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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猫逢七

时间:2020-02-05 08:39:04  作者:猫逢七
  “着……着火了!”
  “快救火!”
  “是粮仓,是粮仓着火了!”
  “快,快去帮忙。”
  戈乌人团结,烧起来的虽是塔丝部落的粮仓,但其它部落也纷纷赶过去。
  乌兹甫才捡起鞋子,还未及穿上,便见刚乌泱泱冲过去的人群,突地又调了个头,再次乌泱泱冲回来,他提着鞋,转身就想跑,却是一个趔趄,扑摔在地。
  人群乌泱泱踩过,赶着去营帐救火。
  乌兹甫被踩得脸都抬不起来,待人群过去,颤巍巍伸了只手抬起,再也忍不住地嚎哭出声。
  凉烟在人群往营帐那边快速汇集时,便朝着兵士守卫最薄弱的那个方向急速冲去。
  越影神驹的速度很快,全力奔跑下,如风似影。
  凉烟将父亲给她的软剑握在手中,虽大多数人赶去救火,但守卫的兵士依旧不动如山,在见到有人直冲过来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阻拦。
  “盛会期间进出皆需记录在册,还请阁下止步!”
  凉烟不仅没停,反而速度更快,手中长剑一挥,径直挑开阻拦的长矛,冲了出去。
  兵士们忙叫喊着,吹响急号,旁里巡逻的兵士骑着马匹狂追而来。
  凉烟回头看了一眼,数十个巡逻兵紧追不放,心头倒也无惧,比速度,他们的马儿如何及得上越影神驹?
  奔逃间,凉烟发现前面有七八个蒙着面纱,身穿绯红衣裙的女子正风驰电掣追着一人。
  看穿着,不像是戈乌的女子。
  凉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打量间正想引过缰绳换个方向走,却是骤见那些女子纵身踏马,手中长剑泛着冷光朝前方追着的那人刺去。
  那人看起来似乎受了伤,伏在马背上,面对刺来的长剑,侧身偏过,苍白修长的手指轻动,那些女子惊慌着飞快退开,却仍有两人速度稍慢,在凉烟震惊的目光中,径直化为一滩碎肉,血沫飞溅。
  震惊过后,凉烟看清了被围杀的那人,当下一夹马腹,不仅没有调转方向,反而快速追过去。
  直接损失了两位同伴,那些女子下手更为狠辣,扬手一甩,袖中竟是飞出一排梅花镖。
  似知晓伤不到那人,梅花镖是朝着马匹去的,马儿骤然跪地、痛苦嘶鸣,马背上的男子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歪,竟是仰面摔下。
  摔下之际,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稳稳将人托住。
  男子一身墨色云绣锦袍,玉簪随着摔下的动作歪斜,发丝倾泻,本该是狼狈模样,却因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从高高在上的贵气里显出几分慵懒来。
  那双丹凤眼微扬,先是瞧见通体雪白、四蹄如墨的骏马,随后是马背上未施粉黛便美得浑然天成的少女,眸色里染上渐深的波光,似乎在瞧见少女的那一刻,便如天光落于苍宇,冰雪融于春溪。
  凉烟接住人,随即一把捞上马,横旦在身前。
  围追的女子不肯罢休,再次持剑而来,男子眼里带着冰冷,抬指轻动,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找死。”
  又有两个女子化为血雨飞扬,男子也因着动手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身后戈乌的追兵也还紧咬不放,凉烟驭着越影神驹疾驰,凭着速度稍拉开距离。
  男子抬眼瞧她,轻笑:“你还是那般傻,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当好人来救我。”
  速度太快,风在耳边呼啸,男子因虚弱,声音微小,凉烟根本就听不见,只余光瞧见身前的人动了嘴。
  这是她第一次生死时速奔逃,想甩开身后的两拨人,又怕身前的人捣乱,忙高声嘱咐:“司斳,你受了伤就老实安分点。”
 
 
第七十九章 
  司靳似乎受伤极重, 肤色是病态的苍白, 看起来竟有些可怜, 只是他的目光却如跗骨之毒, 让人难以忽略, 浑身如刺。
  凉烟蹙眉,忍着将人一把扔下去的冲动,策马狂奔。速度之快, 视野里只有光和绿的影,回头去看, 身后那两拨人似乎是起了冲突,一时将距离拉得更远。
  凉烟稍松口气,这才发觉紧张到背后已濡湿, 手也在急速下被缰绳磨破,又疾驰了一刻钟,身后彻底看不到追兵的影子时,她才停下来。
  速度太快,马背颠簸, 司靳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面白如纸。
  凉烟将人揽下, 见司靳一直按压着腹部, 血迹透过指缝已经干涸,轻蹙眉:“想必九皇子身上有不少良药,现在安全了,赶紧上药吧。”
  司靳毫不避讳, 刺啦一声撕开染血的衣衫,伤口极深,血肉模糊,但他面上却无丝毫波动,好似没有痛觉,轻描淡写地上药包扎。
  凉烟忙撇过头,在戈乌碰上司靳,她颇感意外,见他被狼狈追杀,更是吃惊,毕竟司靳是何人。
  是闇月楼楼主,嘉盛皇朝的九皇子,摆开身份不说,他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挥挥手便是血流成河,如何能想到他也会受伤?
  随即又想到京都正旦朝会那晚,他不请自来,夜闯闺房,虽看起来无异,但地面和窗台分明落有血迹。
  那时他说有三拨人追杀,但他能去见她,便是无大碍,而今日的情况看起来要严峻得多。
  “美人,若是没有你,本王今日只怕要折损于此了。”
  许是因着虚弱,司靳声音里带着几分喑哑,尾音轻扬。
  凉烟忧心宴星渊那头的情况,只冷冷应声:“说笑了,以九皇子的本事,那些个追杀你的,得尽数折损才对。”
  “伤口已处理好了,许久未见,回过头来,让本王好好瞧瞧。”
  凉烟却是径直背转过身:“念在以往帮过的恩情,这才出手相救,眼下既已安全,九皇子还是叫自己的人来吧,也就此别过。”
  “带来的人皆已死了,你个没心肝的,当真要将本王孤零零扔在此处?”
  凉烟急着去放信号,听得司斳的话,诧异望过去:“你手下的人全都死了?方才那几个女子武功应是远不及你,怎会被她们追杀?”
  司斳轻笑:“伤我的另有他人,若非我的人全力拖住,恐怕想要脱身都难,方才追着的,不过是些杂鱼。”
  能将司斳伤成这般的人,凉烟暗自咂舌,也做不出将人抛下之事,从怀里拿出信号弹放出。
  司斳半躺在草地上,精神状态不算好:“烟儿为何会来戈乌,不知是同谁一道来的?”
  凉烟放出信号弹,坐下来等,司斳总美人美人的叫她,眼下突然将称呼一换,竟更觉别扭,转眸望过去,发现后者的长睫无力垂着,似要晕过去的模样,忙靠拢过去推了推。
  “你还好吗?”
  司斳的肤色本就透白,眼下更是如同虚幻,然那唇色在虚弱里却仍是艳红,半阖着眼瞧向凉烟,微弱的声音里透出冷森。
  “同你一道的是谁?可是宴星渊,他比我好在哪?”
  凉烟见他状态不好,虽不喜他的话,也只当充耳不闻:“二哥应当正在赶来的路上,他懂得比我多,能帮你治伤。”
  司斳本要无力阖上的眼,骤然染上深沉光亮,他伏着身子靠拢过来,目光死死咬住凉烟:“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凉烟垂下眼眸,避开攫取炙热的目光:“想必九皇子应当明白,若非记着在彝城的帮助,我不会一再容忍无礼之举。真论交情,聊胜于无,还请九皇子早些断了念头,天下美人何其多,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司斳苍白的面色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粉,眼眸迷蒙,似乎意识有些不清明,再也撑不住身子,如摇摇欲坠的玉蝶,歪倒在草地上,声音虚弱却带着穿透之力。
  “天下美人何其多,我也只想要你。”
  凉烟见他说完话,便阖眼晕了过去,心里一突,忙俯身过去检查,伤口并未渗血,只面颊发红,伸手探了下额头,很烫。
  “当真麻烦。”
  检查过后刚站起身,便听到马蹄之声,凉烟忙抬头去看,宴星渊正快马加鞭而来,日头西斜,垂挂在他身后,日光如金芒流淌在身侧,熠熠生辉。
  “阿桑,我给你抓了个可巴乎岩部落的人,你想去找人,我陪你一起,让他带路。”
  听到这话,凉烟才注意他身前还趴着一人,看样子是晕过去了。想到盛会还未进行多久,她便被人挑出来比斗,颇感歉疚:“二哥来戈乌盛会,本是想对各部落实力摸个底,结果却因我而中途离场,破坏了打算,怎还记着我的事。”
  宴星渊看到了昏迷的司靳,翻身下马:“我走的时候,与几个部落勇士交过手,实力已有了解,阿桑无需怪责自己。此人,不是嘉盛皇朝的九皇子司靳吗,怎会在此?”
  “我逃出来的时候,见他被人追杀,顺手搭救下来的。”
  宴星渊目光凝在司靳面上:“上次在渠城边境与嘉盛皇朝交战,此人劫了粮食,我稍打探过几分,听闻他是嘉盛皇朝里容貌气质最佳之人,哪怕关于他的传闻皆为阴鸷弑杀、手段残忍,也还是有无数女子为之痴迷。”
  第一次听到宴星渊夸人,凉烟却从语气里听出不对味来,只觉后背一凉:“二哥,他额头很烫,我们先赶紧寻个安全的地方,搭上帐篷歇息。”
  宴星渊瞧着司靳的目光更冷,如刀锋剑影扫过,藏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阿桑摸他的脸了?”
  习惯了宴星渊与她说话时沁出的温柔,骤然话语一厉,凉烟竟莫名心虚:“不是摸,他方才骤然晕过去,这才检查了一番。”
  “阿桑既然在意,我来照顾他即可。”
  默然行了一段路,宴星渊搭起帐篷,将司靳丢进帐篷里,喂过药后又拿水湿了帕子覆在他额上。
  凉烟则是盘问起宴星渊抓来的那个戈乌人,他吓得不轻,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说清楚话。
  他只是个杂役,叫做帕凡埃鲁,随着来这场盛会是伺候主子的。凉烟心头也明白,宴星渊抓来个身份不足轻重之人,可巴乎岩部落自然也就不会在意,无需担心他们会派人出来追踪寻找。
  问起乌靳勒尔,他并不认识,也算意料之中,凉烟无甚失望,只要有帕凡埃鲁带路,去了可巴乎岩部落,想找到人就简单多了。
  月白星稀,原野清旷。
  司靳醒过来了,凉烟刚问完话,准备将帕凡埃鲁送到宴星渊这边时,便见那帐篷霎时化为乌有。
  凉烟:……
  司靳身上还盖着被褥,眸色满是森森冷意,虽半坐着,气势却并不输站在身前之人。
  宴星渊垂手站立,神色淡漠,看起来宁静无波,然身上的气势却是带着形同毁灭的压迫。
  凉烟忙提着帕凡埃鲁挤到两人中间,隔开胶着在一起的目光。
  “二哥,从盛会出来一直没吃东西,我刚猎到只羚羊,现在便烤了吧。”
  宴星渊收回目光:“我来。”
  司靳轻笑,望着凉烟的模样风流昳丽:“烟儿,我想吃你亲手烤出来的羊腿。”
  宴星渊周身气势猛然间迸发,吓得帕凡埃鲁嗷了一嗓子缩起身子,他还清楚记得被抓时的恐惧,宴星渊将他提在手中轻如无物,纵身飞跃下还能同人交手,几番下来,他愣是在阵阵刀光剑影里活活吓晕过去。
  凉烟瞪过去:“吃肉?别想了,你就只准喝粥。”
  司靳微仰头,因受伤的缘故,衣衫只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瓷白如玉的脖颈,唇角微勾:“烟儿还是这般体贴,本王受伤了,便管着我的嘴,不让贪食。”
  凉烟蹙眉,只觉他烦到叫人头疼:“贵为一朝皇子,想必有的是人前仆后继赶来伺候,既然醒了,还是通知你的人来寻你为好。”
  司靳见凉烟面有恼色,噤了声,只挑衅望向那道背影。
  宴星渊在不远处已架起了火,帕凡埃鲁瑟瑟发抖站在一旁,扛着让他抖腿的凌冽寒气,清理羚羊。
  凉烟行过来时,宴星渊便将周身肆掠的气势收起,闷头拨弄面前的火焰。
  “阿桑与他熟识?”
  宴星渊不悦,她自是感受到了,虽觉着没有必要同他解释,但也不想看到两个人剑拔弩张。
  “他以前帮过我几次,也算是救过我的命。”
  宴星渊望过来:“阿桑遇到过危险?什么时候?”
  在彝城,只知云九这层身份时,他以面具示人,想来是不想身份被人知晓,凉烟略思忖,没有擅自透露,只含糊道:“总归是安全渡过,不提也罢,所以今日见着他,才会出手搭救,我知霁月王朝和嘉盛皇朝是死敌,应当水火不容,但我并非忘恩负义之辈,望二哥能谅解。”
  宴星渊冰冷如霜的面色缓和下来:“阿桑以为我是在介怀他的身份?他是谁,我不在意,在意的,只有阿桑同他的关系。”
 
 
第八十章 
  同司斳的关系?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凉烟稍偏头, 因没了帐篷, 月光清晖径直洒落, 司靳一直紧咬着瞧向她, 目光碰撞, 凉烟慌忙躲开。
  “二哥多虑了,我同他,连友人都算不上。”
  宴星渊绷着的脸稍柔和下来:“原来是硬凑过来的, 既然没什么交情,明日我们便与他分道扬镳吧。”
  司斳的人都死了, 他自己又受了伤,直接扔下不管有些于心不忍,凉烟想了想, 温声道:“以他的身份,想必很快便能联系到自己的人,等人来了,我们再走。”
  宴星渊接过帕凡埃鲁清理好的羊腿,撒上粗盐, 架上火烤:“好,待晚些由我来跟他说。”
  随着烤肉金黄冒油, 香气随着晚风飘散, 勾得人舌下生津。
  凉烟一整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便巴巴望着。
  宴星渊一回头,瞧见凉烟馋嘴的模样,拿匕首轻巧割下小块肉, 拿帕子包好递过来。
  “你先尝尝,里头的肉还没熟透,再等等。”
  凉烟接过,刚咬下一口,便听见咕咚,是清晰吞咽口水的声音。
  偏头去看,蹲在一旁的帕凡埃鲁正直勾勾瞧着凉烟咬下去的烤肉,见两人望过来,霎时吓得瑟瑟发抖,想挪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反复横扫。
  宴星渊又切下块肉来,没那般讲究用帕子包上,直接朝帕凡埃鲁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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