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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妹苟命指南——七日岛(咖喱乌冬面)【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8 17:16:10  作者:七日岛(咖喱乌冬面)【完结+番外】
  数条血雾绞收回他手,又结成蛛网形状,显然要不惜代价,哪怕负伤,也要趁势将百里川围猎。
  然而百里川却是使下一个幌子。
  奔至半途,琉焰尚在原路,而他步法变换,下个瞬间,就闪至乌咫身后。
  这些天用留影石练的步法,可不是白练的。
  乌咫恍然醒悟被百里川摆了一道,然而时机已晚,燃火的剑尖已经向他袭来。
  百里川翻着自己身为琉焰宗大师兄的良心,很想与乌咫说,乌遥不是谁的所有物。
  乌遥生来戴着镣铐,却很想自由地活。若要将她放入牢笼,或是将她冠为某一人的所有物,是对她的折辱。
  他都知道。
  但。
  难道他不曾有过同样想法?
  云州的烟花下,他为乌遥簪花簪。
  月光照不到的林道,乌遥与他微笑。
  温水崖底,乌遥抚过他胸口。
  难道他就不曾想过,要将乌遥的一切占为己有?
  笑喜怒痴嗔,每一种表情。
  从发梢到指尖,皮肤的每一寸。
  昨日,今日,往后时间的每一秒。
  未曾想过吗?
  承认吧,百里川,你也同等卑劣不是吗。
  远鹤剑擦着乌咫的皮肤而过,沿着他脸上划过一条痕。
  血珠G出的那刻,乌咫冷面破碎,目眦欲裂,像是将百里川作为最大的对手。
  而百里川以同样的决绝回敬他。
  他没有如乌咫一般愤慨。
  只回忆着乌遥每回不战而胜的笑容,竟然也倨傲地笑起来,一字一顿道:“痴、心、妄、想。”
  百里川十几年如一日地做那高不可攀的宗主之徒,将门规戒律、剑术律决倒背如流,心当如明镜台。
  如今这一笑,却无师自通地学到精髓,极尽嘲讽之能事。
  乌咫察觉这讽刺的笑容与谁相似,气得发疯。
  然而百里川已经近身,剑势太强,若他继续以原本的招式对抗下去,就好似走入死胡同。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向后退去。
  行至半途,心间划过羞耻与愤然。
  他与人相战,除了乌遥,向来只得过压倒性的胜利,没有哪时曾这样狼狈地退过。
  血雾绞收回时,那条放血的手臂此时似由万千只蛆虫啃噬。
  以毒相战,赢头不在一时的爆发,而在于时间如尘土堆叠后,顷刻间的轰然坍塌。
  百里川的琉焰可以护他一时,不能护他在这里待得更久。
  乌咫知道自己还可以拿更多的血去赌。
  这念头和那些在赌场输过一次便无休止输下去的赌徒何其相似。
  百里川抓住这个瞬间,再次向他靠近。
  眼前燃起火。
  剑锋也终于撩起滔天战意。
  几名玄淼门弟子在赛场周围奋力维持灵力屏障,前排的观众们纷纷后撤,又不舍得离场,挤在赛场外围继续看。
  内里打得如何激烈,从外头看,都不过是乌压压黑茫茫,只偶尔闪过火光。
  于是屏障后的颜色就成了风向标,所有抻着脖子看得起劲的修士都无一例外,觉得乌咫恐怕又赢定了,百里川凶多吉少。
  观众席前排,乔冉冉也想往后撤,然而乌遥却在原位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看那黑雾里风云搅动,变幻莫测。
  屏障后的黑雾又是一阵翻涌,乔冉冉不安地看乌遥一眼,“咫少爷的血不容小觑,现在恐怕放了不少。继续这样耗下去,百里川会死。”
  然而乌遥一声冷笑:“死的是谁还不一定。”
  乔冉冉头一回觉得乌遥竟然也有不理智的时候:“你就对百里川这么有信心么?”
  乌遥听出她的意思,不服,“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她托着下巴往座椅一旁靠,指着那血雾道:“你如今只看见乌咫占了上风,然而有没有想过,乌咫将牌出得太急太多?反观百里川,看似在退让,实则反而在试探乌咫,拿最小的筹码换乌咫一点一点割让土地。”
  听了乌遥的话,乔冉冉“嘶”了声,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如此说来,或许局势要重新评判才对。
  百里川的确做此打算。
  能以时间取胜的是毒血,可不是你乌咫。
  将血雾维持这么久,难道真不会感受到压力?
  更何况,怎么能将胜负只押在那身血上。
  方寸天地间的黑色中,被百里川有意压制的琉焰终于放开手脚。
  火舌沿着血雾绞一路向前,疾冲向血雾绞尽头的那个人。
  乌咫不得已松开血雾绞。
  然而在持续不断地放血后,他已经在血雾绞上下注太猛,此时后撤,必然功亏一篑。
  颓势已现,乌咫神智片刻混沌,本能地去摸自己袖中飞镖,再划开自己的手臂。
  血,血,血。
  再放更多的血。
  用血去赢过百里川――
  屏障外却忽然传来一道高喝。
  那总是沙哑从容的声音此时有些失态。
  乌瑛用灵力高声喝止:“给我住手!”
  没有哪条赛规说,不能由观战长老中断比赛。
  然而如今这声“住手”,也不知道是对乌咫说,还是在对百里川说。
  百里川并不需要乌瑛来提醒。
  他可以杀了乌咫,然而他不会这样做。
  乌咫如今顶着乌遥兄长的名头,哪怕只是个虚名,也与乌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不能兀自将乌遥的生活搅乱。
  何况他还与乌遥约好,要在高处一会。怎能将与乌遥的约定葬送在乌咫手里。
  百里川逼近乌咫,手腕一翻,将远鹤剑的攻势由剑锋转向剑柄。
  灵力屏障破开的那刻,场内呼声此起彼伏,弟子们被惊得快要站不稳。
  没人看见的角落,乌遥弯了弯唇。
  今早课室传来钟响时,乌咫对她说:“我会赢过他。”
  乌咫那副表情她已经见惯。
  无表情地宣告自己的胜利,就好像胜利原本就是他的所属品。
  这副模样叫她厌恶。
  你会赢?
  做梦。
  我早已不是那时向你祈求救赎的我。
  而百里川,也绝不会输给你。
  乌遥与他扬起讽刺的笑,蔑视道:“好啊,那你就试试看,到底会赢的是谁。”
  又再次提起裙摆:“再见了,咫哥哥。”
  此时此刻,正在眼前,黑雾缓慢散去,乌咫带着巨响被击出赛场。
  胜负已定,乌遥只在还未散尽的雾气里看见百里川持剑的背影。
  她与呆若木鸡的乔冉冉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也没去看乌咫一眼,便向赛场外走去。
  乌遥走得太快,没看见百里川在血雾里的表情。
  百里川持剑,站在赛台,居高临下面对乌咫。
  他知道此时此刻,乌遥不会看见自己。
  于是与乌咫无声做出口型
  ――你输我赢。
  观战台上,百里溯乐极,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撂下酒壶连连拍手:“好,好,好极了!不愧是我得不到的徒弟!”
  云修白回味着方才那一击中传出的灵力波动,叹服道:“百里无忧的大弟子果然实力出色,与传言一般无二。”
  伏玉对百里溯的失态很是鄙夷,轻嗤一声:“我看分明是乌咫眼看要赢,若不是方才乌瑛为了保住百里川性命,喊出那一声……”
  “与我没有什么干系。”乌瑛脸色很难看,“没什么好说的,输了就是输了。”
  旋即不再多言,带着随行弟子一同离开。
  百里川走下赛场,琉焰宗的弟子们就欢呼着围了过来。
  刚才那些玄淼门的弟子笃定乌咫必胜无疑,形势又波云诡谲,要外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他们在下面忧心坏了,生怕百里川真如前几日那些人一样,有个三长两短。
  此时尘埃落定,半是松口气,半是兴奋快活。
  琉焰宗的弟子里头,最快乐的是那个趁此机会兼职摆赌摊的,他扬着嘀嘀嘀的百闻书朝百里川挥手:“大师兄,恭喜你呀!”
  百里川应付着路过人群,赢过一场,表情却没多高兴。
  他回忆起方才在血雾中引燃的琉焰。
  那琉焰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看见师弟远远地兴高采烈朝他挥百闻书,他点点头,也听见百闻书两声滴响。
  百里川没有随时随地翻看百闻书的习惯,且人际关系淡薄,平日往来密切的人里,宋倾枫太吵,他习惯将宋倾枫的消息屏蔽声音。
  在这时找他,难道是百里无忧知道了他打赢?
  消息似乎传得有点太快。
  欢天喜地的琉焰宗弟子堆里,百里川摸出百闻书。
  看见最新消息时,他脚步顿在原处,表情却一改沉思与不快,变得似乎有些紧张起来。
  来自陌生人。
  玄淼门・乌遥。
  6第61章
  ◎星空,桂花糕,她的鹿。◎
  雪山所在, 星空总有水洗过一样的明亮。
  天暗了,雪竹居门前,沿路铺行的石灯缀出两道落星似的暖黄。
  面容八分相似的兄妹站在石阶最高处, 目送乌遥离开。
  谷之提着乌遥带来的零嘴,挥着手格外高兴:“小小姐,走夜路要小心哦!”
  乌遥回头笑眯眯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认得路的。夜晚太冷,二位赶紧回去歇息吧。”
  话音刚落, 又是一道往人脖子里钻的冷风。
  于是谷之也不再等, 带着谷沙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走。
  看着兄妹俩走入雪竹居大门,乌遥将脸往毛领里缩了缩,就着冷风,踩着石板继续下山。
  今日行程实在繁忙。
  看过百里川和乌咫的比赛,她便回到温水崖, 去药田里采了刚收好的固魂草,与其他药草一同包好, 赶来雪竹居。
  她往来雪竹居的日程一向准确,这回来早两日, 且没与谷沙谷之提前打好招呼, 乌达乐意如往常一样接待她, 算是她的好运。
  今夜风格外凉, 见到乌达后, 乌遥如以往一样将药包放在柜架上, 一向平和的面色却有些惴惴不安。
  她的笑容不似以往从容, 斟茶时, 手也有些颤颤, 撒了半盏茶在桌上。
  乌达将帕巾递给她, 接过茶放在桌檐:“今日这是怎么了?谁叫你这么紧张害怕?”
  “爷爷,您有所不知。”乌遥将桌上的茶渍擦干净,一声叹息,“终于快要到决赛了,我这几日复盘比赛,然而越看越没底,实在紧张得厉害,心里发慌,才想到来找您。”
  乌达捻着胡子与她打趣:“难怪这次来得早,原来是被唬住了,来爷爷这找点安全感。”
  乌遥瘪了瘪嘴:“哎,真界大比非同小可,其他宗门来的都是精锐弟子,这个会用灯,那个有琉焰,我没有灵根,混在里头总觉得落了下乘。”
  “尽是些无谓的担忧。”乌达说,“那些灵根、琉焰,在乌家人的血液面前只是些花哨的小儿科。”
  乌达呵呵笑了声:“我的孙女有最高级的血,定会压过他们一筹。”
  “借您吉言。”
  乌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举杯那瞬间,杯盏后的眼睫垂下,拦住那丝嘲讽的眼神。
  发现她有一身好血,乌淳的眼睛才慢慢瞧见她,乌瑛才有意拉拢她,乌达才认为她是最有资格见他的孙辈。
  血血血,乌家人从头到脚,最爱的一定是那身血。
  山间又是一道料峭风,乌遥快要冻成冰棍,从百纳袋里取出帽子戴上。
  这身血有什么用,压根不如百里川那能发热的琉焰来得好!
  这回来得晚,为了赶路方便,乌遥难得没在意这座山的规矩,将雪鹿留在山腰。
  她没管雪鹿的喜好,为它穿上全套保暖物什,雪鹿被裹得像个小野猪,在树旁趴着生闷气。
  乌遥上去与它较劲:“起来了。”
  雪鹿不起来。
  乌遥蹲在它前面,试图拽它。
  雪鹿又是嘤嘤又是哼唧,发脾气。
  乌遥还在使劲叫雪鹿起来时,身后忽然有人憨厚地笑了声。
  此时她还抱着雪鹿的脖子继续与它较劲,闻声纳闷地将雪鹿放开。
  她站起身看向身后人,发现自己与那人有过几面之缘。
  却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那人并不年轻,年纪大概比乌达要大一些,很瘦,气质祥和又儒雅。
  与乌达的笑里藏刀不同,是要后辈忍不住亲近、却又知道需得保持分寸的那种周正的祥和。
  乌遥认出那是飞星宗的长老,云修白。
  有外人在,看起来还是个很厉害的外人。雪鹿识相,也不执拗了,可可怜怜地任乌遥将自己牵起来。
  乌遥警惕地看着云修白。
  这座山在玄淼门隐蔽的旮旯角,山上设置数个拦路结界,平时除了拿着冷脸来贴热屁股的长老和堂主们,根本没人会来。
  就算是饭后消食瞎晃悠,这位飞星宗的长老也不该到这里来。
  云修白看出她的警惕,并不生气,反而比她先开口:“你是乌遥。”
  长辈已经打了招呼,乌遥只好与他行礼:“云长老,晚上好。”
  对方看似慈善,然而很可能来者不善。
  云家和伏家都是掌管飞星宗的大家族,她上回对伏灼行刑在先,难保云修白不会与她为难。
  乌遥没有与云修白在此处逗留的兴趣,也还有其他事要办。于是一礼行罢,决定离开。
  但云修白似乎不准备这样放她走,又道:“我听时雨说你每日行程都很忙,想必平日在内门修炼学习很辛苦罢。”
  听上去与一般长辈没什么不同。
  然而这并不是长辈与小辈之间嘘寒问暖的场合。
  乌遥颔首,很不礼貌地单刀直入问:“云长老,我每日行程的确很是满当,所以请您有话直说,有何贵干?”
  云修白没想到乌遥此时连表面功夫都不与他做,脸色飘过一丝尴尬。
  他声音顿了顿,像是犹豫,最终依然坦陈道:“我在找一座墓。数年前,我曾来此处祭拜过,如今在这山头绕了几圈,却没找到方向。你若是有空,可否领我前往?”
  乌遥的眼神在警惕中又添迷茫。
  玄淼门山上的确有许多墓,有的有名,有的无名。
  飞星宗的云家长老,竟然大半夜的,在雪山上兜圈找坟墓?
  她再将云修白仔细看过。
  这位年长的长老与她一样穿着厚重的衣服,脸瘦到有些脱相,一副身子孱弱得跟骨头架子上长袍子似的,风一压就要往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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