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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考科举——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13 17:52:57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不过程叙言太熟悉程偃,早摸出一套规律。程叙言扯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条肉干,当着程偃的面咬了一口就往石阶走去。
  程偃:G?
  他想也不想的跟上,然而程叙言始终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程偃怎么也追不上,眼看程偃要急了程叙言这才停下,把荷包扔进程偃怀里。
  “我的嘿…嘿嘿…”程偃喘着粗气,但抱着荷包喜欢的很。
  程叙言垂眸,只是这么一段石阶就累成这样。
  寺庙靠山而建,左右树木环抱,夏日的阳光都被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偶有零星几点光斑落在山间小路,宛若点缀的宝石。
  程偃叼着肉干故意踩上去,他离开后那点光斑又出现,于是跟光斑较劲。
  程叙言:………
  程叙言取下腰间的折扇,“唰”的打开挡在程偃头顶,地上再不见光斑。
  “我要玩。”程偃伸手抢扇子。
  两人不知不觉进入寺庙大堂,程叙言捐了一笔香油钱,随后询问僧人裴让的住处。
  “裴公子在后院,施主请跟我来。”
  程偃被牵着离开,回头时正好对上宝相威严的佛像。那副神情何等慈悲,却又冰冷无情。
  “一愿国盛太平,二愿家人安康…”
  “……三愿……此次榜上有名……”
  程叙言飞快侧身才扶住突然昏迷的程偃。
  那僧人也被吓到,忙道:“本寺住持略通医理,此时也在后院。”
  “麻烦了。”程叙言背着他爹跟上僧人,经住持把脉后,程叙言再次听见相差无几的诊断结果。
  “老衲为令尊开一副方子,安神平心。”住持摇摇头离去。
  程叙言坐在床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还好吗?”头顶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居于寺庙又逢夏日,裴让穿着十分朴素,退去了常年穿的长衫,一身棉布短打干净利落。
  裴让自己找了椅子坐下,看着程叙言低垂的脑袋:“很累吧。永远想不到会有什么麻烦事。”
  禅房内寂静无声,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有抚平躁动之效。
  裴让盯着西面墙上用毛笔写就的,颇具古意的大大【禅】字,轻声道:“我住的那屋跟这间布置差不多,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盯着【禅】字看,脑子里想过很多事。”
  “想我娘,想我小时候,想祖父…”他的尾音很轻,如果不是这间禅房足够安静,程叙言根本听不清。
  裴让忽然笑起来:“叙言,有些事经不住细想。”
  这话好像有深意,又仿佛只是裴让随口一句,他不需要谁来开解他,因为再多的言语都不如实际行动。
  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不知什么时候,程叙言站起来走到裴让面前,他伸出一只手:“你是我的友人。”这话言外之意:我认同你的观点。
  程叙言:“不过。”
  裴让抬起头,示意程叙言讲下去。
  程叙言回头看一眼昏迷的程偃,也笑了:“我觉得我有能力摆平他弄出来的意外,做一个保护者。”
  裴让原本握程叙言的手直接成拳捶向程叙言的肩膀:“差不多得了。”
  话虽如此,但裴让眉间的阴郁散了些。
  下午时候,程偃醒过来了,他看着周围的摆设还有点懵。
  这大概是裴让第一次正向的,认真的接触清醒时候的程偃。他们没有谈任何私事,只讨论文章。
  直到天黑了裴让还意犹未尽。这小半日他完全沉浸在学习中,分不出半分心神想其他,很是快活。于是裴让开口,希望程偃父子留宿。
  程叙言斜他一眼:“你不开口我们也是要留的。”
  晌午那会子程叙言还不知道他爹什么时候醒,所以早请人通知易全山此事。
  但程叙言没料到易全山父子出门找活计,那传话的人只能转告小院周围的邻居。于是易全山回来没看到人还着急忙慌找,闹了一通乌龙才结束此事。
  次日,易家父子俩拿着昨日结算的一天工钱,在县城买了精致点心徒步赶到寺庙。
  程叙言他们三人当时正在吟诗作对,听见有人找他们,程叙言还有些懵。直到看到易全山和易知礼他才明了。
  程叙言把人迎进屋:“怎么出这么多汗,快进来歇歇。”他猜到这两人九成九是走路过来。
  易全山率先看向程偃,试探唤:“偃兄弟?”
  程偃莞尔。
  易全山顿时就有数了,他把手里的点心递过去:“一…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那油纸包用彩绳束着,上面有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程偃接过,笑着道谢。
  程叙言给易家父子倒水,易知礼也不知是热的还是不好意思,脸通红:“谢谢叙言哥。”
  小小的禅房一时进了好几个人,便显的得挤了。裴让收回目光,觉得易家父子很有意思。
  因着这一出,程叙言他们当日要走,裴让送他们时对程叙言道:“童生之后常有文会,跟之前咱们登门讨教不一样。”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程叙言鬓边的发也随风而动,他点点头:“我省得。”
  裴让转身往回走,同时挥了挥手。
  程偃笑道:“裴小公子也是个妙人。”
 
 
第36章 文会
  雨后清晨总是比平日沁人心脾, 院子里的叶片上滑过湿漉漉的痕迹,在叶角汇成一颗晶莹的水珠,当自身重量达到极限时水珠便从叶间坠落,独留叶片轻晃摆动。
  程偃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指尖湿润。
  “这晨珠砸的真准。”程叙言调侃道。
  程偃转身笑道:“那你以晨珠为诗题, 作诗一首。”
  程叙言:………
  程叙言委婉提醒:“爹, 我们还没吃早饭。”
  端着粥从小厨房走出来的易全山也顺势附和:“是啊偃兄弟, 饿着肚子可不行。”
  程偃挑眉,程叙言一把拉住他往屋里去。
  三日后,程叙言主动给县城几位童生递拜贴,与人拉近关系后顺势进入文会。
  读书人之间话说的含蓄, 大部分人语速很慢, 一来是营造书生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的形象, 二来担心祸从口出, 亦或是为日后留下把柄,所以开口前总会在心中来回思量打好腹稿。
  这是十分费精力的事,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像那种比较莽撞的人当然有, 不过在文会闹过一次就被踹出局了。除非对方背景或实力有一样远超同龄人,就可以打破这种默认的规则。
  程叙言现在还没遇见过这种人。裴让的祖父为举人,大伯父为地方官,按理来说裴让的背景在县城也够看了, 可惜有个死命拖后腿的爹, 所以裴让跟其他读书人相交, 多半时候也退让。
  程叙言现在对外的形象:温和谦逊,十分符合大众对传统书生的印象。事实证明这种形象很吃的开。但偶尔有点副作用, 他家境平平, 这种“对外性子”容易被人当软柿子。
  不过顶多被内涵两句, 程叙言当耳旁风了。
  翠绿的空旷草地上,书生们三三两两凑成一团,条案上的点心食水也被取用七七八八,宣告着这场聚会即将落幕。
  “…程兄,今日听你一言我受益良多。”蓝衣书生神情诚恳,脸上还有些激动,少顷他有些期待问:“过两日我想在家办一场荷花宴,不知程兄可愿同赏。”
  程叙言微愣,飞快扫过周围其他人,随后退后一步拱手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蓝衣书生喜笑颜开,“那我们说定了,巳时时分我会在家门亲迎。”
  程叙言点点头。之后与其他人作礼告别,坐到回家的牛车上,他才低下头假寐,整个人沉默的像块石头。
  牛车主人本来想跟他搭话都没张开口。
  两刻钟后,牛车在胡同口停下:“小公子,您说的地方到了。”
  程叙言结银钱,从牛车上轻巧跳下来。
  太阳要落山了,天边一片火烧云,整个大地都带了暖色。
  程叙言慢吞吞往小巷里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今天说好我当大将军……”几个小孩从他身边跑过,后面追赶的孩子都快哭了。与程叙言错身而过时,鞋尖磕到地砖缝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嘴啃泥。
  小孩的哭声响在小巷:“明明说好的……”
  他委屈坏了,跪在地上哭的抽噎,小小的肩膀都跟着一颤一颤。
  程叙言的脚忽然似灌了铅,他余光瞥着:这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害人摔倒。
  小孩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来,面前的哥哥长的清俊又温柔。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孩儿打了个哭嗝,伸出小手指一个方向。刚好跟程叙言租的院子顺路。
  程叙言看他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故意逗他:“你就这么被我抱走,不怕我是坏人。”
  小孩儿摇摇头,又盯着程叙言的脸看了一会儿,害羞的趴在他肩头:“哥哥好看,不是坏人。”
  程
  叙言被逗笑了,“以貌取人要不得。”
  小孩儿茫然:“以什么人?”
  程叙言心想他跟四五岁的娃娃讲什么成语,于是改口讲大灰狼的故事。
  等到他走到小孩的院门外,大灰狼的故事也讲完了,程叙言上前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询问的女声。
  小孩立刻嚷嚷:“娘,是我。”
  院门大开,年轻妇人看到程叙言十分意外,小孩儿立刻倒苦水,从他被小伙伴忽悠开始讲,“……他们都当了好多天的将军,每次都我当坏人,今天说好我当将军……”
  妇人不得不打断他:“你跟这位小哥是怎么回事?”
  “他摔倒了,我路过送回来。”程叙言一边简单解释,一边把孩子递给妇人。
  他刚要离开又转过身,“婶子,令郎太过轻信人,虽说近些年县城平稳,但养育一个孩子不易,平时还望您看顾紧一些。”
  话落,程叙言就走了。
  年轻妇人立刻把孩子丢给自家男人,拿起今天刚买的绿豆糕追了上去。
  “小哥你等等,等一下…”她跑的很快,一把将绿豆糕塞进程叙言怀里:“今天谢谢你,我家那皮小子我会说他的。”
  年轻妇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程叙言站在小巷中,天色更暗了,可之前那种寂寥和疲惫因为这包小小的绿豆糕散了许多。
  他也就是顺路,没有他那个小孩也会自己跑回家。
  程叙言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个小娃娃在家里绘声绘色讲大灰狼的故事,早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夕阳的余晖快要落尽,程叙言也敲响租住小院的院门。
  院子里的秋千空荡荡,被风吹的轻微晃动。
  “叔,我爹呢?”
  易全山低声道:“偃兄弟下午玩了会儿又困了。”
  程叙言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他在书房门外停留片刻,隔着窄窄的门缝,易知礼还在努力念书。
  程叙言关好门,轻手轻脚离开。
  小厨房外易全山正在剥花生,程叙言搬个小马扎也在易全山身边坐下,同他一起。
  “叙言。”易全山脸上的神情不太赞同。
  程叙言:“这花生炒着吃还是煮粥里。”
  易全山下意识回答:“炒着吃。”
  程叙言把红通通的花生米一扔,滚滚落进碗内:“我爹睡多久了?”
  易全山彻底被转移注意力,思量道:“小半个时辰。”
  话落,他捏破花生剥落花生米,动作有些微迟缓。
  程叙言看着掉落的花生米,而后视线上移,落在易全山脸上。
  易全山不是大夫也没念过书,可他知道村里的汉子都精神抖擞,没谁那般嗜睡。
  程叙言:“叔。”
  易全山茫然的抬起头。
  程叙言手上动作不停,淡淡讲述:“若是知礼学完四书,又肯用功,你再让他去学堂接着念吧。”
  有同窗和夫子总归是好的,像他这样单打独斗,需要融入集体时需要花费数倍的精力和耐性。很明显易知礼不适合。
  易全山没说话,他的儿子不止易知礼一个,总不能顾着老大,不管后面的娃了。
  程叙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您给定个时限就好了,早早的定下规则,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是他们的缘法。”
  程长泰一家在小有富余后送孙辈读书,这个决定没错。错就错在厚此薄彼,明明最开始说好了几个兄弟一人念一年,结果最后长孙连着念好几年书,害的一家人节衣缩食,抱怨连连。
  不患寡而患不均。
  两人很快剥够一碗花生米,程叙言起身净手,大步朝正屋去。屋门没
  闩,他一推门就进去了。
  窗户用棍子支开了一小格,傍晚的风渐渐退去燥意。程叙言拿起窗边的鲜花,用手指拨弄柔韧艳丽的花瓣。
  他转身走向罗汉床,在床沿坐下,盯着手上的花朵看了看,而后把花朵凑到程偃鼻下,挠啊挠……
  花朵太柔软了,花枝也没有硬度,拂过鼻下的时候,又轻又痒。
  果然,不多时程偃眼皮抖动,慢慢睁开眼。
  程叙言晃了晃花:“送给爹。”
  程偃:诶?!!
  程偃拿着花开心的不行,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丢。饭后程叙言把绿豆糕拿出来分了。
  易全山他们都以为这是程叙言买的,一群人在院子里闲话家常,气氛轻松又温馨。
  程叙言坐在秋千上,他以前很喜欢荡秋千,可他记忆里也就坐过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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