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放的开了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要送送他,怕他路上再出意外,可想到他刚刚的作为,步伐又停住了。
忽然,小巷外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人腰间似乎挂着一枚青色的牡丹玉佩。
姜公子?
他来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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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探
许言有些疑惑,但也无意深究,毕竟上次拜访姜府被拒,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若是他不愿意让她再给他当侍卫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她看了他的身子。
而她又只是一个捕快,自然不配和姜家公子谈什么嫁娶之事,许言想。
倒不是她看轻自己,只是她知晓,姜秋白虽然生的一副温润面貌,却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良家子。
他惯会折腾人又聪明得紧,他心中自然知晓无论是金小姐还是柴小姐都胜过她一个衙门的小捕快。
许言摇摇头,猜想大抵是有什么事他才来此处,不过与她无关,这人总不可能是来寻她的。
她打算买些猪肉,回去烧菜吃。
而另一边。
最近几天姜秋白烦的紧,他被天杀的人贩子绑走,虽未出什么大事,府衙也替他隐瞒下来,只是外头到底是有些流言,有损他的名誉。
不过那些个女子贪图他的美貌,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他身后,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只是她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着相信他,却对他的行踪诸多打探,变着法问他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姜秋白只能佯装难过,一个个解释。
但最让他烦躁的不是这些事,绑他的人是个贪恋美色的男子,虽然到底没对他做些什么,但只给他穿一身轻纱给他作画,也实在让他觉得屈辱至极,恨不得杀了那变态。
可是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闺阁男子,府衙的人都抓不到那人,他虽然气,倒也无可奈何。
本来此番出事,姜寒打算给他安排再多些侍卫,把那许言给撤走。
他却拒了,一方面是许言知晓他被别人画了那下作画的事,又看了他……若是她到外头乱说,那他便毁了。
姜秋白知晓他应当威逼加利诱,让许言那厮不要出去乱说话。
可最近他一想到此人,就会想起自己躺在她怀里的感觉,想到对方白皙的下颌,脸就忍不住泛红,耳朵更是烧得厉害。
他心烦得紧,便拒了对方的拜访。
谁成想她就来一次,便再也不来了。
好在他这般并未换来对方的报复,毕竟她也算是是救了他一回,他却将人拒之门外。
姜秋白松了一口气,又觉得理应如此,许言此人,本该是这样的,她素来是……
和那些人不同,对他……不屑一顾?
她似乎未把他的相貌放在眼里过,他想着,又觉得有些难受了。
她是什么意思?瞧不上他?觉得他没有半点吸引力,哪怕是不着片缕也无?
姜公子黑着脸想,此人分明坏了他清白,却不上赶着负责,真不是个好女子。
他纠结了好几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偷偷看看这个不是好人的许捕快在干什么,却正巧撞见一个少年去亲她,一口一个姐姐,还说什么不在乎身份……
不知道是谁家公子,这般不知羞耻,姜秋白恼怒的想着,什么不在意身份,倒显得他势利,戳着姜公子的肺管子了,他便格外气些。
那公子往外跑,看着却有几分熟悉。
那不是与他一同被抓的男子吗?这是因为被许言救了,所以上赶着来以身相许了?
姜秋白没好气的想着,也算是误打误撞猜对了一半。
那男子稚嫩……不,幼稚,哪能比得上他半分?
他年轻又漂亮,有的是手段,许言不来喜欢他,去喜欢那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屁孩,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姜公子一边自信,一边自恋,便故意从巷口又走了一遍,却迟迟不见许言那呆瓜出来找他说话。
在一旁等了半晌,他垂下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扯下旁边摊贩在买的一只香囊。
“诶!你干什么……”小贩见他一副阴沉沉找事的模样,喊道。
“这只香囊,我买了。”小公子冷冷地说道,丢下一小块银子便走了。
许言的猪肉已经放到火上炖了,她给自己随便炒了个青菜,又炒了个胡萝卜,将炖好的肉块又用酱油烧上一遍,入口软糯味足。
她开心的吃了三大碗米饭。
那边姜秋白还在怒气冲冲的回去,他怕丢人,便不曾带人,只是自个偷偷打听了许言的住处跑来的。
为了遮掩身份,他还特地带了面纱才出门。
一路走回姜府,小翠在后门焦急地等待着,生怕少爷出什么事见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路口,才松了一口气。
“公子,你去哪了?公子突然消失,叫人担心又出了什么事,公子以后万不要一个人出门了。”小翠跟在姜秋白后头絮叨。
小公子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知道了,我回房了,你别来烦我。”
小翠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公子生气了?
姜公子生气了,便歇了心思,打算不搭理许言了,李雁却并未,他在淮河岸蹲了几日,缠上了许言。
话说李公子住在府衙,觉着府衙的人生的端正,一身正气,还个个都武功高强,府衙的饭也不错,便带着自个的侍从寻安在府衙久住了。
他前几日回去一打探,和那南捕快和晓捕快提了几句,说自己被一位姑娘救了,她一身黑衣,气质冷冽,还未说完,便听到南捕快皱着眉说:“你说的这个人……怎么这么耳熟啊?”
“你说的这位姑娘……不会恰好姓许吧?”南舸有些犹豫地问。
李雁惊喜的笑了,道:“南捕快怎么知晓姐姐姓许的?她叫许言,南捕快认识她吗?”
南舸翻了个白眼,道:“何止认识啊,她也是府衙的捕快啊,前些日子受了伤回家养病去了,还是她把你从那些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呢,只是她放假了,你醒了没看见她罢了。”
“这样吗?”李雁笑了,道:“我和许姐姐还真是有缘。”
南舸不乐意了,“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许言你就一口一个姐姐,我和晓春就没有这待遇?”
“我……”李雁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道:“我喜欢许姐姐,自然想和她亲近些……”
“……?”南舸皱眉看着面前的小公子,“大哥,你知道她多大吗?你多大?你才十六,她已经二十了,你喜欢她?图啥啊?就图她长的好看?”
回想起曾经来和她打探许言的公子们,南舸忍不住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知道看脸啊?我和晓春哪个不比她好?是,她是好看点……”
“但是她性子那么冷,不懂疼人的,你们怎么一个个上赶着飞扑火似的找着她呢?”南舸无语地吐槽道,平日里分明是她和这些公子们接触得多,给他们帮忙,结果一个个全都看上许言了,这算什么事啊。
李雁见面前的黑皮捕快气红了脸,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南捕快莫气……只是,真有那么多公子向你打探许姐姐吗?她可有喜欢的人了?”
南舸听完前半句,本来气有些消了,结果听了这个李公子的后半句,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倒也不多,自打她入职以来,也就那么十几个罢了,不过她都拒了,如今也算消停多了。”南舸道。
“李公子,别怪我打击你啊,许言就是块木头,不开窍的,你喜欢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纯粹是浪费时间啊!”她苦口婆心地说道。
可惜收效甚微,李雁笑了,开心地说:“姐姐既不开窍,必定是没有喜欢的人了,太好了!”
“南捕快,你给我说说许姐姐平日里喜欢干些什么吧,和她有关的你都给我说些,多谢南捕快了。”
面对这个要求,南舸翻了个白眼,脸上挂着假笑,道:“你要真想知道啊,别问我,问晓春去,她心细,我才关注不到许冰块平常干什么呢。”
李雁转头就去问晓春去了。
晓捕快性子温和,听完之后只是温温柔柔的笑着说:“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许捕快心中有大义而无情爱,李公子若真喜欢她,可要做好伤心的准备了。”
李雁点点头,拿着纸和笔眼巴巴的望着晓春道:“多谢晓捕快,许姐姐家住哪里啊?她家中有哪些个人?”
晓春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若我没记错,许捕快是春城来的,好像是岭南县人士,至于家人……许捕快孤身一人来的锦城,倒是未曾提起过家人在何处。”
李雁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许姐姐可曾与哪位公子熟识啊?”
听到这个问题,晓春摇了摇头,“未曾见许捕快和哪家公子亲近过,若说熟识……她大抵只认识那位姜府公子了。”
“姜府……公子?”李雁微微歪头疑惑道。
“姜府是不久前从上京迁来的,想必李公子也听说过,家主名叫姜寒,在锦城算是比较有名的了。”晓春解释道。
李雁听到姜寒二字,面上便露出一些嫌弃来,“姜寒?不就是那个靠夫郎娘家发家,最后伙同外室逼死原配的那个吗?”
晓春有些吃惊地点点头,竟是如此吗?上京离锦城终究是远些,这些事她还未曾听说过。
第13章 妄
“晓捕快定是不知道这些事吧?唉,反正那姜寒就是个畜牲,生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心黑得很。”李雁叹口气说道。
“不提这人了,晦气!”李雁嫌弃地说,“你说的那位姜公子是姜寒的孩子?”
晓春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姜府在锦城还有些权势,若是说些什么被外人知道了,她这个捕快之职怕是保不住了。
她只能避重就轻地点点头,“嗯,是姜府的公子,今年尚才十七岁,比李公子倒是大些。”
“他叫秋白是吗?字明月?我在上京时便听说过他的……”他素来招三惹四,拈花惹草,引得上京不少女子为他争风吃醋。
可偏偏李雁也不觉得这小姐们口中一口一个姜公子,明月明月喊着的人有多美,虽然比他好看些,但是比上京四大公子差远了。
四大公子一位精通书法,一位精通琴艺,一位擅长作画,一位善于下棋,而且个个家世出众。
而这位明月公子,虽然模样生的好,但琴棋书画虽都熟识,但也只是略懂一二,堪堪能糊弄一下那些贵女们罢了,何况他父亲虽然出生越家,算是有底蕴的大户。
但是他的母亲却是个无才德的酸腐书生出生,父亲还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和家族决裂,简直算得上一个笑话了,李雁觉得他的母亲德行败坏,父亲是个恋爱脑,这才整出这么一出悲剧来。
姜公子年岁不大,最擅长的怕是游走于这些女子之间了,同时和多个女子接触还能被评上一句冰清玉洁、心性温良,他也算是独一份了。
李雁心中百转千回,对姜秋白是瞧不上的,但他也不是傻子,问道:“只是我还不大了解姜公子,晓捕快觉得姜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呢?”
晓春倒也不乱说,反倒细细思索了一下,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姜公子性情温和,为人善良,锦城许多女子都对他颇有好感。”
李雁笑了,心想,果然如此,又是这样的评价,换了个地方,他还是惯会演戏。
“姜公子这样好,许姐姐也会喜欢他吗?”他有些难受似的低下头。
晓春见状,道:“李公子多虑了,许捕快素来清正,对姜公子素来不逾矩,也未曾听说有过什么。”
李雁闻言放心了许多,于是问道:“许姐姐和姜公子是如何相识的啊?”
“姜公子先前遇险,姜府特地为其在府衙找了一位捕快去贴身保护他,许捕快武功高强人又正直,便被选中了。”晓春答道。
又叹了口气,道:“只是此番姜公子又遇险,姜府怪许捕快办事不利,许捕快被大人罚了二十刺骨鞭,回家养伤去了……不过日后是否还在姜公子身边当值,却是未可知了。”
“啊……二十鞭?想必很疼……若是许姐姐不在姜公子那边护卫了,能不能贴身保护我啊?我可以付钱的,就算出什么事也定不会责怪许姐姐的。”李雁真诚道。
闻言,晓春叹口气说:“这我便帮不上忙了,许捕快隶属府衙,若要外派保护李公子,恐怕需得大人的调令才行。”
“何况许捕快如今在休假,需得等她回来再说。”
李雁点了点头,道:“晓捕快可知晓许姐姐的住所啊?”
“李公子要去找许捕快?她现下似乎在淮河岸的老街那边住着吧,是秋讼师帮忙找的住处,是新找的,我还未曾去过,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这样啊……”李雁有些失望的低下头,随后又笑着说:“总之,还是多谢晓捕快告知我许姐姐的事。”
晓春笑着道:“都是小事,许捕快若真能和李公子有一段良缘,倒也不失为一桩喜事。”
秋讼师是个大忙人,天天跟在陈大人身边忙前忙后,而陈大人是个更大的忙人,她忙着城市发展和设施建设,还有杂七杂八的小案子,根本没空搭理非要赖在府衙的李雁。
李雁吃了几次闭门羹,也不再去找这两人,开始自己想法子。
他的法子就是,日日去淮河岸边的老街闲逛,蹲人。
好不容易蹲到出来买东西的许言后,便跟在对方身后,缠着她说话。
许言也不拒绝李雁的搭话,只是礼貌的作答。
自从上次被李公子突袭之后,她也多了个心眼,多留意了些,后来几次李雁想和她亲近,都被她躲了过去。
被缠了好几日,许言有些无奈了,便回府衙,主动申请重新回府衙打卡上班。
于是她的日常便成了和南舸、晓春一起巡街,抓抓盗贼和地痞流氓之类的。
只是还是没能摆脱李雁的纠缠,足足十几日,他就跟小尾巴似的跟在许言的后头,恨不得她如厕时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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