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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贪官的求生日常(穿书)——叶叶也y

时间:2020-12-14 10:22:14  作者:叶叶也y
  容涣玉勉强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完美用如沐春风的雅笑伪装自己,自小讲究随心所欲的她,怎么可能和容涣玉一样心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能在尚宁新兴贵族中占据一席之地,容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眼力见?
  尤其是对她很有好感、甚至动了把她拉给自家哥哥做媳妇念头的容汀韵,先是问了她缘由经过。
  姜浅音自知瞒不了,何况她不认为这种单相思被拒绝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所以选择和盘托出。
  能对傅易澜动了心思的容汀韵,自然不会不明白男女之事,所以多番思索的之下,偶然陪伴自家亲娘听戏,灵光一闪,刹那想出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法子。
  于是找了一个机会,让下人去荣慈堂配了那种药,知道自家兄长的定力有多强悍,也只晓姜浅音的医毒有多厉害,所以剂量很轻很轻,只能起半刻钟迷惑心绪的作用。
  若是她那性子别扭的兄长,真对姜浅音没有任何想法,即便把他整个人捆住,也真正奈何不了什么。
  举个大逆不道的例子,参照楚昕蕊胆大包天的囚禁,期间不知下了多少狠药和秘法,仍旧没达到侮辱容涣玉身子的目的。
  容汀韵计划得很完整,甚至还和忧心兄长婚事已久的自家祖母商议一番,确信不会伤害到姜浅音后,才实施了这个计划。
  事实证明,两人真正独处时,借助那种存在,姜浅音好不容易压制的情愫,面对朝思暮想的意中人,难免控制不住自己。
  同样,本就对姜浅音起了心思,碍于某种端着的高傲,他不愿把真情交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正在打脸hhh
下一章正文结局
晚安啦~
    
    ☆、夫君(正文完)
 
  结果不用说,两人顺理成章一夜荒唐。
  翌日姜浅音先一步醒来,复杂看了眼身旁即便睡着、也美得如谪仙的意中人,忽然害怕不知该怎么面对,索性穿衣快速离开。
  自那夜以后,姜浅音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等候宋钦柔的消息,一边装作全然忘却那一夜的放纵。
  容汀韵以为计划失败,恨铁不成钢说了自家兄长几句,出于愧疚越发依赖姜浅音了。
  但再与容家人相处,只会让本就慌乱的姜浅音更加有心无力。
  好在容老夫人的病症基本痊愈,她也不用再让烨火红莲出针,留了方子以后,本打算全意把精力投入清心堂,哪知身子百般不适。
  她有了身孕。
  容涣玉是她人生第一个也是唯一 一个接触的男子,孩子是谁的自不必说。
  身为姜家大小姐,若是传出未婚先孕的丑闻,别说她父母亲会不会经受不住,恐怕整个姜家都会颠覆。
  她赌不起。
  但让她把这个唯一与容涣玉有所联系的孩子拿掉,姜浅音怎么也做不到。
  左思右想,唯一的出路只能先以出远门为由,找一个偏僻之地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大些抱回姜家,以养母子的关系相处。
  ……反正她这一生,从误入大公主府后院、见到于落月霜华中抚琴的容涣玉时,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书信最后,姜浅音还有兴致告诉宋钦柔,让她淡定不要去找容涣玉的麻烦。
  一则出于为宋钦柔着想,眼下她好不容易和顾望瑾修成正果,容涣玉又和顾望瑾成了莫逆之交,姜浅音实在不愿因为自己让宋钦柔为难。
  二是考虑到一旦此事透露出去,难免有朝一日会传到容家、甚至是姜家的耳朵里,兄长又是个易冲动藏不住事,到时候两败俱伤的场面,绝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有姜浅音的再三叮咛,宋钦柔再气郁都只能选择尊重,帮她照看好清心堂,等候姜浅音的归来。
  尊重的同时,难免她忍不住想给容涣玉甩脸子,奈何考虑到顾望瑾,她只能勉强压住窝火,脸色难免皮笑肉不笑引人注意。
  ……本来她爱情友情.事业三丰收,结果容涣玉这个死脑筋的不开窍,明明动心了,因为受楚昕蕊囚禁上了自尊心才一直请傲着。
  无论她再怎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终究只是局外人,没有立场插手太多。
  在此期间,朝堂也给她找不痛快。
  赵段主动辞了官回乡,向新帝推荐她担任京兆府府丞一职,或许是先梁帝太阴狠暴虐,那些士大夫觉得容忍她一个小小女子进京兆府也无伤大雅,所以并未兴风作浪。
  如今梁帝身死,新帝登基,京兆府又和尚宁官僚牵扯颇多,她这个女子还想爬上京兆府府丞的位子,可不就惹了众怒吗?
  他们引经据典,说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抛头露面还想做官实在不像样。
  有情绪激昂者,甚至在金銮殿一阵唾沫横飞,见新帝不为所动打算以死明志。
  宋钦柔冷笑。
  很想说一句你们要死死吧,打着维护礼教道义的幌子,敢不敢把自己的私欲表现得再明显一点?
  无非是仗着自己老臣的身份,动不动拿命威胁,谅根基不稳的楚昭珩也不敢真正让他们血溅金殿。
  宋钦柔很清楚这些人的嘴脸。
  再者她本身也不愿让顾望瑾为难,于是上书表明自己的立场。
  能不能坐这个府丞位子不重要,她眼下唯一恳求是想让顾望瑾官复原职。
  顾望瑾有多想在这个官职替他一生所向的百姓创造一隅安身立命之地,她比谁都清楚。
  原本是各党派一起反对,等她提了让顾望瑾官复原职后,就只剩外戚党继续坚持不懈。
  虽然外戚的最大支柱傅皇后已经身死,卫国将军也远在边关和东赵抵死对抗,新帝登基大肆打压他们,但多年来的实力堆积,让他们在朝堂说话的分量也不是朝夕可以无视的。
  反正两大权力核心都不在了,新帝本就和他们立场不同,与其夹着尾巴被单方面碾压,倒不如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游离于朝堂之外、从来不偏不倚的异性王忽然上前一步,朝新帝拱手一礼。
  那些外戚党愣住,随后喜不自胜。
  异性王早年效忠先帝,眼里最揉不进沙子。
  不过一个冒名科考的女子,以为和顾望瑾勾结就能为所欲为、连朝堂都想涉足分一杯羹吗?
  高位上一身龙袍、冕旒阖颜的新帝,静静把外戚党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收入眼底。
  真不知道这些蠢货连察言观色都不会,到底哪来的底气在朝堂上蹿下跳。
  也不看看异性王的表情,哪里有一丝一毫因冒犯礼教而升起的愤怒?
  楚昭珩观察得没错,在两派各异的目色注视下,缓缓开口:“启禀陛下,老臣以为连宋可担任京兆府府丞一职的缘由有三。”
  外戚党嘴角的笑瞬间僵住。
  见新帝缓缓颔首,异性王波澜不惊叙述,“一则连宋曾提出政令不足之处;二则有赵大人举荐;三则有定宁的指导,微臣以为连宋受之无愧。”
  异性王摆出了这明晃晃的三点,丞相党逮住机会纷纷附和。
  外戚党再想反对,终究有心无力。
  甚至此次科考的新科状元秦衍,也在金銮殿上力挺宋钦柔。
  有一位老臣和一位新贵,以及一众丞相党的支持,就算按人数,外戚党也不占优势。
  外戚党再想挣扎,面对新帝决议,再不甘心也只能认命。
  再怎么说,他们也没胆对人家明着视权势如云烟、实则杀伐果断的异性王各种唠叨吧?
  楚昭珩正好顺水推舟,不仅重新启用顾望瑾为相,顺道任命宋钦柔为京兆府府丞。
  伴随着这场有惊无险的波澜,盛夏也悄然过去。
  东赵位于九州北部地段,一入秋阴雨连绵不断,时常发生天灾水患,为了防止后续粮草出现断绝现象,东赵皇采取朝臣意见,向恒西郡王下了死令。
  东赵恒西郡王在小说里属是从不打败仗的战神,加上东赵各项装备确实强于大梁,但脱了傅皇后掌控的傅易澜,也不是任其吊打毫无还手之力的。
  前朝灭亡后,九州便分为四国,随着日转星移,南晋和北燕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东赵无耻就无耻在,趁先梁帝隐隐有驾崩迹象的时候,忽然发兵一路毫无阻拦便成功直捣北燕皇城。
  本就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南晋,看到报团取暖的北燕灭了,战战兢兢选择依附向东赵低头。
  等大梁好不容易换了新任皇帝,在容涣玉和顾望瑾明里暗里分帮助下,终于以铁腕手段把乌烟瘴气的朝堂清理过后,合并南北两国的东赵,整体实力瞬间拔高了一个梯度。
  理论上如今的东赵,完全有实力亡了相对弱小的大梁。
  可惜输就输在,大梁不仅有主角光环加持,还有个塑造出这个九州、大致知晓东赵致命缺点的宋钦柔。
  所谓自古君王本多疑,哪怕东赵新帝登基以来任人唯贤,颁布了一系列人性化的政令措施,也清楚赵军能所向披靡,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赫连长羽身上 。
  道理谁都明白,只是疑心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战神之所以被称为战神,自然有无比优异于普通人的闪光点,比如赫连长羽,不过弱冠之年,却已有长达十年的从军经历。
  加上天赋异禀,屡屡取得战役成功,让东赵皇不把他和功高盖主联系在一起都难。
  比如老东赵皇,没能趁机拿下大梁,可不就因为他对赫连长羽的疑心吗?
  眼下的伐梁战役,明明力量悬殊,赫连长羽却迟迟拿不下东赵边境城,东赵新帝和他老子一样,本就对赫连长羽有意见。
  区别在于老皇帝很自信,觉得吧不喜表现出来能震慑赫连长羽交出兵权;新帝则明白简单粗暴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选择忍耐。
  此次伐梁之战,赫连长羽迟迟没有胜利消息传来,加上东赵皇的宠妃母族,和赫连长羽是政敌,耳旁风随便吹几句,可不就轻易催发了东赵皇心底不满的幼苗吗?
  想到赫连长羽在军中一呼百应的崇高地位,他脑子一抽听了宠妃的撺掇,急急想把赫连长羽孤身召回京城。
  这段只存在于大纲中的设定,宋钦柔的记忆恰好很清晰。
  不过这些她不能给顾望瑾和盘托出,只能选择以委婉方式当做玩笑话和顾望瑾说了。
  相信以少年丞相的眼界和魄力,也相信他们这些时日培养的默契,顾望瑾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
  果不出她所料,顾望瑾不仅秒懂,甚至略微思索了一番,和楚昭珩递了密折后,带她出了尚宁。
  虽未明说,可宋钦柔清楚他想做什么。
  仓促准备离京前,连母还是没有醒来。
  好在顾望瑾这人话少心思多,不仅派了忠仆照料连母,让备了府医一日不落去诊脉。
  有夫如此,宋钦柔由衷觉得,就算拿充满笔记本iPad的二十一世纪便捷生活和她交换,她也不想再穿回去了。
  她很早就认定了一人。
  那个人在哪,她就跟去哪,至死不悔。
  flag立下了,那么顾望瑾要出城前往边境,她自然不会一个人留在尚宁当望夫石。
  把手头活计交给得力助手宋南绪后,宋钦柔干脆利落打点包袱,二话不说跟着顾望瑾出发。
  于理而言,从仲春到初秋,估摸着姜浅音也显了怀,若是与顾望瑾一道的这一路,能顺便打探到好友的消息,自是再好不过。
  于情来说,如果顾望瑾独自前往尚宁把她一人留在京兆府,她怕哪日心情不佳,真克制不住拿刀砍了容涣玉。
  尽管容涣玉后悔了,多番找她打探姜浅音的下落。
  甚至颓废到,与她发问时,原本清朗俊雅的眼尾垂清,如玉白皙的下巴也冒起了胡渣。
  眼神自不必说。
  要不是那张没毁容的脸,宋钦柔差点没认出来。
  对此,她惊诧是惊诧,可没有替姜浅音谅解。
  以为颓废点就能轻易挽回吗?想的比长的都美。
  往难听点说,音音在时你做什么去了?现在后悔了,晚了。
  狗男人,不给你来个火葬场,真以为自己大梁第一美男就魅力无极限了?
  尽管不仅在心里把容涣玉从头到尾问候不下千遍,还想通过实际行动。
  考虑种种,她只能放弃,干脆跟自家夫君出城,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大人,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啊?”考虑到为长久计和她弱不禁风的身子骨,顾望瑾选择斥巨资打造了一顶平衡性能尚佳的马车,颠簸赶往边城的途中,宋钦柔眼眸亮晶晶问。
  双手担在案几上、拖着下巴凝望顾望瑾的同时,宋钦柔还有精力感慨其他。
  回忆一番穿书以来的心境,最初和顾望瑾相顾不顺眼的日子的确很无趣,每天煎熬到度日如年;
  等搞懂自己的心意,也让顾望瑾接受她以后,又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果然谈了恋爱,人都变得矫情起来了。
  “信,”腹诽间,顾望瑾几乎毫不犹豫的话落在耳畔,宋钦柔心下一喜,美眸瞬间亮晶晶,“大人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会不好意思的。”
  似是嫌说服力不够,她很给面子垂眸,装作一副娇羞的样子。
  顾望瑾:“……”
  “哈哈哈开玩笑啦。”宋钦柔看不得顾望瑾这副因被戏弄而别过眼不欲看它的反应,尤其是他微微粉红的耳根,更像两只明晃晃勾她魂儿的妖。
  “大人,亲亲夫君,你看看我嘛~”在一起久了,宋钦柔觉得自己最无师自通的本事是不要脸,“这世上只有你待我最好啦,我可喜欢可喜欢你了。”
  解决秦敬泽那桩案子,宋钦柔与好友分别,第一件事是头也不回找到顾望瑾。
  后者似是一早知道她会来,不仅站如青松负手于门口伫立,等她满怀激动奔赴而来,破天荒扬起唇角。
  如同昙花一现,惊艳了绚丽多姿的浩渺九州,成功把周际天色衬托得黯然失色。
  不是拒绝,而是以他的方式,紧紧拥她入怀。
  那一刻,宋钦柔没忍住泪水。
  终于,她不是单相思,得到了这个世上最如霜似雪、光风霁月的少年。
  后来的日子,只要她有机会待在顾望瑾身边,都会把这句最想告诉他的话,颠来复去嚷嚷着刷存在感。
  虽然很多时候都用玩笑话的语气来说,但宋钦柔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隐藏的真切,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在这风雨飘摇的九州,除了顾望瑾,还有谁值得被她如此心悦呢?
  “……嗯,”简简单单一个字的回应,顾望瑾那双漾开了些许暖融的美眸,一瞬不瞬看着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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