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倾倾正缠蛆的练习本被温杞谦抽走了——
文字里的男主正在拿皮带捆女主,衣服被撕成了碎屑······
男主叫慕容霜杞,女主叫沉烟飞倾······
温杞谦居然翻到第一页,从头看到尾。
卢倾倾抢了几次,都没成功。
最后,他把她的练习册扔过来。
卢倾倾的鼻血“r——”喷到了温杞谦的手背上。
这还用说嘛?情绪代入了,走火入魔了。
温杞谦掐住卢倾倾的后脖颈,摁到水龙头下,好一顿冲洗。
这家待不住了,但凡要一点脸的话!
卢倾倾第二天一早,又遁了。
路过食堂,老齐阿姨还喊她:
“老二!你拿书包挡着个脸,跟进村的鬼子似的干啥!哎?你哥才刚买饭回去,你没看到他?”
怎么没看到,就是因为看到,避免碰面,卢倾倾才偷偷从另一栋楼绕过来的······
周一,孟晚晴刚返校就要卢倾倾写的小说。
卢倾倾气急败坏:
“都怪你!写些正常的不就行,非要叫我改来改去,改邪了!”
孟晚晴翻了翻卢倾倾新写的:
“嗯嗯嗯,这还差不多,以前的太素,没肉。”
麦咚咚凑过来一起看。
孟晚晴好塌马认字儿,有声读物了,一行行的念。
满教室嗷嗷叫。
卢倾倾受不了,这是自己的班级!让老师抓到了,自己还混不混!
她驱赶两位:
“快走!以后不要再让我干这种丢人现眼的活!”
麦咚咚坏笑,指着男主角的名字,问卢倾倾:
“你哥名字里是不是带这个字?”
卢倾倾躲避着目光,挥挥手:“瞎起的!”
孟晚晴给出了指导意见:
“别写拿手帕堵住女主的嘴。这是现代文,有几个用手帕的?男生脏的拉屎都不一定用纸,还手帕了。你要写男主拿自己的衬衫堵她!”
嚷嚷的满班同学一起拍手:
“继续念!”
孟晚晴很热情宣传:“欲知后续如何,掏钱购买!”
卢倾倾吓呆了:“你小心非法传播给你送进去!别挣钱不要命了!快走,快走!”
好不容易把人轰出去了。
但班里同学不干了,嫌她厚此薄彼,给外班的看免费小说,不给本班的看。
老师快来了,同学们还在嚷嚷,吓得卢倾倾赶紧压制:
“别嚷!一会儿挨罚!”
同学们:“你让我们看,就不嚷!不然我们一起嚷!诬赖你传播黄!”
擦!
卢倾倾告饶,连连答应。
家里待不下去,学校也难待下去,进退维谷······
唯一安慰的是,卢倾倾的月考成绩直线上升。
与上学期末的名次拉开了一百多名。当然,年纪总共也就三百来人。
她位居年级前二十了。
其实要归功于温杞谦这段时间对她的功课监督,有了这个借口,卢倾倾打给温杞谦,好好谢了他一番,就有了这周末回家的理由。
可温杞谦却沉默了一会儿,“我要出去待一个月。”
一个月?
那可是三十天。
四个礼拜。
八次见面机会。
码头那边的周五下午,不再有一个人等待。
可这小王八,走了不止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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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咬一口
温杞谦被父母定了机票,发配到了西北,美其名曰:
别人给道喜升学,正主要出现回敬,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
这一去,又要陪陪父母,他们又给他报名了驾校,叫他学车。
温杞谦本想在桉城学的,既然已经缴了报名费,就趁漫长的暑假有时间,在西北学了。
一耽搁,暑假过半了。
连卢倾倾都知道:
“哼,你妈是不是在物理隔离我们两个?”
温杞谦在视频里不承认:
“不会的。我也真的好久没好好陪陪他们了。”
卢倾倾撂了实话:
“在北京山庄的时候,我听见你妈对你说的话了。我知道你妈知道我们了。”
温杞谦怔了一下,知道瞒也瞒不住:
“那又如何,他们也不会像别的父母,强行干涉。只好跟我谈判,折中。”
卢倾倾趁机:
“孙屹元找你说了什么?他那晚跟你谈过后,你到现在还没变回之前!”
“你爸很好。他也不会说难听的话。不过是男人之间谈谈。”
温杞谦自不上学后,很喜欢以男人自称,惹的卢倾倾大笑:
“你只是个头上是了。还是少年啦!”
最听不得这种把年龄打回去的话,温杞谦在视频里瞥了卢倾倾一眼,学她翻白眼的样子:
“哼!”
他白眼翻得不熟练,卢倾倾热情在线教学:
“眼珠要顶住眼皮,使劲在眼眶里打转——你看,这样!”
异地恋中有分离带来的不安感,也有一起把彼此表情重新复习一遍的快乐。
这快乐,加重了思念。
卢倾倾甚至打算他回不来的话,她放了暑假去找他。
但一放暑假,卢祖音就带卢倾倾到了剧组。
卢祖音最近推了几个综艺,连常驻的综艺也不去了。
并非节目里各明星背后资本的干涉,而是她对事业的要求变了。
卢倾倾只好天天陪卢祖音去人艺的剧场摔打话剧。
几天下来,直接断了卢倾倾对演艺圈的幻想。
小时候认识的这个圈子,和长大后对这个圈子的理解,完全不同。
以前只能望见光鲜,现在越来越看这些摔打着的演员,只是在苦苦打一份工。
金字塔行业,只有尖端上的人享名享利,中层的演员能做到温饱有加,几乎绝大多数的演员,没有任何保障。
更别说,挣扎寻门路的底层演员们了。
卢祖音非要追求演技,不把挣钱当首要目标,相当于要从金字塔上,自找苦吃。
很多时候,卢祖音会因为一场戏,坐在舞台上崩溃。
卢倾倾这才知道,妈妈要转型,可能内心充满着金钱名利与艺术追求的巨大矛盾。
她把自己找来,是寻求精神上的支持与安慰。
但卢倾倾年纪轻,很多心境无法体会,往往只是坐在一边,听卢祖音在视频里朝林辞林哭诉。
连温杞谦都察觉出来了,跟卢倾倾视频的时候关心:
“你妈怎么了?”
卢倾倾不想告诉温杞谦负面的情绪:
“没怎么。”
“我妈接视频的时候,怎么听到她哭了?你还好吧?”
卢祖音在舞台上打视频,卢倾倾躲在漆黑的观众席打视频,母女分别在和母子交换情绪。
“好极了。”卢倾倾学孙屹元。
温杞谦立刻会意,在屏幕里弯出左脸颊上的笑弧。
卢倾倾这才发现,他因为学车,有点晒黑,也有点瘦了,雕刻成男人的模样。
她心头一怔,像爱上另一个陌生但很像温杞谦的男人。
温杞谦看蹲在观众席座位背后的卢倾倾,阴影给她的五官塑出立体。
她因为身体适应了激素强烈变化,不再容易水肿,脸颊虽肉肉的,但已经有成人女子的初态。
黑暗中,卢倾倾的眼仁很亮,一动,就灼一次温杞谦的心。
温杞谦本想给她一个惊喜,还是忍不住柔声吐露出来:
“我要回桉城一趟。”
卢倾倾果然兴奋:
“什么时候?”
“下礼拜。回去请客。吕伯庸他们也高考完了,我该回去一一道谢师长和同学。之前请客,怕打扰到他们学习。”
卢倾倾立刻捺不住:
“我也回桉城!你定准了,告诉我。”
“好。”温杞谦明显很高兴能见面,但他考虑的总是多一些,提醒她:
“你妈情绪上能缺你吗?”
卢倾倾:“她不折磨我,折磨你妈。”
温杞谦:“······”
不到一礼拜,温杞谦和卢倾倾对时间,他不想错过与她的每一天,俩人卡着在桉城机场的落地时间,选了前后差一小时的航班。
本来,温杞谦的航班是晚到一小时的那个。
可卢倾倾一出闸口,就看到站在那里等她的温杞谦。
他站在警戒线外,看到她看到了他,张开双臂。
卢倾倾呆了一下,拉着箱子冲过去,跳在了温杞谦的身上。
两人在正大光明中,紧紧拥抱。
真情实感,比卢祖音演的电视剧还要夸张——
卢倾倾挂在温杞谦身上,不下来,像只大壁虎。
温杞谦就笑着,两手各拉两只行李箱,抱着她走。
卢倾倾手臂挂在温杞谦脖子上,亲了下他的脸颊。
温杞谦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回吻,但想到人来人往的机场,都是来桉城的,很可能夹杂着熟人。
忍住了。
卢倾倾噘着嘴,盯紧了温杞谦的表情变化,恨骂:
“你是去西北当和尚修炼啦?无欲无求的鬼样子!”
她的娇俏越来越游刃有余,温杞谦被左右得越来越来越需要意志修炼。
马上要走到大厅,这里的桉城本地人只怕更多,温杞谦的警惕开始恢复:
“小点声。”
那种无人监督的放飞,又在心底熟悉起来,卢倾倾心下也有点沉闷,从温杞谦身上下来。
但她赖在他的箱子上。
温杞谦推着她走。
迟迟不愿离开这不是监督密密的场景,温杞谦推着卢倾倾要出大厅,又倒了回去。
他们逗留在机场,很久。
在弯弯绕绕的各种通道,诉说着分离一个多月的思念辛苦。
回家的车程上,他们才谈起共同生活圈的人。
吕伯庸考上了桉城本地的大学,邓雨菲考到了上海。
卢倾倾一听温杞谦的迷妹邓雨菲要和温杞谦在不同的城市,心底乐开了花。
她不当着邓雨菲的面,也送去美满的祝福:
“我恭祝她洪福与天齐······”
温杞谦怎么会不知她的小心思,伸手摸她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
不知道地铁哪里,开了下闪光灯。
卢倾倾有点警惕:“有人拍我们吗?”
她在卢祖音身边被训练出来了,陪妈出小区都是前后脚上车,避免同框。随时有暗处的镜头。
温杞谦的手顿在卢倾倾肩膀上,抚抚她:
“不会的。我们又不是明星。你是不是在北京又待怕了?”
卢倾倾趁机钻到温杞谦的怀里,撒娇:
“嗯,怕死了。怕到心律失常,你摸摸我的心脏吗?”
温杞谦搂着卢倾倾,手明显控制着难耐的张力,但嘴上却是做着口型:
“你休想。”
卢倾倾哼了一声,继续歪在温杞谦的怀里,拿食指的指甲盖,从他下巴处,一直划到他心脏的位置。
温杞谦别过下巴,眼神失序,胸口起伏着。
卢倾倾把食指点在他的心脏位置:
“我剖开它,看它是不是铁石心肠。”
温杞谦还是别着后脑勺,攥住了卢倾倾不安分的手指。
她何止是面庞、体型在朝成人的方向去,这些没人教,她无师自通的要吃了他修炼成人。
回到桉城,温杞谦忙到有些顾不上卢倾倾。
他要参加一场接一场的聚餐,那些不熟悉的场合,不适合带着她。
卢倾倾就找麦咚咚玩,孟晚晴家不在桉城市区,虽也属于桉城,但是下面的县,开车要一个来小时,来一趟不方便。
但她们三姐妹在视频里聚会。
卢倾倾和麦咚咚倚在一起吃零食,喝饮料,不忘敬敬孟晚晴。
孟晚晴看着卢倾倾:
“我家在桉城租的房子到期了,新学期,不让我妈陪读了。我打算住进宿舍。”
卢倾倾:“好啊!”
孟晚晴:“我要和你住一间宿舍。”
卢倾倾:“好,我们去跟老师争取。”
孟晚晴:“还要争取啊?”
卢倾倾没解释之前有人诬告她俩同性之好会让老师格外警惕。
只说:“当然,什么都要争取。连两情相悦都是。”
麦咚咚懒懒的:“我要不是每天得有人伺候,也想住校。住校有点麻烦。”
正聊着,温杞谦打来电话,卢倾倾跑到一边去接。
麦咚咚和孟晚晴相视一笑。
明天中午的聚会,都是熟人,温杞谦想带着卢倾倾一起去。
越是被压制着,人就越有一种想要自爆的反差行为。明明知道,藏得越深,越见不得人越安全。
卢倾倾:“我问下咚咚和晚晴,不知道明天有没有闺蜜局。”
回到家,微量饮酒的温杞谦有点撒娇:
“你今后会不会忙到没有时间给我?”
“怎么会呢?你是首要位置。”
卢倾倾伸手,握住温杞谦发红的双耳。
“喝了酒,好像红烧猪耳。我咬一口吧?”
温杞谦顿住了动作,眼神款款,再有自制力,酒精让他一时意志涣散,他主动低耳过来,附上。
没想到,卢倾倾的咬,不是狠厉的,而是牙齿轻轻擦了一下。
温杞谦一个激灵,万万想不到天天置露在外的耳朵,能敏感成这样。
他一伸腿,用膝盖顶了卢倾倾的腿一下。
卢倾倾先起的小心思,还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没想到,温杞谦的膝盖一直抵、一直抵,下巴昂歪着,眼神露出动情的样子。
卢倾倾心底有点惊,有点怕,巨大的期待。
这货坚持大半年不怎么过分近密,今天要有突破进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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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承诺
没想到,在北京的男德针,药效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么难自抑的情况下,温杞谦涣散的眼神分出一丝,看到了卢倾倾之前随手扔在茶几上的练习册。
他想起她还在求学。
温杞谦低下去的额头,□□在卢倾倾的额头上,死死抵着,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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