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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考科举——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13 17:52:57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程叙言按照约定的地点等候,不多时有人唤他, 来人一身月色圆领绸袍,肩系灰色披风, 长身玉立,正是宋怀璋,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头戴幕笠的妙龄女子。
  程叙言与他们一一见礼,宋怀璋拍拍他的肩膀, 笑道:“旌表可收好了?”
  御赐之物若有损坏,程叙言难免被问罪。
  按照寻常逻辑来说,这块牌匾该送回程叙言的籍贯地, 但程叙言情况特殊, 他这一脉只剩他和他父, 而父子二人又求医在外,再加上宋谦欲大肆宣扬程叙言的勇孝, 掩盖宋谦之前的失职, 所以最后旌表就送到南塘。
  不过朝廷对程叙言的夸赞倒是一层一层传回他的籍贯地, 只是信息不通,现在程叙言不知晓罢了。
  宋怀璋还不懂他父的弯弯绕绕,也是宋谦故意没给次子掰讲明白,所以站在宋怀璋的立场,只觉得程叙言欠他们一份人情才是。若无他父上奏,程叙言哪得旌表,顶多得几十两银子。
  他故意这般问,也有暗示程叙言的意思。一来让程叙言知道有靠山的好处,二来也是让程叙言承情。
  周围人来人往,夜幕被万盏花灯点亮,梦幻而盛大。
  程叙言轻笑颔首:“嗯。”顿了顿,他还是客套道:“此番多谢参将大人。”
  宋怀璋哼笑一声。
  宋仪开口:“程公子客气,这一切究其根本还是程公子本人勇武。宋大人不过是锦上添花。”
  她赶在宋怀璋开口之前又起话题:“前面猜灯谜,程公子可愿一试。”
  程叙言应下。
  宋怀璋:………
  宋仪和程叙言皆是头脑灵活之人,不多时赢下好几盏花灯。程叙言让宋仪和宋怀璋挑选,宋怀璋没要,宋仪挑挑拣拣选了一盏走马灯,这是灯摊上的非卖品,难为程叙言猜灯谜拿下。
  见宋仪挑好了,程叙言将剩下的花灯还给摊主。
  宋怀璋不解:“你这是作甚?”
  “这只是一场游戏。”程叙言侧首看他,“宋姑娘得到喜欢的花灯,我得到乐趣,足够了。”
  宋仪看着身前的花灯,目光更柔软。
  宋怀璋撇撇嘴,正好他们经过一个面具摊,宋怀璋驻足,“妹妹,你带着幕笠不方便,不若换成面具如何?”
  宋仪莞尔:“多谢二哥。”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中又带着一点软,宋怀璋很是受用。
  宋怀璋给宋仪精挑细选一个狐狸面具,又问程叙言:“你喜欢哪一个?”
  程叙言微愣,随后手一点,指向一个昆仑奴面具。
  宋怀璋爽快付钱,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会选一个秀气些的面具。”
  “看这个有些熟悉。”程叙言摩挲着面具,刚才那一瞬间,他脑海中想起在福利院见过的一段电视情节,只是年幼的程叙言不懂,他那时不明白主人公的恩怨情仇,只是单纯觉得那个面具很特别。
  很特别的面具,很特别的名字。后来程叙言才知道,昆仑奴真正的含义。
  程叙言将面具带上,清俊的面容犹如被覆盖上一层寒冰,宋怀璋隔着面具与他对视,仿佛撞进深潭,毫无波动。
  “走罢。”面具下的声音依旧温和。
  前后皆是人间烟火,可程叙言身上透着孤寂,仿
  佛之前青年身上所有的柔和一并被面具掩去。
  宋仪攥紧拳,故意落后他们两步,随后行至程叙言身侧。街道上行人如织,她取下幕笠换上面具后很好的被掩去,是以她这个动作不算突兀。
  除了宋怀璋。
  宋怀璋几乎是咬牙切齿:“妹妹,你在干什么?”
  他知道妹妹喜欢程叙言,但是主动靠近也太给程叙言脸了。宋怀璋心里很不爽。
  他走着走着一脚踹向程叙言的小腿,然而程叙言飞起一脚将宋仪斜前方的人踹开,同时把宋仪挡在身后。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宋怀璋还没反应过来,程叙言扣住敌人的手腕,一刀扎向敌人腹部。
  人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尖利叫声。
  歹人见行踪暴露,不再掩饰,六七个壮汉齐齐攻向程叙言。
  宋怀璋看着待在程叙言身后的宋仪,目眦欲裂:“妹妹――”
  他一脚踹开面前的歹人,刚要伸手捉宋仪,空中飞来一把长刀,逼的宋怀璋后退。
  他赤手空拳,对上敌人兵刃很是吃力,只能狼狈躲闪。
  宋仪处于战斗中心也被吓到了,但她忍着没出声,周围嘈杂声漫天,惊慌声,孩子的哭闹声,哀嚎声,叫骂声混合,快把人的耳膜冲破。
  忽然,宋仪的手被捉住,耳边传来沉稳带点漠然的声音:“宋姑娘,暂且得罪。”
  宋仪茫然。
  下一刻,她腰肢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搂住,还不等她脸红,整个身体翻转,她的脚踢到重物,激的她发出闷哼。
  随后她贴上一个结实的怀抱,隔着面具,她恍惚间看到银光闪过,周围传来惨叫声。
  她仰首,明明还是那个凶恶的昆仑奴面具,她却不再觉得冷冰冰。周围危险肆虐,那些嘈杂声却神奇的如潮水般退去,耳边只听到青年有力的心跳,她不再恐惧,她被眼前人的沉稳安抚了,她想。
  宋仪原本无力垂下的手抱紧青年的腰,程叙言身形一顿,斜后方的长刀携风而来。
  他抱着宋仪就地一滚,下意识护着对方的后脑。他被程偃弄出阴影,见不得身边人脑袋受伤。
  程叙言把人往摊子上一放,另一只手得到解脱。招式越发狠辣凌厉。
  他学过医理,有过实践,但程叙言没想到这份本事最后没用来救程偃,反而被他用来杀歹人。
  他右手执斧,招式大开大合,左手执一把抢来的短刀,专往敌人的各大穴刺,又刁钻又阴毒。
  两刻钟后,地上倒下二十几具尸体,剩下的歹人想跑,却被赶来的官差抓个正着。
  宋怀璋解下披风盖在宋仪身上,温声安抚妹妹,然而宋怀璋的手却抖的厉害,少顷他轻轻抚摸那个狡黠的狐狸面具,把人揽入怀中:“都怪二哥没保护好你。”
  如果他像平时一样带一队侍卫,而不是今晚嫌人多麻烦只带四人,又怎会让这群歹人惊吓宋仪。
  “没事。”宋仪温声安抚他,刚要取下脸上的面具,却被宋怀璋按住手:“别取。”
  歹人被抓走,但是四下的行人被吓个不轻,也失去逛灯会的兴致。
  宋怀璋让衙差护住宋仪,他转身走向程叙言,不料眼前银光一闪,他脸侧的碎发应着身后的惨叫声飘摇落下。
  而在衙役倒下时,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如果不是程叙言出手,那衙役就会挟持宋仪。
  程叙言越过宋怀璋,从衙役身上取下自己的斧头,微微侧首问宋仪:“还好吗?”
  宋仪迟疑的点点头,周围的其他衙役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程叙言,这是什么杀神?!!
  之后宋怀璋寸步不离妹妹身边,歹人居然混入官府了,他现在谁也不信。
  宋怀璋处理现场事宜,
  程叙言与他们告别,赶在宵禁前回到小院。
  杜兰还未歇下,在花厅与孙子对弈。他没有问程叙言身上的鲜血哪里来的,只是告诉程叙言,小厨房有热水赶紧去清洗。
  等程叙言沐浴后出来,杜兰他们已经歇下,易知礼看着他欲言又止,被程偃哄去睡下。
  程叙言走过去:“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爹。”
  程偃抱住他:“今晚是不是很危险?”
  程叙言笑了笑:“还好。”
  “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程偃垂眸,声音低落。
  程叙言:………
  程叙言只好脱下单衣,他的后背有两处刀伤,在保护宋仪的时候被砍伤的,幸好伤口不深。
  油灯下,程偃仔细为他上药,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许久屋内响起程偃的声音:“是倭寇吗?”
  程叙言:“嗯。”
  那些人使的刀,使刀的方式都跟国朝内其他人不一样,而且靠近对方的时候,程叙言明显嗅到一股腥气。
  程偃将程叙言的伤处上好药,又仔细包扎好,“我们离开这里罢。”
  程叙言:“明儿我跟杜大夫说说。”
  程叙言伤在后背,不得不趴下歇息。他的身体很是疲惫,脑子里却十分繁杂,思绪万千。
  以他跟宋谦的短短接触,程叙言不认为宋谦是这种大意的人。任由水寇两次在他管辖地内犯事。
  而且当初货船深夜遇袭,程叙言往坏处想过,会不会是官匪勾结,那个时机太巧妙了,水寇完美避开巡逻水师,劫掠肥羊般的货船。
  但后来他见过宋谦,又打消这个怀疑,他直觉宋谦不是那种人。尽管宋谦不算一个大众意义上的好人。
  排除不可能,剩下的猜测无限接近事实。程叙言眸光一暗,恐怕昨日官府大张旗鼓给他送旌表也是刻意为之。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程叙言在那晚的水寇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如果水寇知道他的落脚点……
  但程叙言不明白,宋谦既然拿他做诱饵,从而引出水师里的内鬼,为何又允许宋怀璋和宋仪与他相约元宵。
  还是宋怀璋和宋仪出门瞒着宋谦?
  再者,就算水寇找他寻仇,出动几十人委实夸张,也太看得起他程某人。所有还有旁的原因?
  程叙言思索着思索着,眼皮子终于耷拉下来,沉沉睡去。
 
 
第76章 北上
  “啪――”
  宋谦一巴掌甩在次子脸上, 他面颊抽动,眸中涌动着巨大的怒火:“谁让你私自带仪儿出门。”
  宋怀璋心中有愧,直挺挺跪在地上, 连发丝也像感受到主人情绪般低垂。且不提他跟仪妹妹的感情,只仪妹妹是叔父唯一的孩子,仪妹妹若有个万一, 他万死难辞。
  书房的烛火跳跃, 依然驱不散浓稠的黑。
  宋谦闭上眼平复心绪,他重新在书案后落座,盯着面前跪俯的次子, “罢了,你起身。为父有话与你说。”
  水寇一直是沿海之地的顽疾, 宋谦在南塘上任后,一心想解决这个问题。不管是为民还是为己。
  可惜水师里的内鬼藏的深,宋谦清理的也只不过是敌人用完就丢的弃子。他一筹莫展之际,程叙言出现了。
  关于为何为程叙言请旌表的深意,宋谦一一与次子掰扯明白, 宋怀璋一脸震惊,半张着嘴难言。
  居然是这样。
  宋谦额头隐隐作痛,比起长兄, 怀璋终究是差一截。
  宋怀璋脸色几度变换, 他以为父亲欣赏程叙言, 他也觉得程叙言有几分才能, 所以仪妹妹央求他制造跟程叙言的偶遇, 他才没拒绝。
  原来从一开始, 父亲只是想利用程叙言。怪道是非亲非故, 他父亲怎么对程叙言那么好。
  元宵节灯火漫天,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自然给贼人可趁之机。水寇一为财,二为泄愤。
  宋谦故意更改元宵节日的水师巡逻图,等着人上钩。参将府万事俱备,没想到宋怀璋却在此时扯后腿。
  如果没有宋怀璋和宋仪,元宵灯会程叙言会引走一部分水寇,剩下的水寇趁机抢掠,而宋谦的人早已布置妥当,瓮中捉鳖。
  可偏偏出现宋怀璋和宋仪,更因为宋怀璋突然买面具,跟踪的水寇见程叙言带上面具,他们怕跟丢人这才提前出手。
  程叙言疑惑为何攻击他的贼人那般多,那是因为想杀他的和想抢掠的贼人还未分头行动。
  若不是程叙言能打,恐怕早成尸体了。
  眼下来看,过程惊险,但结果的确是宋谦要的,他顺利抓住内鬼,只待问出水寇老巢一举歼灭。沿海百姓至少安平数年,宋谦也得以立功升官。至于他这个计划中,陷入险境的程叙言和水寇反抗时无法预估伤害的少部分普通人,被宋谦忽略了。
  宋谦信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比起沿海数年安宁,区区几条人命不值一提。他这种想法不能说错,甚至大部分官员,不论文武,皆是这般想法。
  大部分人的利益永远最先被选择。
  只是凡事有例外,或者说人皆有私心。这个计划中,例外是宋仪和宋怀璋。
  思及宋仪,宋谦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窜上来。那摇曳的烛光仿佛在他眸中点燃,下一刻,笔洗在空中迅速划过,伴着腥稠的鲜血砸落在地:“滚出去。”
  宋怀璋抿了抿唇,额头的鲜血顺着眼角滑落,留下一道腥红的血迹,仿若血泪。
  他退出书房时,另一人匆匆而来:是他父亲的亲信。
  可宋怀璋不敢停留,不过须臾,身影完全没入夜色中。
  亲信单膝跪下,抱拳道:“大人,底下人刚刚来报,那些水寇尸体……”
  夜色如墨粘稠,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夜色终将退去,天边泛起一丝晕白,将明未明。
  宋谦站在窗边,初晨的湿露浸透他的衣间发丝,寒冬的凛冽还存有威力,凉意入体。
  隐晦的墙角,野草随着晨风微微摆动,草叶上的湿露汇聚成珠,沉沉坠在叶梢,反射着莹润的光泽啪嗒落下,消弭无形。
  宋谦抬眸:“天亮了。”
  他转
  身离去,日光在他身后亮起,而他的眼中只映出幽暗。
  那个小子当真只是一个寻常秀才?
  若以此为标准,普天之下恐怕挑不出数百人。
  文武皆习,同时将医理与武学揉合,去杂粕取精华。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若不能同路,假以时日必是他宋谦的心腹大患。
  宋谦料理水寇后续事宜,他差人给程叙言送去五十两白银,以奖程叙言闹市杀敌。
  程叙言欣然收下,宋谦听闻属下回报,他搁下笔:“当真利落接下?”
  属下:“是,程秀才吹捧官府一通后就收下白银。”
  宋谦眉头微蹙:“本官知晓,你退下吧。”
  半晌,屋内传来轻笑声,然而宋谦眼底却无笑意,心中对程叙言的忌惮更深。若程叙言推拒银两,至少宋谦还能从其中窥探程叙言几分脾性和野心。
  毕竟这一次程叙言闹市杀敌,是实打实的功劳。可程叙言接下银两,则表明两不相清,愿意将功劳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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