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的话,故意打岔,“现在正养着呢。”
被占便宜的池缨用力拍开他的手,瞪他,嘴上也故意贬他,“嘁,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以后你女儿未必有我好看。”
宴烬北还没转过她这话什么意思,又听她说,“混了你的成分。”
彻底,宴烬北没辙了,笑着把人拥怀里,也没在意方绅远的目睹,甚至更想让他看着,最好死了心,一旁的雾子也是被廖牧呈偷亲着,在这蔓飘的雪夜里,哪哪都是亲热的景——
昨晚两人没闹多晚,因为喝了酒的池缨怎么都会比平时爱嚷嚷,娇气死,又说疼又是胀的,宴烬北也是没脾气,最后也是压着火,盖上被子睡觉,到了九点多醒了,没扰她,洗漱过后又给奶包喂食,昨天中午刚接回来。
赵路的台球馆也是过年关了半天门,他当年对警犬真是研究不少,比宴烬北训的还厉害,在他那几天待的安安分分,回来也没敢乱招谁,毕竟宴烬北也不会惯着它。
“吃完东西就安静待着。”
宴烬北身上只套着深灰色运动裤,上身光着,就劲双手撑地做起俯卧撑,没活干怎么也势必要保持身材,小姑娘喜欢摸,临到十点半,去浴室冲去细汗又转向卧室,人还没醒,他只围着浴巾,顺势又上床躺了会儿。
池缨迷迷糊糊的,不想让他碰,冲的冷水澡,浑身凉飕飕的,宴烬北就是故意的,也就一会儿,他体内的火就能把凉意彻底驱散,没醒的人又主动往他怀里钻。
慢慢,就演变了现在这一幕,汩汩愈烈,人也彻底醒了。
宴烬北从被子里起身,长臂一伸,看着她红润染粉的脸,忍不住又啄了啄,一时间,不知道是他的唇烫,还是她的脸热。
池缨呼吸紊乱,侧着脸,手背抵着唇边,没应,脸轻轻往他颈窝里埋,宴烬北翻身躺在身边的位置,手箍着她的后腰把人搂在怀里,浅啄她冒着细汗的鼻尖,笑,“还要睡吗?”
池缨摇了摇头,脸侧贴在他的胸膛,眼睛依旧是闭着,静了好一会儿,她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摸着,上上下下的,哪都碰,也不顾后果怎么样,四处点火,本来宴烬北就烧着身,现在更是火上浇油似的,鼻腔钻进椰子味的沐浴露,问,“刚洗的澡?”
“嗯。”宴烬北应着,“松点。”
池缨纯粹是故意的,“哦。”
松了点。
“春联贴了吗?”池缨问他。
宴烬北被她弄的没法,右手掌心箍着她的手背,呼吸稍微粗喘,“还没有,你昨晚嚷嚷着让我等着你起床后一块贴,哪还敢轻举妄动。”
池缨看他这张脸,问,“奶包呢?怎么没听他叫唤?”
“现在还有闲心管狗?”宴烬北咬着她的耳根,“先管管老公。”
最后,池缨抽过纸擦手,甚至说,“真多。”
闹腾完两人起床,贴春联多简单,一个人的事,池缨也没搭上什么手,就靠着墙看着他贴,顺便帮他拿着粘胶,穿着红色鱼骨吊带,黑色工装裤,外面套着到小腿处的黑羽绒服,嘴里还咬着吐司,快中午了,她随便吃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宴烬北伸着手,衣摆顺势抬上,隐隐露出性感的人鱼线,闲着没事的池缨就想招他,右手得空就往里钻,最后一口嚼完,夸他,“跟着北哥真享福。”
第67章 馋死你,起开
宴烬北觉得她真的是欠,小姑娘招人的本事一点不重样,成天就是过嘴瘾,一到实战就开始服软。
最后一步,贴完春联,宴烬北单手抱着人往屋里进,池缨双腿夹着他的腰,手自然的勾着他的脖子,宴烬北直接把人扔在沙发上,池缨趴着,紧接,没含力的一掌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这人真是对她的这部位有瘾,有事没事拍一掌。
不吃亏的池缨转过身对他翘臀踹一脚,还回去,侧躺在沙发上,看着奶包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敢动,忍不住笑,向它招手,“这时候知道怕他了?”
“以前开视频也没见你这样,过来。”
奶包听话的迈步过去,蹲在她手边。
宴烬北望客厅瞅了一眼,没管,拿出冰箱里的草莓,昨天去超市买的,成盒还没开封,餐桌上还放着一箱车厘子,他顺手捞了半盘,一块洗了,端来果盘放在茶几上,见她碰了狗,直接帮她捻了颗草莓放她嘴边,问,“等会儿想吃什么?”
池缨咬了草莓尖,“牛肉面。”
“行,正好冰箱里还有点牛肉。”宴烬北接过她咬过的草莓往嘴里塞,“喝骨头汤吗?把骨头炖了给冰箱誊点控。”
“你要是不嫌麻烦我不介意。”
宴烬北没接话,把冰箱里的牛肉和骨头拿出来,放厨房先解冻,把卫衣袖子拉高,露出小臂,把骨头用刀剁小点,洗干净,再加葱姜料酒下锅焯水,过后,加上准备好的食材往砂锅里炖熬,会做饭怎么都加分。
池缨陪奶包玩了会儿,起身去卧室拿手机,刚打开,就看到微信里满是新年祝福,还有早上十点苏晨发的。
【新年快乐。】
【转账5000.】
池缨不知道他一高三的学生哪来的这么多钱,还办了卡,就池明富和马翠那样的人不可能给他什么零花钱,况且,她也不用着他发的这点钱,还不如自己留着花,而两人从那次警局那事之后都没联系过,准确点,是苏晨没再给她发过信息。
他这百年不用一回的微信还是当时她用过的,高中弄的,那时候班里还兴盛QQ,她也就随意创个号玩,后来觉得没什么趣索性就不用了。
【钱自己留着。】
苏晨秒回,【你收着,我自己有钱花。】
池缨没和他在这玩拉扯,没回,也没收那笔五千块。
苏晨见她没再回信,直接从支付宝里搜索了她的手机号,转了五千块过去,关了手机拿起黑笔继续刷题。
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真算得上理想,701,全校第一,班主任让他走清华专项计划,高二那年还参加过全国物理竞赛,成绩不错,获了奖,现在更是淮高全校培养的重点,毕竟他最后的录取院校会为下一年打好招牌。
苏晨自然同意,能离开淮县,能去北京,能去清华,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标。
池明富和马翠今天都在家,估计是过年,哪也没去,苏晨就在自己房间刷题,没一会儿,就听外面的吵架声,下一秒就开始砸东西,两人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能偷一块去,苏晨插上耳机,谁也不想管,只要不闹出人命。
“没钱过什么年?”池明富吼她,“他妈的,不是老子的种还想让老子养着,学习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一学期两千块的学费,学那点东西以后都他妈想远走高飞!”
马翠和他争论,马翠比他强点就是在孩子学习这方面的态度,“你也没拿过一分钱。”
“那他妈的吃住都不是钱!”池明富见她这态度更来气,一手拽起果盘就扔砸过去,“怎么不让他亲爹养着?还是你他妈的睡的人多了不知道杂种是谁的了?”
马翠冷笑,“当初先出轨偷的人不是你?周善——”
嘭,池明富拽着她就往桌角磕,“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她?”
当年是他亲手把周善送出去陪人的,为了还他的债,后来又觉得人不干净,什么混账话都说的出口,可能是现在老了,到年龄了,还能时不时的想着她,毕竟当年还是他先追的人,在厂里一眼就相中的她,周善当时还是厂花,全是被他那些甜言蜜语哄跑了。
男人犯贱的品性。
*
“我觉得自从禁止放烟花鞭炮后,年味真是越来越淡了。”
池缨抬眼望着窗外的景,接着宴烬北投喂的沙糖桔,在接到苏晨给她支付宝转来五千后,本想着转回去,又念着那小子的执着劲,索性就直接在网上给他一双名牌鞋,花了万把块,“你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过年?”
“高中就出去野,去网吧包宿或者打打台球,就过年的时候才人多,学生多,街上热闹的不行,高中哪还有人会守在电视前看春晚,大家都是拿了红包就往外跑,我是什么人都能玩的来,打台球凑桌,网吧包宿也是看运气,有时候去晚了连位置都摸不到。”
宴烬北单手扣了瓶汽水,食指勾着银环,一勾一按,砰一声响,全是气冲的,“后来上大学就是和宿友出去喝酒,他们是都不想回家,我是没家回,喝着喝着,有人就和女朋友去开房。”
池缨拿了颗车厘子往嘴边送,“当时是不是挺眼馋的?”
宴烬北灌了口汽水没吭声。
当时是热气方刚的,谁有对象都能羡慕死,男生都一死样,只是有人闷着,有人明着。
池缨踹他一脚,借着道从他眼前过去往餐厅去,把冰箱里的火锅丸子什么的拿出来解冻,宴烬北见状,把汽水放茶几上,从沙发上起身跟上去,笑着从身后把人拢怀里,室内开着暖气的缘故,她上身就套着红色鱼骨吊带,冷白皮的肤色,和他有着强烈的肤色差。
吻上她的后背,“现在就眼馋你。”
“馋死你,起开。”
池缨刚撕开塑料袋,就感受到他的掌心揉着胸,好不容易想干点活,不够他捣乱的了,撒手不弄了,“你要闲着没事,正好把食材摆好。”
第68章 当年的事
宴烬北也没再闹她,知道小姑娘也是没生气,不然可不是这态度,顺手接活,让她去客厅待着,吃火锅多好准备,东西基本都是现成的,不费时不费力的。
池缨把锅和插板都弄好,顺便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收收,果盘没动,趴在地上的奶包估计也是被这温热的氛围弄的,蹭在她脚边兴奋低吼,“少叫唤,不然等会儿他来收拾你。”
池缨现在也是净拿男人来吓唬它,也是怪了,瞬间就蔫了,被它这快速变化给逗笑了,没想到宴烬北的威慑力还挺大,给它倒了点狗粮,也是彻底老实了。
洗完手又坐回沙发上,想着今晚的事,去FUNT秀场的时候,品牌方也送了不少东西,秀场模特都有,还听别人说品牌方头一次这么大方,又是游艇聚会又是送礼的,以前都是池缨是回来之后去公司取的,里面装的什么也不知道,反正不少东西。
后来一开,是秋冬新款的大衣,包,还有一件情趣睡衣,当时她刷外网的时候也有女模特晒过,品牌方点了赞,甚至还在下面留言说送的东西都是不外售的。
池缨没上身试过,但风格她很喜欢,性感但不俗,况且,FUNT品牌在这方面也是专业的,情趣睡衣在国外很畅销,只是今年的设计还没上,送模特也是为了给品牌带一波热度。
但也不得不说,通过这一次FUNT品牌的引领,池缨在这模特界也是名气拔高不少,算得上是资本的连带作用,没白砸钱铺路。
“出门买点东西。”宴烬北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换上鞋,握着门把手刚拉开。
池缨没管他要去买什么,顺嘴了一句,“嗯,等会儿带杯咖啡上来。”
“什么点还喝咖啡,不想睡了?”
池缨双手抱着枕头,一条腿盘着,单腿耷拉着,脚底踩在地板上,有地暖,一点不凉,奶包蹲她旁边脚边,视线落在电视上,看的津津有味,池缨侧头看着他,接话,“嗯,今晚就没打算睡,考验考验北哥的体力。”
小姑娘这是又开始了。
宴烬北没甩她,从衣架上随手取下羽绒服穿上身,直接出门,也不管外面下没下雪,不会想着拿把伞,毕竟刮风下雪,用伞也挡不住什么,还冻手,走出单元楼,将近六点天就黑了,估计是是因为晴天,外面干冷干冷的。
他出来是想着买蛋糕,她最近嚷着想吃又怕胖,她这矛盾劲不知道哪得的,双手刚插兜里,就摸到了塞进兜里的那张纸——
小姑娘常年打着避孕针,这事他是近两天刚知道,前几天人去法国参加秀场,就在那晚刚消化完父亲的事,回到她这,收到一张针剂通知,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每一针注射的具体时间,从六年前开始,每年都有注射记录。
宴烬北脑子里串联着一系列的事,他什么都想得通,六年前,她才二十岁,怎么会想着打这种针,只要脑子一转,就知道是因为那件事。
彻头彻尾的知道,是第一次在西北上床,她后腰处有过烙印,编号是17,洗过,洗的干干净净,只是那晚他隐隐摸出了什么,也就彻底明了。
就像所有人都说他是无罪者,为了行动拉下水的无辜者,怎么能扬言无罪以此来洗脱罪行,只有他自己知道罪的评判标准在哪。
在他心底的那道坎里,就他妈的和强奸没什么两样,破了那层阻碍,怎么都无法心安理得的活着,也就是压在心底的根断了,人格被逼出了另一重,最严重的时候,是那场任务临近收尾,发了疯似的,九发子弹,全爆头,击射那群毒贩,活口没留,赵路拦都没拦住。
周延年当时都差点拿枪指他脑门上,问他鲁莽什么劲,不听从组织命令撤了所有的功,七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混到手,直到看到那份病例,彻底把人撵走,让他做文职工作,处理档案,什么案子都不让他接手,更不让他碰。
当时的宴烬北像是彻底离水的鱼,什么事都压着心里,甚至觉得连呼吸都困难的要死,周延年当时也是气头上,那时候也是刚得知宴铭峰是他父亲的事,情绪交织着,骂人骂习惯了,“不能干就收拾东西滚蛋,把警服脱干净,想去哪去哪。”
硬骨头,真他妈的就脱了,腹部的伤都没养彻底,直接坐火车往西北走,在那做铁路工,干了两年,说是为了安稳回来,怎么能安稳,谁都劝着他往原路走。
况且有些事并不好说,毕竟,偷来的幸福,迟早都是要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先给你道一句,新年快乐。”
宴烬北刚走到半道,接到赵路那小子的电话,大过年的,不知道怎么有闲心和他闲扯,肯定是有事,“找我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哪像你,现在要媳妇有媳妇。”赵路嘴贫,“前两天在超市碰见听孙老头,正好有时间请他搓了一顿,说你那姑娘长的漂亮。”
孙明这是连人都没见过面,哪知道什么样。
但说起漂亮,宴烬北还真是驳不出话,共事那么多年,他那点品性还是了解的透,分明是想说什么事,在这硬生扭捏,“嗯,有话就说,别在这玩道道转弯的事。”
赵路还是两句话不出就被他猜到了,咂舌,捻起一根烟点了,嗦一口,笑着,“得,还是说当过队长的人,不绕了。”
收起玩笑话,语气认真,“我听孙明说,你父亲当年也是走的这条路。”
赵路也知道大过年说这事不好,后半句也没说,但想着周局那边给的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北哥,我也不是故意在这天说这事,就是想问问你怎么看。”
宴烬北问,“周局让你问的?”
赵路真是败给他了,真是一点底都不给自己留,掀的彻底,也没再瞒着,直言嗯了一声,抬起右手捏了一把眉骨,继续说,“当年有些事没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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