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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女谋士的奋斗日常——锅色天香

时间:2020-12-01 10:55:16  作者:锅色天香
  吕布握着陶碗的手势一顿,他再次凝神瞧向身边的男子,凤眸星目、鬓眉若裁,眼中似有奕奕神采,这般隽秀独绝的相貌气质,与那位将自己狠心拉下水的黑心少年竟有几分相像。
  吕布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有一些脸盲的,此处单指帅哥的脸。因此直到此时,他才确认眼前的男子竟是郭瑾的表兄,似乎名唤郭嘉?
  许是感受出对方的意图,吕布觉得自己本该将此人声色狠戾地抓捕起来,将他同那位没良心的关在一处,最好是再因此立个功,顺便抵消义父对自己的怀疑偏见。
  吕布心中本是如此想的,可他的身子显然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只见他惊恐地后退起身,看郭嘉亦起身相随,更是躲避瘟神一般直直跳上门外的高头大马,然后疯狂呼啸而去。
  他的背影明显在说——郭家的人请自觉一点,莫挨老子,拒绝碰瓷啊啊啊!
  郭嘉:“……”
  好在他手快,已将信纸塞进对方怀里。
 
 
第52章 倒戈相向
  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吕布趁着依稀的天色, 利索地翻出府院后墙时,路边恰停着一辆毫不打眼的绛幔马车。还未来得及感慨自己愈发伶俐的身手,吕布便已捂着狂跳的胸口后退两步。
  吕布觉得, 自己大概是疯了。
  否则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就因为郭瑾随口污人的一句话,便忐忑不安, 乃至于他那位表兄塞给自己一封书信,就叫他辗转难眠多日。
  思来想去,吕布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毕竟不会再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今晨义父的手戟还险些砸中自己的前额, 就因为他多看了太师府中的歌姬两眼。
  素闻阳翟郭氏奇才辈出、妙算神机,吕布瞧向帷幔掩盖下, 向自己悠悠伸出的素手, 他突然就有种智商被人碾压的感觉。
  话说郭嘉怎会知道他有意合谋?而且还能算准他会欲盖弥彰地从后院翻出呢?
  握上对方的手指, 吕布借力快步登上马车,待他落定回神, 方瞧清对方今日的装扮。峨冠博带、青衣素衫。虽略带倦容,却仍不减半分卓然风姿。
  吕布正揣摩着如何开口, 对面的男子便已取出温酒器中的酒盅,拿在手中轻轻摇晃,而后斟满两杯, 极为自然地为他递上其中之一。
  郭嘉率先开口:“将军俗务缠身,想必身心俱疲,不若先饮一杯?”
  吕布犹疑接过, 心中那股“上了贼船”的感觉尤为强烈,“先生客气了。”
  郭嘉只轻咳一声,示意车夫按照原定路线行驶。吕布有意透过摇曳的布帘向外瞧去,车夫不急不慢, 似乎并不确定车头的方向,只南北东西漫无目的地打马闲逛。
  郭嘉等他饮下三杯,方收起手中的器皿,开门见山道:“将军与舍弟向来亲密,舍弟若有诛董之心,将军又要如何自证清白?”
  吕布口中的醇液早已没了滋味,砸咂舌,只留下些苦涩的余劲。
  见对方如有所思,郭嘉肃容接道:“况董公残暴多疑、刻薄寡恩,将军以诛杀丁原之功,兼勇冠当世之才,却屈居卫守之职,郁郁不得志。”
  似乎被人戳到了心窝里,吕布惴惴出声:“董卓虽恶行昭著,然与我即为父子,我若倒戈相向,岂不平白招致不孝之名?”
  郭嘉勾唇反问:“将军同董贼并非亲生父子,又何来不孝一说?”
  吕布还想反驳,郭嘉却并未给他喘息的空隙:“今董贼祸患天下,人人莫不得而诛之,将军若亲手杀贼以正纲纪,忠心护佑汉室威灵,此岂不为拨乱反正,一举而天下闻?”
  如此一来,既为天下万民诛杀了国贼董卓,又因此壮举而享誉天下,人人歌颂,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见吕布的意志明显有所摇动,郭嘉趁势而言:“诛一人而兴天下,将军何须思虑?”
  吕布反复咀嚼着郭嘉最后所言,沉吟良久,倏尔拱手叹道:“布谬矣,几毁社稷!”
  ·
  郭瑾觉得,自己已经完美掌握了小强精神。
  饭食粗陋寡味、环境糟乱生恶、浑身酸臭难忍?无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难免的,习惯就好。
  因此入狱随俗后的郭瑾,不甚地道地瘫倒在那张宽方不足的草席上,瞅着不远处被自己挤到犄角旮旯的荀攸,郭瑾啧啧两声,佯作叹息道:“瑾不过及冠之岁,却逢此乱世,处处危局,可悲可叹矣。”
  荀攸已经习惯了她的“悲春伤秋”,无视郭瑾堂皇抹泪的动作,只反问一声:“瑾弟已至适婚之龄,不知可有看中哪家的小姐?”
  郭瑾成功呛了口冷气,不由干笑两声:“天下未定,瑾不敢擅定终身。”
  不是她吹,如果顺利的话,今后她还有可能成为大家眼中的黄金单身狗。
  突然想到些什么,郭瑾目光炯炯地凝着荀攸,若是她没记错,这么多年她还从未听荀攸提过婚配之事?看吧,不够努力的话,世家子年过而立照样单身,古代男人皆是三妻四妾的谣言不攻自破。
  本想反将一军,借此揶揄对方几句,毕竟狱中的生活太过无聊。要是有手机该有多好,郭瑾突然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无字书带上了,逛逛论坛好歹还能和策马奔腾闲扯几句,不用逮着荀攸一个人可劲儿薅羊毛。
  正待出声时,牢房大门处却突然涌进几道身影。听到铁甲环佩撞击的清脆声响,郭瑾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见荀攸被人揪起押去监狱另一头,郭瑾更是惊得头皮发麻。
  难道是她算错了?她非但没有加速董卓的死亡,反而将荀攸提前害死?
  郭瑾的大脑飞速运行,还不待她想出什么对策,便有一道魁梧挺拔的身影遮天蔽日而来。董卓身上的衣裳仍是精美无匹,细看每个针脚都严丝合缝。
  郭瑾面无表情地同他对望,董卓毫不介意地凑到郭瑾跟前,见她生龙活虎,神色只是稍有波动,而后便隐于那副阴晴不定的面具之下。
  郭瑾疑惑地想,董卓这厮不会是来好心探监的吧?
  想法冒出头的瞬间,又被郭瑾生生掐断。她宁愿相信董卓是来赐他一杯鸩酒,让她提前嗝屁的。
  瞧着眼前已被牢狱之苦折磨地颓然晦涩的少年,明明已经沦落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对方却依旧端坐如松、不卑不亢,似要引颈而歌一般。董卓没能控制手下的力道,狠狠掐住对方尖润的下巴。
  他的眼中似有熊熊烈火,比起欲望,更像是执迷不悟:“你可知,他们是狼?”
  郭瑾忍着下巴的酸痛,并不敢费力挣扎,只能听他继续开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可曾听过驱狼不利反遭吞噬的故事?”
  郭瑾觉得,她大概听懂董卓的意思了。
  若把西凉军比作饿狼,当他们嗅到血腥的味道并开始无比兴奋时,任董卓凶猛如虎,也无法当真加以管制。毕竟与狼共舞,自己若不能比狼群更为狠戾,又该如何号令群狼呢?
  这些她都懂,可说再多,也不过是董卓为自己恶性开脱的借口。
  你看啊,我的恶都是被逼迫的,虽然过程中我表现得开心做作了一些,但我仍然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这句话到头了兄弟。
  郭瑾心中嗤夷,面上却并未露出多少情绪,董卓的言语更加尖锐:“孤还以为是什么经世之才?阳翟郭氏,不过尔尔。”
  骂人也要连带家族的吗?
  郭瑾笑一笑:“人无高低贵贱,纵然才疏学浅,亦可投身报国。”
  董卓似乎爱上了给人扎刺的感觉:“郭郎高见,不过可惜啊,你就要死了。”
  郭瑾敛眉正色道:“君子死社稷,何惧之有?”
  不知是不是这个“君子死社稷”震撼了对方的灵魂,听她说完此话,董卓一时有些怔神,片晌,复拂袖而去。
  他这般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来解释自己并非本性如此?
  郭瑾一时有些好笑,她倒情愿相信最开始,董卓也是个致力于汉室复兴的懵懂少年。只是这权力场太过纸醉金迷,习惯了权力带来的快乐,便再也无法抗拒心底无休止的欲望之火。
  瞧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牢房尽头,郭瑾一瞬间百感交集。她不知道的是,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瞧见那个恶名昭彰的一代枭雄。
  他死在那个万民同庆的清晨。
  初平三年正月十五日,董卓乘车前往皇宫参加庆典。
  吕布随身护卫,车队行至北掖门,忽有一队人马持长戟冲出,杀声震天,直言要取董贼首级。董卓不及躲避,被人连刺数戟,却由于身着铠甲,只刺伤手臂,并连人带马齐齐摔至地面。
  董卓疾呼道:“奉先何在?!”
  吕布不慌不忙地举起方天画戟,又自怀中掏出早便备好的密诏,当众高喊:“有诏在此,奉旨讨贼!”
  董卓如梦初醒,这才清楚吕布当真背叛了自己,直接破口大骂:“庸狗敢如是邪!”
  话虽暴戾不止,手脚却挣扎着朝另一匹高头大马奔去。
  吕布眸中挂上三分冷笑,想着平日里此人对自己从不手软,攥着方天画戟的手指更是忍不住提上一股血劲。董卓今日仍旧穿着那身光亮耀目的铠甲,日光下,让人很难不将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
  铁官丞得知郭瑾当庭骂董之举后,曾亲自上门坦诚,说这铠甲虽刀斫戟刺不透,然胸下一寸,另有玄机,勇猛如吕布,定能直接将对方捅穿示众。
  可吕布是何等人?
  只见他拍马而起,一路染血而至,瞧着那位因为受伤而行动缓慢的男人,吕布横起方天画戟,手起刀落,不过一个回合,便将对方首级取于手中。
  不得不说,若论单打独斗,其他人皆是废物。
  将董卓首级拎在手中,身后两波人员还在混乱不堪地缠斗,吕布将其首级掷于人群当中,不知是谁抱住了这天降头颅,待看清怀中物,忙惊得魂飞魄散。
  混乱中不知有人率先喊出一声:“董……董卓死了!”
  ·
  听到董卓身死的消息时,郭瑾尚在云雾之中。
  见狱卒接到赦令将自己与荀攸直接送出牢房,郭瑾才当真确信,董卓真的死了。
  据说董卓身死的当日,长安城内万人空巷,百姓无不额手称庆、载歌载舞,烹羊宰牛、沽酒庆祝。
  郭瑾踏出长安狱,重新接触到久违的阳光,一瞬间竟踟蹰不前。荀攸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想同她一道离开。郭瑾适应了灼烈的阳光,还没来得及回头同荀攸一起感慨死里逃生,便已被不远处那道隽秀挺拔的身影牢牢吸引。
  他好像一夜之间就长成了男人的样子,肩膀宽厚踏实,身姿欣长耀眼。郭瑾心中百感交集,到头来,却都转化成郁愤难言的委屈。
  她本想冲进对方怀里,可思及如今自己形容实在邋遢至极,又在这人潮涌动的街市之上,郭瑾迈出的步子还是谨慎地收了回来。
  她隔着几丈远,冲对面长身玉立的男子,轻轻唤了句:“奉孝。”
  不过眨眼之间,对方就已奇迹般凑到自己跟前,郭瑾正要回身躲避,谁知身子一轻,竟被那人当众打横抱起。
  他的怀抱牢固灼热,像是要独占她,不许旁人分享半分。
  他的声音满是心疼:“阿瑾受苦了。”
  郭瑾明明羞涩得厉害,却又因为听到这句话,心甘情愿埋进他怀里。
  多日来的失眠多梦像是突然便治愈了,郭瑾又累又冷又饿又疼,不消片刻,便沉沉入睡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董卓被诛的时间大致提前了四个月哦~
  阿瑾下一章及冠,及冠后就要开启新篇章咯!
 
 
第53章 加冠之礼
  中华民族自古便是崇尚气节与信念的民族, 在汉代,名士气节更是被当时的知识分子奉为圭臬,视为终身标的。翻开史书, 不难看见某某某刚正不阿得罪权臣,对方虽位极人臣,却心中敬畏不敢杀之的故事。
  因此, 随着董卓身死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比其传播更广的,却是郭瑾当庭骂董的高风亮节小插曲。海内之士无不以气节称之, 就连远远避难淮南的许劭都不忘百忙之中聚众点评:“其以弱冠之龄,当力挽狂澜之任。”
  甚至民间不知何时流传起一段人人吟诵的打油诗——
  颍川有郭郎, 屈身事国贼。
  当庭怒骂董, 千古功名垂。
  ……
  然而外界的一切喧嚣热闹, 郭瑾皆不知情。
  她出狱后只简单沐浴焚香,便仰头大睡一场, 等她补足精神,神清气爽地更衣出门时, 已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郭瑾踩着朝食的时辰溜达到膳堂,她的肚子咕噜乱叫,脑中全是炙肉烹鱼菰米饭, 她脚步轻快地拐过回廊,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栏,便被屋内几道分外热闹的声响惊得魂飞魄散。
  郭瑾瑟缩回避, 复怯怯探头自门缝瞧去。
  室内恍恍惚惚约有三道人影,其中有位形容朴素的温婉妇人,她正握着兄长修长如玉的双手,同他唠唠叨叨嘘寒问暖, 一派其乐融融的亲情氛围。再往旁边瞧去,果真是那位年过六旬的长须老翁。
  卧槽,郭禧?!
  瞧着兄长收敛起平日的懒散无状,在郭禧夫妇面前莫名一副乖乖仔的模样,郭瑾撇撇嘴,正当此时,却听郭禧在室内言辞激驳道:“郭瑾胆大妄为,皆是老夫骄纵之过!”
  完球,得跑!
  见对方振振有词地批判自己,郭瑾小心脏煞有介事地一颤,眼瞅着对方亲自跑来长安抓自己回家,郭瑾悄咪咪抬步欲走。
  正当此时,负责呈送膳食的女侍自她身后疑惑一声:“瑾公子可要进门?”
  郭瑾:“……”
  我谢谢你哦?
  逃跑未及开始便被迫结束,郭瑾听着室内忙乱的动静,趁着这千钧一发的短暂时间差,迅速整理了形容站姿。
  郭禧颤巍巍迎上前去,一把拉开房门,早已激动地热泪盈眶。对面仍作少年打扮的女儿见他出门,唇角挂上一丝微微笑,而后端端长揖道:“父亲”。
  那一瞬间,郭禧心中百感交集,就是这样柔弱瘦削的姑娘,就是这个自己妄想日日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做出了那样让天下人拍手叫好的畅快事。
  一荣俱荣,此岂不为光耀他郭氏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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