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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他想攻略我(女尊)——怀光

时间:2022-02-21 11:22:02  作者:怀光
上面写着她曾和一位江湖武学师傅学剑,十三岁便出师了,只可惜一直籍籍无名,江湖上未曾听说过有许言这么一号人。
难怪性子这样冷,姜秋白想着,这人若是被他欺负了,恐怕连个哭诉的人都找不到吧?
惨,真惨,可惜,他才不会心软。
姜秋白笃定地想,懒洋洋地将手中的纸放下,道:“啧,出生低微又籍籍无名,还真是一无是处。“许言素来听力绝佳,何况自幼跟着师傅学剑,有蒙眼识物之功,是故她刚到姜秋白小院的门口,这句话便稳稳当当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她勾起一个厌恶的笑,大抵是被气的,心想,姜公子真是狗不理,鬼见愁的小公子。
小翠却听不见,只专心在前头带路,还不忘给自家公子说两句好话。
“咳,公子看中许捕快这才将您调回来,还望许捕快日后能让着公子些。”
让?还要如何让?
许言嘲讽地笑着,嘴里阴阳怪气似的说着:“自然,属下定然唯公子马首是瞻,半点不敢违背的。”
小翠听不出她言语中的真意,还颇有些高兴地笑着说:“许捕快能这样想最好了。”
姜公子的小院雅致漂亮,有“庭前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之意境,甚至院中那颗开满白梨花的树上还挂着一个鸟笼,里头有一只聒噪的彩毛鹦鹉。
此刻那鹦鹉正胡言乱语着—“废物!废物!”
许言猜想这大抵是跟着它的主人学的,毕竟鹦鹉也只会学舌罢了,哪能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她跟着小翠踏入敞着门的小屋,便看见姜秋白姜公子穿着一身绣银纹的锦袍,拿着一卷有些泛黄的书籍看着,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装模作样,许言笑着想,却有些阴柔地道:“属下拜见姜公子。”
她只做了个辑,素来对她视若无睹的姜公子好似多年的耳疾奇迹般痊愈似的抬起头来。
少年如黑鸦般的长睫慵懒又诗意地抬起,那张漂亮如同月仙的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意,他满身浸着书卷气,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半扬着,勾的人心痒。
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秀眉白面风冷清。
三分风情便可勾魂摄魄,连小翠一个男子都有些看直了眼。
可惜遇上许言,这风情入水无痕,容貌俞美,一想到对方皮下那颗烂透了的恶毒心肠,难免让许言有些想吐。
许言微微勾起唇角,看起来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星眸直视着姜秋白,没有半点避讳,而周遭的侍从皆微低着头。
即便是陪伴了姜秋白多年的小翠也不敢直视自家公子的双眼,即便他知道公子的眸子素来是带着笑的,可是了解了姜秋白后便觉得那素来温润的桃花眸下掩藏着刀光剑影般的嗜杀血意。
见许言直视自己,他不在意地笑了笑,眉尾微扬,带着笑意缓缓起身,看起来雅致极了。
三两步他便走到了许言的面前,姜秋白和其他男子不同,他很高,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些。
这在醴朝,对男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个子高往往意味着难嫁,可是对姜秋白来说却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高挑的身量让他看起来赏心悦目,更何况又生了一副神仙般的面貌,他自然是不愁嫁的。
许言微微仰起头看着比自己稍高一些的男子,便看见对方微眯着漂亮的桃花眸,用细白的食指慵懒随意的抬起她的下巴。
挑眉端详了她片刻,眼里似乎带着审视。
啧,许言眼神凌厉了些,真想扭断他这只漂亮又爱作怪的右手。
可惜这样的小公子,若是断了右手,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弹琴作画了吧?
姜秋白无视了对方眼里的厌恶,反倒凑近她,好听声线里带着几丝笑意,他说:“许捕快可真是不知礼数……不过,本公子很喜欢。”
许言瞪着眼睛看着言语轻佻的姜秋白,他这是什么手段?调戏她?还是觉得她会喜欢这样?
“属,下,不,配!”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姜秋白看她像只炸毛的黑猫,却不觉得她有什么攻击力,反倒凑到她耳边轻轻道:“我说阿言配,阿言便配。”
许言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时间有些乱了,一边心脏狂跳,另一边是对姜秋白以她做赌的厌恶。
她慌张地推开了姜秋白,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公子自重。”
姜秋白被她推的后退了两步,双手撑着身后的桌沿,发丝有些凌乱的垂在胸前,他一身白衣微乱,抬眸用带着惑的眼神,略带低哑的对许言道:“阿言,今夜来寻我。”
她话还未听完,便慌忙转身走了,运轻功跳出了姜秋白的院子。
此刻,说出这样直白话的姜秋白也是心脏狂跳,耳廓红的厉害,却对着一脸震惊看着他的小翠温柔的笑了笑,他说:“出去吧。“半晌,他抬起漂亮的手捂着狂跳的心脏,低声喃喃了一句,“姜秋白,别逾矩!”
只是为了赢得那场赌约,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心中默念,耳廓的颜色却半点未褪。
另一边。
许言靠在院墙外,姜秋白脾气不好,少有府里的人喜欢来他的院落外晃悠。
是故外围一片寂静,今日天气甚佳,阳光炽热,透过树荫投下一片片斑驳,里头招摇的白梨花被风吹落几片晶莹剔透的花瓣,许言忍不住伸手去接。
许言望着掌心的翩翩雪白,有些心乱如麻。
 
是夜,万籁俱寂。
只有些不知名的飞虫在发出怪叫,门外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着,小院里一片寂静。
许言一身黑衣,沉默的站在院外。
进?或者不进?
小翠从屋内走出,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庭,就这夜间的凉风摇了摇头,果然。
他缓缓将门关上,转身回了屋子。
今日公子之举惊世骇俗,许捕快被吓跑了也不奇怪,更何况许捕快素来正直,怎么可能同意公子明目张胆的“邀请”?
而此刻那位众人眼里素来正直的许捕快……正躲在姜家公子的墙角外默默纠结。
刚才小翠一出来她便察觉了,赶忙翻墙到黑暗处躲避,好在小翠并非习武之人,对此没有半分察觉。
许言觉得自己此举违背女君之道,可又觉得她一个杀手,不过闲时读过几本经书,大可不必和那些女先生一般将女君之道奉若铁律。
她并非真想和姜秋白有些什么,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难免让她有些好奇他想整什么幺蛾子。
何况……无视男子的邀请,在醴朝无异于对男子的一种蔑视。
毕竟醴朝素来奉女子为尊,从来都是女子去追求男子的,而男子反过来追求女子的并不多见,是故被拒大抵都是尴尬的。
她并不接受对方,但既然知晓了对方的邀约,来和他说清楚也是好的。
只是……她为何不从正门入?非得如此鬼祟的蹲在人家的墙角,好似做贼一般?
许言有些懊恼的想,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小翠一出来她便躲了。
或许是她经验不足,鲜少面对男子如此直白的邀约,又或许她心智不坚,又难以面对自己的内心。
不管是什么原因,许言此刻都想不明白,她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还是那个问题。
进?还是不进?
姜秋白一边等着,一边逗弄那只彩毛鹦鹉。
“许,言。”
“明白吗?许,言。”姜秋白一边拿着一根孔雀翎逗弄,一边说着。
小公子难道真喜欢上许言了?
“噗嗤。”姜秋白笑了,意味不明的低声说了一句,“倒是她若听到这只笨鸟喊她名字,大抵会觉得本少爷对她真心,也能反过来对我真心几分?”
只可惜,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到了许言耳朵里。
又是局?
想起对方拿她做赌注,想要换取李家在锦城三个码头的场景,许言心中一凛。
她垂下那双素来盛星的凤眸,心中低笑一声,回想先前自己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心中感叹,许言啊许言,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进?或不进?又有什么区别?
她和姜秋白之间,堆砌着多少谎言和折辱,欺骗和利用?
数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庭前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出自王维的《鸟鸣涧》
秋水为神玉为骨—出自杜甫的《徐卿二子歌》
秀眉白面风冷清—出自高适的《送郭处士往莱芜兼寄苟山人》
第16章 血仇和灵幡
 
若是对这样一个欺她辱她,心肠歹毒,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姜公子动心,那她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许言这样想着,歇了心思,只是她还不大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于是她便在窗外蹲着,月牙弯弯,想到春城的月亮,明亮又漂亮,不像里头那位小名明月的公子,明月染尘。
她又想,醉仙楼的吃食真不错,色香味俱全又独具特色,从前的她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那儿的。
想到在五杀阁的七年,充满了血腥和杀戮,一切都被黑暗的人性和腐朽的金钱浸透淹没,而那个一身黑袍的无情剑就是勾魂使,是不属于人世枯骨,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她十三岁跟着师傅去到汴都求医,为了保住师傅的命,她宁可为五杀阁卖命,即便只延长了几年寿命,她也不曾毁诺。
毕竟世上,她只有师傅一个亲人了,如今,一个也没有了。
没有过去,没有牵挂,没有未来,明明能成为一个更好的杀手,她却不愿意在执剑杀人了。
她杀了太多人,早忘了当初学剑的初心。
六岁跟随师傅学剑,十三岁出师,她学的从来不是杀人,而是剑道,是侠义仁心,肝胆相照。
可这些年她都在做什么呢?她望着自己长满茧子的手,有些沉默。
她本是春城一位富商之女,本该一生富足顺遂,继承母业,在春城那个有些窄小偏僻但又四季如春的小城庸庸碌碌地过一生。
可是一场谬误,许家被一夜之间血洗,只因一位杀手误将徐听作许。
而幼小的许言被父母藏在一个小罐里,被一位夜间巡街的捕快救出,那位捕快却因救她被杀手一箭穿心。
而被捕快护在怀里的许言,只是被穿透了右侧小腹,又有幸被一位听到声响的医者救下。
恰逢与母亲相识的林长安来春城拜访,才知故友竟被人一夜之间屠尽门户。
而那仅剩的一位孩子,年仅六岁,在医馆生命垂危,腹部中箭,因被藏匿罐中满身淤青。
林长安竭尽全力治好对方留下的幼女后,他望着那枚箭头陷入沉思,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夺命箭。
彼时的许言尚且年少,听到仇人名姓稚嫩的脸上翻涌出滔天的恨意:“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林长安看着她道:“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你若要杀了她,需要比她更强,你能做到吗?”
许言安葬了家中五十余人,将许家的家财全数送给捕快的遗孀,跟着林长安去了南疆,他是巫师,擅长医毒。
可他一生学医研毒,却败在一个女子手中,终是没能救的了自己。
林长安不擅长教学,只能照本宣科的教许言,他问她想学什么。
她说,“利器足以斩敌之头颅,报灭门血仇,足矣。”
可那时她想的并非只是砍下对方的头颅,她的仇敌应当为许家的每个枉死者谢罪,是故她的尸首应当分割放置于许家的墓群中才足以解恨。
师傅总说,你虽是为了报仇,但学剑者,心中应存侠义之道,剑为护人而不为杀人。
她学剑多年,终于和仇敌一决高下,她冰冷的剑锋指着仇敌染血的脖颈,道:“我要你尸骨不存,为我许家五十余口亡魂谢罪。”
那人沧桑一笑,“胜者为王,败者寇,如今你赢了我,想如何自然随你心意,我不恨,亦不悔,当初选择这条路,便知晓是不归路,只是绝情剑,你当知道,今日你胜我,明日,又是谁来胜你呢?”
最后,竟有几分谆谆教诲,惺惺相惜的味道。
或许,像她们这样的人,终究是殊途同归罢了。
彼时,师傅已经不在了,没人能见证她大仇得报,悲喜交加,无人共享。
她独自一人回到春城,到时是深夜,她穿着一身黑袍,用袋子装着敌人的尸体,回到了一片雾气寒凉的许家群墓。
这是她用许家的家财买下的一块墓地,是在山林之上,很偏,每年深秋她都会回到春城扫墓。
五十余座坟冢,她的父母,她的姥姥姥爷,小叔叔皆眠于此处,自幼伴随她的侍从,奶娘,管家,大伯,都在此处。
她所有亲人,皆聚于这一方坟地。
父亲素来温婉,而母亲跳脱,姥姥喜爱逗她,姥爷便背手笑看,清秀俊雅的小叔叔从外地从商回来给她带了摇鼓,还像逗三岁小孩似的逗她。
那天,父亲下厨亲自煮了团圆饭,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许言站在一片阴风阵阵的坟冢之中,却半点没有恐惧,若此刻当真有亡魂,她见之生喜,求之不得。
只可惜……周遭一片死寂,只听得见沙沙的落叶声和风声。
她带着阴冷又极致温柔的笑意打开布袋,“母亲,父亲,孩儿回来了,如今大仇得报,你们可以安息了。”
后来山民路过时,看见许氏的坟冢每一块墓碑前都摆放着水果和白色的菊花束,黄色的纸钱散落在地上。
而坟冢入口的碑刻旁地上的竖长石块上写着,凡饥寒交迫者路过许氏坟冢,叩拜亡魂,诵经念文,闲聊家话者,可自取馒面水果,但来日需送还。
 
姜秋白皱着眉,“她不曾来?”
小翠低头说着:“是,公子,许捕快未曾来姜府。”
“竟不来……是本公子不够美吗?”姜秋白低声喃喃,随后仰面问面前的青衣小侍:“小翠,你觉得我容貌如何。”
“呃……”小翠有些结舌,“公子,小翠不曾入过学堂……不知道如何形容,但在小翠眼里公子是极好的,就像……像月亮一样。”
“月亮……”姜秋白低头笑了,“父亲给我取字明月,还真是……”
可忽然,他的声音又蓦然低到阴沉的程度,“可我这么好,许言她为何不来?她是……瞧不上本公子,还是……”
“公子,许捕快定然是觉得公子貌美又家世好,不敢随意染指公子,这才不来的,公子莫要多想。“小翠忙道。
姜秋白眯着眼审视面前低着头的小翠,缓缓开口道,似乎平稳得很,“你这是为本公子说话,还是…为许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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