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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怀上暴君的崽——小文旦

时间:2020-12-20 10:41:50  作者:小文旦
  要是身上这鸡肋的毒性检测系统能转让给暴君,换他放自己出宫就好了。
  她进宫半个月,除了夏眠伍奇,几个洒扫宫女,几乎没有见过其他人。前世她每天都要见许多来自五洲四海的房客,他们中不乏某些领域的佼佼者,傅星河略通几门外语,东方古典气质中带着开放包容的热情,常与他们交谈,受益匪浅。
  傅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这具身体更嗜睡,按照她前世每日六小时就足够的睡眠,多出来的时间她还不知道如何打发。
  但她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她不是爱书如命的性子,一整天都沉浸于书香她办不到,看书只是她平心静气的手段和初来乍到的好奇驱使。
  不客气地说,每天不怀好意地揣摩暴君口味,都比看书吸引她精力。
  难怪王侯将相爱造反,妃嫔媵嫱爱宫斗,傅星河觉得这么下去,她也差不多了。
  死气沉沉的后宫迟早得炸一个,傅星河觉得会是自己。
  想想年迈的傅寒,前途未仆的兄长……傅星河咬了一口酸枣糕,酸得冷静下来。
  本宫还能在温华殿低调五十年!
  傅星河给自己重新竖起一道精神壁垒,至少管用十五天。
  “我们跪这儿……”
  “今天求贵妃给一个说法。”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傅星河把一本《庄子》塞回书架,长眉一挑,眼中若有星光。
  “娘娘!”夏眠匆匆进来,用了轻功瞬息之间就腾挪至前,“肖采女出事了。”
  “嗯?”傅星河心一沉,能让夏眠匆忙的必定是大事了。
  肖才人,肖丰丰。
  傅星河记得那是个圆脸可爱的姑娘,声线很甜,笑起来两个酒窝,她当时觉得这女孩撒娇起来,恐怕孟岽庭冷脸都维持不住。
  肖丰丰这些日子有没有对暴君撒娇她不知道,但看夏眠的样子,此事跟她有关咯?
  傅星河直截了当:“本宫的糕点有问题?”
  夏眠愣了一下,快速道:“肖采女今天分到娘娘新做的糕点之后,她听说每人都不一样,便带着去御花园和其他采女互相品尝。她去得早,在赏荷亭坐了一会儿,尝了一块粘米糕,突然唇色变青,呕出血来,至今昏迷不醒。”
  傅星河担忧道:“有没有性命之忧?”
  夏眠:“太医说,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傅星河松了一口气,她选拔进宫的人,如果命丧于此,也是她的过失。
  “那外面是怎么回事?”
  夏眠:“俞婕妤带领五个人,跪在外面,请娘娘给个说法,说是今日分的糕点大家都没吃,只有肖采女吃了就出事了。”
  傅星河端起一杯茶:“五个人?还有谁没来?”
  “王婕妤。”
  王婵寂气质孤高清冷,看着不像是爱掺和这种场合的人。
  傅星河放下茶杯,卷起碍事的袖子。
  她管理酒店五年,还没处理过食物中毒事件呢,当真是新鲜了。
  她明白俞凤的动机,只要有利可图,凡遇事故,必趁机闹大,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傅星河跨越门槛行走如风,夏眠回过神来,连忙追着出去:“娘娘,您还没换衣服——”
  “管他的。”
  傅星河在温华殿只穿里衣,外面套一件轻便宽松的月牙白棉质外衣,外衣还是她指挥夏眠动手改动的,这是她觉得最舒适方便的穿法。
  温华殿大门常锁,可以说是陛下的吩咐,也可以说是贵妃的自觉。
  傅星河瞥了一眼伍奇:“开。”
  伍奇被这一眼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开了大门。
  外面哭哭啼啼,不知有几人真心为肖丰丰伤心。
  温华殿朱红大门豁然打开,傅星河粗衣束发素颜朝天地出现,俞凤差点愣住,没法跟当日风华无双的倩贵妃联系起来。
  傅星河扫了一眼各个宫女手里的托盘,没有一个显示有毒,她倏地勾起一抹笑容,慢条斯理地过去,一个个掀开盘子,拿起糕点咬了一口,评价道:“本宫的手艺不错。”
  燕翩翩的眼泪停住,看着笑容明媚的傅星河,虽着青衫,笑起来就像贵妃了,她又想起那日不按常理出牌的选秀,忽然觉得不该跟俞凤来。
  俞凤满脸悲愤:“姐妹们刚进宫,如履薄冰,若是有错,请娘娘按照宫规处置,我们绝无异议。”
  言下之意,肖丰丰是被傅星河用糕点所害,属于动私刑。
  俞凤情绪饱满,声泪俱下,以退为进,其余人静静跪着,不出头也不吭声。
  傅星河扫了一眼各个宫女手里的托盘,没有一个显示有毒,她慢条斯理地过去,捏起糕点咬了一口,“你们拿着糕点给陛下献殷勤换赏赐,本宫吭声了吗?有人感激本宫吗?”
  高霓嘴唇颤抖,唤了一声:“娘娘我……”
  俞凤抢道:“我们自然感激娘娘,肖采女也感激娘娘,可她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像我们几人跪在这里给娘娘磕头。”
  傅星河:“起身,本宫受不起。”
  没有人起身。
  这便是一种态度,要傅星河给说法。肖丰丰吃的是傅星河给的粘米糕,而糕点是随机分配的,剩下的还不知有没有毒,她们所有人都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都觉得跪在这里既委屈又问心无愧。
  傅星河一口一口地吃着分给俞凤的糕点。五块精致的桂花糕,入口软糯,甜度适中,小块不腻。
  但是五块还是有点多了。
  傅星河往往糕点出锅只尝一块。她咽下最后一块,挥手把空盘子砸了。
  砰——琉璃圆盏隔着三米击地而碎,碎裂声把路过的太监宫女都震了一下。
  “你——”俞凤瞠目结舌。
  傅星河笑道:“这下不关俞婕妤的事了,你可以滚了。”
 
 
第16章 
  看这些人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太可能下毒,她上回抬出《大熙律》,按理说能管后宫一个月不犯法吧?
  傅星河想知道肖丰丰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没有孟岽庭允许,不能离开温华殿。她不怕事,但这群人吵到她午睡,先赶走俞凤这个搅和精,其他人才能散了。
  俞凤又气又无可奈何,这件事确实不关她的事,何况人家贵妃亲自把糕点吃了证明无毒。
  她起身,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看。高霓想要跟着起身,被她一眼瞪回去。
  傅星河喝了一口茶,正好肚子容易饿,她又挑了一盘咸口的云腿饼,“不是要说法吗?”
  一群人跪着看她吃东西,也是难得的体验了。
  西南运来的上等云腿,只有温华殿才有份额。傅星河为了钓暴君上钩,用料一点都不小气,这些人沾光了都不懂得珍惜。
  傅星河品了一口茶,分给明枫和伍奇两个。
  咬开之后,鲜香四溢,周围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咽下口水。
  傅星河掰开一半,刚凑近嘴边,荤腥味袭来,突然一股难言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手掌攥紧,不动声色地忍过这一阵反胃。
  怎么回事,之前没有的,难道云腿的味道变了?
  但是系统没有显示毒性,傅星河今天要打后妃的脸,自然不能吐出来,她缓了缓,坦然地往嘴里塞。
  “行了。”
  有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傅星河神经一跳,看见握住她的手腕上一截明黄色的袖子,条件反射拍开。
  不能让暴君碰到她。
  孟岽庭刚抓到就被打了手,脸色一沉:“你敢打朕?”
  傅星河:“不敢,我不知是陛下……”
  孟岽庭冷哼:“不识好歹。”
  傅星河心里有点异样,孟岽庭是看出她想吐,才制止她?
  孟岽庭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不满道:“贵妃就穿成这样?”
  袖子还往上折了两截,露出一截雪光般白的细腕,成何体统?
  傅星河装傻微笑:“哪里不妥?”
  俞凤等人屈膝向皇帝行礼,迟迟等不来免礼,反而听了一耳朵“打情骂俏”,此时见陛下对贵妃的衣着不满,才找回了一点自信。
  里衣外头套个无袖棉质长褂,还跑到宫外来让大家都看见了,有伤风俗!
  孟岽庭懒得理后宫的人怎么穿的,体统与否不干他事,因此傅星河问他哪里不妥,他说不上自己在不满什么,便略过这个话题。
  一刻钟前,福全跟孟岽庭简略汇报了肖丰丰中毒的事,孟岽庭听完之后,神情没变,把这事交给内监盘查。
  但是福全提到,后宫喜欢在御花园摆糕点,幕后之人若是剑指皇帝,不得不防。孟岽庭从不吃经手他人的食物,眼睛不离奏折,嗤笑道:“那做糕点的人真够蠢的。”
  福全又道:“好像糕点是倩贵妃分给各宫的。”
  于是陛下出现在了温华殿门口。
  福全立刻跟上,他就说贵妃不简单。
  孟岽庭:“都挤在温华殿门前做什么?”
  俞凤刚要开口,孟岽庭不想听她说话,叽叽喳喳的,说来说去不就是故意来看热闹。
  他不理,不代表不明白。
  孟岽庭盯着傅星河不施粉黛的脸,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怪选妃时入宫时傅星河看着没有在青楼时机灵,原来是脂粉太丑。
  “朕不是让你好好在温华殿呆着?”
  傅星河反问:“有人跪在温华殿外,我能置之不理?”
  孟岽庭:“为什么不能?你出来了就能查清肖采女中毒真相了?”
  一句“为什么不能”,让俞凤和燕翩翩变了脸色。
  贵妃差点背了命案,陛下就这样维护她?
  傅星河却门儿清,孟岽庭不是信任她维护她,而是因为她身边都是眼线,孟岽庭相信夏眠和伍奇。
  她打蛇随棍上:“臣妾可以试试。”
  孟岽庭好奇她有什么本事,正好眼下没有其他要事,便道:“口气不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肖采女所住的储秀宫去,傅星河特意要求把看热闹的后妃一起带上。
  既然孟岽庭给她这个立威风的机会,她就要好好耍一耍。
  储秀宫。
  肖丰丰的中毒迹象很深,嘴唇发青,双眼紧闭。
  傅星河眨眨眼,一行红色的数字跳跃着,一路从八十七下降到三十。
  她猜测系统的意思是,经过太医诊疗,肖丰丰体内从剧毒降低到一般毒性,性命无忧。
  俞凤突然小声抽泣起来,低声道,“肖妹妹喜欢吃甜食,一定是一时没有忌嘴,才中毒如此之深。”
  太医年纪不大,动作很利落,打开一个食盒,将里面的粘米糕露出,“陛下,经臣查验,肖采女所中之毒,来自于她嘴里未咽下的粘米糕。”
  傅星河问道:“剩下的粘米糕可有毒?毒在表面还是里面?”
  太医:“剩下的无毒,毒应当是在粘米糕里面。”
  燕翩翩道:“这么说来,毒不是后来下的,一开始就存在于粘米糕里面,而且,只有上面几块有毒,正好被消妹妹吃了,是么?”
  俞凤紧接着道:“若非肖妹妹一时贪心多吃了几块,恐怕不能及时发作,是也不是?”
  太医犹疑地点了点头。
  屋里药味重,空气不畅,傅星河突然想起刚才令她反胃的云腿饼,抬手抵了抵人中,缓口气的功夫,俞凤和燕翩翩就展现了高超的断案本事。
  傅星河:“你怎么判断毒在粘米糕做成时就有了?”
  太医见陛下的余光一直看着倩贵妃,谨慎道:“回娘娘,若是毒粉洒在外面,那么其他糕点以及盘子上难免会沾染,但是微臣查验过后,发现盘子甚至肖采女的手指上,都不曾沾染毒粉。”
  俞凤紧走两步,半跪在肖丰丰榻前,握住她的手指,看起来姐妹情深。她心里暗暗心急,证据已经如此明显,陛下怎么还不发话?
  傅星河唤来储秀宫的婢女,询问:“今早肖采女去了哪里?”
  婢女答:“在赏荷亭。”
  傅星河:“中秋将至,肖采女喜欢看残叶枯荷?”
  “奴婢、奴婢不知。”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回过味来,赏荷亭在御花园西北侧,位置较偏,荷花枯败之后,那里就很少人去了。
  大家去御花园都是想偶遇皇帝,肖丰丰一个人跑到那里做什么?
  俞凤道:“肖妹妹命悬一线,娘娘何故如此揣测?”
  傅星河:“你不是也在揣测本宫?”
  俞凤:“娘娘——”
  “闭嘴!”
  傅星河走到榻边,对着肖丰丰道,“能说话就给本宫醒来,就算你对本宫心有怨怼,就算你想死,敢拖本宫下水,后果自负。剩下的毒粉在哪儿,本宫一看便知。再给你个机会,我数三下,三、二——”
  傅星河伸出一根手指。
  有意无意地,正对着窗台。
  窗台上浮现一个微小的红点,稍不注意就会忽略。红点所标数字正是【87】,证明与肖丰丰所中之毒一样。
  “陛下!贵妃威胁一个昏迷之人——”俞凤大声叫嚷。
  下一刻,肖丰丰悠悠醒来,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她看着傅星河,眼里又恨又怕,恨她断她姻缘,怕她手指所向。
  傅星河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势,喝了一口夏眠端来的菊花茶。
  “我哪里对不住你?”傅星河在床边坐下,大有促膝长谈之势。
  肖丰丰长相甜美,就算哑着嗓子也像撒娇和抱怨,“我不想进宫,是娘娘逼我的。”
  “哦?”傅星河挑眉,“在场有谁填了‘不服从调剂’还被本宫选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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