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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天爱我吗——林昀的昀

时间:2022-01-11 16:53:45  作者:林昀的昀
  刻意逢迎时,她定是带着最温婉的笑,甜美柔和却毫无生机。
  流露真性情时,她总有各种各样生动活泼的小表情,连说气话时都让人只想捏捏她鼓鼓的粉腮,看看有多娇软。
  “说实话,为什么想留下来。”
  郁可贞总觉得他的笑意里带着威胁,可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什么,反而处处纵容。
  “我怀疑这老妪和我小时候认识的旧人有关系,所以想去看看希望能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郁可贞念稿子一般快速说道,“因为小时候我风寒的缘故忘记了十岁以前的事,思念父亲母亲时都不知从何想起,所以求求你让我留下来。”
  安静站在一旁的竹兰都觉得有些尴尬,小姐用面无表情的脸、配合毫无起伏的语调来诉说这种悲惨往事,真的好吗?
  章朴却未在乎其他,只是他虽了解郁可贞小时失忆之事,却不知她因失忆而如此心酸。
  理智告诉他,他亦可在发觉异常后再将老妪带到郁可贞面前,但情感上他已经点头答应郁可贞留下来了。
  郁可贞默默跟着章朴绕到房舍旁边的柴垛后,心中暗喜,章朴对她各种套路的掌握也没有那么透彻啊。
  一处柴垛躲不了那么多人,竹兰隐藏在附近能躲的地方,在福珏没回来前发现不对就去喊人。
  等了不多久,就见二壮搀着老妪往外走,二壮身后还背了个包袱。
  时机已到,章朴让郁可贞先别动,晚些再出来,独自迎面走向刚锁好大门的母子。
  “贵人怎么来了?”二壮见到章朴返回,很是惊讶,不知又有何事。
  章朴站在二人跟前,视线紧紧望向始终低着头的老妪,笑道:“二壮兄弟怎么午膳都未用便要出门?有什么急事吗?”
  “没啥事,我娘忽然想去走个亲戚。”二壮望向章朴的目光有了探究之色,“贵人有什么事?”
  “令慈不是卧病在床吗?如何还能远行?”章朴依旧回避了对方的问题。
  发觉对面地上只有一人身影,老妪终于抬起头回道:“老身病中愈发思念家兄,便想去探望探望,否则心中不安,好在路途不远,老身本就是惯于农事的糙人,这点脚程不碍事。”
  章朴咳嗽一声示意郁可贞能出来了,继续拖住老妪道:“在下有马车在此,既然有缘,不若让在下的仆人送您一程吧?”
  老妪开口要拒绝,面色却在瞬间僵硬了。章朴回头一看,果然是郁可贞现身了。
  老妪瞬间慌了起来,拉着她不明所以的儿子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章朴算算时间,并不前去阻拦,只扬声道:“你走不脱的,我的人快来了。为了二壮兄弟的前程着想,我劝你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眼前果然看到好几个穿着黑衣赶过来的壮汉身影,老妪佝偻的背影瞬时顿住,她手里拄着的拐杖似乎也在颤抖。画面定格了半分钟,老妪终于下定决心,回到章朴跟前。
  “该说的我都会说,但二壮他什么都不知情,更没有参与,请不要对他追究。”声音依旧衰老,可病态全无,可见先前都是借病躲避。
  强行将二壮留在家中后,老妪跟着章朴等人去了四合院,常管事准备好了饭菜,但此时无人在意腹中是否饥饿。
  作者有话说:
  ——走一点剧情——
  最新评论:
  -完——
 
——十六章——
  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
  四合院正厅里气氛紧张,章朴与郁可贞坐在上座,常管事等人坐在两侧,老妪站于正中空地,视线因泪水而朦胧。
  她想认真瞧清郁可贞的脸,但才看了一秒就移开了视线,她与夫人长得太像了。
  决定开口说话的时候,老妪心力不支,倚着拐杖滑跪下去。
  “虽然小姐当年尚幼,但朝夕相处几千日,小姐定然是知道我的!我起初也是一心想办好夫人的事啊!”
  老妪用衣角擦去眼泪后,猛然抬头直视郁可贞继续道:“夫人的命是命!大壮的命也是命!母子连心!我怎能视大壮的性命于不顾!”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记忆全无的事,但现在还不能暴露,听其言语,当年应是为救儿子性命而背弃了对郁夫人的什么承诺。
  郁可贞假作吃惊,痛心质问道:“难道嬷嬷忘记当初是怎样答应母亲的吗?母亲去世,嬷嬷就没有一丝悔意吗?”
  “我是仆人但不是禽兽!小姐你不愿母亲离世,难道我就愿意为了主子而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夭折吗!”
  老妪剧烈咳嗽了起来,常管事原先也认得她,只是比较少来往,此时不忍心地给她递了杯茶,被她打翻在地,茶水溅了一地。
  老妪半身无力地匍匐在地,似是在解释又似是在说服自己:“有那赵夫人拦着,就算我不妥协,信也绝对送不到宰相手里,又何谈回去接你母亲呢?更何况就算你母亲回去了,也活不长的……”
  “但若收了赵夫人的酬金,我便可以带我的大壮去看名医,给他买最好的药材,他就会快快地好起来了……”
  安静旁观的章朴忍不住问道:“那么大壮呢?”
  方才二壮并未提到自己还有兄长,说的是家中现只有母子二人。
  这句话让老妪彻底陷入癫狂状态,捂脸痛哭:“报应啊——报应啊!都是报应!”
  她是救活了她的大壮,利用现已是宰相夫人的赵夫人给的钱去了它处生活,但大壮渐长一些后就染上赌博,家中钱财输的精光不算,大壮也被追债的人给伤了,自此一病不起,回天乏术。
  旧处留不得,她带着二子辗转到和州,因这处庄子里流失了不少庄民,正是缺人之时,她便在此生活下来。
  没想到她的报应还没完,竟然在那么多年后遇见了当初一手养大的郁家小姐。
  郁可贞早就注意到,老妪方才说她是受了宰相夫人的指使。
  平日宰相夫人对她虽算不好,但真会坏到无故害人性命的地步吗?当年的内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嬷嬷照顾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郁可贞放低姿态打感情牌来继续套话,“当年我尚年幼,只知母亲派您去找舅父求助,您迟迟未归,我与母亲都十分担心您的安危。”
  “现今这般,若说不痛心是不可能的,但还请嬷嬷详细告诉可贞内情。可贞也好指出幕后之人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啊!”
  郁可贞低头用手帕捂脸轻声啜泣,削瘦的肩膀亦微微颤抖着。
  章朴发觉郁可贞用着她假哭时惯用的掩饰动作,迟疑片刻后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时堂上堂下无人说话,萦回着哽咽的声音。老妪伏在冰凉地面,情绪失控但脑中却在不停思量着坦白与不坦白的后果。
  半刻钟后,她终于缓缓直起身子,眼中恢复了冷静,强作坚定道:“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二壮,也不让赵夫人伤害二壮,我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郁可贞借手帕的缝隙瞄了章朴一眼,他果然点头应许了老妪的请求。
  老妪却没有当即说旧事,反问道:“不过,我如何信你们能护住二壮?”
  郁可贞听见章朴笑了一声,与平常那种温和无攻击性的笑不同,这声轻笑里有对自身能力的自信,更有对她质疑的不屑,隐约里还有些冷酷。
  “嬷嬷尽可不信,但您可信章某现在就能让人护不住二壮?”
  这是赤果裸的威胁,若是以往,郁可贞很难想象正人君子模样的章朴会说出这般狡猾又强硬的话语。
  也是,章朴总能看穿她的伪装,怎会是全无心机的小羔羊呢?而她却要花很多很多时间,才能发现他的不同面。
  老妪闻言周身一颤,好在撑住了拐杖才没有再度跌倒,她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那我就信贵人一回吧,还请其他人回避,我想单独对小姐和……姑爷说那些事。”
  在老妪回溯旧事的时候,郁可贞才知道她随亡夫姓刘,刘嬷嬷三十岁丧夫,带着五岁长子大壮和周岁幼子二壮来到郁家做嬷嬷。
  本来是招奶妈的,但刘嬷嬷被招进来不久后便得了场小病,虽无大碍,可也不便继续给刚出生的郁可贞喂奶。
  念在刘嬷嬷为人老实周到,处境也的确困难,郁夫人最终劝夫君留下了她,另聘了奶妈。
  后来郁大人病逝,郁家处境渐难之时,唯有刘嬷嬷和另一位小丫鬟愿意留下陪伴郁夫人和年幼的郁可贞,为此郁夫人很是感念刘嬷嬷的忠心。
  可贞九岁时,郁大人收到一封书信后就急着要出门,信件具体内容刘嬷嬷并不知晓,只知郁大人这一去便没能活着回来。
  官府说郁大人是在半路被匪徒所害,很快便捉拿到犯人予以死刑,但郁夫人并不相信这个结果,坚称谋害夫君的另有他人。
  郁夫人在忧思中渐渐染上沉疴,第二年情况也毫无好转,眼看年幼的郁可贞即将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女,她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的哥哥——当时还是御史的赵大人写信求助。
  担心其他人不可靠,刘嬷嬷只能让小丫鬟细心照顾着自己两个儿子,接了送信的职责前往京中。
  那时先天不足的大壮已卧病许久,但此病难医,刘嬷嬷想着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只是尽量吊着他的命。
  她不知赵大人何时在家,敲门时是赵夫人见了她。刘嬷嬷以为赵夫人与赵大人是一体同心的结发夫妻,便将来意尽诉。
  起初赵夫人建议由自己将信转交给赵大人,但刘嬷嬷留着一丝防备,并未同意。
  赵夫人见没法子,才露出真面目,许以金银财宝让刘嬷嬷将信给她,并从此不再踏足京城。
  那是刘嬷嬷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是如今郁家掏光家底也拿不出的数目。
  想到靠普通药材还能吊着一条命的长子,再想到虽对自己有恩但显然命不久矣的郁夫人,刘嬷嬷私心动了。
  “我自认无颜再见夫人,趁无人注意时悄悄带走大壮和二壮,去了其他地方生活。”
  叙说完这么长的故事,刘嬷嬷的嗓子更为哑涩,但她依旧想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承认自己是错了,大壮去世也是我的报应,但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
  她回想起大壮精神渐好后灿烂的笑容,想起他们一家三口共度的那段充满希望的平和时光。
  如果大壮最后没有染上赌瘾就好了……那么她面对审判之时便不会那么仓皇,也不会后悔,而会感到坦然而圆满。
  郁可贞有许久没有说话。严格来说这段故事与她关系不大,因为她并不是原身。
  但她不禁代入,若她是那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刚刚经历完丧父之痛,又度过漫长的母亲卧病的灰暗时光,期盼着远方微渺的希望。
  当母亲终于撑不住溘然离世后,她独自坐上母亲生前安排好的马车,身边可信的只有一个小丫鬟。
  本以为抵达了那个远方便可安身,谁料一场风寒,一命呜呼。
  她勉强让自己恢复理性,问道:“舅父对母亲感情深厚,母亲为何最后才决定给舅父写信呢?”
  郁可贞在宰相府生活多年,确定宰相对妹妹与侄女的感情并不假,但郁夫人既认为其夫君之死有蹊跷,又在不久后染上重病,怎会迟疑到这么晚才写信给哥哥呢?
  “这事我只知道一点,赵大人任御史后便与章大人站了不同的党派,几次见面不甚愉快,最后闹得不再往来。夫人有心说和,可朝堂之上的事又岂是能随便改变的?”
  “此事我也听舅丈提起过,不过可能没有那么简单。”章朴脸色愈发不好,审问道,“刘嬷嬷,你可有其他要说的?”
  刘嬷嬷摇头,她几乎已失去了所有力气。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强迫自己忘掉在郁家待过的记忆。
  “二壮我会派人好好安抚,请嬷嬷跟我回京一趟。放心,我不伤你。”
  章朴示意两个侍从将刘嬷嬷带下去。想到此事另一重要人物,章朴偏头望向郁可贞,她也正无助地回望他。
  郁可贞以为自己在宰相府时已见过了这世间最多的丑恶,只愿有朝一日能跳出泥沼,不再受制。
  不想原身身上还有那样牵牵扯扯的谜团,若她想的没错,此事不仅事关原身父母离世真相,更牵扯到朝廷斗争,朝堂看似金碧辉煌,但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只想舒心尽兴地好好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呢?
  章朴走到郁可贞跟前,弯腰轻牵起她交于身前的纤手,缓缓道:“回卧房休息会儿,准备下午动身回京,我会彻底查清此事,别太难过了。”
  方才冷冷审判他人的声音,现在换了柔和的语气来安慰自己,郁可贞神思恍惚,章朴他……会是个可靠的人吗?
  最新评论:
  -完——
 
——十七章——
  ——他竟然将夫人折磨得这么憔悴——
  考虑到后日是赵司宁大婚之期,刘嬷嬷的事暂且按住未发,章朴暗中继续搜集其他证据,待合适的时机将其公之于众。
  是夜,郁可贞睡得很不安稳,时梦时醒,意识混沌间仿佛传来稚女的轻泣之音。她顿时惊醒,发现自己被茫茫海水包裹着,愈坠愈深。
  咸涩的海水刺得人无法睁眼,她茫然地上下摸索,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是穿着泳装。
  她被暗涡卷走的那日,也正是穿着一身泳装,开开心心地和同学们去湖心岛的沙滩玩。
  她回来了吗?
  挣扎着睁开眼,面前有个安静阖眼的古装小姑娘与她一起下坠,这分明是郁可贞小时的模样!
  怎么回事?她已经被淹死了吗?思维停止运转的郁可贞试图拉住小姑娘的手,看看能不能用自己三脚猫的游泳技术浮出海面。
  在她碰到那双冰凉的小手的刹那,耀眼的光芒驱退二人周围的海水,小姑娘慢慢睁开眼,啜泣道:“帮帮我,帮帮我。”
  郁可贞怔住了:“我……怎么帮你?”
  “替我活下去,找回——那束光。”
  女孩儿的身形随她的声音一起淡化,最后消失在水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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