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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陆弥——林不答【完结】

时间:2022-12-09 15:11:37  作者:林不答【完结】

  她笑得轻轻的,仍旧勾着祁行止的脖子,胸前的两团雪白因此在他眼下晃着,无比考验他的克制力。
  “不要紧。”笑完了,她冲祁行止眨眨眼,温柔地说。
  “可是……”根据理论知识,祁行止知道这对女生似乎不太好。
  陆弥打断他,凑到他耳边:“反正除了你,也不会再有别人。”
  话音刚落,祁行止的身体又烫了几分。
  陆弥被强硬地按回床上,祁行止附身而来的那一刻,她在他的眼里看见铺天盖地的动容,浓雾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作者的话
  写🚗好难……我尽力了…… 爆更了吼姐妹们!快点评论留言!有票票就更好了哈哈哈哈 (以及明天还有一点儿车尾气。


第60章 窗外无风无雨,不阴也不晴
  浴室里热气弥漫,陆弥被压在墙上,背与墙之间,隔着一双炙热粗糙的大手。
  暗灰色的磨砂玻璃门,同陆弥的视线一样模糊朦胧,映出两具交叠的身体,缓慢地耸动起伏着,像微风伏过的海浪。
  陆弥已经累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抱着祁行止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任由他动作着。
  耳边是他低哑的喘息声,陆弥懒懒地趴在他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几乎昏昏欲睡。
  祁行止的汗流下来,“嗒”的一下滴在陆弥光滑的背上,她不禁打了个颤,睁开眼睛,略略侧头看了一眼,祁行止的下颌紧紧收敛着,汗珠一滴一滴地滑落。浴室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半明半晦,眼尾有一些泛红。
  他做得过于认真和仔细,以至于陆弥有了一种被求欢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脸一红,又抱住他的脑袋,闷闷地喊他一声:“祁行止。”
  祁行止的手在她腰间揉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流连。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是在回应。
  比起刚刚那两回毫无章法的强硬,这一次他温柔多了,甚至用上了一些青涩的、直觉给的技巧。
  陆弥被他侍弄得舒服极了,充胀的快感由下至上传遍全身,就像是被水没过了胸口,整个人轻飘飘的随着波涛起伏着,每一口呼吸都带来松快与欢愉。
  陆弥不禁想到刚才,狂风骤雨之后祁行止抱她进来浴室清洗,可擦着擦着,又点着了火。她虽然累,心里却仍然痒痒的,看着祁行止那么认真地拿毛巾替她擦洗,就忍不住伸手挠他。一两次还好,祁行止尚能克制。可擦到她锁骨的时候,她坏心地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腕骨,祁行止哪里遭得住这个?当即就把她扛起来压在了墙上。
  现在陆弥有点后悔。
  她一边享受着,一边暗暗感叹,难道学习能力在这种事上也能派上用场吗?这么短的时间,祁行止好像已经习得要义了。
  更要命的是,他好像不知疲惫,永远兴致勃勃。
  可她已经累得只想睡着了……
  陆弥喟叹一声,软绵绵地又趴回他𝓜𝒜𝓛𝓘肩上。
  不知是不是这一声叹息惹他不满,祁行止忽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又托着她往上颠了一下。
  陆弥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不禁惊呼一声。
  缓过神来,她嗔怪地拍了祁行止一下,“你干嘛?”
  “陆老师。”祁行止叫她。
  他喊着,腰随之一挺。陆弥哼出声来,他的手便往上托了一下,把她托得更高,在他之上。他抬起头看她。
  陆弥在高潮余音的战栗中缓了许久才回过神,以为他有话说,等了等,可他仍旧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专注、沉静,欣赏她的身体和脸庞,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因为他眼神的虔诚,这几乎是一个圣洁的画面——如果不是他还在她身体里的话。
  她用指尖似有若无地去碰他的耳垂,哑着声问:“怎么了?”
  “陆老师。”祁行止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向上,轻轻地揉捏白皙的胸乳,“你的第一次是和谁?蒋寒征吗?还是……我不认识的人。”
  陆弥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很快恢复过来,推着他的肩,看着他问:“你很介意这个?”
  “不。”祁行止认真地摇头,“但我希望……”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听不见了。
  “什么?”陆弥问。
  “我希望……我比他们好。”他抬起头,眼神仍然虔诚沉静。
  他知道蒋寒征会非常珍惜她,会认真对待她,不比他少。
  可他还是希望能做得更好,比任何人都好。
  “我希望你喜欢。”祁行止不再看她,沉沉地说。
  陆弥哑然,失语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用双腿把他的腰缠得更紧,俯身亲吻他,从嘴唇,到下巴,到喉结……
  最后,她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她没收力,咬得不轻。撤回来看,已经留下一圈粉色牙印。
  祁行止吃痛地闷哼一声。
  陆弥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她只回答他,“我爱你。”
  你不用和任何人比较,因为我只爱你。
  祁行止再次被轻易地点燃,他手上摩挲揉捏着,加快了速度,再次将她带上顶峰。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祁行止半坐在床上,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陆弥。她的脸仍旧泛着绯红,贴在他身侧,伸出一只手来,扣着他的腰,睡得很安稳。
  他看见她原本颈间和前胸的红痕,心中生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这一晚,他也认识了一个新的自己。
  祁行止有基本的生理和两性常识,他知道男人在性上总有些征服欲和虚荣心,往往容易忽略女方的感受而用下半身思考。但他原本以为他不会那么冲动,至少,他以为自己能在彻底被欲望支配之前,首先考虑的是陆弥的感受。
  譬如,她喜欢怎样的方式,她是否觉得不舒服,她会不会吃不消。
  但他发现他控制不住。
  在那个时刻,他的自制力冰消瓦解、全无踪影。他只知道他想听陆弥的呻吟,想不顾一切地进入她的身体,甚至,他想让她痛。
  越痛越好,最好是,永远记住谁让她这样痛。
  祁行止伸出手,轻轻地将拇指指腹贴在她小臂上的一块红痕处。刚刚好贴合。
  他轻轻地摩挲着,回想自己刚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可他当然是记不起来的。他只记得陆弥的声音,那些让他到达顶峰的、让他彻底忘了自己是谁的声音。
  祁行止从来都不喜欢失控的状态,可现在,尽管心里有些心疼和自责,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快乐的。
  是从未有过的快乐。
  睡梦中的陆弥眉头舒展,微微抿着一点下嘴唇,看起来也是安心和欢愉的。
  祁行止不禁又想到她在呻吟中叫他的名字,紧紧地拥住他的臂膀,还有咬着他耳垂时说的“我爱你”。他想,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他共享这份隐秘欢愉的人。
  多么奇妙。
  祁行止俯首,嘴唇贴在陆弥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陆弥像是被打扰了美梦,不爽地在他手心乱挠了两下,嘟囔道:“干嘛呀……”
  说着,她又把脑袋往他腰间埋,贴得更紧,呼出两声温热濡湿的气。
  祁行止半边身子一僵。
  他定了几秒,然后无奈地低头看向被子上隐隐有抬头之势的小帐篷。
  …要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陆弥的手拿开,掖好了被子,才下床走进浴室。
  浴室里还淌着一地的水,皱皱巴巴的浴巾垫在洗手台上。
  祁行止冲了个快速的凉水澡,裹了条新浴巾,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浴室里的一片狼藉。
  他把浴巾扔进脏衣篓,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袋子打了个结系好。正要把洗手台上被碰倒的瓶瓶罐罐摆整齐,陆弥忽然走到浴室门口。
  她脑袋一歪磕在门框上,闭着眼问:“你在干嘛?”
  祁行止听她磕那一声生疼,伸出手垫在她脑袋与门框间,才说:“…洗了个澡。”
  陆弥睡眼惺忪,问题也不经大脑:“为什么要洗澡?”
  祁行止:“……”
  过了几秒,陆弥自己反应过来,“…哦。”
  祁行止:”…嗯。洗完了已经。”
  陆弥困得脑袋直晃,“那能睡觉了吗?”
  “你不见了我睡不着。”
  说完,她闭着眼往前走了一步,全凭感觉伸手一搂,抱住他腰,舒服地一靠,还吧唧了两声,又放心地睡了。
  “……”
  这澡算是白洗了。
  祁行止难耐地闷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又放回了床上。
  第二天,陆弥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脑袋仍然是懵的,日光从厚重窗帘的缝隙里漏出来,她适应了好久,不知今夕何夕。
  下意识地伸手去够身边的人,却什么都没摸到,只有一部不知在被窝里放了多久、已经变得温热的手机。
  应该是祁行止帮她充了电。
  陆弥解锁划开手机,被一大串消息提示砸晕了眼。从好几天前开始,祁行止的、Jennifer 的、甚至还有段采薏的消息,铺满了整个屏幕。
  最多的是祁行止的,先是微信消息,然后是几乎两小时一个的语音通话,全是未接。
  虽然现在感到抱歉有些迟,但她还是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
  祁行止高中的时候都会因为她三个月没联系他而生闷气,还把脚给摔伤了,她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都是人女朋友了还这么不负责任……
  该打该打!
  消息提示不断更新,最近一条停留在三个小时前。
  Q:“我去医院给林院长送早饭,你睡饱了再过来。不用担心。”
  陆弥这才发现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一骨碌爬起来,“唰”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窗外无风无雨,不阴也不晴。
  是个难得平静的好天。
  陆弥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她对着窗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洗漱后快速穿好了衣服,出门向医院走去。
  作者的话
  今天是个好天气。 记小陆和小祁永远在一起。


第61章 “陆弥会有很幸福的一生,因为她足够坚强和能干,她值得。不是因为我。”
  正午,太阳烈了些。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高层的病房,原本阴沉的房间亮堂了许多。
  祁行止清晰地看见那道阳光中细小的灰尘飞舞着,以及阳光尽头处,拘谨而艰难地喝着一碗白粥的林立巧。
  她行动绝不能说便利,手背上青紫一片,还插着留置针,微微颤抖着勉强拿稳了塑料小勺,一小勺一小勺地把白粥送进自己嘴里,再缓慢而艰难地咀嚼、吞咽下去。
  她耳边稀疏的白发总是掉进碗里,黏上粥;牙齿也不太好,时不时被粥烫到。但她拒绝让祁行止提供帮助,也不看他。
  从他早上来这里起,她就一直是这个态度。
  祁行止对此表示理解,他知道在林立巧心里自己大概不会有什么好形象,说好听点是心思缜密重情重义,说难听点,心机深重心理变态也不是不成立。毕竟他当年那么突然地去找林立巧陈情,在她看来,是一种威胁也说不定。
  因此他也一直没有主动和林立巧寒暄,只是做了一个看护者该做的事情——买饭、送饭,保证病人状态正常。
  终于,林立巧吃完半碗粥,她叹了口气,放下了碗和勺。
  祁行止问:“您吃好了?”
  林立巧点点头,“吃不动了。”
  祁行止看了眼,碗里还剩小半碗,也就不多说什么,点点头起身收拾餐具,顺手抽了一张纸给她。
  林立巧说了句谢谢,又沉重地倚回床背。吃一顿饭,对她来说,已经是劳心累神的一件事了。
  祁行止没说话,利落地收拾着。
  忽然,他感觉到林立巧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低眼一看,他手背靠近腕骨处,有一圈小小的、泛着红的明显牙印。
  “……”
  祁行止愣了一瞬,不动声色但动作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
  他拎起收拾好的袋子,说:“我出去扔一下垃圾,您好好休息。”
  “小祁。”林立巧却叫住他。
  祁行止回身,尽力掩藏目光里的尴尬。
  “你和小弥……好好的吧……”林立巧忽然笑了一下,笑得苍白极了。
  她的语气轻轻的,像是在叹气,听不出她这到底是个肯定句,还是在疑问。
  祁行止“嗯”了声,他无意和林立巧聊太多关于陆弥的话题。
  “…谢谢你哦。”林立巧默了好一会儿,这样说了一句。
  祁行止愣了一下,看着她似是遗憾又似乎有些欣慰的表情,才明白过来。
  林立巧是在感谢他陪伴陆弥,让她过得开心、不再纠结于陈年旧事?多顺理成章的自我安慰。他心中冷哼。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道:“林院长,没什么可谢我的。”
  林立巧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陆弥会有很幸福的一生,因为她足够坚强和能干,她值得。不是因为我。”他淡淡地说,“也不是因为原谅了你。”
  林立巧的目光中有一瞬的瑟缩和痛楚闪过。
  祁行止忽然心软了,这话是不该对一个病重的老人讲的。
  他心中懊悔,暗骂自己冲动——为什么五年过去了,他想到这件事情,还是会这么冲动?
  他定了定神,说:“但如果‘陆弥和我会过得很好’这件事能让您开心一点的话,那么是的,我们会过得很好,永远都会。”
  林立巧望着祁行止,她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上一次见面,似乎是在祁奶奶的葬礼上。少年人一如既往的挺拔而单薄,默默地抱着祁奶奶的遗像走在丧仪队最前列,沉稳得体地完成了一切事宜。
  他没有掉一滴眼泪,但谁都不会怀疑这个孩子心中的沉痛和面对死亡的敬畏。街坊邻居吊唁完的,都要小声感叹一句“祁家这个小孩,真是个有出息的”。
  而现在,这个年轻人站在阳光照射处,光线将他本就英俊的脸庞雕刻得更加立体。他的外貌似乎变了一些,他不戴眼镜了,身材也不那么薄了。但他仍然挺拔而沉稳,说起话来老练冷静、一针见血,好像永远都不会有情绪波动的样子。
  但林立巧能感觉到,说起陆弥的时候,无论表面上如何平和,他都是激动甚至有些莽撞的——就像五年前一样。
  她听完祁行止的话,怔了很久,祁行止也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
  最终,林立巧嗫嚅地说:“我知道…谢谢你哦。”
  到今天,她唯一能说的,只有“谢谢”了。是感谢,也是祝福。
  祁行止笑了笑,大步走出了病房。
  住院楼每一层的楼梯间都有垃圾桶,但祁行止想出去透口气,顺便看看能不能等到陆弥来,于是他乘电梯下了楼。
  电梯里没人,数字规律地向下跳动着。
  到某一层时,电梯停住,“叮”的一声开了门。
  祁行止看见来人,表情愣了一瞬。
  “…三伯。”
  他往侧边走了一步,让开位置,喊了一声。
  祁方斌明显也愣了一下,但他也很快回过神来,应了声,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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