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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鱼娘——鹿鸣春

时间:2022-01-20 16:20:35  作者:鹿鸣春
  郭华越发觉得自己最后做的那一道实在妙不可言,“什么样的女人怀孕了不得小心翼翼,还能叫孩子一推就倒,倒了就小产,只怕那女人是个不下蛋的。”
  山狐一噎,“那女人的确嫁过来六年也没生出个啥,刚开始老太太还忍着,怪小满,后来老太太也对她一肚子意见,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撺掇男人送老太太回乡下去了。”
  郭华就猜到是这样,冷哼一声,“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上管不好生自己的,对下顾不了自己生的,就这货色还想传宗接代,我看不如直接阉了痛快,我不管,那女人必须得到报应。”
  “是是是,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交代了这里的民兵武装部。”
  一行人到了民兵招待所,山狐出去一趟,就带了两个医生回来,一个年纪大些,穿着粗布衣裳,浑身一股药味,另一个穿着白大褂,拎着药箱子进来。
  先是中医给孩子做了一番检查,老大夫沉吟片刻,“这孩子早几年受伤失血,没有好好调养,身体亏空的厉害,还营养不良,气血两虚,应该是受了惊吓一时背过气了,眼下是睡着了而已,同志们不用着急。
  另外我揣测她脑子里应该有个血块,没有化解,刚才摸的时候,疤痕里面还有包块,按压下去,孩子会下意识嫌疼。”
  郭华往前一步,“有什么办法没有?”
  老大夫看一眼白大褂西医,“亏空只能慢慢调养,脑子里的血块,我可以试着用银针化解。”
  郭华听了又看向西医,对方给孩子检查一番血压心肺,山狐能单单请他来,也不是个半桶水,一扶眼镜,“老大夫说的很有道理,这是损伤最小,最好的治疗方法,要是想快,就要做开颅手术,不过开颅手术风险大,对病人体质要求也高,这孩子身子虚弱,心脏似乎也不太好,仿佛还有肺部感染,没有得到治疗。”
  郭华越发不安,握着孩子脏兮兮的鸡爪子一样的手,心一横,“那就请老大夫先给孩子用银针吧!请您务必用心,我替孩子妈妈谢谢您。”
  老大夫点点头,也不多话。孩子浑身实在太脏,洗起来也困难,郭华先叫人送了东西来,给孩子推了个光头,再把孩子衣裳脱下来,女警卫早就准备好了浴盆热水,郭华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桶里,给她清洗一番,换了三桶脏水,才洗出个小小白白的孩子来。
  洗干净了才看清孩子胳膊上背上甚至腿上屁股上都被掐的青青紫紫,郭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家人千刀万剐,也更加担心年幼的陈乐乐。
  老大夫给孩子一套针灸下来,已经到了中午,女警卫出去找吃的,郭华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巴掌大的脸,想起郭姨,悲从中来。
  只听一声哼哼,那孩子动了动脑袋,轻声喊道:“娘,我疼……”
  郭华红了眼眶,哽咽着道:“好孩子,你娘去给你挣钱买好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
  陶满头痛欲呕,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慢慢转过来,似乎是那后妈见她爸和奶奶进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就一滩鲜血在地上蔓延开,然后她就脑袋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哪里?”陶满问道。
  郭华吃惊,“这是招待所,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叫陶满对吗?”
  陶满点点头,差点又牵动脑后的包块,捧着脑袋呻吟。
  “怎么了?头疼吗?”郭华紧张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爸的后老婆跌倒,我奶打我脑袋疼。”陶满伤心地道,语气里满是失望,“我的头发怎么没有了?”
  郭华目瞪口呆,小满妹妹会说话了,“你受伤了,医生给你处理伤口,需要把头发剃了,放心吧,很快就会长出来的,你还记得你几岁了吗?”
  小满不敢再点头,“记得,我马上十二岁了,我要考高中,我奶不让,我爸也不说话,躲到厂子里加班,晚上住厂子里不回来。”
  郭华屏住呼吸,听完小满这一番解释,楞了几秒,才慢慢呼出一口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明明心里应该高兴,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她是不是让你带我走?我妈妈怎么不来?”小女孩很思念妈妈。
  郭华爱怜的拉着小满的手,“对,你妈妈工作太忙了,刚好我有空,她拜托我来接你去跟她一起生活。”
 
 
第118章 时间的背后118
  小满满足的露出笑容来,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也跟着露了出来。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郭华起身去开门,就见两个警卫闪身进来,关上门。
  女警卫眼神询问郭华,郭华低声说了几句,女警卫目露笑意,端着吃食走了过去,“小满妹妹,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煮了一碗面,来吃点吗?”
  她刚进门的时候,小满就闻见了抻面的香气,她觉得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乖巧的做到小矮几前面吃面。
  山狐将郭华拉到一边,“那女人回家做午饭的时候被抓个当场,那男人是个懒汉,没有工作,就靠他家老太太的退休金,老太太见儿子死了,就知道哭,看样子是想找陶家要钱,咱们派去的人推测,两人有不正当关系,因情感纠纷,那男人被失手砸死了,那女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郭华拍手叫好,“这样的,能判多少年?”
  山狐道:“乱搞男女关系加上杀人,足够枪毙了,日后她婆家娘家都抬不起头来,家里孩子们的前途也会受影响。”
  “嘿——”郭华解气的一笑,还是依着法规办事好,将坏人钉死在耻辱柱上,死了也要被众人唾骂!
  “我原本想跟组织汇报,安排专人照顾一番小满姑娘,现在看小满姑娘好多了,我看不如这两天就让人送孩子去她妈妈那边去。”山狐心里着急,下午的火车,最晚三点就要出发去长安。
  郭华也知道轻重,点点头,“不要放过那男人,小满这边我还要好好跟她解释一下。”
  两人很快回头,就看见女警卫一脸温柔,正在给孩子喂面汤。
  郭华眼前一亮,送孩子去瀛洲的人选有了。
  山狐有些为难,可是郭华坚持要小满愿意接受的人送,不许让人给她任何刺激,难得女警卫与小满熟悉了,又功夫不俗,值得托付。
  无奈之下,山狐去打了个电话,又从当地驻军中安排了一个人代替同伴,一起送郭华去目的地。
  郭华这才依依不舍的跟小满告别,临走时,郭华从脖子里解下一个项链,上面是一块水滴状的玉石,被打磨出一个小孔,穿上红绳,两股绳子合在一起又穿了一个粉紫色的大珍珠,挂在小满的脖子上,“这个给你,这玉石是你妈妈在戈壁考察的时候捡到的,这珠子是我在海底挖河床的时候挖出来的,你拿给你妈妈看,她知道我。”
  小满双眼冒光,“姐姐,你跟我妈妈都好厉害啊!”
  郭华轻轻抚摸小满的小光头,“你跟着刚才给你吃面的那个姐姐,她会把你送到你妈妈那边,不过你妈妈工作很忙,你可能要住在附近的人家,你妈妈会安排你重新读书,记得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了,学一身本领,也会变得跟妈妈姐姐一样厉害,到时候姐姐带你下海,妈妈带你进戈壁。”
  小满听说还可以去读书,开心的眯起眼睛重重的点头,“嗯!”
  郭华见她点头忙去托住她的下巴,“小心头痛。”见她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走之前还会有医生来给你扎针,过几天就不会痛了,不要怕。”
  一番叮嘱,郭华一步三回头,山狐跟在后面催促,两人这才急匆匆的坐上武装部的车,急速往长安火车站去了。
  郭华胸前乍然失去了玉坠还有些空落落的,不过随着火车深入,她就不这么想了。
  张平很是为难,国家机要人员的当然属于绝密,不是内部人员不能查看。
  张廉也不多啰嗦,直接一个电话要求调动,这些年他立功无数,却执意要偏安一隅,蜷缩在南方一个小岛上,拒绝上头调动要求。
  如今突然主动提要求,一个功勋卓著的战士,又是将军后代,上头自无不可,调动到南海・作・战指挥・部,可以获悉南方一切战略部署和机要人员安排。
  张廉没有离开首都,接到任令第一时间就是直奔档案密室,调出了厚厚的档案,就地盘腿而坐,开始筛查,几乎从早到晚,才找到想要的资料。
  捧着薄薄的几张纸,张廉热血翻涌,眼眶有些热热的。
  陈晓渔,琼州渔民,作为驻地特聘顾问时多次立功,在炸毁珊瑚岛时立特等功,上交敌特在大陆藏宝图,截获敌特档案,身受重伤。
  后化名林晨,安排至瀛洲养伤,系统学习海洋地质知识,编入南海海洋石油勘探队,多次为勘探队输送重要资料至瀛洲岛研究所。
  张廉揉揉眼睛,小心翼翼的将几张纸装进档案袋,放回原位,又轻轻的拍了拍,一直如压了快大石的心口,突然轻松了许多。
  张廉脚步轻快,神情少见的愉悦,疾步往家走去。
  到家后,才发现父母都在,母亲容颜不改,只笑起来眼角添了几道微不可查的细纹。
  “阿廉回来了!”母亲高兴的凑上来,想靠近又忍住,怕张廉不喜,又不舍得远离。只得站在不远处,目光围着张廉转。
  张廉目光柔和下来,“爸妈来了!”
  张廉不知道这一句话,震的一家子下巴都要掉了。
  张平仿佛早有察觉,首先打破僵局,“怎么才回来,过来吃饭,今天菜多,庆祝你升职!”
  张廉眼带笑意,摆摆手,“爷爷,您跟爸妈伯伯们先吃,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赶紧回南边去。”
  张平明白军人说走就要走的职业特殊性,点点头,“去吧,路上仔细些,有空多回来看看。”
  张廉无不答应,上楼收拾行李。张母却有几分不舍,“怎么就走了!我还约了朋友家的女儿想介绍给你呢!”
  “好了!”张平出言镇压,“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有分寸,别跟着瞎操心。”
  张廉急匆匆收拾了行李,在办公室他就打听了线路,定好了车票,虽然距离发车时间还早,可是他一刻也不想等,只想待在候车大厅里等火车,心里才能安稳些。
  他要去北海,中间要转三次车,北海北海,瀛洲岛,他出任务的时候也曾路过许多次,从来不敢想象,晓渔曾离他那么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晓渔死了,尸骨无存,为了保护家园,孤零零的,结束了十几岁的生命,留在那荒岛上了。
 
 
第119章 时间的背后119
  他担心晓渔害怕,担心晓渔孤独,每每接到上级暗示,总是不停周旋拒绝,每次出海都要绕道去珊瑚岛转一圈,看一眼,也让晓渔看看他,他在继续做着晓渔要做的事,保护那片岛屿那片海!
  如今得知晓渔尚在人间,无论山水迢迢,无论艰难险阻,他一定要去亲眼看一看,看一看活着的晓渔,如今是什么模样,看到她全须全尾,他才能放下心中的悔恨与愧疚,才能安心。
  张廉先到福州,再从福州坐船到北海,经过几天几夜的周折颠簸,胡子拉碴,来不及打理自己,张廉就一路摸到勘测队。
  听说队里的人都出去出任务了,又焦急的等了两天,才等到带队归来的冷战。
  冷战得知上头有领导来,很是诧异,他们一直有自己的联系方式,跟直属上线联系紧密,不知道这位领导前来,意欲何为。
  “张副师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示?”将张廉迎到自己的办公室,冷战问道。
  张廉如今是旅长,不过将将调到指挥部,按照级别是副师,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想见的人,张廉也不多寒暄,“我来——”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
  “是要见一见你们这里有个叫林晨的女孩子。”他暗暗捏紧拳头,心里有些激动。
  “张副师长不知道吗?”冷战诧异,“林晨一直被对岸追杀,最近因为身份暴露还受了些伤——”
  “她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张廉猛地站起来。
  “您别急!”冷战安抚道:“她只是受了些轻微擦伤,不过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我们将她调到西北石油勘测队了,那边眼下紧缺地质人才。”
  张廉听说晓渔只有轻微擦伤,将将放下心来,再听说调到西北,又提到嗓子眼,人人都知道西北艰苦,可是他们不知道西北怎样的艰苦,自己认识的有过西北服役经历的,尤其是石油子弟,只有他们身上风霜刀剑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才能诠释西北的艰苦。
  张廉有些颓然,“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在这里工作生活的地方吗?”
  “当然!”冷战点点头,“林晨同志为人爽朗大方,很了解海洋,工作上给我们很多有价值的建议,经验丰富,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人才,要不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我是真的不想放人。”
  冷战带着张廉往住宿区走去,“林晨同志在我们这里是唯一的姑娘家,年纪又小,大家都很照顾她,也很喜欢她。”
  说着推开一间屋子,“这里就是林晨姑娘单独一个人居住的房间,原本打算收拾出来给上头新安排的人来住,不过对方还没到,我最近又带队出任务,就没收拾。”
  刚推开门,就看见小五正拿着扫把准备过来打扫,见冷战带人来,忙站在一旁打招呼,“队长!”
  张廉也不避旁人,轻轻拂过晓渔住过的床铺,粗土布床单,薄薄的一床棉被,好过琼州岛太多。
  床旁边还有个包袱,晓渔在家也是,连个箱笼都没有,衣裳用具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放在包袱里捆好。
  打开包袱,果然,有一些去西北用不上的潜水衣裳护目镜之类的。
  张廉拿起护目镜,这还是当初自己见她眼睛受伤,托远在首都的朋友帮忙买了寄过来的。
  “那是林晨最宝贝的东西,她不让人碰!”小五高声提醒道。
  冷战也摸不清空降领导的意图,只微微笑笑,并不打断小五。
  “为什么不给碰?”张廉不解。
  小五挠头,试探着说道:“小晨说那是她心上人送她的东西。”
  张廉握着潜水护目镜的手一抖,仿佛有什么陌生的东西涌入身体里,又仿佛有个雷在他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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