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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同人)[暮光]黄昏——阿诸【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25 12:15:04  作者:阿诸【完结+番外】
  “你明白吗?”我凝视着空气中某个不存在的物体,轻声说,“过敏不会消失,爱不会结束。”
  当我说完这整段话以后,前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连我也转头去看阿罗。直到马库斯低声提醒他时,阿罗才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他并没有将目光放在爱德华身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气,心不在焉地说:“我和我的家人需要一些时间来讨论你的请求,我真诚地建议你在这里稍作等待,爱德华。”
  爱德华跟着简走出了前厅,估计是到某个空着的房间里去了。而阿罗仍然注视着他前方空无一物的方向,像是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思考。直到我打算离开这里回到图书馆时,他才突然开口。
  “你在看什么?”他没头没脑地问,我毫不怀疑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人都会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我吗?”我回答,“我在看一头大象。”
 
 
第15章 会饮篇
  我在房间里度过了剩下的半天,看书、写日记什么的,直到亚历克带着我的晚饭来找我。
  “你根本想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他兴高采烈地冲进来,速度活像一颗刚出膛的炮弹,手里还端着一盘番茄凤尾鱼意面。
  “拜托了,务必要让我大吃一惊。”我把盘子接过来坐到桌边,用叉子慢吞吞地挑着面条说:“天啊,我真的不太喜欢吃鱼。”
  亚历克开始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表演下午贝拉来到普奥利宫殿的场景,包括两人在钟楼下面深情拥吻(这段其实可以略去),贝拉可以免疫所有吸血鬼的能力,并且当众向爱德华表白等一系列情节,情绪饱满,态度认真,且一人分饰多角,给我的晚饭时间带来了无穷乐趣。
  “你应该去演百老汇。”我真诚地向他建议。
  “哦?哪种?《铁手骑士葛兹·冯·伯利欣根》吗?”亚历克高高挑起眉毛,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了我心头。
  “不,不是那个……干嘛突然提歌德?你不会是爱上现实主义文学了吧?”我结结巴巴地问,脑子里浮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是关于我在前厅里跳天鹅湖的。
  他笑眯眯地摇着头,用揶揄的语气说:“我已经从圣地亚哥那里听说了哦,你绝妙的戏剧表演!不止是我,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有表演天赋!”
  我整个人从椅子里弹起来,把已经笑得停不下来的亚历克推出了门外,并且恶狠狠地甩上了门,假装没有听见他在门口高声嚷嚷“干嘛?我觉得还蛮可爱的!”。吸血鬼也这么爱传八卦!我怒气冲冲地想,失去了对晚饭的所有胃口,开始叮叮当当地收拾桌上的餐具。这时门又响了,我头也没回,没好气地喊道:“怎么?还要我重新给你表演一次吗?”
  “我不知道你和亚历克竟然已经成了好朋友。”进来的人说,是阿罗的声音。
  “呃……我确实还挺喜欢他的。”我又开始结巴了。
  “这么说你已经听说了贝拉到访的消息了?”阿罗随手拿起我放在矮柜上的、倒扣着的书,翻了几页后又放回原处。“你最近在读什么?噢,《会饮篇》,它很难不让我想起贝拉感人至深的独白——事实上,这正是我的来意。有一些困扰我的问题,我找不到它们的答案,但我猜你也许可以替我解答——既然你和贝拉是如此亲近的朋友。”
  “一切你想知道的。”我回答,“请问吧。”
  “我很好奇,”阿罗用那种我非常熟悉的,轻柔而缓慢的语调说,“一个人类有可能如此……投入地、沉迷地爱上一个吸血鬼吗?这种稀有的、怪异的关系,它可能存在吗?他们双方——一方要克制自己进食的欲望,另一方则要隐藏自己的恐惧,这令我困惑极了。”
  “也许她并不恐惧,她信任爱德华;而爱德华对于这种甜蜜的忍耐也甘之如饴。既然你已经注意到了《会饮篇》,那么我所说的这种例子并不少见——阿尔克提斯愿意代她的丈夫而死;西格恩永生永世捧着替洛基承接毒液的杯子。”我慢慢地思索着,回答他。
  “噢,费伊,人类不应该信任吸血鬼,在野兽或恶魔面前谈论信任是荒谬的。”他低声说,我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
  “所以你对这种关系感到厌恶吗?”我问。
  “恰恰相反,我喜欢圆满的结局。”阿罗回答,“但是它们又是如此的稀有。”
  接下来又是几分钟的沉默,倒不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实很好理解,人们爱上的实质上是自己缺少的东西。王子爱上的是贫穷但纯洁善良的农家姑娘,被困在高塔里的公主爱上的是自由的旅人,而爱德华和贝拉爱着的是彼此的勇气。只是我认为此刻我应当保持沉默,当我回过神来时,房间里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亚历克在门边探头探脑,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简直让我颜面扫地了,亚历克,我不敢想象阿罗会怎么嘲笑我。”我说。
  “他不会嘲笑你的。”亚历克在我的房间里乱逛,把书架上的小纪念品挨个拿起来观察了一番。“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毕竟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类居住过了。你知道吗?有时候,当我在楼上站着的时候,我会通过你这里的声音来猜测你在做什么——挺好玩的,我和德米特里经常拿这打赌。”
  “……什么?”我简直大吃了一惊。
  “打赌啊,”他耸了耸肩,“最开始我们猜些简单的活动,翻书、写字什么的;后来我们开始猜你今天在读哪一本书,用的是哪一枝笔。当然,我们最后得一起下来检查——谁知道德米特里会不会作弊。”
  “你们的生活难道就这么无聊?”我震惊地问道。
  “是的,费伊。有时候我会嫉妒你——我并不是说我后悔成为了吸血鬼,只是有时候看到你如此的……要知道,即使只是在那里怪模怪样地跳舞,你看起来也很开心。你有这么多鲜活而精彩的情绪,你从不孤独,尽管你只是在楼梯里跑上跑下,给自己哼着听不懂的歌,或者在羊皮纸上假装创造一种文字。”亚历克转过身来,他低着头,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真奇怪,明明你才是那个住在一群吸血鬼家里的人类,我却觉得你随时会像一阵风一样消失。”
  “不要随便消失,我们会因此心碎的。”他说完最后一句,然后冲我扮了个鬼脸,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还非常贴心地带上了我没来得及送走的盘子。
  和亚历克的谈话的确让我感到意外,和吸血鬼做朋友——这对我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殊荣了。但很快我就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毕业舞会。虽然我的下半个学期基本没有在学校里度过,但我本人对舞会还是充满了兴趣的。我写信给卡莱尔,告诉他我会在舞会前回一趟福克斯,然后就全身心投入了收拾行李这项工作里。说是“收拾行李”,实际上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上,我往箱子里塞了几本没看完的书,日记本,谈话记录(倒不是我很喜欢看这个,只是出于保护隐私的目的),还有一条由海蒂赞助的礼服裙。
  基于海蒂的穿衣风格来看,这是一条很保守的裙子。它的主体是一件样式简单的无袖白色长裙,一直垂到脚踝,从肩膀向手臂延伸的袖子部分是透明的白纱,背部装饰着悬空的斗篷,斗篷的两端分别束在两只手腕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礼服。斗篷的制作用的是柔软的墨绿色丝绸,这种布料的质地实在是太光滑了,行走的时候像是一片深绿色的海浪,泛着水波的流动感。它甚至还配了两只用纤细的金丝绞成麻花状的臂环,我真诚地觉得我庸俗的手臂配不上它们俩。
  当一切准备都结束以后,我登上了去往西雅图的飞机。
 
 
第16章 舞会
  我得说,重新回到福克斯让我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放松。这座小镇——它太小了,所以才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自我保护和恢复能力,没有什么能改变它或摧毁它。无论你离开了多久,即使你已经忘记了关于它的所有细节,当你踏入这里的一瞬间,一切过往的回忆会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那种冰冷的、潮湿的、泛着泥土和雨后树林味道的空气,就像某种牌子的香烟,你的肺会替你记住。
  镇子里的所有人都对我的归来表示了欢迎,在他们的认知里也许我是我妈妈“在意大利游学的女儿”;更不要提我妈妈,她可能觉得我能完整无缺地回来已经该谢天谢地了。而贝拉对我的评价是“说你和爱德华是亲姐妹我也信”,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坐在卡伦家的沙发上,爱德华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摩挲,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看起来——抱歉——像个变态。爱德华瞥了我一眼,我耸耸肩,无声说了句“抱歉”。
  “贝拉是对的,费伊,你现在看起来和沃尔图里家族没有什么区别——除了眼睛。”爱丽丝从窗外敏捷地跃进来,和我拥抱了一下,她矫健得几乎像一只猫。我仔细查看了一下镜子里的我自己,其实除了由于缺乏光照而过于苍白的脸色,我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不是外表,”爱德华补充道,“她指的是气质。”
  “这不好吗?”我干巴巴地问。
  “现在连说话也像了。”所有人都疯狂地大笑起来,只有罗莎莉翻了个白眼,我理解她,她对沃尔图里没有什么好感。她没有当场把我赶出去,我已经很感激了。
  然后爱丽丝抓住我和贝拉开始讲她对于舞会的所有设想,埃美特高举双手投降,和罗莎莉一起溜了;爱德华赠送了贝拉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然后从落地窗里直接跳了出去;贾斯帕压根没走,他坐在餐桌边盯着爱丽丝;至于卡莱尔和埃斯梅,他们俩正相互依偎着站在门口,看起来像一对祖父祖母。好极了,现在这里只有我是多余的,我冷酷地想,这是要干嘛?开睡衣派对?
  “嘿,亲爱的,你在听吗?”爱丽丝冲我打了个响指,我冲她抱歉地笑了笑。“你的礼服——”
  “呃,我有一件,是海蒂给我的。”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行李箱里把装着裙子的防尘袋取了出来。当我把它拉开时,爱丽丝露出了赞叹的神色,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爱丽丝算是卡伦家内部的服装搭配师,和很多国际知名奢侈品牌的设计师和手工裁缝一直保持着联系,她对于色彩和时尚有异常高超的感知力。
  “它真漂亮。”她说。“我没有见过这样的设计,很独特,也很古老。看来我不需要替你准备了。”
  “它看起来有点眼熟,我能看看吗?”卡莱尔突然插话,他专注地盯着床上的礼服。“这是谁送你的礼物?”
  “海蒂。”我说,并向他示意他可以随便看。卡莱尔花了几分钟来触摸裙摆的布料,然后和埃斯梅对视了一眼。
  “它真漂亮,祝你在舞会上玩的开心,费伊。”他最终只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在福克斯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充实,以至于我完全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娱乐方式中了。每当天气晴朗,我就和妈妈一起尝试各种新奇的菜谱,最后呲牙咧嘴地全部吃掉(还有一些偷偷塞给了邻居家养的比格犬);在阴天和镇上的女孩一起坐车去安吉利斯港购物,买各种各样新奇的小玩意儿,把服装店里的漂亮衣服试个遍然后空着手走掉;电闪雷鸣的时候,我和贝拉跟着卡伦一家去打棒球,贝拉负责当裁判,我负责躺在观赛区发呆;而当下着雨,不适合出门时——这种天气还挺多的,我就花费一整天的时间缩在卡伦家昂贵的沙发里,和爱丽丝讨论舞会现场究竟用哪种花束装饰。总而言之,我还挺享受这种生活的。我不厌其烦地在日记里记录每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好在回到沃尔图里以后能够更完整详细地向亚历克分享。
  “不许摘下来,费伊。”爱丽丝紧紧攥着我试图伸到头顶上的手,严肃地说:“它跟你的礼服绝配,你看起来简直像个王后。”
  舞会在学校的体育馆里举行。说实话,我觉得这场地有些敷衍了,但它又确实是福克斯唯一一个大到可以容纳这么多人的房间。爱德华开车去了贝拉家里,而我和卡伦一家剩下的成员一起入场。在爱丽丝的强烈——或者称之为强硬更合适——要求下,我戴上了一个据说是中世纪某位公爵送给卡莱尔的,嵌着祖母绿宝石的抹额式王冠,这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调整它的位置。从爱丽丝满意的表情中判断,我看起来还不错,但紧紧箍在我额头上的王冠让我的头开始痛起来了。而爱丽丝对我的求饶置若罔闻,她亲亲热热地从后面推着我的手肘,要求我走在他们所有人前面。
  一走进大厅,爱丽丝和罗莎莉就搂着她们的男伴滑进了舞池,而我朝每一个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我的人都假笑了一下,穿过挨挨挤挤的人群走到了角落的香槟塔旁边。这里使用的所有酒类——白兰地、白葡萄酒、红葡萄酒、起泡酒、香槟,还有若干种鸡尾酒,每一种都是由我帮忙挑选的。当爱丽丝用她枫树糖浆似的,暖洋洋而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向我表示她已经失去了人类时期的记忆,而吸血鬼又没有味觉时,我是如此轻易地就软下心肠答应她帮助她筛选宴会用酒。这直接导致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都要品尝超过三十种酒类并写下评语,我毫不怀疑我的味觉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开场一小时以后,会场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完全不清醒了,他们开始不顾形象地疯狂大笑,高喊着向自己的暗恋对象表白,聚在舞池中央跳霹雳舞。我端着杯子走出了体育馆,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尽头了,外面的银杉被修剪成圣诞树的形状,挂在树枝上的小彩灯亮了起来。要不是怕弄脏裙子,我还挺想在草坪上坐下的。我很喜欢这样的独处时刻,当闭上眼睛时,舞会里的音乐声听起来很遥远,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只有微凉的晚风从脸颊边擦过。我可以清空脑子里的所有思绪,暂时不去担心任何事,专心致志地深呼吸。在漫长的一生里,这样沉静的时刻很少。
  有一只我叫不出名字的鸟从我身边一掠而过,啾啾地鸣叫着,然后飞快地没入了黑暗中,隔着很远我好像还能听到它翅膀的拍打声。我漫无目的地猜测着它的身世,它今天过得怎么样?它是途经这里吗?如果是,那么它又要到哪里去呢?当它掠过山脉,掠过森林,掠过湿润的石头和苔藓时,也曾经观察过人类吗?我是否和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刻见过同一只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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