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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生追妻记——樱桃小酒

时间:2020-12-01 10:48:19  作者:樱桃小酒
  他们个个体格肥壮,两颊发红,想是被草原的日光给晒得。
  虽离得有些远,但连草仍能看出他们脸上的好奇,和对长安富贵繁华的惊叹,在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时,甚至会抬手笑着打招呼。
  左若云拉着连草道:“这匈奴人长得都没咱们的人好看。”
  连草笑笑,道:“他们每日在草原上风吹日晒,骑马放羊的,自然是跟我们不一样。”
  她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赵从,心下有些失望,看来他很可能还在宫里被关着。
  她扯了扯左若云的袖子,道:“热闹也瞧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左若云点点头,拉着连草便回去。
  待她们进了门,原先在队伍里的一个年轻高大的匈奴人才用匈奴语道:“那位姑娘是谁?”
  忙有人到前头告诉使者,匈奴使者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询问前来接待的礼部侍郎,礼部侍郎曹大人顺着使者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见连草和左若云的衣角,他抬头看了看庆阳侯府的牌匾,道:
  “应当是庆阳侯家的姑娘。”
  使者点头。
  到了驿馆,众人稍作休息,等着第二日早朝觐见皇帝。
  夜间,一位年轻高大,穿着普通匈奴士兵衣服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进了匈奴使者的屋子。
  “大汗。”使者恭敬行礼。
  原来那男子正是南匈奴的新主,乌维单于。
  乌维坐下,淡淡道:“齐珊卜,起来,如今你是使者,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小兵,你不应该向我行礼。”
  齐珊卜仍跪地不起。
  乌维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应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齐珊卜恭敬道:“是,两千匹马、八百头羊,还有两百八十头牛,都已准备妥当。要上呈给大恭皇帝的和亲文书也早准备好,请大汗过目。”
  乌维拿起用虎皮写就的文书,看了看,伸手便扔进了炭火堆里。
  火焰一下子升得老高,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
  “大汗?!”
  这是他们明日要上呈的文书,对于两国来说意义重大,他们大汗怎么说烧就给烧了?
  乌维瞧着那升腾的火焰,道:“方才的文书写错了,再重新写一份。”
  齐珊卜心里惊魂未定,那份文书就是按照大汗的意思写得,几乎一字不差,如何就错了?
  只是他不敢多言,叫手下取了纸笔,打算重新书写:
  “敢问大汗,该如何书写。”
  乌维在房间里踱步,目光炯炯有神,带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别的都不变,只是将和亲对象改一改。”
  原本他们听说当今皇帝的八公主已经成年,还未婚嫁,便写的是求娶八公主,如今,却要变一变人选。
  齐珊卜问:“大汗,不知您想娶哪一位公主当您的阏氏?”
  乌维想起白天在街道上瞧见的那个亮丽的身影,那位姑娘,美丽、优雅,眼中还带着淡淡的失落和哀伤,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叫人心动。
  他嘴角一扬,道:“哪一位公主都不是,是庆阳侯家的那位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乌维认错人了,尴尬~
 
 
第34章 见面
  正值深秋, 院子里的杨树叶子已经枯黄,落得满院都是。
  钱氏带着小丫头们拿着苕帚在外头洒扫,连草推开窗户, 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将脑袋探出窗外,读连风给自己的家书。
  “小妹, 近日可好?听闻你出宫归家,为兄甚是欣喜,特曾红枫一枚, 以表庆贺。”
  连草抽出那枚夹杂在信纸中枫叶,笑起来, 随后接着往下看。
  他又讲了几件军中的趣事, 和一些认识的朋友, 最后道:
  “为兄大安,十月初升中郎将, 喜不自胜,遥寄书信, 盼妹共享兄之欣喜。望妹安康,请父亲安,永和十八年十月初十, 兄长子穆书。”
  自从连草给连风写了一封信寄出去后,这是她收到的第一封回信。
  连草擦擦眼睛,将书信仔细收好, 放在一个匣子里。
  正收拾着,却见钱氏进来,道:
  “姑娘,庆阳侯府的大姑娘来了, 老奴瞧着,大姑娘好似眼睛有些肿,应当是才哭过。”
  连草一愣:“请她进来。”
  她将匣子锁好,放置在床后头,然后便绕过屏风,就要出门迎接。
  却不想一人突然冲到她的怀里,抱着她不撒手,话还没说一句,便哭了起来。
  连草一个趔趄,幸好被身后的小丫头给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她站好后,拍了拍眼前人的后背,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哭得眼睛红肿的左若云,她哭得昏天暗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见她不吭声,连草左右看看,朝屋里的丫头道:“你们先出去。”
  待丫头们都出去了,连草拉着左若云坐到里头的贵妃榻上,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擦着擦着,左若云终于忍不住,又哭起来,两手捂着脸道:“那群天杀的匈奴人,陛下有那么多的公主,他们选哪一个不好?怎么偏偏是我......”
  连草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有些没听明白:“姐姐,匈奴人?他们怎么你了?”
  左若云放下手,抽噎不止,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们......他们要我去和亲......”
  “什么?!”连草吃了一惊。
  古往今来,和亲都是由公主或是皇室宗亲完成的,以表两国结好之意,可,左若云既非公主,也不是皇室子弟,怎得叫她去和亲?
  “别不是他们弄错了吧?怎么可能叫你——”
  左若云抽噎道:“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古往今来,哪有这样的事?可是我父亲亲自去宫里,求见陛下,陛下说,确实是真的......”
  听到这话后,她父亲当天便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她为怕家人伤心,一直忍着,直到如今,到了韩国公府,她才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早知道,我还挑什么挑啊,随便嫁给我相看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比要嫁到塞外去强啊......”
  连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塞外大漠,对于她们来说,是陌生且恐怖的,千里之外,远离父母家人,在那荒凉的地方生活一辈子,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连草想了想,道:“按理说,匈奴来人,应当是与公主和亲的,怎么特意挑了你?”
  左若云只是一个异性闲散侯爷的女儿,按理说匈奴人也不太可能知道她,为何会特意要她和亲?
  左若云道:“这我哪里知道?我父亲虽在朝堂,但也不过是一个闲职,怎得就入了那些匈奴人的眼?”
  她垂头丧气,全然一副人生要毁掉的样子。
  连草想了想,道:“陛下下旨了吗?”
  左若云用帕子不停擦眼泪,轻摇了下头:“还未,但是父亲说,这是南匈奴第一次进京,为了两国和平计,陛下一定会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这件事情,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连草心下怅然。
  陛下连公主都能舍出去,何况一个闲散侯爷家的女儿,匈奴人求娶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他还高兴些。
  只是,可惜了左若云,她本可以有一个安稳富足的人生,如今,却要将一辈子断送了。
  左若云道:“他们怕我不乐意,还专门在宫里举行了宴会,专门安排我过去,想要说服我,我不去,我不想去,他们除了逼我答应,还能做什么?”
  连草见她又要哭,便连连安慰她:“陛下的命令,总不好不去,你去了,在陛下跟前陈情一番,说不定还有转机,若是你怕,我便陪你去,可好?”
  她正好趁此机会,去瞧瞧赵从。
  左若云无奈点头:“只好如此了,到时我面见陛下,求他一定慎重考虑,收回成命!但愿......但愿......”
  她话没说完,又伏在桌上哭起来。
  连草手抚着她的背,眼睛也开始发红。
  她们都知道,陛下大概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左若云也不过是徒劳挣扎而已。
  她会被封公主,赏万金,然后带着皇帝给她的这些\'荣耀\',只身一人,前往塞外,直至老死,都不得回。
  *
  又过了几日,连草早早的起身装扮,身边的丫头给她梳妆,她则坐在菱花小镜前,愣愣地出神。
  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赵从了,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总是突然想起他,自上次白和朗来府上后,再无人带来他的消息,也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她出去多番打听,众人皆不知他的近况,仿佛这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连草放下的心又渐渐提了起来。
  她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道:“寻常打扮便好。”
  “是。”
  ......
  连草拜别了父亲,先来了庆阳侯府,与左若云坐上同一辆马车,然后,马车一直朝南走,进入皇城。
  晨光熹微,深秋的早上,已经足够寒冷,说话都开始透着雾气。
  连草将暖炉塞进恹恹不乐的左若云手里:“姐姐,你的手这样冰凉,暖暖身子吧。”
  左若云抱着暖炉,脑袋倚着车厢,喃喃道:“连草,你说,我能叫陛下改变主意吗?”
  连草握着她的手,道:“放心......,一定可以的......”
  左若云将脑袋枕在连草的肩上,委屈地流泪。
  ......
  待到了宫里,左若云迟迟不想下去,连草在车里陪着她,她见等的时间长了,刚想开口,便听外头到:
  “我的儿,母亲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一直待在里头,也不是个事儿啊,出来吧,啊?”
  左若云听见这个声音,才拿帕子擦擦眼泪下去。
  “母亲。”
  庆阳侯夫人也是满面的愁容,她心疼地看着左若云,叹了几声,随后瞧见她身后的连草,道:“二姑娘,叫你见笑了,难得你肯陪着我儿来,回头我带了东西,到府上专门致谢。”
  连草忙道:“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这次宴会只是个小宴,连草也不方便进去,她便道:“夫人和姐姐进去吧,我在外头等着就成。”
  庆阳侯夫人道:“外头冷,二姑娘何不去道贵妃处歇歇?”
  连草笑笑,只道:“夫人和姐姐进去吧。”
  庆阳侯夫人点点头。
  待她们不见了身影,连草才对身后的钱氏道:“可打听到七殿下在哪里?”
  钱氏道:“说是还在慎刑司,但也有宫人说不是,老奴也没个准头。”
  连草将手捏紧,道:“咱们先去慎刑司。”
  赵从犯了那样的大事,说不定皇帝的气还没消,仍将他关在那儿。
  两人一路往慎刑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几个相熟的宫女内监,聊了两句,他们也说不清赵从在哪儿。
  连草心下不免有些失望。
  两人走到御花园时,忽见那边有两个身着胡服的匈奴人在与三皇子讲话,其中一个士兵打扮的匈奴人远远瞧见她,眼中露出惊喜之色来。
  他的眼神太过露骨,连草瞧着有些不舒服,便赶忙带着钱氏岔开路过去。
  等走得远了,才听身后的钱氏道:“乖乖,方才那就是匈奴人?瞧着挺凶的。”
  连草道:“是与不是,都不干我们的事,奶娘,咱们快些走吧。”
  钱氏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
  等两人到了慎刑司说明来意,守卫的士兵进去禀报,说连二姑娘来了,正在里头的马琦一愣,笑道:“他还真是料事如神。”
  然后,抬脚用马鞭将鞋上的泥土弹了,才大步出去,见着连草便道:“七殿下不在这里。”
  连草一愣,忙道:“大人,能否告知我他在何处?”
  马琦将她从头到脚瞧了瞧,道:“二姑娘,如今宫里都不愿理会七殿下,您又为何凑这个热闹呢?”
  连草静了静,随后抬首,仍道:“可否请大人告知他在何处?我......,我想见见他。”
  很想,很想。
  她好似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他了,她不知道他的近况,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她有太多的不知道。
  这个人,这个曾经强势闯入自己生命的人,似乎突然之间便消失了。
  她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痕迹,甚至在宫人那里,他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连草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他似乎真的消失了。
  马琦指了指西边,道:“瞧见了吗?那边有座高台,过了高台,便是宿明殿,七殿下便在那里。”
  连草心中一喜,转身便要往那里跑,却突然止住脚步。
  “怎么?二姑娘不信,觉得我在诓你?”马琦笑道。
  连草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
  说着,便上前小声将方才三皇子在御花园与两个匈奴人交谈的事告知了马琦。
  马琦轻挑一下眉毛,道:“多谢二姑娘。”
  这样的事,他早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一向谨慎小心的连草竟愿意将这件事告诉他,作为报答,看来,赵从如今在她心中的分量,确实很重。
  他不禁有些佩服赵从的手段。
  他曾问赵从,就算如今他被禁着,也可以时常写信给连草,为什么他不,反而拼命地在她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当时只是淡淡一笑,道:“越是美好的东西,骤然失去了,越是记忆深刻,我要她时刻想着我,放不下我,如此,我才心安。”
  马琦叹气,费了这么大劲,终于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抓在了手里,真是不服不行啊。
  自己这追姑娘的手段,离赵从果真是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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