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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女谋士的奋斗日常——锅色天香

时间:2020-12-01 10:55:16  作者:锅色天香
  听闻郭瑾当庭骂董的那天起,郭禧便携妻千里奔袭长安而来,他当时并不知晓董卓将亡,他想的不过是,生则同生,死则殉国。不外如是。
  郭禧忍着将对方捧至面前细看的冲动,只微微退后半步,拢袖拱手,冲对面的郭瑾行了一个标准的儒士揖礼。
  父岂可对子行礼?
  郭瑾用余光瞥见郭禧如此隆重的动作,忙慌乱搀起对方的手臂,口中连连道:“父亲折煞瑾矣!”
  还是王氏看不过眼,紧忙碎步上前,握住郭瑾生出些许冻疮的手指,满目心疼道:“阿瑾当得如此。”
  郭瑾尚不适应这般亲近,正要抽回手指,王氏便已揽住她的肩膀,靠在她肩头低泣道:“我的阿瑾受苦了”。
  这也许就是父母的牵挂吧?
  想起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的爸妈,郭瑾鼻头一酸,忍不住轻轻拍上王氏的后背,“母亲莫要忧心,孩儿一切安好。”
  王氏闻声,偷偷撇过头去抹眼泪,郭禧握上两人交缠的手指,不由调笑自家夫人几句:“夫人如此,岂不让嘉儿看了笑话?”
  郭嘉远远瞧着,见到阿瑾久别重逢、亲人相聚的场景,他的唇角不由弯起几分弧度,就连眉眼间都夹着淡淡的笑意,可他的神色却极为安静。
  甚至可以说是,落寞。
  这人间万千烟火,终究没有一处,是独属于他的热闹。
  郭瑾几人一道用过朝食,饭罢郭禧却未直接离席,而是沉吟开口:“不曾想,阿瑾转眼便已至弱冠之龄。”
  郭瑾心尖一跳,想着自己挣扎多年,还是逃不过嫁为人妇的命运,眉毛顺利耷耸下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郭禧却含笑接道:“为父赶得正巧,尚可亲自为阿瑾筹备加冠之礼,待我请人占卜吉日,便请慈明先生为阿瑾加冠。”
  ……加冠?
  郭瑾不可思议地瞧向郭禧,见对方笃定诚恳,并没有半分谎话的迹象。她又忍不住同郭嘉对望,兄长许是见她心有不安,袖袍笼罩下,与她暗暗十指交握。
  郭瑾终是明白过来,郭禧这是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会再去管她年龄几何,也不再将她局限在自己身边,天高任鸟飞,他的意思是,郭瑾自由了。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都随你。
  父母只望,儿孙安好。
  ·
  仲月朔望,风高和顺。
  此时加冠尚参周礼,是日清晨,郭瑾初服采衣,取父母皆在,纯缋之意。并以长约六尺的缁纚束发,亲自出门迎接荀爽。毕竟加冠之宾多为德高望重之人,若再论及同乡,整个长安城内,便只有荀爽最符合条件了。
  荀爽今日特意端地庄重,袍服雅正、须髯飘飘。郭禧同荀爽行过主宾谢礼,又互相敬酒客套一番,这才真正开始加冠之礼。
  郭瑾跪于庭中,身前是一具黑漆小案,案上摆放着五花八门的物件,郭瑾深吸一口气,神色愈发恭敬。荀爽于漆盆净手,而后将案上之物依次为郭瑾加之于身。
  一加玄端,礼服以玄裳制成,并冠以缁布冠,加青组缨,用黑屦,表示自此便有参政资格,能担负起社会责任。
  二加皮弁服,素衣多以白缁布制成,冠以白鹿皮所制的皮弁,加白色笄,配白屦,表示今后可以服兵役以保卫社稷疆土。
  三加爵弁服,丝制玄衣,冠以外玄里红爵弁冠,加笄,加缁色纁边的纮,表示今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
  荀爽口中念过祝词,方算加冠礼罢,郭瑾忍受着头顶与肩背的双重折磨,坚强起身同对面慈眉善目的荀爽叩谢行礼,这才回身冲着院中亲友长揖道谢。
  几个揖礼结束,郭瑾便已被厚重的冠服压得头昏脑涨,心中默默吐槽着古人真伟大,郭瑾躬行至荀爽跟前,凝神聆听自己之字。
  荀爽故弄玄虚地同她训诫几句:“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内省而外物轻,卿当谨记此理。”
  荀爽此言,无不警醒她莫为外物所累,他莫非……看透了自己追逐声名之意?
  郭瑾不动声色,再拜而谢。
  荀爽满意颔首,“汝父早已为郭郎起字,长珩。”
  长珩……
  郭瑾脑中突然忆起一句话——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她想她大概能明白郭禧对她的期盼了。
  思及此处,郭瑾回身朝父母叩拜:“郭氏长珩,叩拜父母生养恩德。”
  待全部礼毕,郭瑾先是将郭禧夫妇送回房中歇息,又想起两年前初到长安,自己因二郎与青童之事情绪低落,终日失眠多梦,当时恰赶上兄长及冠,自己没能全心全意为他筹备。
  深觉愧疚不安,郭瑾亲自来到膳房,屏退庖厨侍者,独自一人循着记忆,钻研着手中的面团,在失败数次之后,终是做成一锅清香扑鼻的长寿面,上边还盖着两只荷包蛋。
  郭瑾折腾完事后,已是天近黄昏,她挽起袖角,亲自将面汤放进竹笥中,并为郭嘉送货上门。郭嘉开门见到郭瑾的形容时,一时有些好奇,见郭瑾拉起自己的手指便匆匆进门,更是忍不住满脸皆是笑意。
  郭瑾将面条摆放在室内的食案上,两人对坐分食,郭嘉挑起碗中长长一根的寿面,不由轻笑出声:“仅有一根?”
  郭瑾点头:“此为长寿面。”既然今日及冠,不妨就趁此日过个简陋的生辰。
  见郭嘉目露疑惑,郭瑾接道:“长寿面,不可咬断,有佑护本人长寿之意。”
  郭嘉不知想到些什么,持箸弯眉一笑,而后便不顾君子礼仪,直接将寿面卷起吸入腹中。
  见他乖乖照做,郭瑾总算安下心来,就算心知历史上郭嘉只有三十七年之寿,距今不过还有十五年之久,郭瑾还是眯眼笑笑:“愿奉孝岁岁平安,福禄绵延。”
  郭嘉取出巾帕,为郭瑾拭去嘴角残渍:“阿瑾在我身边便好。”
  否则长不长寿又有什么所谓?
  或许是因为郭禧夫妇皆在此处,又或许是对方这句话太过亲昵,郭瑾心底那股莫名乱.伦的感觉尤为强烈,只见她身形一僵,情不自禁便向后躲去。
  郭嘉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只默然不语地移开食案。
  郭瑾见他大有倾身上前的趋势,再次后缩时,不慎滑落坐垫,成功翻倒在身后的竹席之上。
  混乱之中,她似乎扯住了谁的衣襟。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郭瑾惊愕睁眼,郭嘉与自己齐齐跌倒,如今两人的鼻尖剐蹭到一处,她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对方逐渐凌乱的呼吸与心跳。
  郭瑾将两人撑开一定的距离,见郭嘉没有起身的打算,反倒眸光热烈,似乎要下定决心说出什么破格的话来。
  郭瑾心一横,抢先开口道:“董卓虽亡,然天下乱始。瑾有意早日离京,投奔徐州刺史陶谦。”
  见郭嘉俊眉微蹙,郭瑾笑着反问:“兄长今后可有打算?”
  言外之意,我的计划里没有你。
  郭嘉愣了许久,久到郭瑾忍不住心脏慌乱直跳。
  最终对方冷下眸中炽热的光亮,复起身而立,迎着半开的窗子,对着窗外景致凝神半晌,只道了句:“兖州牧,曹操。”
  郭瑾爬起身来,见他没有再同自己对视的打算,眼中那份慌乱失措才毫无节制地显露出来,嘴上却依旧别扭地厉害。
  只见她讪笑两声,故作轻松道:“今后各侍其主,若有交锋,兄长万莫留情才是。”
  郭嘉没有回身,也没纠正她的称呼,只敛了眉,声音依旧清和舒缓。
  “好”
 
 
第54章 隐于下邳
  “公子, 这把焦尾瑶琴可还要带上?”
  车夫将郭瑾房中的行李依次搬上门外的车驾,见自家公子正凝神望着案上琴匣中,那具崭新如初的瑶琴, 不由心疼地问。
  郭瑾自琴匣上收回视线,敛去心底的波澜万顷,只垂眸道:“有劳了。”
  车夫抱起琴匣, 脚步麻利地奔出门去,郭瑾随之踏进院中,庭院之内空空荡荡, 郭禧夫妇早在昨日便已被她送走了,随之送走的还有郭嘉。
  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郭嘉破天荒主动提及护送郭禧夫妇一程, 说是待他们平安归家, 自己再转道兖州投奔曹操,倒也不迟。
  这把琴便是他临走前, 彻夜埋头修好的。
  揉一揉迷瞪的双眼,郭瑾觉得, 自己定是想多了。她留下这把琴不过是念着与司马徽的旧日交情罢了,若不是怕今后和徽徽小天使相见无言,这样一把续上的断琴, 早已没了留存的价值。
  郭瑾将家中一切安置妥当后,便直接出门,不等车夫将箱笼搬来给她垫脚, 郭瑾便已跃上马车,挽起车帘直直弯腰而入。
  车厢内横着一具高大的身躯,郭瑾本该行云流水的动作,被对方翘起的黧靴一绊, 竟一个飞扑而下,牢牢磕在对方腰间的佩环处。
  郭瑾沉痛地闷哼一声,顺便换来对方一道煞气的怒吼:“郭长珩!”
  捂着有些歪乱的发冠迅速爬起身来,郭瑾瞧着对方明明仗剑佩环、锦衣高冠,活似一颗美玉明珠的模样,如今竟四仰八叉地横卧于车厢之内,有辱斯文,半点儒生气息都没有,郭瑾嘴角抽一抽,冷幽幽道了声:“祢正平?”
  是的,祢衡虽比她小上一岁,然业已加冠,得字“正平”。
  正平正平,估摸着祢衡家中亲友是希望他放弃吊炸天的怼人属性,做一个正能量满满、平心静气的新三好青年吧?
  祢衡自知理亏,忙端端坐直身子,为郭瑾留出一片足够活动的空隙,“长珩有所不知,这官场秽乱,同僚皆是蠢若猪犬,衡深觉不堪,自是难以为继。”
  换言之,老子不干了。
  郭瑾:“……”
  她明明只是想来一场心灵与身体的放松旅程啊!
  好好的休假偏偏要带上一只拖油瓶是什么鬼!
  见他神色笃定,就连行李物件都已悉数堆进车厢,郭瑾无奈扶额:“正平须知,此去徐州,前途未卜。”
  祢衡欣然道:“如此,衡更当一路同行,与长珩相互照料。”
  郭瑾想了想,也对,这旅程寂寥,有人相伴解闷总是好的。更何况徐州路遥,还能顺道磨一磨祢衡这没理也不饶人的性子。
  如此想着,郭瑾吩咐车夫尽早启程,而后便闲闲倚向身后的靠垫,为自己旁侧的酒卮中加满醇液,这才掏出怀中的手札,专心致志地研读起来。
  一时间马鸣嘶嘶、四蹄扬尘,祢衡听着郭瑾不时溢出的清浅笑声,忍不住认真端详起眼前气质更加沉稳的好友。他倚靠在马车窗棂处,马匹逐渐加速,素白的帷幔被风扬起,不时拂在他面上。沈腰潘髻、明眸善睐,让人不自觉便像要忘记呼吸一般。
  ……
  自长安而出,顺着东郊官道,一路朝东北方向而去。
  及至下邳,已是暮春三月。
  徐州牧陶谦听闻那位名满天下的骂董名士,竟抛弃长安城中的高官厚禄,直直投奔自己而来,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忙穿戴齐整,急急远出城门相迎。
  郭瑾从恹恹欲睡的状态中挣扎回神,挽起车帘瞧见车外的架势,小心脏先是不争气地扑腾了一下,看来自己是被当年氐人拦路吓出了应激反应,如今见着官兵,竟也有种恍如盗匪的不真切感。
  郭瑾跨步下车,对面为首之人身量中等,儒服翩致、眉眼温敦,如今虽已年过六十,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一看便是传闻中那位素有奇表的徐州牧陶谦。
  郭瑾拱手而拜:“阳翟郭瑾,特拜见陶公。”
  陶谦匆忙下马,与她客气行礼,“郭郎舟车劳顿,想必定是极为困乏,谦已为郭郎备好安车,郭郎若是不弃,可去鄙府沐浴更衣、稍作休憩。”
  卧槽,安车?
  郭瑾瞅向不远处那架典型的四马安车,心中瞬时涌上几分惊疑。众所周知,在此时安车多是供年老的高级官员及贵妇人乘用。一般多用一马,礼尊者才用四马。
  陶谦也许只是出于好意,遂用了不合常规的较高礼节来对待自己。可她既非三老五更,又非侯爵贵妇,乘坐安车委实不太妥当。
  郭瑾长揖辞谢,只言一路坐车身酸体痛,下车走走倒觉更为舒适。
  陶谦并未在意,将侍从车驾屏退,自己则同郭瑾一道并肩而行。陶谦倒是极为直爽,说起话来并不遮掩:“不知郭郎可有为官之意?”
  为官?郭瑾摇头笑笑,她千里迢迢跑来徐州,可不是为了殊途同归的。
  只听她沉吟开口:“多谢陶公美意,然瑾无甚所长,单单有种田之技,不知可否能得陶公恩典,借予我一处肥田?来年若有所成,定能惠及徐州诸地。”
  不要官职,只借良田?
  陶谦心中盘算,既然对方没有求得利禄之心,自己不妨就遂了他的心愿,上书为他表个虚职即可,至于良田,再不济也只是折损半年收成的问题。只需几亩良田,便为自己换来天下清流名士咸来归附之名,岂不算倒赚一笔?
  陶谦重新望向身侧那位惊才风逸的白衣俊年,“既如此,吾便于下邳城南为郭郎辟出几亩良田,再修建草庐一所,遣几位利索能干的僮仆前去照应,如何?”
  正合她意。
  郭瑾匆忙敛衽一揖,再拜而谢。
  陶谦的速度果真极快,不过十日,一座宽敞亮堂的草庐便已修葺完毕,由于雨季将至,为防雨水漫灌,陶谦还专门命人为她打造了双重庐顶。
  郭瑾笑眯眯验收下今后不短时间内的新居,又将陶谦送来的两名僮仆安置妥当,这才走到直挺挺望着那绿油油的麦田好半晌的祢衡身边,煞有介事地叹息一声,“此景甚美,颇有几分世外桃源之意。”
  祢衡却不知瞧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浑身一个激灵,尖叫着跳起,直接挂在了好友腰间。
  郭瑾:“……”
  我这该死的男友力?
  瞧着墙角耸来耸去的小蚯蚓,郭瑾鄙弃了祢衡一眼,无情提醒道:“哥,是蚯蚓。”
  祢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继续死死扒在郭瑾身上。
  承受着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本不该承受的重量,郭瑾翻了翻眼皮,“您老人家害怕蚯蚓?”
  祢衡闻声瞬间跳开几步,草履没入青草中,全然没了踪影,“长珩言笑了,衡不过试探你我二人个头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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