细细品味之后眉梢跳动着喜悦,赞了一声:“真鲜!阿禟肯定喜欢。”
  放下调羹,芸熙脸上的笑容也未散去仿佛说着完全不相干的事一般,“很好啊,让忆春楼的人好好伺候着。该拿出来的看家本事都别藏着掖着,好生伺候公子才是呢。”
  这时,远远的听到外面的喊道:“九爷回府了——”
  “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芸熙脸上惊喜的笑容掩藏不住,擦了手提起裙摆往外跑去,却没想被来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顺势抱住怀中小人儿,低头笑道:“回屋没见到你,就知道你在这了。做什么好吃的?一进府就闻到了。”
  胤禟身上永远有干干净净的皂角香,每次闻到都会不自觉地让人沉醉其中。芸熙在他怀中声音柔糯:“不是说被皇阿玛留堂要在宫里用晚膳吗?”
  “皇阿玛是要留人用膳来着。”胤禟笑的透出一丝邪坏,抱着芸熙撒娇,“可爷好多天没在家正经用膳了,就骗皇阿玛说肚子疼来着。”
  芸熙噗嗤一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眉心:“数你胆儿大。你回来也不差人说一声,若是我没给你备晚膳,岂不是要扑个空?”
  胤禟爽朗大笑,“你何曾有一日不对爷上心过?若是真没备,又有什么难的?爷就带你出去吃馆子去!”
  用过晚膳,胤禟难得的没有处理公文而是陪着芸熙在后院的秋千架上看夕阳。
  夕阳西下,晚风微凉,光影渐渐昏暗愈发衬的坐在秋千架上的芸熙眉目如画,眼含秋水。胤禟看着她,神情温柔心头一动:“以后要做什么,不必瞒我。”
  嗯?
  芸熙心头一惊,抬头看着胤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胤禟勾起嘴角,将她圈在怀中一字一句道:“妓院和赌坊的事,我早知道了。”
  说罢,不等芸熙反应便接着道:“多大点事,还要动你那点私房钱?不过是买个妓院和赌坊的事罢了,以后都不准瞒我了。”
  芸熙惊诧不已:“你?”
  “我什么我?”胤禟的声音温暖有力,看着芸熙的眼睛乌黑有神,身上皂角的香气紧紧将芸熙环绕,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只听他继续道,“你让如雪去办差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一直没言声,不过是想由着你的性子去做罢了。你想做什么,我也是知道的。如今,他已经落入了忆春楼,后面的事,你就不必管了,爷替你做了。”
  “阿禟...”不知为何,芸熙鼻子一酸,眼中迅速聚集了泪水氤氲一片,视线所及之处隐隐幢幢模模糊糊,紧紧靠在胤禟怀中啜泣道,“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是怕影响到你...可又做不到对长姐的惨死视若无睹...”
  胤禟擦着她的眼泪,像是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不哭,我都懂。”
  就在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爬上了柳梢。
  月色如清水,照映着地上的一双人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园中的宫灯烛火摇摇曳曳如天上繁星,闪闪烁烁中都带着园中花香馥郁。芸熙看着胤禟,久久都没有言语。
  无需言语。
  这样柔和的月光下,所有的情思,所有的心思,都被掩映在了舒眉朗目间。心意通,便是事事通。
  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瞒不过他。甚至她什么都不用说,也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便全然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所有心思。
  世间最美好的,怕不过如此罢了。
  ......
  十月初的一日,正在院中剥着石榴吃的芸熙听到一阵小跑,紧接着便看到如雪轻巧的身影闪了进来。
  芸熙见气喘吁吁,脸上浮起红晕的如雪,打趣她道:“跑这么快,是要嫁人了吗?”
  如雪脸上一红,跺脚娇呼:“格格!”
  随后,趴在芸熙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田氏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得意的弟弟,怕是要不行了。”
 
 
第94章 
  “田氏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得意的弟弟,怕是要不行了。”
  芸熙手中的石榴在阳光的照耀下颗颗波光潋滟宛若宝石般璀璨,送入口中爆出香甜汁水沁人心脾。芸熙满足的眯起眼睛抬头看着太阳,瓷白的脸蛋被光芒照映,脸上细微几乎不可见的绒毛也被照了出来,像是一颗爆满的水蜜桃透着好气色。
  “哦?怎么个不行法?”
  “上个月他欠了赌场一大笔银子,被人追的东躲西藏,后来,似乎是田氏想辙给他堵上了窟窿,消停了些日子。”看着芸熙吃石榴开心的样子,如雪悠悠笑着,缓缓说道,“还是格格聪明,果然这好赌的人是不会悔改的。后来他又去赌场,赢了一笔银子去了忆春楼,包了里面最红的姑娘,一时风光无限。只是那忆春楼本就是个吃银子的无底洞,他就这样又开始赌,这次是真的血本无归了。”
  “吃喝嫖赌。嫖赌这两样最难戒断。”芸熙冷笑了一下,“后来呢?”
  如雪点头称是:“可不是么。后来他点的姑娘越来越便宜,欠的债也越来越多...似是染了花柳病。”
  芸熙蹙眉,道:“现在人在哪呢?”
  如雪轻啐了一口,眼神中满是嫌弃:“还在忆春楼呢,只是,这忆春楼分上下院。上院的姑娘有名有姓有才艺,非一般人不得见。下院,则是腌臜之地,他就在那住着呢。说是田氏也不愿意管他了,气的要跟他断绝关系。只不过,田氏的额娘怕是不会同意的。”
  “怎么?”
  如雪想了想道:“田家主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田氏现在眼看着要扶正了,亲王福晋这么大个高枝儿岂能眼看弟弟见死不救?昨儿听说,田家主母已经去三爷府了。格格就擎好儿吧。”
  如雪提起田家主母,芸熙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额娘。长姐去后,额娘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因为日日哭泣,眼神都弱了许多。阿玛虽然不言语,可脸上的风霜之感日渐增加。
  思及此,芸熙心中的愤怒便不可抑制。叹了口气道:“由着他们去,必要的时候施点压就是了。还有,告诉忆春楼的人,也不必赶他出去,得了花柳病,不过熬日子罢了。”
  说完,芸熙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倒抽一口凉气抬头看着如雪:“如雪,我只是让你买了妓院和赌场,给他优厚待遇让他深陷其中,得花柳病...是天灾还是你授意了谁?”
  这话一问,如雪也是一惊,连连摆手:“我没有啊... 那忆春楼我都不曾进去过...难道真是天意?”
  若真是天意,这也太顺利了些。
  难不成是...
  芸熙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走上了这条路,便不再回头。
  ......
  康熙四十九年冬天的雪来的甚早。
  一日清晨醒来,掀帘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茫茫一片。芸熙不由得惊喜的叫出声:“呀,下雪了。这雪定是下了一夜,积了这样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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