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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天掉马了吗——应见月

时间:2020-11-29 11:05:06  作者:应见月
  南望赶紧拦住他,“你别急,我们这就走。”然而她自己却比人家还急,又转头对北顾道:“动作快些,回去的路也不短。”
  北顾知道她担心,但此事在他预料之中,且未脱离他的掌控,是而他还能安慰南望几句。
  太阳不知何时隐到了云层后,在他们离开客栈时竟又下起了绵绵细雨。三人往停船的地方赶,北顾早晨簪在南望发间的那朵桃花在她匆匆赶路时微微颤动着,花瓣上沾满了雨珠,更显水灵。
  即便在江南这温婉的地方待了这么些日子,南望眼中仍有股气概,是她在战场上磨砺多年得来的。此时她蹙眉的模样,就像自己已经提了清风剑在手,面前便是那群反贼。
  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凌苍城,却见南门有重兵把守。然天色已晚,看不清是谁家的人。因怕行踪被暴露,三人只得从守卫较少的东侧门进城回到国师府。
  才进门,便见云羲在院子里徘徊。见他们回来,云羲赶忙上前,“师兄师姐,你们可算回来了。焰离昨日就和丞相大人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没点消息。”说着就将另一半苍龙玉佩交到北顾手上,“师兄,你快去看看。”
  北顾接过那半块玉,却有些愣了,“你怎么下山了?”
  云羲犹豫片刻,“焰离在上清峰接到太尉造反的消息,我听着觉得形势严峻,怕他出事,便跟来了。可他却给了我一半的令符,自己进宫去了,不让我跟着,说要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再把它交给你。”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进宫去。”南望说着就往大门走。
  北顾赶紧抓住她的手,“我去就是了,你和云羲在府里等着。”
  “这怎么行,现在都不知道宫里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南望想甩开北顾的手,却甩不动。顺势拉他,却又拉不走。
  南望都快急哭了,“你就别磨蹭了,焰离不让云羲去不过是因为她不常习武,怕她不能自保,可我不同。”
  “就算你能打,可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北顾冷静道,“新上任的大将军早就进宫支援去了,靖宁公主却不该出现在那里。军队中有多少人看过你的剑法,你想过没有?”
  南望不服气,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北顾又宽慰道:“你放心,不过是带玄龙骑进去打一场罢了,我还不至于生疏。你就在府里和云羲聊聊天,我很快就回来。”
  南望抬手想抓住他的袖子,玄色衣料却从她指间滑出。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再回神,国师府的大门已在她眼前合上,只留下一缕清浅的梅香。
  叶萧懿掌权后,虽也将肃仁太后的禁军收入麾下,可其中不服的人却是不少。
  叶楷在清理逆臣时尚未有所表现,且他又是景瑞公主的外祖父,并不曾惹人怀疑。风头过去后,他便慢慢说动了许多禁军加入他的炽阳军,势力才壮大起来。
  眼下,炽阳军已经和赤麟卫在皇宫中厮杀了五天五夜。赤麟卫虽是叶萧懿培养多年的精锐骑兵,可到底是不敌对方人多,在一次次交战中渐渐败下阵来。
  留守皇城的定远军不过千人,玄龙骑又死守着认符不认人的命令,焰离和叶舟在观星台上看着炽阳军闯入层层宫门,却只能干着急。
  “你下令调回的定远军还要多久才能回到?”焰离紧皱着眉头问。
  “离我们最近的回来也要三天,再加上传话人赶去的时间,估摸着也快了。”叶舟道。
  叶萧懿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留在这里,若他一个不慎被人刺死,就更是天下大乱。叶舟早就让他从密道里逃出宫去了,此时他或许正在离凌苍城几百里远的行宫里喝酒看歌女。
  叶舟担忧的目光投向皇宫最深处的后宫,那处此时是漆黑的一片,可炽阳军高举的火把却在渐渐逼近。
  焰离顺着叶舟看的方向看去,又忍不住开始打趣,“你看着那边做什么,难不成叶萧懿后宫里的哪个美人儿把你的魂勾去了,你还牵挂着?”
  叶舟转头瞪了焰离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我方才是有些紧张,现在却觉得好多了。”焰离理了理衣服,“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我们差不多也该下去了。”
  “怎么,你有办法了?”叶舟半信半疑。
  “不是什么办法。”一阵夜风吹得两人的衣袍猎猎作响,头发都翻飞着遮到了眼前。焰离眯了眯眼睛,看向皇宫正门,眼中是冲天的火光,“是北顾回来了。”
  玄龙骑刚到宫门前便遇上了从边疆赶回的定远军。定远军中有不少人在北境时和北顾相处过,在这紧要关头看见他,自然是随着他杀进了宫。
  苍龙玉佩已合成了完整的一块,以银制的底盘固定着,此时正在北顾的腰间散发着幽冷的光。玄龙骑在这道光的指引下,宛如最锋利的刀尖,刺破了炽阳军的重重防卫。
  北顾领着兵马来到观星台下,就见焰离和叶舟走下石阶。
  焰离的笑还是那么欠,“我可没说过我在观星台等你,你怎知要来这里?看来我们之间还是心有灵犀。”
  “许是我感觉得到观星台有你的贱气。”北顾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这么多人都在,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焰离有些无奈,“罢了罢了,先不同你吵。炽阳军早就杀进了玄极殿,可是找不到叶萧懿,也找不到玉玺,就往未央宫去了。我和你先跟过去。”
  焰离又看向叶舟,却没再拿他开玩笑,只道:“你就带你们家定远军绕路去后宫罢。”
  “说的是。”北顾也没多想,“叶萧懿仓促避难,想必来不及带上女眷,能带个玉玺就不错了。他们在未央宫找不到叶萧懿,大概就会往后宫去了,到时候我们再顺势包抄。”
  看着叶舟上了马,北顾又对他道:“若是可行的话,还是先去鸾佩宫看看。皇后毕竟是皇后,况且清隐也很担心她。”
  “我知道。”叶舟淡淡应着,右手执起缰绳,马便扬起前蹄长啸一声,朝前奔去。
  叶舟虽是好几年不曾这样骑马带兵,有些生疏,可从前驰骋沙场的记忆就像流淌在他身体里的血,从未被洗去。
  定远军看着这样的叶舟,个个都热泪盈眶。叶舟和南望都是他们心中的战神,可这两人皆不能再与他们作战。此刻叶舟再次跨上战马,杀气逼人的模样与从前无二,看得他们心潮澎湃,仿佛今夜这一战为的不是东源,也不是什么王座,而是为了他们定远军的魂。
  北顾和焰离目送着叶舟远去,焰离“啧啧”几声后才道:“虽然他这几年一直与诗书为伴,可那股气概还是丝毫不减,我看着都服气。”
  “你也别光看他了,先去未央宫看局势如何比较要紧。”北顾道。
  焰离上了马,转头看见北顾腰间的玉佩,又忍不住抱怨:“不是我说,咱们玄龙骑的脾气也忒大了些,怎么非得拿着完整的苍龙玉佩他们才能出力?要是你来得再晚些,或许就没什么退路了。”
  “我能怎么办?”北顾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玄龙骑只有这样,才真正是一条‘龙’。”
 
 
第57章 
  去年的除夕夜宴,叶如初为了避嫌,并未出席。望雪堂中的阵仗多大,她也只是听人说了便罢了,未曾亲眼目睹。而今日兵戈交错之声就在她屋外响起,若说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叶如初的心从才听到那些动静起就跳到了嗓子眼儿。她试过从窗户缝里往外看,却只觉得他们缠斗得令人眼花,分不清哪边是哪家的人,也看不出谁占了上风。
  她急得在屋里来回走动,见桌上摆着一壶酒,她就直接提起来当水灌了,才觉得好些。
  稍稍平静后,叶如初又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了。手边放着叶萧懿临走前赠她的一把匕首,意思大概是能防身便防,不能防便自我了结了,免得落在逆臣手里,死得不痛快。
  叶如初想了想自己跟着叶萧懿的这些年,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感情还算深厚,可其中究竟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叶如初还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宫宴上,只因来迟了的叶萧懿在人群中不慎踩了一下她的鞋,就被她狠狠凶了一回,她却没认出来那是太子殿下。而此事竟也能算是旁人口中的佳话。
  至于叶萧懿为何会立她为后,叶如初最开始还以为只是因为她父亲帮了叶萧懿的大忙,叶萧懿想让两边都站稳脚跟。
  成亲后,叶萧懿无数次醉了酒来鸾佩宫,却也无数次错将叶如初看成南望。叶如初在他的醉话里听出了别的东西,但也不拆穿,只吩咐攸宁,往后若是叶萧懿喝醉了,就别再让他来鸾佩宫,若是没喝醉,就叫他留着些精神去关照别人。若真有了她不出面天便会塌下来的事,再去请她。
  叶如初本打算如此过完余下的几十年。
  她坐到书桌前摊开纸,磨了墨,提起的笔却又落不下去。娘家人前些日子刚好出城游玩去了,没有卷进今日的斗争。叶萧懿对她而言,与其说是夫君,更不如说是盟友,他自己的事情她从来不爱操心。大国师会护好南望,她也不必担心。如此一来,遗书倒是空白。
  叶如初弃了笔,却突然想起玄极殿旁某人躲闪的眼神,和锦绣园漫天花雨中徐徐而来的那抹身影。她想了想,竟来到梳妆镜前,又不敢点灯,只借着窗外的火光,开始给自己扑粉。
  外边是嘈杂的厮杀声,她却在屋内静静地描眉点唇,身上的衣裙是如血的绯红,妆容亦与那日赴宴时一模一样。
  紫檀镶金的妆奁合上后,门外也渐渐安静下来,仿佛这妆奁是个止战的宝盒。过了好一会儿,叶如初才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急急地往她这里来。
  叶如初的手有些发颤。若胜的是赤麟卫,那他们早该过来禀报了。如此不声不响,恐怕是炽阳军在搜寻她。
  现在要出去更是不可能了。叶如初四下看了看,便拿起桌上的匕首钻进了衣柜。柜门刚合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叶如初又紧张起来,她突然想到,既然只有衣柜是藏人的地方,她为什么偏要躲在这里,怎不试试上到房梁去,或是直接跳后窗。她越想越乱,偏偏脚步声就径直朝衣柜来,那人也毫不犹豫就拉开了柜门。
  叶如初闭着眼睛,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胡乱一刺,就听见一声闷哼,声音却有些熟悉。
  她第一个念头是叶萧懿回来了,想想又不大可能,若他回来了第一时间该是去看看后宫的其他美人儿,哪有时间管她。退一万步讲,叶萧懿真要来看她,也早该在门外就冒出一句:“叶如初你还活着么,活着就应一声,没声儿我也不必进去了。”
  正想着,就听外面那人笑道:“看皇后还有力气挥刀子,臣就放心了。”
  叶如初一惊,赶紧扯下挡着她的那堆华服,“是你?”
  叶舟把叶如初扶出来,道:“臣来迟了,还请皇后恕罪。”
  叶如初却一下子扑进叶舟怀里,泪水很快沾湿了他的衣襟。
  叶舟愣住了,犹豫许久,仍是不敢拥住她。可看她哭得这样厉害,他又十分不忍,便道:“别哭,没事了。”
  叶如初又赖了好一会儿才肯撒手。叶舟看她头发都被衣柜里的衣服拨乱了,妆也哭得有些花了,看着可怜兮兮的,便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却不知该不该替她擦眼泪。
  叶如初却在他抬手时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她顺势将他的手臂抓过来,撸起袖子一看,被匕首划开的口子就这么暴露在外,正冒着血。
  虽然这伤于叶舟而言不算什么,可叶如初又快急哭了。她手忙脚乱地翻找药箱,悔道:“要是我出手不那么快或许就伤不到你了。”
  叶舟看着她处理伤口时认真又心的模样,心里一片柔软,“出手快是没什么错的,万一来的不是我呢。”
  “好意思说。你怎么来了也一声不响的?”叶如初想想就气,缠纱布的劲儿故意用得大了些,惹得叶舟一声痛呼,她却笑中带泪,“给你长长记性。”
  叶舟无奈,“我是怕炽阳军把你挟持了,且还藏在屋里偷袭人,便不敢出声,却没想到偷袭我的会是你。”
  “那外边如何了?”叶如初替他把袖子理好,问道。
  “北顾带了玄龙骑进宫,炽阳军也造不出什么孽了。若没出差错,不出一刻钟他就能从未央宫过来与我汇合了。”叶舟道。
  “你要走了?”叶如初不由得攥住了叶舟的袖子。
  叶舟低头看了那只纤细的手一眼,又移开视线,道:“是该走了,还要去太尉府将叶楷擒了,等陛下回宫再发落他。”
  叶如初却不想听他这些公事,犹豫许久,道:“那你……不带我走?”
  叶舟皱眉,“还能带你去哪儿?赤麟卫和禁军很快便会恢复戒备。你就呆在鸾佩宫,哪也不用去,外面太危险了。”
  “连禁军都能被策反,宫里还能算是安全?你不带我走,就不怕那些没清理干净的逆贼再杀进来把我绑了?”叶如初语气虽是蛮横,但却并非毫无道理。
  叶舟不说话,眼神却有些动摇。
  叶如初趁热打铁,“我也不用你带我走多远,你就带我去将军府同清隐在一处便是了。左右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带我出宫,不会落下什么话柄。”
  她说着还眨了眨眼睛,眼中却不见多少楚楚可怜,而是多了几分狡黠。眼尾勾出的一笔淡红如同凤羽,高贵却不妖艳。
  叶舟终于败下阵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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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望和云羲在国师府里等了一夜,没心思聊天,本将棋盘摆好了,两人下起棋来却皆是失误连连。
  这场动乱已传遍了凌苍城,街上的百姓也都惶恐不安,纷纷猜测日后会如何。
  直到天色微明,皇宫中的火光才渐渐暗下去。国师府外守着的玄龙骑都散去了,南望和云羲听见了动静,赶忙从屋里跑出来,就见府门大开,两位国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南望奔到北顾面前,眼中满是担忧,“你有没有受伤?我哥哥呢?皇后怎么样了?”
  北顾脸色有些苍白,却道:“我没事,你哥哥带皇后回了将军府。先看看焰离,他肩上被流箭刮过了,就怕箭头淬了毒。”
  焰离刚跟云羲说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听见北顾这样拆穿,他还来不及说北顾什么,云羲就给了他一拳,“你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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