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杞谦快疯了,伸手捏住卢倾倾的腮帮子,这次脸绯红,他瞄着窗外,低声斥:
“你胡言乱语什么!子虚乌有的事还要大声嚷嚷!气死我得了!”
“你死了,我立刻提拔花魁!续个弦。”
温杞谦气得伸出手指,猛戳了两下卢倾倾的肩膀,警告她:
“你别惹我。因为你搞这个破花魁选拔,我忍你很久了。”
卢倾倾的口气不以为意:
“这才知道嫉妒?孩子死了,你才来奶了!前几天你不是听我讲的笑呵呵的吗?是不是知道总决赛的男的比你帅?”
她就是报复他不叫她回家住。他分析的道理,她听不进去。
温杞谦唰地一下站起来,拽过小嘴叭叭的下巴:
“在男生堆里受欢迎,很得意是吧?看我给你搅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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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可阴了
真是不能惹闲人。
温杞谦“双失业”后,既不用上学,又不用当爹做妈伺候卢倾倾,说把时间用在给她坏事上,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麦咚咚和孟晚晴直接找到卢倾倾的宿舍。
不用天天赶船,觉多了起来,也不见得卢倾倾能早起,反倒踩着上课打铃声进教室。
麦咚咚和孟晚晴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
“倾倾,你知道吗?咱们的花魁群炸了!”
卢倾倾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怎么炸了?不会出警当黄给扫了?”
孟晚晴嘿嘿笑:“天天想些带颜色的美事儿。”
麦咚咚:“不是炸号,是群里的男生们炸了。你的助理发了个电子表格,上面有对每个男生的外貌点评。评语太毒了。那帮男生从早上骂到现在了。”
孟晚晴笑眯眯的:
“嗯嗯嗯,你的小助理很疯。有点你哥的味道了。”
群里多了个备注名叫“小助理”的。
经由孟大明白提醒,卢倾倾跟头发一样蓬乱的思维,渐渐捋顺了——
温杞谦这个阴狗,昨天临走时说用下自己手机查什么物流单号,原来是用她微信把他拖进了花魁群,又盗了她登记的参赛名单。
麦咚咚已经把评语表调出来了,手机屏竖到卢倾倾惺忪的脸前:
——魁1:头身比例虐,像个馒头插在了火柴棍上;
魁2:猴系,决赛建议插条尾巴突出重围,拿个最佳进化奖;
魁3:复古杀马特,发型像头上插了个菠萝······
——评价签名处,写着:滨海花魁委员会。
抄!属于栽赃,压力给到组织,好歹没直接矛头对准卢倾倾一人。
但她是主要发起人,还是难逃干系。但比直接点她名强。
这手段,666.
麦咚咚划着屏:“下面还有更犀利的呢,你说说,我们都在家睡觉呢,谁大早上不睡觉,把我们仨全卖了啊。”
孟晚晴朝卢倾倾特意指一指昨天才拉进群的微信:
“这个,头像上的小胖孩,有点像小版的你。都是大眼珠子。”
抄,孟晚晴总是一刀捅在真相上。
卢倾倾赶紧眯起眼,双手揉一揉,遮住。
孟晚晴穷追不舍:
“是不是你哥?”
“不是!”卢倾倾赶紧下床洗漱,躲开被误伤的那俩,省得朝自己算账。
熊玩意儿明显就是为了叫俩朋友内讧收拾自己。
麦咚咚:“我去啊,你哥除了大金毛子没骂,其他人都得罪了个遍。现在都在群里质问我,黑·幕怎么搞得这么明显。大桩要咱们把无花果还给他!”
啥?温杞谦的号就这么明显?
卢倾倾漱着牙反驳:“那不是我哥!”
急得不小心把要吐出来的漱口水咽下去了。
这个温杞谦,因为卢倾倾说过麦咚咚要保大金毛子,还算留了点人味,不然连大金毛也刀了,麦咚咚第一个朝自己揭竿起义。
孟晚晴一听吃了的东西还回去,立马不干了:
“就不还!不为了收受·贿赂,我给你俩拉什么皮条!”
卢倾倾白了一眼孟晚晴:
这个时候又不嗯嗯嗯了。往里傻,不往外傻。
麦咚咚飞速打字,一边在手机上公关群情激愤,一边和卢倾倾说话:
“其实吧,你哥说的也不错。就是这尖刻和他平时的温文尔雅反差太大。”
卢倾倾擦着脸走过来穿袜子,还在狡辩:
“真不是我哥。我也不知道爆料的疯子是谁,所以忘记备注名字,等我回头仔细排查。”
突然,卢倾倾手机响,她顺手接起来,是温杞谦的语音。
自从不在家住了,温杞谦早上都会给卢倾倾发条早安语音,叫她起床。
卢倾倾提着袜筒,随手点了一下。
温杞谦的“玉音”响彻宿舍:
“我都退群了,你的朋友孟晚晴还要加我好友。你处理一下。”
卢倾倾和麦咚咚去看坐在对铺的孟晚晴,她正握着手机抬头,冲她俩眯眯笑。
孟晚晴索性把手机屏朝向她俩。
好友申请:疯哥,我是卢倾倾同学,也是大美女。
申请发送的头像,就是卢倾倾一直朝孟晚晴和麦咚咚否认的那个······
卢倾倾已经出离了尴尬——朋友们都知道,只有她自己才是小丑。
麦咚咚和孟晚晴哈哈大笑。
反正老底都被掀了,卢倾倾反倒淡定剜了一坨面霜,啪啪啪扇面霜进脸。
孟晚晴催卢倾倾:
“你问,问他怎么知道是我加他好友?他居然知道我名字!”
卢倾倾:“我的好朋友就两个,天天在家念叨。已知,咚咚不会叫他疯哥,剩下一个会是谁?”
孟晚晴一愣:“还有谁?”
麦咚咚笑得无法打字,滚到卢倾倾的铺位里。
孟晚晴急了,站起身,过来拽了一把啪啪啪扇脸的卢倾倾。
“谁?你的好朋友还有谁?”
卢倾倾没好气:“我爹!”
麦咚咚在床上直打滚:
“我去,这才早上,我已经分裂了。群里一直骂骂骂,叫你俩别装死,也要给个答复。要不就堵我们。你俩还内讧上了。快点想个对策,把他们打发了!”
快到上课的点了,卢倾倾催着她俩出门,一边找始作俑者温杞谦。
上课铃响,卢倾倾还在低头发信息:
别装死,你闯的祸,你收拾!
她把群里男生们的截图发给温杞谦,那些人已经嚷嚷到卢倾倾“非法·集资”了,收了他们5块到10不等的报名费。
温杞谦不客气回:你收了钱,我又没花。
卢倾倾急眼:
可我们三个早就吃喝的差不多了!你不闹这一出的时候,他们也没意见,送这送那的。你一闹,连给我们买过的矿泉水钱也要往回要!
温杞谦装死,不回复了,把她晾在那里。
后面的刘天浩见卢倾倾一直低着头拨弄手机,戳戳她的后背。
之前刘天浩朝自己衣服后背偷划墨水的事还没算账呢,她又在自己忙着的时候打搅。
卢倾倾直接上了脸,转头就骂:
“滚!以后再戳我,我扇你。”
全班都转头看着突然暴躁的卢倾倾,她几乎从不变脸,整天嘻嘻哈哈的。
刘天浩被弄了个没脸,臊地慌:
“你骂什么骂!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上课了,别玩手机了。什么人啊!”
卢倾倾:“滚!别惹我,就没人骂你了。”
又朝大家摆摆手,降调:
“别看了,上课了。起立!”
看热闹的同学真有起立的,要喊老师好的时候,才发现讲台上没人。
卢倾倾和起立的同学相视一笑。
刘天浩在背后小声朝别人嘟囔:
“真是爱抱团,成立个小团体,别人插不进去,就为了排挤别人。天天对着手机笑,也不知道那个送她上学的男的是不是她口中的哥哥······”
卢倾倾皱着眉转头,瞪着刘天浩,想等她把话说完再发作。
听着刘天浩窃窃私语的同学看到卢倾倾,立刻正色,捅捅刘天浩。
刘天浩立刻别过脸,甚至干笑两声,装作若无其事。
老师进门了,同学们起立,卢倾倾也就没再朝刘天浩发作,老老实实上课。
威胁了一上午温杞谦,他也不回复。
卢倾倾只好改变策略,跪求,甩去两条甜甜语音“好哥哥,求求”。
温杞谦这个王八,立刻诈尸:你才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卢倾倾见奏效,乘胜追击,发了个“小猫求抱抱的表情”。
温杞谦这次连解决方案都发来了,特别详细。
——卢倾倾虽然伙同麦咚咚和孟晚晴挣些男生们的虚荣所得税,但她没有一味糊弄到底。
把男生们的报名信息登记的特别详细,记录了每个参赛者的性格、爱好、特长什么的。
温杞谦根据这些人的特点,替卢倾倾选拔出了“最佳潜力男神”、“开年活力少年”、“酷男风向标”······
卢倾倾看了看表格存档时间。
抄!温杞谦在闯祸前就制定好了应对!就是为了纯纯恶心她!
卢倾倾钓到了解决方案,立刻转发给公关大师麦咚咚。
恰好明日周末,放了学,卢倾倾跳上船,回温杞谦家过周末。
刚进家门,卢倾倾就看到满桌子的饭菜,怒了,嚷嚷起来:
“我不在家,你自己倒吃大盆舔小碟的!瞧给你美的!”
温杞谦端饺子出厨房,一副不屑的勾笑:
“哼,你知道我准备吃独食,闻着味儿回来的?不知道你回来,没你的份。”
卢倾倾指着满桌子菜,又是鸡又是鱼的,大嚷:
“你凭什么自己吃这么多?不怕胆固醇?”
劳阿姨在厨房听见卢倾倾动静,伸头出来:
“好孩渣,回来啦?你哥还说你今天肯定回来吃饭,我还说不一定吧,才在学校住了不大到一个礼拜。怎么着也要适应适应,下个礼拜再回来。他说你肯定得回来,叫我包饺子。”
温杞谦的高冷——垮。
被拆了台,温杞谦放下饺子盘,一手摸了把卢倾倾的脑袋:
“想吃就去洗手。嗬?跑了满脑袋汗!擦你身上吧。”
他伸着手,笑眯眯的,作势要往卢倾倾身上擦。
卢倾倾笑嘻嘻躲去了洗手间,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是自己的沐浴乳,她觉得和洗手液的成分没差多少,索性当洗手液搓起满手的泡沫。
洗手间敞着门,温杞谦路过走廊,要往前继续走,却又倒回了一步。
他轻轻进门,轻轻站在她身边,声音也轻轻:
“我也要洗手,刚才摸了把汗。”
卢倾倾大方地让开洗手盆一边:“洗吧。”
温杞谦靠过来,却抓卢倾倾的手,从她手上借泡沫。
她的手停住了打泡沫的动作,开始消泡,他只好搓着、揉着,在她手上重新打起泡沫。
春天的傍晚,镜子里反射着浴室瓷砖上的斜阳醉醉,映在镜子里互望着的两人脸上。
手握着,她的手在他手心里打滑。
搅合的心也四处打滑,总也停不下来。
温杞谦的喉结悬在了颈子里,卢倾倾就知道,他又重新爱上了自己。
哪怕,之前他也很爱,但可以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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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素和尚
他们之间的感情,历过磕碰,避过寒冬,随着春天在秘密的屋檐下草长莺飞。
卢倾倾一到周末就回家吃饭,温杞谦把她功课检查的很死,有了天天视频里的监督还不够,周末带她重新复习。
有喜欢的人天天陪伴着,内心充盈,学习也不觉得是件苦差事了。
很快的,卢倾倾的成绩有了飞跃式的提高。
第一届花魁选拔闹得轰轰烈烈,结束的并不圆满。
就算温杞谦不捣乱,只凭一路保麦咚咚的大金毛子进决赛,就惹怒了那群毫无自知之明的男生。
卢倾倾有点烦躁那群非要入镜的男生:
“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吗?”
温杞谦:“任何赛事,只要结局抚平了绝大多数的人,就算是完美赛事了。你们虽然收的钱不多,可是每个人的都收了。赶紧分成几个方阵,叫他们都入入镜,一起高兴高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根据温杞谦出的主意,卢倾倾和麦咚咚、孟晚晴狐疑地把那帮男生划分成三个方阵,拍完了三集八段锦视频。
温杞谦帮卢倾倾剪视频,他差点摔了鼠标。
卢倾倾凑到电脑旁边,见屏幕上开着剪辑后台,温杞谦替长痘的男生加了两遍滤镜——遮不住。
痘太多,脸又崎岖。
温杞谦抱着臂,皱着眉,嚷了句:
“就不知道收拾下自己吗!”
卢倾倾囧着脸,瞪着温杞谦:
“又不是我不叫他收拾!不对啊,他不归我管!”
温杞谦看了卢倾倾一眼:
“那你还不赶快写你的作业,还在这里看什么看!”
抄!
狗崽子把受的审美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
卢倾倾一边刷习题,一边哀嚎:
“这钱挣的,一开始有运气挣,谁能想到没命花呢。我再也不挣这群丑孩子的钱了,折寿!”
在家受了娇夫的气,卢倾倾第二天返校就找丑孩子发泄。
她召集麦咚咚和孟晚晴下了课就坐草场上点评每一个路过的男生。
反正钱花了,赛也糊弄完了,卢倾倾又过上了不怕得罪人的生活。
“瞧你,怎么走路呢?劈歪着腿,跟骑条狗似的!”
卢倾倾倚着麦咚咚,扬着下巴,批评两个路过的男生。
那俩男生顿住步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起了内讧,非把对方指认成骑条狗,还要挑起事端的卢倾倾评评理。
卢倾倾从兜里掏出个哨子一吹,呵斥那俩男生:
“你俩走路姿势都有问题,夹住腿!要有大家男秀的风范!”
孟晚晴附和:“嗯嗯嗯,别老甩着蛋走!”
下午,温杞谦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又在学校干了什么奇葩事?”
卢倾倾矢口否认:“没有啊。我最近表现老good了,快四月了,还坚持学雷锋呢。”
温杞谦恨恨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偷体育老师的哨子,告状的男生们好几拨了,说你对他们外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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