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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若水姑娘说她今日很忙，明日再送过来。”
琏公子极为恼怒地冷哼了一声，“哼！！她能忙些什么？”
“据影卫回话，说是她去了程员外的府上，以后均要每日送货。”
“原来是攀上了高枝啊？”
仇大怔了怔，他家主子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
“公子明日还去小院儿吗？”
“不去了，我明日有事。”
“是……”
“你去，帮着些。”
“是……”
琏公子伫立在院中，遥望着孤儿院的方向，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第32章 被仿制
若水第二日给程员外府上送柠檬水时，陆婆婆直夸若水的琉柠神仙水做得越发好喝了。
若水解释说这是柠檬蜂蜜水，用料更加考究，且蜂蜜有通便之效，更适合她家的小公子。
陆婆婆这才恍然，她又说已经将柠檬水推荐给了好几个大户人家，且已经有人付了定金，若水心底暗自高兴，离她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离开了程员外府，若水就推着送货的小车来到了孤儿院。
见琏公子那座冰山又不在，她反倒觉得放松了很多，很快便和孩子们嬉闹在了一起。
一袭淡青色的流仙裙随着轻快的脚步飘然舞动，和着孩子们爽朗真挚的欢笑声，哪怕是深谙杀伐之道的仇大，都觉得眼前的画面太美，好似能融化世间万物，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嬉闹了许久，若水见天色不早，便欲离去，一只脚刚踏出院门，就差点撞到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声音冷冷响起。
“怎地我一来你就急着走吗？”
若水抬头就对上一张俊朗的容颜，一双明眸宛若朗星，正眯起来看着她。
她不由看呆了，双眼开始冒出无数的小星星，这好看得犯规啊！
琏公子被盯得有些囧，反倒是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真的是，肆无忌惮，不知羞耻。
仇大在旁边也愣了一愣。
恩？公子不是说不来了吗？
最后还是孩子的欢叫声打破了尴尬，若水也缓过了神。
“琏公子？仇大哥哥说……说你今日不来了啊！”
“顺路。”琏公子一如既往地清冷，绕过若水，进了院子里。
“还有，哥哥什么哥哥，叫仇大。”
仇大听闻，浑身一哆嗦，得，还是没躲过。
“那多没礼貌。”
“那就叫仇大哥。”
“哦，那公子保重，仇大哥保重。若水告辞了。”
“站住！我说你可以走了吗？”琏公子有些气闷，难道我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辛苦来一趟就是给你纠正称呼的？
若水瞥了琏公子一眼，这人有病吧？仗着好看就可以这么盛气凌人吗？
“我走不走，还……还需要你同意吗？”
“你？！哼！我是你的买家！”
“买……买家大大你好，请问小……小的可以走了吗？”若水一副嘲弄的口气。
琏公子长吁了一口气，亏他那么快赶过来，结果一见面就被她气了个半死，不由酸溜溜地说道，“果然是攀上了高枝，口气都放肆了不少。”
“是的呢，我……我要赶回去攀高枝了，就……就不在这里伺候琏公子了。”
说罢若水就转身抬脚就走，自动屏蔽掉了身后那能吃人的眼神。
她也是有些来气，上次见面还好好的，怎么这回就像换了个人？这是在哪里吃了枪药了，来拿我当出气筒？
琏公子见她头也不回地走掉，黑的一张脸都能滴出水来，气得连门都没走，直接一施展轻功，飞身就走了。
留着一院子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琏哥哥和若水姐姐吵架了？”
“好像是……”
仇大皱了皱眉头，这若水姑娘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就老是公子惹生气呢？
他无奈地挥了挥手，马上一名影卫现身。
“你去通知下仇二，叫他去伺候主子，我这边有事，离开一会儿。”
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往枪口上撞，还是叫仇二去做那被殃及的池鱼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若水的柠檬蜂蜜水，渐渐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广为流传。
若水更是忙得焦头烂额，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制作，然后一整日都忙着送货。
可她却渐渐犯起愁来，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蜂蜜柠檬水的配方过于简单，很快就会被效仿，到时候京城遍地都是卖柠檬水的，就没她什么事了。
这也是她为何当时叫水果铺子的掌柜，多进货些柠檬的原因。
若水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差，眼见马上就要入夏，进入饮品的红利期，可是她却注定要被别人分一杯羹了。
若水拿出钱箱，数了数，大概有10两银子的样子，这就是她目前所赚的全部银子了，本想让娘拿去改善一下家里的居住条件，如今看来……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还不到享乐的时候啊，她还在创业的艰苦期。
若水拿着自己的几乎全部家当，再次来到城外的牧场，一咬牙，竟全部用来订购了牛乳，并和牧场主签下了长期供货的合同。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瞬间就落入了他人的口袋，若水咬了咬牙，哼！姐姐一定会赚回来的。
次日清晨起来，来到程员外府上送货时，远远就看着陆婆婆在门口翘首以盼，焦急的踱来踱去。
“陆婆婆！”
“哎呀，若水啊，你可来了。”陆婆婆拉着若水就进了之前的小院儿，“若水，我今日一早听李夫人家的掌事说，已经有人去她府上推荐柠檬水啦，我便好奇，着人去打听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已经有很……很多人都在卖了，对吗？”
陆婆婆闻言愣了愣，“哎？你知道啦？我都是才知道，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我不知道，我猜的。”
“呃……”陆婆婆又怔了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继续说道，“外面卖的柠檬水我尝了，几乎跟咱们的味道差不多，而且价格也不相上下。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优势了啊？
若水，要不这样，婆婆的那份钱可以少拿些，咱们要不让让价？也好过让别人白捡了便宜不是？”
若水笑笑，“婆婆，价……价格战不是长久之计，只……只会最终影响品质，婆婆放心，我早……早料到会有今天，已……已经提前做了准备，过两日，我……我就送新的饮品过来，先给府上品尝。”
陆婆婆心下疑惑，“丫头，你想好了，就这么放弃柠檬水了？对新品真的有信心？”
若水笑而不语，点了点头，唯有一双星眸中自信的光芒璀璨无比。
第33章 胃挨劈
离开了程员外府，若水便转身去了水果铺子。
这仿制来的比她预想的还快，如此看来，如果那个掌柜的不是个笨蛋，她应该可以去邀功请赏了。
正午，头顶一轮烈日当空，天气已经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水果铺子门前，掌柜的正坐在藤椅上悠然的扇着扇子。
“掌柜的，看……看来您心情大好啊？”
“呦！若水姑娘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掌柜的连忙起身，像迎接贵客一般将若水请进了屋内。
“小二，快，给若水姑娘上茶，上我那个最好的雨前龙井。”
“呦，我……我这可是受宠若惊啊，以……以前怎么没见我有这待遇。”
掌柜的尴尬赔笑，“嘿嘿，嘿嘿，以前我那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
若水也不再端着了，“说说吧，现……现在你的柠檬，卖……卖到了多少文一只？”
掌柜的一转刚才的姿态，豪气冲天，“如今京城就我这独一份，还不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转而又谄媚地对若水道，“不瞒姑娘，上次你说过后，我就多进了1000只，这两天已经涨到了20文一只，之前亏损的早都赚回来了，更多了许多盈利，多谢若水姑娘，您真是神仙下凡啊，太有先见之明了，以后再有这好事，可要第一时间想着我啊。”
“可以倒是可以，可……可我有什么好处？”
“这……姑娘，您说，您想要几成的分红？”
“我不要分红。”若水斜了掌柜的一眼，她的目光可不是这么短浅，怎能只看中眼前的蝇头小利。
“那姑娘要什么？”
“我要一个VIP。”
“啊？何为胃挨劈？”
掌柜的有些蒙圈，这横劈竖劈他都听说过，胃挨劈是啥？
“就……就是你店里最尊贵的客人，享……享受你这最低的折扣，最……最优先的选货权。”
掌柜的愣了愣，“若水姑娘想要多低的折扣？”
“正常售价的六折！”
掌柜的张大了嘴：“这……”
“放心，我有数，你不会亏的。如果可以，马……马上签下合同，我……我再透露点消息给你。”
掌柜的嘴角抽抽，怎么自己每次在这个丫头这里，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可转念一想，这次也确实是靠着她赚了不少银子，眼看几天功夫就赚了近20两，这可是他两个月的盈利了。
他挣扎了很久，才一咬牙一跺脚，蹦出一个字“好！”
掌柜的喊小二来拟合同，却被若水拦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早已拟好的合同，拍在桌上，“不麻烦了，我准备好了。”
掌柜的摸了摸自己头，怎么好似又被算计了呢？
签字画押后，若水满意地将合同收好，心道自己未来的水果茶算是有着落了，这才正色对掌柜的讲，“掌柜的，后……后面这柠檬不可再大量进货了。”
“啊？”
“这……这东西就是物以稀为贵，一时金贵罢了，过……过后必会掉价。这是快钱，不能长赚，况且，马……马上这柠檬蜂蜜水，在京城内就不会这么流行了。”
掌柜听了心下讶异，他自然是知道很多同行都去南方订货了，可他一个生意人，忙了这许多年才懂得的道理，竟被一个小姑娘一语道破？
掌柜的点了点头，他原本也正有此意，不过是拿不定主意，今日听若水这一说，也就彻底断了这个心思。
待到若水出了水果铺子，掌柜的才反应过来，就凭这就换了个胃挨劈？哎呦，他此时确实有点胃疼！
若水从铺子出来，又转身去了孤儿院，今日是给孤儿院送水的日子。
推着板车来到了孤儿院，仇大果然已经守在了门口。
“仇大哥哥……”
“嘘！”仇大连忙做禁声状，低声说道，“叫仇大哥。”
“哦，仇大哥。”
这下若水不用问也知道，他家主子肯定在里面，上次不欢而散，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记不记仇。
柠檬水交给了仇大，自己推门而入，立刻就有一群孩子拥了上来。
若水和大家热络了一番，这才抬眼去看琏公子。
仍旧是那张俊冷的脸，看不出喜怒。
若水便也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走过去道，“琏公子好！”
“恩。”再无他话。
若水终于体会到了秋儿形容他的那句话，夏日里也觉得刺骨的冷，这是分明是一台天然的空调啊——
许久之后，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跑了过来打破了沉默，“琏哥哥和若水姐姐今天不要吵架哦，吵架不是乖孩子。”
若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琏公子僵硬的脸上也才有了几分柔和。
若水觉得有些累，走到石凳前坐了下来，又冲琏公子招了招手，“琏公子，请坐啊！别站着了！”
琏公子皱了皱眉头，好像，这个院子是他的吧，这个女人倒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但也没拒绝，上前坐下，只是依旧一句话没有。
若水登时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指望这冰山先开口怕是不容易，还是她主动些吧。
看着孩子们喝着柠檬水，吃着糖葫芦，便问道，“琏公子好……好像每次来都给他们带糖葫芦和泥人？”
“恩，我小时候没有吃的和玩的，娘亲就亲自做这两样给我。”
若水哑然，他不是身份高贵吗？怎么会没有吃的和玩的？
“你娘真厉害，还会做这些，改日有机会定去拜会下伯母。”
她也就是客气客气，没想着真去，可琏公子的回答却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娘亲早就不在了。”
若水愣了愣，“对，对不起……”
“没事。”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好似真的没事一样。
他顿了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好似不由自主的就说出来了，但还是换了个话题。
“听闻最近满大街都是卖柠檬水的，你的生意可受影响？”
“不碍事。”
“有了后招了？”
“自然。”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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