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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考科举——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13 17:52:57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因着这座拔地而起的假山占据整个大堂三分之一的位置,又处在中间,是以大堂其他地方只少少设了几张案几和宽背椅,四下角落置条案,摆着或是天青色窄口瓶或是石头盆景儿,西北方角落还置有一只等人高的白底蓝花瓶,头顶柔和的灯火投下,在瓶身晕着浅浅光泽,温润有方。
  程叙言忽而抬眸,才发现头顶的六角宫灯也非寻常物,乃是紫檀红木所制,通体镂雕,山水鱼鸟亦或是花卉祥云,乍一看好似寻常人家的花厅,给人亲切之意,待略略打量,才觉无一不讲究,无一不精致。
  小二跟在他身后,见程叙言观察摆设也不催促,第一次来他们酒楼的客人总会被吸引目光。
  不多时程叙言上楼,所过之处润泽柔和,鼻尖萦绕着淡淡草木香,也不知是涂的何种漆。
  时明垂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他在上京也未见过这般大气富贵的酒楼。
  知府在三楼天字号雅间设宴,那里视野最佳,远可观塔,近可赏水景,更有缕缕夜风添凉爽。
  小二轻声唤:“大人,程公子来了。”
  小二不知程叙言身份,只知姓程又见其年轻俊朗,便唤一声公子。
  屋门从里间打开,开门的是知府心腹,见到程叙言立刻堆上笑意:“程大人,请。”
  小二识趣退下,只是走到楼道尽处还是没忍住回头,能让知府大人接待的年轻官员,真厉害啊。
  他放轻脚步下楼,得跟掌柜通个气儿,免得不小心得罪贵人。
  知府大人坐在主位,见到程叙言笑道:“程大人,坐。”
  时明被心腹请去次间,程叙言挑眉:“知府大人这是何意?”
  知府大人笑道:“老夫与程大人一见如故,很想跟程大人说说体己话啊。”
  程叙言对时明颔首,时明这才老实跟着去次间。
  不多时小二呈上菜肴,天上地下水里的动物齐活。知府大人道:“程大人尝尝这道烤乳鸽,可谓一绝。”
  程叙言提筷,尝了一口点点头:“比之上京也不差。”
  知府大人哈哈笑,“能得程大人如此夸赞,是这厨子的福气。”
  “来来来,程大人再尝尝这道焖鱼翅。”知府大人热
  情招待着。
  有佳肴怎能无酒,知府大人举杯:“程大人,老夫敬你。”
  程叙言仰头将酒水饮尽,知府大人眸光暗了暗:“程大人爽快,来,吃菜吃菜。”
  酒过三巡,雅间内香味愈浓,隐约传来丝竹声。
  程叙言看向知府,知府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多时两名着纱衣的妙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不知这二人待有多久。
  两人分别走近知府和程叙言,程叙言身边的女子更为清丽,柔声道:“大人,妾…妾身为您斟酒。”
  程叙言抬手阻止女子,看向知府:“知府大人?”
  “哎呀程大人,美人在侧你不要拂美人好意。”知府对女子道:“还不好生伺候程大人。”
  女子微微一颤,随后笑得更加明媚,娇滴滴道:“程大人……”
  程叙言摩挲着空酒杯,忽而道:“为本官斟酒也不是不可。不过……”
  知府大人:“不过?”
  迎着女子和知府疑惑的目光,程叙言道:“玩飞花令,赢过本官再说。”
  女子:???
  女子犹豫看向知府,知府脸色不太好:“程大人六元及第,此女不过烟花柳巷出身,如何能与您比。”程叙言摆明在婉拒,知府能高兴才怪。
  “不难,就寻常飞花令。”程叙言道:“不若知府与程某来?知府大人长程某几十载,想来学识远胜程某。”
  知府愣住,怎么扯上他了?但见程叙言目光灼灼,知府不应好似怕了对方。
  “既然如此,那就以月为题。”知府大人开头,很快轮到程叙言。
  雅间里传来断断续续诗声,程叙言笑眯眯道:“知府大人,承让。”
  知府脸色微青,一口气饮下杯中酒。一回两回三回,三局连败,知府大人也起了火气,他已经忘记自己请程叙言赴宴的本意,一心只想赢。
  只他年岁到底去了,又情绪上涌,一杯接一杯酒下肚,酒意很快上脸。然而知府醉酒后没有倒下,反而对着身旁女子又摸又亲。那女子一直小幅度避着,神色勉强。
  程叙言起身,走过去扶住知府,“知府大人,大人你莫不是醉了。”
  “大人,知府大人――”程叙言晃着知府,一声轻微的咔嚓声,知府大人彻底晕乎。
  程叙言对清丽女子道:“去次间将知府大人的手下请来。”
  女子面有感激,忙应下事情。
  然而心腹也醉了,他想灌时明却被时明撂倒。
  程叙言看向清丽女子,忽而道:“你们是良家女。”他语气笃定,将两名女子都惊住了。
  清丽女子咬唇:“大人…如何知晓?”
  程叙言叹气,细节太多了,两人行动拘谨,身体不自觉抗拒,也很不习惯身上纱衣。
  既然知府主仆都倒下,程叙言顺势问:“你们为何来此地?”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忽然跪下哭诉:“大人,求您救救小女子……”
  每年盛夏官府都会征敛民工修河坝,若是被点到的人家不想去,以银子行贿亦是可的。然而那笔钱对普通百姓来说十分高昂,一个名额便是20两银子,且每年盛夏都有一遭,寻常人家哪受得住?
  两名女子的家中凑不出钱,只好拿女儿相抵,否则一家人都过不下去。
  清丽女子哭道:“大人,民女的大兄两年前修河坝,去了就再没回来。去岁民女的二兄也被带走,至今无消息,民女只剩一个小弟,哪里敢让他再被带走。”家中若失去最后一个成年男丁,他们家就完了。
  所以清丽女子明知是火坑,还是流着泪往里跳。
  程叙言心头不好受,他压下情绪,找出重点:“往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若是官府年年征走大量民夫,之后民夫又毫无消息,恐怕早起民怨。但眼下嘉州府不说一片太平,但也不像穷困怨愤之像。
  清丽女子闻言眼泪流得更凶,她看一眼醉过去的知府,“在洪大人……”她委婉道:“往昔征敛的并未这般频繁,且去了的民夫多数能回来。”
  如今修河坝的民夫,去而能归者不过十之六七,当然有消失的民夫家人去问,但得到消息都说人已身亡,官府随便拿几两银子打发,再有纠缠者便是棍棒加身。
  两名女子哭得乏了,委顿在地。
  程叙言眉头紧蹙,少顷道:“你们回家罢。”
  两名女子看向知府,程叙言宽慰道:“安心,之后若有人问起,一应推脱为本官的意思。”
  两名女子愣了愣,随后盈盈一拜:“多谢大人。”
  时明扒了洪知府心腹的中衣和外衫给两名女子披上,护送两人离开,程叙言行至窗边,嘉州府的灯火将半边夜色点亮,不似全然的黑,反似乌云般的灰,完完全全笼住这座城。
  程叙言目力极好,远远望着宝塔,可也只勉强看到一个轮廓和宝塔上的零星灯火,暗色加身,微弱灯火如何能敌?
  程叙言收回目光,一阵夜风袭来,吹过他的头脸,激得他心头一凉。
  他这会子思绪时而明朗,时而混乱。他在想卓颜,想他爹,还想他未出世的孩子。
  可脑海中画面一转,又定格在两名女子流泪的脸和悲凉的哭诉。
  程叙言直觉那些民夫不是身亡,有可能被弄到别处。或许是矿山又或是旁的,总归不是好去处。一个名义上已经身亡的人,怎么可能被善待。
  不知过了多久,雅间内传来一声轻响,程叙言回头,时明犹豫道:“叙言哥,我将两人安置在普通客栈,给两人重新买了身衣裳,又予她们每人三两碎银。待明日天亮她们自会回家。”
  程叙言颔首。
  过了会儿,时明又唤:“叙言哥。”
  程叙言:“嗯?”
  时明瞪了昏迷的洪知府一眼,才道:“明儿这人醒了,我们如何给他说辞。”
  送人的时候,时明问过几句。那两名女子现在还是良籍,正经的良家女子,却被送到叙言哥身边。
  洪知府明显想给叙言哥下套,现下叙言哥让人回家,一计不成,之后洪知府肯定还会有动作。
 
 
第154章 顺天意
  次日巳时时候, 洪知府悠悠转醒,他还是迷迷糊糊,可身上各处的疼痛悉数传来, 仿佛劳累一整夜,这个荒唐的念头顿时将他激醒。
  “洪大人醒了?”前方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泛着凉意。
  洪知府茫然抬首,后脖子倏地一阵尖锐的疼,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程叙言冷眼旁观,甚至颇有闲情的呷了一口清茶, 慢条斯理用着点心。
  洪知府的记忆慢慢回笼, 他问程叙言:“那两个女人呢?”
  “本官让手下将人送回家了。”程叙言咽下点心才慢吞吞回道。
  洪知府瞪大眼:“送回家?”他怒了:“程大人, 你这是……”
  “洪大人。”程叙言声音冰凉,神情不知何时也冷了下来, “本官不过是初到贵地不熟悉地形,劳烦洪大人带一回路,洪大人就这般记恨本官?”
  洪知府眼神一飘:“什…程大人说什么?”
  程叙言冷笑一声, “洪大人口口声声说那两名女子出身柳巷, 然而那两人却是良家女。”程叙言腾的起身, 一步一步向洪知府走来, “官员狎女支本就不该, 更何况势压良家女。”
  洪知府看着逼近的年轻人,额头浸出细汗,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气, 眼睁睁看着年轻人冷厉的面庞袭来。
  程叙言眯着眼, 声轻如风:“洪大人这哪是请程某赴宴, 这分明是请程某吃断头饭。”
  “没, 没有…”洪知府面部不受控制的打颤, 不知是洪知府心虚还是怎的。这会子他看着程叙言,哪里还觉得这是一个愣头青,只觉得对方温润的眉眼间透出一股狠辣。
  程叙言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
  洪知府面上挂不住,心中着恼,但他真实想法被程叙言戳破又底气不足。
  洪知府心道:程叙言没完全猜对,如果一切按他计划来,这会那两名良家女已经是冰冷的尸体。
  官员女干杀良家女,再有他运作一番,足够送程叙言流放三千里。程叙言一直不识相,他也没必要留手。
  然而谁知道这小子这么精。不过到底输在年轻气盛,居然大喇喇说出来。
  “误会,都是误会啊程大人。”洪知府撒谎面不改色,“本官也是被骗了,本官不知那两人是良家女。”顿了顿,洪知府试探道:“是那两名女子主动说的?很有可能是她们在骗你啊程大人,目的在离间我等。”
  程叙言一声嗤笑:“那良家女自然是本官看出来的。”
  洪知府一噎,立刻改口:“程大人真是好眼力。本官就被糊弄了。”
  程叙言不语,转身欲走。洪知府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拦住他:“稍等,程大人稍等。”
  知府拱手一礼:“程大人,老夫也是被欺瞒了,老夫给你赔不是。”
  程叙言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直待在角落的时明立刻跟上。
  知府的心腹从屏风后凑上来,“大人,现在怎么办?”
  洪知府一肚子气,一脚踹向心腹:“还能怎么办,只能先稳住姓程的。”
  心腹犹豫道:“大人,您说要不要把那两名女子给……”他伸手抹脖子。
  知府有些意动,左右死无对证。但很快知府反应过来,程叙言昨晚派人把两名女子送走,肯定有其他人看到,知府不能把看到那两名女子的所有人都杀了。
  再者,若那两名女子身死,必然惊动程叙言,到时候程叙言一封奏折上达天听,他不死也得剐层皮。
  “让本官想想,想想……”洪知府纠结不已,眼下看来修复跟程叙言的关系才是上上策,若是把人逼急了,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
  这厢时明赶车送程叙言回府,他压低声音,敬佩
  道:“叙言哥,您真厉害。”
  时明找不到其他的更好的词来形容程叙言,他叙言哥就是天下第一能干人。
  时明从昨儿到今日一直在担心他们跟洪知府彻底摊开说会怎么样,但那两名良家女无辜,他们能救却不救,时明也会内疚。
  可是叙言哥不但救了,还大大方方救。今日更是率先发难,一通质问反而将洪知府喝住。顿时化被动为主动。
  时明道:“叙言哥,这就是书上写的先发制人罢。”
  程叙言轻轻嗯一声,时明忍不住笑起来。
  但程叙言的心情并不如何轻松,两名良家女被逼为女昌,只是最表层的问题,想要“治疾”还得深挖。
  程叙言眉头紧蹙,算算日子,楠星应该到上京了,怎的还没有消息传来。
  卓楠星那边没回应,程叙言根本不敢下狠手。
  马车行至一个岔路口时,忽然有官兵压着一队乡野汉子走过。
  程叙言撩开车帘,问:“你们这是去哪?”
  领头官兵不悦,大喝:“官府的事你少啊――”
  领头官兵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向时明,“你敢用鞭子抽我?”
  其他官兵顿时拔出刀,势要将时明和程叙言拿下好生教训。
  时明冷笑:“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车上可是圣上钦点的钦差大臣。你一个区区衙役敢对钦差大臣放肆,活腻歪了。”
  官兵们犹豫,领头的官兵仍在强撑:“大胆刁民,竟敢冒充钦差。”
  然而那群被押解的民夫叫起来:“大人救命,求钦差大人救救草民。”甚至还有人对着程叙言跪下来嘭嘭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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