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说呢,他在做一种很新的东西。
沈季屿看她没有表情,竟有些难得的忐忑:“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清瑰实在没忍住,不客气地说了大实话:“很难吃。”
……
但她也不至于把口中的东西吐了,只是在很艰难地咽下去后,迅速从包里翻找出周星渡给自己的那块巧克力。
“嗯?”沈季屿瞄了一眼,长眉微蹙:“谁送你的?”
“为什么一定要是别人送?”谢清瑰嘴里咬着巧克力,有些口齿不清地反问:“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么?”
“你不会买这些。”他笑了笑,说的理所当然:“你一直不爱吃巧克力。”
高中的时候他送过她,可女孩儿并没有吃。
谢清瑰那个时候可是很喜欢自己的,之所以不吃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不喜欢。
自那以后,他就记下来她这个喜好了。
谢清瑰微微一怔,随即皱了皱眉:“我是不喜欢,但是也会买。”
她没想到他会记得过去的那些细节。
可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她的确不喜欢巧克力,但她现在有低血糖,所以经常会买一两块放在包里备着。
“沈季屿,很多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谢清瑰一语双关:“包括喜好这东西。”
沈季屿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知道谢清瑰的意思,也明白她想提醒自己什么——但对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办法能让她重新喜欢自己。
这个时候,不要就着这个话题多说才是正确的。
“所以,这巧克力是你自己买的?”沈季屿拿起外包装打量了两眼,忍俊不禁:“谢老师,越活越幼稚了啊。”
这封皮上一堆花花绿绿的卡通人物,看起来像是专门给小孩买的款式。
“不是哦。”谢清瑰到底还是觉得这玩意儿过于甜腻,她吃完就忙不迭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两口,歪头笑了笑:“是一个小帅哥送的。”
……
“谁啊。”沈季屿忍住发酸的语气,佯装不在意地问:“送这么幼稚的。”
“管它幼不幼稚,好吃就行呗。”谢清瑰胡乱搪塞了一句,垂眸看了看手表,就开始撵人:“十点多了,我得睡了,你也快回去睡吧。”
“等等。”沈季屿却没走,反而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个东西递给她:“我也有东西送你。”
谢清瑰随手接过来一看,掌心包装花里胡哨的小盒子上写着几行字——
超轻薄,大号。
零毫米负距离接触体验感!
更有清甜果香味道的安全套。
……
果然,她是不可能指望他送一些正经东西的。
谢清瑰气急,二话不说地把这小盒子扔在他身上:“拿走,我才不要。”
“真不要?这可是国外邮过来的最新款。”沈季屿挑了下眉,循循善诱:“不想试试。”
“……”
其实有点想,但她很累啊。
“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思来想去,谢清瑰很有原则地拒绝了。
她甚至还后退了两步,避免眼前这人继续发散什么撩拨的信号让自己把持不住。
说来也怪,她现如今对沈季屿这个人真的不算感冒,大概是太清醒知道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但是对于跟他上床的感觉,那谢清瑰还是会很诚实地说:相当爽。
所以对于那方面的事,她从来不排斥。
“行吧。”沈季屿有些遗憾地把最新款收了起来,轻轻耸肩:“那等周末的?”
他们可是互相尊重十分平等的炮/友关系,如果谢清瑰因为忙或者累不想的时候,那他是从来不会勉强的。
就是,他偶尔会使用一些‘诱惑’的手段罢了。
譬如……
“周末没什么事吧?”沈季屿懒洋洋地问:“做一天怎么样?很多新款都可以试试。”
说完,他满意地看到谢清瑰耳朵都有些红了。
这个提议或许就是一个不痛不痒地聊骚,但足以让她在周末之前都会想到自己了。
“再、再说吧。”谢清瑰结巴了一下,她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吐槽欲:“谁那么没正事,大周末的没事干啊?”
居然能说出这种提议,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谁说没事干?”沈季屿绷不住笑了:“我这个提议,难道不是一整天都在干么?”
……
啊啊啊啊滚啊!
谢清瑰忍无可忍,直接把包甩在他脸上。
作者有话说:
沈狗现在吃的肉越多,以后越惨(
另外看到怕清清给沈狗当情人的……怎么可能,哪里有这样的迹象?清清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念头啊,不会写那样的情节的
第25章 赝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 谢清瑰正窝在办公室吃盒饭的时候,莫名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准确来说,是跑腿小哥给她的‘外卖’。
只是这外卖不是新鲜出炉的饭菜, 反而是一大束鲜花, 层层叠叠的粉蓝色玫瑰像是被人包裹着的海洋,打眼望过去也能看出来少说有上百朵,美不胜收。
同时还有一个礼物盒子。
快递小哥在门口朗声问着‘谁是谢清瑰女士’的时候,半个办公室的人眼睛都飘过去了。
要知道事业单位的办公室, 可很少有如此浪漫的事情发生。
谢清瑰还是被人推了推肩膀才看见送花的人, 她一头雾水地走过去, 签收了花和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
顺便随口问了句:“是谁送来的?”
其实她心里有着猜测,问一下也就是例行公事罢了。
果然, 快递小哥的回答也符合她心里的那个答案:“是一位特别英俊的先生。”
特别英俊?
这么不要脸的形容词, 怕是沈季屿亲自教他的。
谢清瑰无奈地抬了抬唇角。
快递小哥走后,不少同事就凑了上来, 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
“小谢, 这谁送来的花?可真漂亮。”
“是啊, 还有个礼物盒子呢。”
“小谢, 你有男朋友了么?”
……
悠闲的办公室里, 八卦才是这帮人的本职工作。
“不是哦。”谢清瑰摇了摇头,当着他们的面把花放在一旁,然后拆开了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盒巧克力, 某个迪拜的牌子,包装有种金灿灿的土豪感。
上面一堆看不懂的字母没有吸引谢清瑰的注意力, 反而一张夹在里面的卡片让她多看了看。
是沈季屿龙飞凤舞的凌厉字迹,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来莫名地得意:[这是大帅哥会送的巧克力, 没小帅哥那么幼稚。]
谢清瑰忍不住笑出声。
这是重新遇到沈季屿这么久, 她第一次被他逗得发自肺腑地笑了。
这人……竟然这么幼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小谢,笑得这么开心啊。”坐在她对面办公桌的老师注意到这一幕,了然地笑了:“还说不是男朋友。”
啧啧,要知道她可是过来人了。
小年轻谈恋爱的时候,不都是这般藏不住地忽悲忽喜么。
“真不是。”谢清瑰有些不好意思,抿了下唇角转移话题:“崔姐,一起吃吧。”
说着,把盒子里的巧克力给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分了。
办公室里分享零食是常态,同事们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都欣然接受了——就是吃了两口发现这薄脆样的巧克力还真挺好吃。
“小谢,你这巧克力是什么牌子的啊?”斜对面的同事靠着办公桌边上,边吃边问:“还挺好吃,我想给我儿子买点。”
“这…我也不知道。”谢清瑰摇了摇头,把已经分空了的外包装盒子递给他:“你淘宝识图搜索一下呢?”
“嘿,成。”同事接了过去。
谢清瑰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谁知道几分钟后,同事拿着盒子回来,很惊讶的模样:“小谢,你这巧克力我可买不起啊。”
“啊?”谢清瑰扫了眼,有些纳闷:“怎么了?”
“太贵了呗,两千多块钱就那么一小盒……”同事压低了声音:“你也真舍得,就这么都给同事分了。
……
谢清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了会儿同事送回来的巧克力盒子,觉得这金灿灿的包装的确是土豪的象征。
沈季屿,真的是神经病吧?
没事买这么贵的巧克力干嘛!
下班后,谢清瑰拿着包装盒子敲响了隔壁的门,准备‘兴师问罪’。
沈季屿打开门,长眉轻轻一挑:“怎么?”
“明知故问。”谢清瑰皱眉,把包装盒塞给他:“干嘛送我这个?”
“不好吃吗?听阮姝说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味道不错。”沈季屿接过来晃了晃,笑了下:“这不是吃光了。”
“什么啊,我能吃得掉这么多么?”谢清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都给同事分了。”
“啧,其实猜一下也估计到了。”沈季屿不甚在意地把盒子扔进垃圾桶里,无所谓道:“分就分吧,改天再给你买。”
“……这不是重点好么!”谢清瑰气笑,忍不住上前捶了下他的肩膀:“你送我这么贵的东西,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弄得她以为不过是平时那种在超市能随便买到的巧克力,还全都给人分了……
想想就够肉疼的!
一盒巧克力,比她送给萧景的红酒都贵。
明白谢清瑰愤怒的缘由后,沈季屿绷不住地笑出声。
实在是…觉得她可爱的厉害。
“这有什么啊?”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盒巧克力,分了就分了呗。”
可谢清瑰却觉得不能接受。
“我不能拿别人这么贵的东西送人情。”她有些固执地鼓了鼓脸:“你下次就是不能送。”
她本来以为这盒巧克力撑死不过一百块钱才会给同事分了的,早知道这么贵,她说什么也会拿回来还给他,如果他不要就给阮姝,反正他们是一家人。
总归,不会这么草率的处理的。
“好好好,我下次不送了。”
沈季屿简直要被她这难得不讲理的样子可爱死,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就算送,也送你不超过二百块的。”
谢清瑰:“……”
“这种总可以放心分给同事了吧?”
“沈季屿,你别把我的话当玩笑。”谢清瑰一双水眸依旧气呼呼地瞪着他:“以后不许送我这些乱七八糟的礼物,更不许送到办公室去。”
今天一圈同事又是戏谑又是羡慕的眼神,简直让她如芒在背。
可或许连谢清瑰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和沈季屿说这些的时候,气呼呼又有点蛮不讲理的模样恰恰是‘贴近’的一种表现。
和刚开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致疏离不一样,她越是生气耍小性子,就让沈季屿越有成就感。
哪怕她现在甚至是责怪他,骂他的,那他也抖m的甘之如饴,甚至……喜悦。
就感觉谢清瑰虽然成长了十岁,但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是小姑娘,就会有情绪波动夸张的喜怒哀乐——虽然她已经足够冷静,也足够克制了。
只是沈季屿了解谢清瑰,他知道她十年前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的。
是经历逼着她成长。
自己如果能把她的小脾气小娇气都养回来的话,那他会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现在慢慢的有了一点点成效,但依旧不能操之过急。
还是得用温水煮青蛙的招式,一点一滴地无孔不入才行。
他们之间现在的相处模式,最好还是笼统粗略的定义在‘性’上比较好。
虽然他有心想更进一步,但还是不能打草惊蛇。
目前这样的情况,是比较让谢清瑰感到舒适的。
这女人不喜欢他,倒是挺喜欢他的身子……
想到这里,沈季屿上前一步,伸长手臂揽住女人细细的腰。
谢清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动:“干嘛?”
“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沈季屿轻笑,牙齿咬了咬她的下巴:“干正事。”
……
他口中的‘正事’,永远只有一件事。
不过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做,谢清瑰也不排斥这些亲热,半推半就地就任由他了。
只是今天沈季屿的花样却更多。
他好像笃定了要履行‘做一整天’的神经病诺言,前戏特别足。
谢清瑰本身不是爱出汗的体质,都被他弄得一身香汗了。
被打横抱到浴室里去的时候,女人刚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被放在了洗手池上。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跪在她面前。
“你…”谢清瑰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并拢双腿,面色绯红地看向他,一双眼睛里还是湿漉漉的:“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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