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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松下有鹤

时间:2020-11-28 10:29:05  作者:松下有鹤
  云姜幼时曾听母亲说过宫中生活,其中自然少不了各式宫宴。母亲说宫宴最有意思,虽然宴席无非是那些节目,但总能看到许多人与平时不同的模样。
  只有在上俯瞰的人,才会有这种乐趣。
  她作为生辰宴主角最后出场,百官又是齐齐起身行礼问安。
  他们在群英殿看了一上午的戏和舞乐,略感疲乏,要知道上午不仅陛下,连文相那几个都不见人影,无聊得很。
  百官的礼早就在进宫时就献了上去,文相见着云姜后又偷偷塞来一圆形小瓶,“臣寻了个名医,他正研究那药丸成分,说是暂且先服用这个,能缓解以前的积毒。”
  文相不说,云姜都差点忘了这茬,实在是这些日子过得太自在,让她忽略了没有几年可活的事实。
  她郑重道:“多谢。”
  文相也不是为要她的一声谢,但被这样望着也不禁一哂,嘱咐道:“此药性温,吃了不会有甚么不适,每日一粒,饭后服用就行。”
  “好。”
  见她此刻这么乖巧的模样,文相顿了顿,没忍住把内心的想法道出,“那等身子好些,就按时来进学?”
  “……”云姜幽幽地看去,试图看得文相不好意思,但他脸皮异常□□,硬是没脸红。
  “我觉得不大好。”
  “臣觉得可以。”
  文相那时候答应云姜不去太学,是为了稳住她情绪,再者也觉得孩子确实苦,是该给些糖吃。
  这会儿接连解决了几件事,他便觉得,这学习还是不能落下,不管为何。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云姜收回视线,慢吞吞道。
  “?”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文相听完思索了下,竟微微一笑,“是这么个理。”
  无言的人变成云姜,她再不理文相,闷闷地连吃两个橘子,苦中找甜。
  近身服侍的人不知发生了甚么,但见陛下模样就知道在文相那儿吃了瘪,内心俱无声偷笑,陛下转性之后,也只有文相治得了了。
  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几乎都来了这场宴会,也有受邀而不在场的,长公主谢淸妍便在其中。
  她因这个弟弟不肯帮自己而生气,不愿来参宴,连生辰礼都没送。
  阴太后以目巡视一圈没见到长公主,又有嬷嬷贴耳解释,霎时眉间沟壑更深,为不省心的小皇帝,也为不懂事的女儿。
  但她对女儿生气是生气,更不满的还是昌平伯,露水姻缘结下的私生子罢了,也值当他为了这和皇家斗气。
  事事不顺,阴太后不知不觉连饮了几杯葡萄酿。
  果酿甘甜,但也容易醉人,很快阴太后便双目迷蒙,醉态横生,令宁国公阴寿看来好几眼,吩咐下人,“去问问太后那边怎么了。”
  随从领命而去,与太后那位心腹嬷嬷通了个气,阴寿这才得知今日妹妹与小皇帝发生了不快,顿时摇头,不悦道:“陛下还小,她这是置的甚么气。”
  若要他来看,这个妹妹还是过于骄傲而不够成熟,事事太好面子,也沉不住气,养尊处优,怕是把脑子都养没了。
  这些年来要不是他暗地部署安排,小皇帝的事恐怕早就不知被多少人发现。
  “爹,我去看看姑母罢。”他身旁青年出声,正是世子阴淮。
  阴淮生就一副漂亮似仙的皮囊,行事却极为狠辣,且干脆利落,从不掩饰,声名在外下,叫多少女子又爱又恨。
  “不用。”阴寿懒得理阴太后这些小情绪,“自有人去。”
  他说的自有人去,却不是指自家任何人。
  酒宴正酣时,阴太后因酒意上升觉得体热,未要任何仆婢陪同,独自出了菡萏楼漫步,不多时,柳相也悄然离开坐席。
  “娘娘看来心情不大好。”
  温雅的男声在背后响起,不消问阴太后也知是谁,胸中腾然生起一股似怨似怒的情绪,冷笑一声,“哀家心情好不好,与柳相何干,有这闲心,怎不去好好管教你那好外甥女?”
  “子玉?”柳相诧异,“子玉怎么了?”
  “果然只关心她——”阴太后忽然回头,“早先你夫人怀疑她是你外头养的女儿,我还道她多想,如今看来,却是我太蠢,叫你把人送到宫里来养了!”
  柳相愕然,很快回过神来,无奈笑道:“你这是说的甚么话,她母亲是我堂妹,曾于我有恩,不是早和你说清楚了,怎么又因此置气?”
  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哄人的语调了。
  柳相温文尔雅、君子品貌,人至中年依旧风度翩翩,低声说话时给人一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错觉,这样的温柔叫阴太后怒气一滞,“那你可知她最近做了甚么事?”
  “何事?”
  阴太后便把近日子玉的不对劲和今日所为通通说了出来,在仆婢面前是怒气冲冲,在柳相这儿,都成了抱怨。
  认真听罢,柳相点点头,“子玉确实做得不妥。”
  “岂止,简直不知好歹!”
  “娘娘先喜怒,子玉到底年纪小,尚不懂事,改日我定好好说教她。您素来宽容,且饶她这一回。”
  “哼,只怕她连你的都不再听了。”
  “那时娘娘再把她送回来也不迟。”柳相道,“臣是想,她到底服侍娘娘多年,了解娘娘喜好,又与陛下相熟,有她陪着,您也要省心些。”
  柳相言谈,总是这般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当初阴太后便是被他的从容气度所吸引,至今也是如此。
  许多年前,阴太后也曾深深为自己夫君的霸者气度心折,但谢宗心中只有江山和子嗣,身边又有众多美人,何曾多看她一眼。
  深居后宫这么久,刚巧柳相的温柔填补了这份空虚,她便也不想再为先帝守甚么节。
  嘴上倒不愿服软,“甚么省心,你不知我这些年如何对她,她倒好,春心萌动就想要倒戈,到底是小姑娘,经不起诱惑。”
  “那是自然,何人比得上娘娘知书达理,蕙心纨质,堪为天下女子表率。”
  几句话下来,阴太后的怨气荡然无存,她本就喜欢旁人捧她,何况这是她欣赏的男子,“姑且再信你一回。”
  她年轻时就是个美人,至今也风韵犹存,此时面若桃花的模样当真风情满满。
  柳相神色仍是淡然,他素来不是个贪色之徒,不然也不会叫阴太后高看。
  见他这模样,阴太后颇为意动,欲再多说几句,二人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金戈之声。
  只是一瞬间,声音就愈发大了,且有火光冲天,在白日都看得清清楚楚,叫人惊愕。
  柳相神色急变,“不好,宴席生乱——”
 
 
第18章 
  刺杀来得非常突然,至少对朝官来说是如此。
  他们上午就看腻了歌舞,宴上提不起兴致,个个坐得一本正经,实则脑内神游天外。
  陛下也没有和他们交流的想法,对场中表演情有独钟,兼有宫婢左一杯右一盏地服侍,姿态悠闲好不惬意。
  上次就见识过了小皇帝在含光殿睡着的模样,这会儿他们也不再惊奇,只是有那么一息为先帝惋惜: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可惜江山所托之人难以扶持。
  文相整日夸陛下聪慧多智,也不知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性情最直爽的卫大将军见状,却咂巴了下嘴,摸摸胡须,“好小子,有一套。”
  这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叫身旁武将不由发问,“卫大将军在说谁?”
  “喔,说我家这小子。”卫烈毫不犹豫拿儿子顶锅,“我问他何时能叫我抱上个孙子,他说等成婚了,莫说一个,十个也不成问题。”
  卫息:“……”
  武将哈哈大笑,“卫校尉爽快,这才是我们男儿风范嘛!”
  被爹坑也不是一两日了,卫息早已习惯,他做个闷不吭声的木头就好。
  木头这会儿想走动走动,视线触及上方的小皇帝,心中有了想法,同卫烈说了声,得来亲爹意味深长的目光,“你和陛下交情很好?”
  交情?卫息思索这个词的含义。
  他的同龄好友甚少,能闲谈聊天的都没有几个,许是因为那几次称得上轻松愉快又颇有惊喜的相处,让他对小皇帝的印象直线攀升。
  他换了种方式回答,“陛下是个有意思的人。”
  卫烈挑眉,“去罢,你与陛下投缘,也是难得。”
  最后还补充了句,“照顾好陛下。”
  这是自然,无需他嘱咐,卫息也会做得很好。
  长腿一迈,他刚走出不远,经过一列手捧托盘的宫婢,异变突生——
  “啊——”一声尖锐惊叫,叫不少人顿时喷出酒来,吓得心惊肉跳,四处张望。
  所有侍卫目光齐齐一凛,手按上了腰间佩刀。
  声音是正中舞女传出的,她不知见了什么,脚步慌乱,尖叫不止地往台下奔去。
  但还未跑到台边,长发就被人一把拽住,头皮狠狠拉扯间,一柄尖刀迅如闪电地划过她脖颈,呲——鲜血溅射,瞬间染红了一片舞台。
  “护驾——”卫息迅速反应过来,加速往御座奔跑,一声高喊让众人齐齐一个激灵,竟有刺客!
  刺客不止来自台上,台下也有宫侍或随行仆从掀了桌椅,抽出深藏的刀剑,兵器挥舞的冷光下,又有不少人惨叫倒下。
  朝官还好,或冷静自保,或寻找兵器反击,或往御座走试图护驾,但女眷和仆从们却连连惊叫,四处乱逃。
  霎时间,菡萏楼内外乱作一团。
  御座离众人算不上远,但途中阻碍甚多,卫息短时间内也到不了天子身边,且刺客提前备好了酒,往路上一洒再丢去火折子。
  短短几息间,一道火焰筑成的高墙成了天子和众人之间的天堑。
  来喜满头大汗,“陛、陛下别怕,有侍卫在呢,奴婢也会誓死护驾的!”
  十余侍卫将他们几人围住,警惕地环视四周,火焰离得不远,其火舌几乎要舔舐他们袍角,但无人敢轻举妄动。
  见来喜怕得浑身发抖仍固执站在前面的模样,云姜有些想笑,却也知不合时宜,同时脑中飞速在想刺客的来由。
  据她所知的那些人,无论是哪一方,似乎现在都没有致他于死地的理由。
  大约是经历过一次死亡,此时面对危机,她意外得冷静,不知不觉中,目光放在了子玉身上。
  看得出,子玉同样紧张,汗水岑岑,嘴唇抿直,察觉到他的视线后依旧努力一笑,“陛下乃真龙天子,不会有事的。”
  “嗯。”云姜道,“有子玉保护,朕很放心。”
  子玉一愣,这话是随口一说,还是在暗示甚么?
  但她来不及思考了,余光瞥见了左方一闪而逝的寒光,她知道真正为她准备的时刻就要来到,于是立刻高喊“陛下小心!”,身体往小皇帝身上猛地一扑——
  她扑了个空,并被狠狠推了一把,摔倒在地。
  在刺客短刀挥来的一瞬间,云姜被一股大力拉开,熟悉的身影用手臂帮他挡住了那当胸一击,布料兹啦裂开,厚厚的衣裳被短刀整齐割裂,波及皮肉。
  “哇——”挡刀之人痛喊出声,抬手捏住了刺客肩膀,刺客顺势一扭,那手居然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此刻心道不好,还要挥刀再刺,这人捏住他肩膀的手稍稍一使劲,就听得骨骼积压碎裂的声音传出。
  他表情扭曲,整个人就这样瘫了下去,手臂软绵绵垂在身侧,如同棉花。
  成功拿下他的人还不满意,大手再握上刺客脖颈,只听咔哒两声,脖颈竟也被他生生扭断,头颅歪倒。
  随同而来的另一刺客见势不好,脚尖一点,连忙往后急退。
  子玉目瞪口呆,为计划被破坏而大怒,抬头就要看此人到底是谁,这一眼,竟惊得魂飞魄散!
  这挡刀之人,怎么……怎么那样眼熟?
  根本无需细想,不就是前朝那位皇后!
  不知自己吓到她的子扬却很不高兴瞪她一眼,就是这个人,差点挡住了他救陛下。
  子扬早就认定陛下是能给他吃饱穿暖的人,无论甚么时候都要保护陛下,但就因为这个人在身边,陛下就不让他出来了。
  孩子气地瞪完,子扬转头举起手臂哭诉,“陛下,陛下——”
  云姜看着他割破了一点皮的手臂沉默了下,“嗯……子扬立了大功,先吃块糖。”
  她亲手剥掉糖纸,喂给子扬。
  不愧是一块糖就能哄住的小傻子,尝到甜滋滋的味道,子扬立刻就高兴起来,也不觉得手臂痛了。
  “他……叫子扬?”子玉脸色青白地问。
  “是不是觉得和你名字很像?”云姜道,“别误会,不过是我看这孩子样貌好,取了此名而已。”
  子玉感觉脑袋钝钝的,一时也根本无法确认这是巧合还是其他,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部署被打乱了!
  没有了救驾之恩,她要如何在小皇帝心中更上一层楼?如何顺理成章地进入大明宫?
  “先起来罢,地上凉。”云姜对她颇为关心的模样。
  子玉定定神,伸出了手,却见小皇帝已经转过了身,与那子扬温声说些什么。
  她浑身僵住,慢慢在七巧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但脚已经崴了,行走很不方便。
  刚才的两个刺客正来自于外围的侍卫,没想到身边都能混入刺客,还好有子扬在,及时挡住了这一击,来喜庆幸不已,又惋惜道:“可惜刺客死得太快,不然还能留着审审。”
  “这么多人,活捉一个不难。”云姜如此道,实则余光一直在注意子玉的反应。
  她的猜想不错,这场刺杀和子玉柳相他们逃脱不了干系。
  在剧情中,子玉对小皇帝就有救命之恩,但并没有这次阵仗大。想要在皇宫布置这么一场刺杀,恐怕得耗费他们不少蛰伏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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