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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 [盗墓笔记+沙海 吴邪BG]替——向南二十里

时间:2022-01-11 08:36:24  作者:向南二十里
  “如果一个人拥有情感就是为了被伤害,那么植入情感将是非常高明的手段。”蓝袍藏人解释说。
  我知道所谓“爱情激素”大概是哪五中,其中有一些能够用环境氛围强制分泌,还有一些则需要时间和安宁感。
  如果说情感完全可以操控,那双方都必须具备一定的素质。
  “我是校园反pua高手,”我说,“不过大概能懂你的意思。”
  喇嘛可能不知道pua,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疑惑,而是理所当然,“吴先生认为,两个人之间被创造出过于强烈的羁绊,会导致相处的时候极其容易失去控制。”
  被创造?我皱了皱眉,“他是这么说的?”
  喇嘛摇了摇头,“不,吴先生的原话是,他一旦遇到可以依靠的人就会变怂,现在他不能怂。”
  所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辈子走到这儿已经是生命的大奇迹了,就算待会儿要大和谐也够本了。
  说来可能有点一时冲动,但由于担心自己真的会被大和谐掉,我在这一场祭祀开始之前见了吴邪最后一面。
  这里很冷。
  据说前几年发生过一次巨大的雪崩,几乎把康巴洛彻底埋了,所以他们就往雪山深处挪了窝。
  而挪窝的这个方向,就是雪山山体裂缝的方向。
  原本祭祀就在那个挂满毛毡的屋子里进行,但因为我不可能变成会动的尸体,所以我现在躺在山体裂缝中一架石桥上。
  据说再往里走,碎石滩的尽头就有一道青铜门。
  可惜我现在看不到。
  因为要复刻献祭女尸的状态,我的眼睛里滴了致失明的药水,四肢关节也全部被卸掉。
  浓烈的藏香中的药物逐渐麻痹了我冻的发疼的皮肤,精神仿佛吃了安定一样浮在云里。
  我依旧试图努力感知周围的一切,但是恍惚之中并不知道自己的四肢已经诡异的反弯起来。
  或许此刻我就像一只大蜘蛛,或者欧美恐怖片里的人形怪物。
  而那种看不见的、被称为阎王的生物就在我头顶上方。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脑袋深处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了一下,“嗡”的一声,每一个神经元都共振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五十米冲刺的时候迎面和另一跑道的人头对头撞上。如果世界上真有灵魂,那铁定跟着脑浆一起迸溅了。
  在我的意识在这一撞下彻底潜入深层之前,我想起自己最后见他的那一面。
  阳光里,我亲吻了他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吻额头代表祝福、怜惜、原谅。
  苯基乙胺(紧张也可产生),让人产生坠入爱河的错觉。
  多巴胺过多的人,更倾向于发现偶然事件的含义,并且无中生有地拼凑出意义与模式。感谢在2020-10-24 12:36:33~2020-10-28 20:52: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船破还遇顶头风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2章 正文9·悄悄问圣僧,
  ———吴邪视角———
  我在断断续续的梦里又见到了阿莫。
  她坐在我床边,念了一会儿我的笔记,然后无聊的晃着脚,开始唱《女儿情》。
  ……圣僧?御弟哥哥?
  感觉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暴露了。
  我从那一刻开始怀疑这是现实而不是幻境。因为这种迷之操作是我想不到,但是她可能真的会做的。
  我准确的在第三十天真正清醒了过来。
  因为躺了太久,我不敢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只是试探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伤口愈合的应该不错,我没有直击颈动脉的感觉。
  很快,有人发现我醒了。
  这里真正的康巴洛人已经很少,他们应该是安排了人日常照料我,见我醒了也不惊讶,一套熟练的流程之后,我就基本摆脱了藏海花带来的麻痹疲软的感觉,能够下地行走了。
  因为喉管还没有完全长好,藏医叮嘱我这几天尽量少说话,否则破锣嗓子可能伴随我下半辈子。
  我只好打手势问他们,有没有其他人到这里来。
  是的,我没有十成的把握。
  我对她从来都没有十成的把握。
  我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性,包括阿莫提着砍刀要来阉了我就此和我一刀两断,或者她泪眼婆娑见到我就投入我的怀抱。
  但是此时此刻,她腮帮子里鼓着麻森机敏又娇憨的模样生生把我拖回了十年前。
  我想起第一次在西沙船上见到她,她吃着零食看到我进来也是这样一愣。
  我的心脏开始不争气的跳动。
  没必要吧,我心想。老鹿乱撞?还是从本能上感觉到一丝心虚和紧张?
  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阿莫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仿佛差点被噎住,连拍了几下胸口才埋怨道:“他们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醒了。”
  我一时间没有感觉出她是用什么感情说的这句话。
  但是依然能够判断出,她恢复了记忆。
  阿莫本身不是特别感性的女孩子,而且智商也足够推断出之前发生的一切因果关系。
  看我如今三腿具在,在我未醒来的时间里,她应该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这么着急起来干嘛,还不能说话吧?”阿莫面对我的时候目光侧到了一边,语气礼貌又温柔。
  这客气劲儿,我倒抽了一口气。
  我倒是宁可听她说“御弟哥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不过,这种见面确实是很尴尬的。
  一方面尴尬过去的经历,一方面尴尬未来的相处。
  总归要有人打破这种尴尬。
  胖子很擅长这个,他和我说追媳妇得不要脸,你拿出当年追小哥进长白山的执着就行了。
  我骂他说这能是一回事吗,而且你看小哥他理我么。
  胖子说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转而又叮嘱,要是阿莫上来就表明态度既往不咎,那你可得重新追人家。
  “既往不咎”,说到底是个很玄妙的态度。
  我太了解那种“他们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我”的心情了。
  当初闷油瓶一走了之,我的几乎是花了一两年才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即使知道了真相,想要不产生一点怨怼也是很难的。
  更何况关系越亲密,越会感觉到愤懑。
  解清清在这里的安排算无遗漏,但是阿莫恢复记忆醒过来以后又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怎么看待她过去的那七八年时光。我并不知道。
  所谓的既往不咎,其实是“我承认我所做,原谅你所做,我没法补偿,你也不要补偿我”的一种自我封闭式保护。
  过去阿莫也这样做过,所以无论我怎么找她她都会在某一时刻不告而别。
  没事。想通了我倒是略微松了口气,反正现在人在我身边。
  害羞就害羞吧,来日方长。
  思毕我就走上前去,顺着她的意思坐下,牵过她一只手写道:“我没事,再过一两周就能完全好。丫头……”
  她被我拉着手,整个人有点僵直。
  我还没写完,阿莫忽然把手缩了回去,然后翻出纸笔给我,说:“我……我手有点冻麻了……”
  这下换我愣了一会儿。
  虽然听起颇为不要脸,但这确实是阿莫少有的拒绝我的举动。
  我想了想,提笔写字问她,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的记忆只恢复到从蛇沼出来,”半晌她才说,“我看了你的笔记,后面我跑了。”
  我算了算时间,和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自从开始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我就愈发明白阿莫存在的不合理。
  但世界的运作并不是毫无规律可循,否则她也无法用这种方法恢复记忆。但剩下记忆的缺失与其说是物理性的,我更倾向于是一种规则。
  就像张家人,长生不老的代价是失魂症。
  这个世界利用了自己的规则,抹掉了解清清存在的全部痕迹。
  这也是我没有记录下解清清的原因。我感觉和她有关的任何东西都可能引起不好的反应。
  唯一仅剩下的一件,在墓园的角落长眠于地下。
  “不要紧,本来我还想不要冒这个险,”我一边写字一边想摸口袋,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没烟可抽,“或者至少等我醒了再开始。”
  “其实我本来也没太在意,”阿莫低头盯着地板发呆,“就是还挺好奇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的。”
  她歪头看了看我,“我在汪家的身份还有用么?”
  想屁呢,我心道,有用老子也不可能送你去。
  “用不着你出马。要是真好奇,我可以带你认识一位小朋友,”我继续写道,“虽然那小子脾气很臭,不过他在汪家的任务应该差不多完成了。”
  阿莫眨了眨眼,“……黎簇?”
  她又知道了。不过她和沈琼的关系不错,那俩小孩儿一个学校的,知道也不奇怪。
  阿莫和我并排坐着,始终保持着一个“朋友”的距离,转而又问黎簇有什么特别的让我选中了他。
  有些地方像我。
  我下意识想回一句。然而仔细一想,这丫头现在不承认是老子的女人,那我何苦给她介绍比我嫩的小鲜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手没嘴快。
  “有些天赋,是一个被我拖进来的局外人。”我写道。
  阿莫点头,那表情很明显是在思考什么。
  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正在进行心里斗争。
  斗争什么?是否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是否接受我半虚半实的邀请?
  是否愿意,和我……
  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算好,从醒来就一直克制着,所以看到她这个态度,一种很诡异的愤怒和控制感一下子涌上心头。
  过去几年,我能用变态的自制和冷静让这种能量达到平衡。
  但刚刚看着她的脸,我几乎是眼前发红。
  “你喜欢他么?”她忽然问。
  以前说男人会为了女人发疯,我信的并不深。总以为是决策性的发疯。
  如今脑子里真的仿佛摔了几个二踢脚,半晌才深呼吸平复下来。
  “这是计划,不带感情。不过某种程度上,也算喜欢吧。”
  虽然另一种程度上,我也厌恶他和过去的我处在相似的处境。
  阿莫看着那行字,并不看我的脸。
  我忽然觉得不太妙。
  她是个小姑娘,我不该要求她理性看待我的每一句话。我也不该带着那么不对的情绪回复她。
  然而阿莫已经点点头,起身对我道:“我去给你温点酥油茶。”
  我坐在床边,顾不上嗓子,伸手想叫她。
  可她已经走出去了。
  我揉了揉眉毛,正打算起身往外追,忽然发现阿莫倒退回来探头。
  “对了,”她眨巴着眼睛,“你头冷不冷,要不要毛线帽?”
  ———
  黎簇睁开眼睛。
  他正在一列开往杭州的火车上。
  一周以前,他在汪家大本营的河边钓鱼,实际上是用黑光灯查看吴邪写在自己身体上的地理知识。
  因为汪家人的突然到来,他迫不得已把黑光灯打入了水中来转移他们的主意。
  在汪家人“农夫”把灯捞上来的同时,黎簇发现灯裂开了。
  黑光灯里的惰性气体和汞泄露了出来。
  就在汪家人离开过后那几秒的时间里,有一个东西把他无声的拉进了水里。
  他无法移动,也无法呼吸。
  是蛇,而且数量多的几乎能让他贴着地面滑行。
  黎簇在入水的时候心情平静又懵逼。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那么多黑毛蛇,也不知道为什么蛇会把他驼下水。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吴邪的安排。
  湖并不深,黎簇在水里悬浮了一会儿,发现那些蛇顺着水流开始诡异的摆动。
  黎簇正在下沉,而他的氧气已经快要耗尽了。
  顾不上断腿的骨痛,他用尽全力,在水里划动起来。接触到湖底淤泥的同时,他用完好的腿踢了一脚。
  一个半斤一米的圆形奇怪物件整个儿从淤泥里翻了起来,然后直接把黎簇扣进了淤泥里。
  这是一块透明的,类似于透镜的东西。
  黎簇被水流搅的直接和一罐氧气瓶脸贴了脸。
  当下他管不了那么多,窒息让他把求生放在了第一位。他抓住了吸嘴,半咳嗽半深呼吸的吸了几口氧气。
  氧充进大脑,黎簇渐渐冷静下来。他感觉到淤泥包裹着他的后背,里面的虫子在嗫咬他的伤口。
  这是什么?
  黎簇忽然全身一激灵。
  光学原理,加上惰性气体的密度在空气里的折射。
  他隐身了。
  蛇不喜欢化学制剂的味道,黎簇意识到透镜翻动带起了水下别的物质,导致蛇群顺流游走。
  地面上汪家人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黎簇静静的吸着氧气。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吴邪那种智力上鬼魅一般的力量。但此时想着那些汪家人的脸,他还是觉得爽爆了。
  大搜查很快就会开始,这里是首先被掘地三尺的重点地区。
  黎簇在更加黑暗的水下,能够看到一些隐约的脸色天光和岸边的植被,也能看到在湖边搜查的人。
  不断有人冲过来,围着那空荡荡的轮椅倒抽凉气。
  黎簇之前在岸边摔过一跤,蛇的痕迹不会很明显。
  很快,那些人开始打着探照灯用渔网扫荡式打捞。
  那首领就从他脑袋上漂过去,但是他没看到黎簇。
  接下来呢?黎簇强烈的兴奋。
  汪家,真的还有吴邪的间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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