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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上位记——屋里的星星

时间:2021-09-07 09:38:57  作者:屋里的星星
  一句稍带讽刺的话,硬生生让姜韵脸色刹那间煞白。
  付煜不着痕迹地拧眉,心中有些懊恼,他堪堪开口:“朕不是这个意思。”
  姜韵却是低敛下眸眼,情绪寡淡,她忽地跪在了付煜跟前,她说话语调和曾经不同,透着股软乎乎的调子,却不似往日温柔,而是些许清冷,十分矛盾,却叫人忍不住细听。
  她说:“是臣女往日不自爱,的确叫人看轻。”
  付煜胸口似被人揉了一把,生生的疼,即使他从未看轻过姜韵,但他从不会说软话,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说。
  他只能板沉下脸,盯着姜韵。
  姜韵堪堪抬头,她眼角微红,泪珠横在眼睫上,她在问他:
  “可臣女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付煜听得拧眉:“代价?”
  姜韵抹了把眼泪,深深呼了一口气,她挽起衣袖,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并不显眼,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付煜盯着那道疤痕,似猜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
  或者说,不愿去相信。
  姜韵敛着眸眼,语气平静地似在叙说旁人的事情:
  “火燃起来很呛人,烧到人身上也很疼,若非父亲那日及时赶到,许是皇上今日就不会看见臣女了。”
  遂后,她将衣袖放下,将手背到身后,她抬眸,冲付煜抿起一抹幅度,似是不在意了:
  “人活下来了,可这疤却消不了。”
  付煜动了动嘴,却难得哑声,话音皆堵在喉间。
  知道了她是卫钰,付煜就认定那场大火是她假死逃脱。
  毕竟卫钰有过前科。
  可如今姜韵的话和她手臂上的疤痕,却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他又冤枉她了。
  她是真的差点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她本来就有资格恨他。
  姜韵稍稍偏头,似注意到付煜盯着她手腕久久不说话,她顿了下,才堪堪问:“很丑吗?”
  女子皆是爱美的。
  即使姜韵表现得再风轻云淡,这一句问话也足够表明她心中是在乎的。
  付煜忽然有些难受。
  他还记得,他只说了她手上有茧,她就闷闷不乐许久。
  如今她手臂落了那么大的疤痕,她素来爱美爱娇又怕疼,付煜有些不敢去想,她现在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来问他,这疤丑吗?
  付煜弯下腰,想去将姜韵扶起来,却被姜韵躲过。
  她还仰着头看他,付煜一顿,低声告诉她:
  “不丑。”
  似怕她不信,付煜又重复了一遍:“一点都不丑!”
  话音甫落,姜韵忽然垂下头,付煜还未反应过来,就察觉手背上有些异样,他低头去看,泪珠顺着女子脸颊悄无声息地掉落,又急又凶。
  明明落在手背上的泪珠冰凉,付煜却忽然觉得被泪珠浸湿的那处十分滚烫,被灼疼得厉害。
  半晌,姜韵才抬手擦了擦脸颊,她推开付煜,撑着身子,艰难地站起来,她嗓子透着些哭后的哑声:
  “父亲长时间寻不到臣女,恐怕会着急,若皇上无事,臣女先行告退。”
  付煜听得心中不是滋味,堪声道:
  “什么臣女?”
 
 
第107章 
  什么劳甚子臣女?
  先帝圣旨, 哪怕她如今是卫府嫡女,也改不了姜韵是岐王良娣的事实。
  姜韵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轻怼了句:
  “皇上恐是忘了, 先帝封的岐王良娣是当初王爷身边的婢女姜韵, 和我卫钰有何关系?”
  付煜一噎, 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如今倒是伶牙俐齿!”
  就是这时,卫椋派人来寻姜韵, 付煜顿了下,终究是没有再拦姜韵。
  如他所说, 不论她是婢女姜韵,还是卫氏嫡女卫钰, 她都是他的人。
  选秀在即,她贵为卫氏嫡女,不论她心中如何想,都得参加!
  只不过,姜韵就是卫钰,倒是解了他当年心中的困惑。
  怪不得卫椋会在他和贤王中, 忽然选择帮他, 可一直待他不冷不热。
  恐怕卫椋当初帮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半晌, 付煜抬手捏了捏眉心,深深呼出一口气,想起姜韵手臂上的疤痕,他有些苦笑。
  现在, 倒是他亏欠她良多了。
  卫府正院, 卫椋递了杯热茶给姜韵, 拧眉问:
  “见过他了?”
  姜韵身凉, 即使六月烈日也不会用一丝冰。
  透着温热的杯盏杯姜韵捧在手心中,她脸色平静,稍颔首:“父亲早就知道他在府中?”
  “我以为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姜韵哑声,半晌没有说话。
  她知道今日恐会遇到付煜,但没想到打了个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手臂上的疤痕,是她故意落下的。
  为的就是给当初那件事一个解释。
  否则,她假死逃脱,必然会是她和付煜心中的一根刺,稍碰,就容易生出隔阂。
  就在姜韵怔愣时,一方手帕出现在她眼前,卫椋稍有些薄凉的声音响起:
  “擦擦。”
  姜韵脸上有泪痕,明显方才哭过。
  四下无人,六月的天很热,可卫椋的却足够让人冷静清醒下来:
  “记住你是为何百般筹谋也要回去,若你忘了,最终落得任何下场,皆是你活该。”
  姜韵故意在身上留疤那日,卫椋气得险些将她院子中的奴才皆拖出去乱棍打死。
  在他眼里,当初没什么比莫蓉更重要,如今愧疚横加,便没什么会比姜韵更重要。
  哪怕皇宫中,还有一位和他血脉相连的外孙。
  不过数次之面,卫椋这种人,又能对那位外孙生出多少怜爱来?
  终归倒底,若非姜韵,二皇子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姜韵接过手帕,将卫椋的话记在心中。
  卫椋话虽薄凉,但却没有说错,路都是她自己选的,若她再不长记性,落得什么结果,都是她活该!
  卫椋招手,让人给姜韵披上披风,他亲自将帽檐替姜韵盖上,他说:
  “是我考虑不周,今日风大,先回吧。”
  姜韵眉眼早就平静,听到这儿,不禁轻蹙细眉:“父亲不去给祖母祝寿?”
  来了这一趟,卫椋恐怕还没有去见过卫老夫人。
  话音甫落,就听卫椋轻嗤一声: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心中清楚,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继续留下了。”
  卫椋不讲理。
  姜韵刚回府,卫府就待姜韵这般好,是为甚?
  不过是利用姜韵罢了。
  卫若茗因姜韵回府,而免了进宫,他女儿倒是要进宫替他卫府谋那荣华富贵,即使,卫椋知晓,这不过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但卫府做得这般明显,卫椋心中难免有些膈应。
  卫椋连膳都未用,就带着姜韵回府了。
  卫尚书得到消息后,正和卫旬在一起,他摇头:
  “他脾气这么多年倒是未变过。”
  圣上看见姜韵的反应,尚书夫人已经派人告知他了,卫尚书沉思了会儿,问道:
  “姜韵进宫,你三叔心中必然不乐意,让你娘亲近日收敛点。”
  即使心中因阿若无需进宫而高兴,也不必表现出来。
  卫旬温润颔首。
  “秀女画像可都送入宫中了?”
  卫旬知道他想问什么,点了点头,卫旬如今在礼部,秀女画像是他亲自交过去的,自然知道姜韵的画像也在其中。
  稍顿,卫旬温润的眉眼轻敛,稍压低了声音:
  “虽说皇上立了皇后,但皇后早就失宠,中宫位同虚设。”
  “这次画像估计会送到贤妃娘娘手中。”
  新帝登基后,旧邸后院女子只有陈良娣和李良娣被封为妃位,其中陈良娣为贤妃,李良娣为淑妃。
  贤妃和淑妃协助皇后管理后宫,所以这画像,必然会经过贤妃或淑妃之手。
  卫尚书:“不必再多动作了,既然皇上见过她了,其余的事,我们就不必插手了。”
  做得越多,就会显得过于刻意。
  依着今日圣上的态度,怕是根本无需他们做什么,结果就如同他们所愿。
  皇宫,翊含宫。
  翊含宫中住着如今后宫唯二的妃子之一,贤妃。
  翊含宫位置偏中,占地面积甚广,贤妃一进宫,就被封妃,住进了主殿,甚至得了管理六宫的权利,任何人都看得出皇上对其信任。
  余贵嫔坐在踏上,似有些不安稳般,眼神一直往旁边的画卷上瞟。
  余贵妾本就颇为受宠,进宫后,她就被封为贵嫔,在一众后妃中,她的位份不算低。
  毕竟贵嫔,只差一级,就堪堪够一宫主位。
  贤妃轻抬眸,觑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若想看,就直接打开看,作甚这副模样?”
  余贵嫔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倒底和贤妃熟悉,也没做客气,她得了贤妃的话,就站起身,走到画圈旁,出声问:
  “画像都送到姐姐这边了?”
  贤妃也接过锦绣递过来的画像,闻言,摇了摇头:
  “这不过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礼部将画像一分为三,分别送给了坤宁宫、凝华宫和翊含宫。
  余贵嫔惊得稍瞪大眸子:“才一部分,就这么多?”
  满满当当的画像,几乎铺满了案桌。
  贤妃见她吃惊的模样,哑声失笑。
  这哪儿当得多?
  两人慢条斯理地翻着画像,这是秀女选秀的第一步,容貌不堪者,会被直接刷下去,其次才是叫秀女进宫参加初选。
  忽地,贤妃听见余贵嫔一声惊呼:
  “姐姐,你快看,这不是——”
  她堪堪噤声,却将画像递给了贤妃,贤妃一见画中的女子,顿时也有些怔住。
  贤妃知道了为何余贵嫔会噤声不语。
  自姜韵去世后,她的名字在宫中就成了禁忌,任何提起她的人,皆会被圣上罚之。
  贤妃一直明白,皇上这是心中愧疚,难得逃避,不愿任何人提起她。
  半晌,贤妃才脸色凝重地接过画像,看见了画像下方的一行小字——肃侯卫椋之女卫钰。
  许久她才眯起眸子,不紧不慢道:
  “这般相像,就不知是本人,还是另有其人了。”
  她见惯了为讨上位者欢心,而寻其喜好的女子送上的手段,尤其近一年,她总见到些和姜韵容貌颇为想象的女子。
  因此,贤妃并未第一时间就认定卫钰是姜韵。
  只是贤妃依旧捻着那张画像,看了许久。
  直到快夜间,御前传来问话,肃侯之女的画像可是在她这里?
  贤妃才没好气地将画像合上,遂顿,轻轻地放置在一旁。
  居然真的是姜韵。
  亏她当初以为姜韵身死火海,还为其可惜遗憾了好久。
  只不过,贤妃似想到什么,她眸子一顿。
  肃侯之女,卫钰,那她岂不就是那人的妹妹?
  寂静的殿内,过了半晌,贤妃才回过神,只她眉眼情绪越发寡淡了些许。
  乾坤殿中,姜韵的画像被摆在御案上。
  付煜负手而立,垂眸一动不动地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她站在了红梅间,回眸轻轻一瞥,一举一动,就似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
  时隔多年,付煜忽地有些恍惚。
  他终于记起来,从最开始,他对她就是见色起意。
  那时她不过年幼,躲在梅林中,怯生生地又肆意,一抹过分嫩稚的绝色。
  让人觉得,对她生了非分之想,都是禽兽不如。
  后来,不动声色地对她好,看着她因他而藏起绝色,升起隐晦的欣喜和得意,但后来女子温顺,又一心皆是他,竟让他觉得习惯了,忘记了她本来就不属于他。
  也曾是他动了心思,才会叫她眼中渐渐有了他。
  张盛站在付煜身后,看见了画像,即使白日在卫府亲眼见过了本人,如今再看画像,也依旧惊艳了番,遂后,只剩惊讶。
  姜主子竟真的还活着?
  而瞧着圣上的模样,恐怕,只要姜主子参加选秀,就必然会进宫。
  若当初未有那一场大火,恐怕姜主子如今也早就贵为妃位。
  但那都是属于姜韵的荣誉和身份。
  如今的卫钰,哪怕背后站着肃侯和卫府,也都得重新来过。
  张盛垂头等着,果不其然,圣上回过神来后,就同他说:
  “初选那日,让刘福亲自去。”
  当初前院的人中,姜韵和刘福最为熟悉,刘福只要一见到姜韵,恐就会知晓如何做了。
  张盛应声后,有些迟疑:
  “即使卫姑娘过了初选,可还有复选……”
  本朝选秀程序颇为繁琐,先送进画像,剔除容貌不堪者,;由宫中嬷嬷检查初选,剔除不洁或者身有缺陷者;再到复选,由后宫主子见过,这时留下的人,才会到最后的终选,得见圣上。
  “贤妃在。”
  一句清清冷冷的话打断了张盛。
  张盛倏然噤声。
  后宫平静太久,他倒是忘了,贤妃是皇上留在后宫的一把刀。
  凝华宫中,淑妃沐浴后,不紧不慢地倚在软榻上,听了安铀的话后,她挑眉:
  “你说,翊含宫将画像送到御前去了?”
  间安铀点头,淑妃眯起眸子:
  “坤宁宫呢?”
  安铀恭敬地垂下头:“并没有动静,只有翊含宫送了过去。”
  淑妃有些好奇和不解:
  “这倒是奇怪了。”
  她太了解贤妃,若没有吩咐,贤妃绝不会轻易有动作。
  但据贤妃所知,圣上一直对这次选秀有些抵触,倒底是为何,竟让圣上主动想要看这次秀女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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