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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脆桃卡里

时间:2021-11-21 00:28:40  作者:脆桃卡里
  谢菱宝贝地把灯笼收起,一边转身一边对巧生说:“给芦舟,重重地赏!”
  谢菱这话完全是向他人学舌,看见别的人高兴了赏小厮婢女,都说这句话。
  她并不知道赏下人是怎样的份例,把话交给了环生,谢菱就趴回了榻上,纤细的身子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把灯笼放在眼前摆弄,清灵灵的双眸盯着灯上的画,看了又看。
  环生依言拿出钱袋递给芦舟,芦舟拿到手里,就知道分量。
  谢菱一个在闺阁中不出半步的小姐,哪怕是“重重地赏”,能拿出来的钱也不如谢安懿在外面随手给芦舟的多。
  不过芦舟什么也没说,说了些感激涕零的话,福身退了出去。
  谢菱玩了一会儿,忽然爬起来,提着宝贝灯笼,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还是要去前厅,亲自谢谢大哥哥。”
  谢安懿是全家人唯一一个给她送了生辰礼物的,这对谢菱来说意义非凡。
  谢菱拨了拨长发,雀跃道:“环生,替我梳妆。”
  等打扮一新,谢菱还紧张兮兮地扯着自己的裙摆,问环生:“我看起来如何?”
  环生心道,她见过的这些个官家公子小姐之中,最不需要考虑模样问题的,大约就是她家姑娘了,哪怕三姑娘早晨起来,拿清水在脸上捧一捧便直接走出去,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不过,三姑娘这样问,正证明了谢菱的紧张和上心。
  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被罚禁足在房里,就整日怏怏不乐,闷也要闷出病来。
  环生便欢喜答:“姑娘是顶好看的,大公子见了一定高兴。今日是姑娘的生辰,大公子还特意送了礼物呢。”
  这话说到谢菱心坎里,谢菱朝环生弯眸笑得甜丝丝的,定了定心,提起裙摆越过门槛,朝屏风后走去。
  正厅内,谢兆寅前不久还在询问谢安懿的近况。
  问起带领新兵之事,谢安懿偶然聊到了行兵打仗如同棋局上排兵布阵,父子两人兴之所至,便当场取来棋盒对弈,下了数十个来回,依旧难以分出胜负,僵持不已。
  恰巧谢华浓经过,对着棋盘看了一会儿,问清是轮到哪方执子后,自作主张拿起谢兆寅面前的黑子落在某处,棋局顿时迎刃而解,黑子胜。
  谢兆寅和大儿子下棋下得酣畅淋漓,最后又得了女儿襄助一举破局,心中十分畅快,颇有家中儿女初长成的快意,欣慰之意溢满胸怀,当即高兴地许诺,要奖赏谢华浓。
  谢华浓从棋桌上下来,行了一礼,求的赏便是解了谢菱的禁足。
  另一边,谢安懿收棋盘的动作一顿,略带些疑惑和探究,看向自己这个二妹妹。
  谢兆寅听见小女儿的名字,愉悦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但最终,还是摆摆手允了,着人下去传信。
  谢华浓又再次行礼,谢过了父亲。
  谢兆寅看着她,是越看越满意,这样的女儿,又有才情,又怜恤姐妹,正是谢兆寅最喜欢的,便将谢华浓好一通夸赞,谢安懿自然在一旁应和,没人再提起谢菱。
  谢菱越过屏风,险些撞上一个人。
  她连忙护着怀里的灯笼,后退两步,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不看路?”
  闷头冲过来的,正是她大姐谢华珏。
  谢华珏脾气不大好,而谢菱虽然从小傻,却也不是温顺的性子,两人撞到一起,经常拌嘴吵架。
  虽是谢华珏不对,她又怎能容忍谢菱对她指手画脚?当即抬起下巴横道:“关你什么事?你不老老实实地在房中禁足,反倒跑来这里讨嫌。”
  谢菱气得脸颊鼓了又鼓,她受罚,本就是不令人高兴的事,谢华珏却还一副鼓掌庆贺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叫人生气。
  更何况,谢菱受罚的源头就是谢华珏,若不是跟谢华珏吵架,谢菱也不至于蒙受无妄之灾。
  谢菱越想越不忿,当即又要跟谢华珏吵起来,一旁的环生却是警醒些,知道吸取教训,忙挡着谢菱,提醒道:“姑娘还有正事要办呢。”
  说起这个,谢菱又想起来了,她是要去谢兔子灯笼的。
  便怏怏收了势,不甘不愿地让出两步,让谢华珏先过。
  谢华珏哼的一声,用眼尾扫着她,扭着身子向前走。
  身后的小丫鬟在过门槛时,却不经意间绊了一下,手中的木盒摔开了盖子,显出里面的东西来。
  谢菱的眼神痴痴落在了那物上。
  谢华珏回头,不耐烦地斥了一声:“拿个东西都拿不稳,你有什么用!”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把木盒捡起,正要重新盖上盖子,谢菱却出手拦住。
  “这也是……大哥哥给你的?”
  谢菱取出盒子里的薄纸,轻轻一拉,里边儿的竹框架立刻撑开,从一叠扁扁的薄纸,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灯笼。
  这灯笼上面也有画,画的是茶女采茶,惟妙惟肖,这画工比起谢菱手里灯笼上的兔子,不知精细了多少。
  更精妙的是,这灯笼外层的画纸不止一层,在最外面还有一层镂空的白纸,轻轻拨动,便可以转起来,随着镂空里显示的图样变化,灯笼上的采茶女似乎也动了起来,弯腰、行走、一颦一笑,都似活人一般。
  谢菱呆呆看着这个灯笼。
  这定然也是大哥从南部带回来的。京城里,不曾有过这样的手艺。
  “别碰我的东西!”谢华珏疾步过来,在谢菱手背上用力拍了一下,谢菱手背发红,吃痛地松开,让谢华珏把那个灯笼夺了过去。
  谢华珏动作娴熟地一压一收,那灯笼又被她收成了一叠薄纸,放进盒子里,随手又扔给了身后的小丫鬟。
  谢华珏用力瞪了谢菱一眼,甩头快步走了。
  只剩谢菱,站在原地,低头看她小心翼翼捏在手里的那个兔子灯笼。
  原是她没见过好东西,所以觉得这只兔子已经是顶好了。见过了谢华珏的灯笼,才知道原来她仔细爱护的这个,在别人眼中,其实不过是蒙尘敝履一般。
 
 
第8章 不尴不尬
  “姑娘……”环生小心翼翼地出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谢菱回过神,紧了紧握着灯笼柄的手。
  “环生,是我、我想错了。我们不去见大哥哥了,回去吧。”
  环生应了一声。
  她略带些心疼地看向三姑娘,原本今天欢欢喜喜的,结果又成了这样。
  三姑娘说她错了,可她又有哪里错呢?
  谢菱眼神微垂,走在前面。
  原来那灯笼并不是大哥专程带回来的生辰贺礼,而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伴手礼,人人都有一份。
  甚至,她的这一份,比不上旁人的十分之一的精致。
  果然,不会有人记得她。
  什么宠爱,都是她痴心妄想。
  谢菱回到房间,看着那只兔子灯笼,却没有将它弃之不顾,仍然是将那柄灯笼好端端地摆进木柜里,调整了几次位置,让它端正。
  就算不如别人的好,那也是她能得到的、为数不多的礼物。
  环生端来许多谢菱平时爱吃的零食,谢菱现在却看也不看一眼。
  谢菱的指尖在桌上拨弄着,低低说:“环生,今天这个日子,好像一件好事也没有。”
  “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太不吉利。”环生揪着手帕。
  谢菱坐在铜镜前,心想,或许,从名字上她与家中姐妹的不同,就注定了她在这个家里的格格不入。
  大姐叫谢华珏,二姐叫谢华浓,她却只有两个字,叫谢菱。
  据说,她出生之前,母亲给她取的名字其实是“谢华菱”,与其他姐妹没有差别。
  可她的出生导致母亲体虚早亡,父亲认为是她的名字克着了母亲,便将她改了名,花菱二字,用作她的小名。
  “华菱”,音似花菱。
  花菱镜的意象,总让人想起镜花水月、破镜难圆,确实难以叫人欢喜。
  谢菱呆坐了一会儿,伸手摸上发上珠钗正要解下,院外却有人打着招呼:“三姑娘在吗?”
  是府上的管事。
  谢菱迷茫地看了眼环生,环生便低头走了出去。
  没多久,环生回来,手里拿着把钥匙,又是庆幸,又是欣喜:“姑娘你看!”
  那是管事还回来的钥匙,意味着谢菱不必再禁足房中。
  谢菱看着钥匙,反应了一会儿,才跳起来,扑过去搂住了环生。
  “真的吗?我能出去玩了?”
  环生骤然被三姑娘软软的双臂搂住,毛茸茸的额发蹭在她下巴上,环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嗓音里都充满高兴:“这不就是好事吗?当然会有好事了,今儿个可是姑娘的生辰呢!”
  谢菱眼睛逐渐地亮起。
  但心中,也有小小的疑惑闪过。
  她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句:“父亲为何突然放了我?”
  环生方才也问了管事这件事,但管事也没回答。
  环生便道:“这倒不清楚。不过,这钥匙可是真真的,姑娘不要担心了,若没有老爷的命令,刘管事是万万不敢自作主张的。”
  谢菱低头没再说话。
  父亲是怎么想的,不是她能琢磨的。
  她从来不是合父亲心意的孩子,自然也就摸不透父亲的心思。
  谢菱又摸了摸头发,这次却是为了确认发髻齐整,回身从床榻底下找出那支被藏起来的簪子,塞进腰间,伸手挽住环生的手臂。
  “走,环生,我们出去玩!”
  千灯节听说是人山人海,热闹归热闹,却也容易出乱子。
  按理说,谢菱应当要多带些强壮的家仆,但她能被放出来都已经是好不容易,哪里敢去提这个要求。
  就算她去提了,多半也就是吃闭门羹而已。
  谢菱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带着环生两个人出了门。
  谢菱雇了一辆马车,和环生同乘,两人戴着帷帽,来到护城河边。
  这儿果然已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下了马车,谢菱隔着帷帽的帘子好奇地四处看,到处都新奇不已。
  目光一转,正巧看见一个光着半边膀子、穿着袈裟的光头男人正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点燃了面前的一根火把!
  环生吓了一大跳,捂着耳朵连连尖叫,却听旁边围观的人全在鼓掌叫好,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看来,这都是那光头男人的把戏而已。
  谢菱也跟着哈哈大笑,眉眼开朗,倒让环生十分吃惊。
  环生抚着胸口定了定神,嗔恼地对谢菱说:“姑娘怎么喜欢看这些?难道不怕?”
  谢菱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她自然不会怕的,这样粗浅的手法,别说她在电视上早已见过数回,就是在之前的穿书世界里,也不止见过一次。
  谢菱正四处张望着。
  夜幕渐临,街上点起了千千万万盏橘色的灯火,远远看去,前方仿佛一片汪洋灯海。
  经过转角,一个异族巫师打扮的老太太突然指着她,大喊一声:“明干卓拉!”
  谢菱探出脑袋,看了那巫师好一会儿。
  环生紧张地拉扯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在奇怪的人面前逗留。
  但谢菱还是走了过去,蹲在那位老太太面前,试探性地掀开帷帽。
  老太太看她一眼,弯腰捧起一盏灯,递到谢菱面前,然后又张开手臂,像是环抱整个集市一般,仰头看着天空说:“明干卓拉。”
  谢菱听不懂,茫然地眨眨眼睛,低头捧着那盏灯,像猫得到了毛线团,翻来覆去地看。
  巫师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也弯弯的。
  巫师用拇指在一个红色的膏体上点了点,然后不由分说地捧住谢菱的脸,在她额头上、脸颊上抹了几道印记,像是某种图腾。
  谢菱对着一旁的水桶,照了照自己的脸庞,又看看那位巫师,只见对方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和普通的慈祥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谢菱心想,连陌生人对她的脸色,都比家里人对她要和善些。
  谢菱向那位巫师行了一礼,起身走开,买灯许完愿,看着那点烛火随着河面越飘越远。
  人潮汹涌,环生跟得很紧,生怕被冲散了,迷了路。
  她紧紧挽着谢菱的胳膊,大声说:“姑娘,我们回吧!马车在那边。”
  谢菱点点头。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环生先让谢菱坐上马车,自己去给车夫支付酬劳。
  等谈妥了之后,环生掀开马车帘子,正要出声喊三姑娘,声音却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
  马车内,空无一人,只有谢菱曾坐过的位置上,留着一支带血的簪子。
  谢菱在马车上坐了没一会儿,就被人从后捂住了口鼻,险些不能呼吸,更无法大喊呼救。
  她隐约看到捂住自己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显然是劫匪一类,便用力挣扎踢打,想要叫马车外的环生察觉不对劲。
  可是千灯节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声鼎沸,环生又站得有些距离,她这点动静,怎能叫环生发现?
  谢菱拼尽全力,才抽出腰间的簪子,狠狠在黑衣人手背上划拉了一下,就这么一下,还被狠狠打了手腕,金簪脱落在地。
  谢菱终究只是个闺阁女子,没反抗两下,就被人当做麻袋一般,扛在肩膀上,搬上了另一匹马,从背着人群的阴暗僻静处一路狂奔而去。
  这是绑架!
  谢菱心中惊惶,身上难受。
  这劫匪将她当做米袋一般扛着,胃被顶得快要吐出来。
  茫茫黑夜,也不知他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谢菱飞快地算计着,她出门没有带谢府的侍从,只是雇了车马,显不出她的身份。
  这一伙人若是普通绑匪,定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是将她当做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姐,见她身边只有一个同为女子的环生,几乎等同于无人保护,便趁机将她掳走。
  绑匪劫人,不是为财就是为色,谢菱狠狠咬了下腮帮,忍着腹部颠簸的疼痛,大声喊:“我是军机章京之女,兵部侍郎的妹妹,你现在趁早放了我,钱财之事好商量,若是耽搁久了,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她原本以为,这番威胁能有些威慑作用,可没想到话说出口,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分反应。
  谢菱喊了几遍,黑衣人又要拿布条来捂她,谢菱情急之下狠狠张嘴,照着黑衣人的肩膀死死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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