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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只待你情深——徐幼清【完结】

时间:2023-08-26 23:24:35  作者:徐幼清【完结】
  “清歌,你的能力我清楚,让傅邺带你一段时间,跟上时代不难。”
  宋清歌托着腮:“你不怕我泄露你公司机密?副总这个位置,要想毁了徐氏可不难。”
  “你高兴就好,明天去趟医院,后天工作日,让傅邺带你入职。”宋清歌犹豫的时间,徐绍亭又道,“你父亲的尸检报告结果是,慢性毒。”
  “梁韵桦和郭兴业?”
  “还没查,不确定。”
  宋清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要是离开他,半点本事都没有,凭着徐绍亭的糟糠妻这一点,怕也是没人敢接济。
  想搞清真相,想护着自己的妹妹,就只能依靠他。
第8章 康商澜
  宋清歌又有些恼火,抬脚踢向面前的茶几:“我有多恨你你心里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有意思吗?”
  “别再提从前的事了。”
  “不提?你说不提就不提?你说你想要孩子,我体寒,喝了多少中药怀上的孩子,你就那么一句话否定了全部的感情,我就像个笑话一样,你那么爱姜雨彤,你拖着不离婚恶心我干嘛!”
  出狱将近一周,宋清歌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徐绍亭没说话。
  僵持了约摸三四分钟,徐绍亭的手机进来电话,看了眼来电人,拿起手机去落地窗旁接:“喂,母亲。”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徐绍亭委婉的拒绝:“清歌这几天不舒服,我工作也忙,改日吧。”
  蒋温姿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徐绍亭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进了楼道:“母亲,您要是想要我和清歌好好的,就别让姜雨彤再跟着掺和,我不欠她的,清歌更不欠她的。”
  蒋温姿叹了口气,“绍亭,雨彤的父母毕竟是为了救我们母子才……”
  “母亲,不是每次我都能帮她收拾烂摊子,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了!”
  徐绍亭挂断了电话,回办公室,挪位的茶几已经回到了原处,宋清歌将茶几上洒出来的麻辣烫汤汁擦干净,收拾好了打包盒放进垃圾桶,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好碰见徐绍亭,“送我回去。”
  徐绍亭去敲了另一间办公室的门,“赵桐,你把太太送回去。”
  徐绍亭这夜没回家,入夜去了趟青兰苑,蒋温姿住的小区。
  推门进去,姜雨彤正坐在沙发上哭,见到徐绍亭进来,更是梨花带雨,“绍亭哥哥,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怎么算给我添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绍亭这句淡漠疏离的话,让蒋温姿皱了皱眉,嗔怪了他一句:“绍亭,怎么说话呢?”
  “说说吧,怎么回事?”
  姜雨彤的助理倒了杯水递给徐绍亭,将事情的始末叙述了一遍。
  助理说得委婉,徐绍亭还是听明白了。
  姜雨彤跟一个二线女演员抢女一号的资源,没抢到,直接安排人把那个二线演员给侵犯了,事情做的不干净,留下了证据,那个女演员要告姜雨彤,事情不光彩,所以没在网上闹大,但是警方已经提审过姜雨彤,处理不好的话,姜雨彤的罪名落实,肯定要重判。
  徐绍亭听完,语气依旧冷静,“你这是违法犯罪,我帮不了你。”
  姜雨彤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哭得更惨,埋头在蒋温姿怀里,寻求荫护。
  蒋温姿抱着姜雨彤哄,“你这孩子,平常看着也算机灵,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这可怎么办?”
  “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姜雨彤,你也别再打宋清歌的主意。”
  姜雨彤抽泣着解释:“绍亭,我真的没想让清歌姐姐替我顶罪,我知道我对不起她。”
  “知道对不起就行,这事儿该赔钱赔钱,该坐牢坐牢,我没工夫管这事。”
  姜雨彤却还是不死心,“绍亭,你是不是怕清歌姐姐会不开心啊,那我去求清歌姐姐,你要不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绍亭,我不想坐牢。”
  “你也知道不想坐牢?”徐绍亭冷哼了声,望向蒋温姿,“母亲,您愿意纵容她我也管不了,她走到这一步不乏您的责任,清歌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
  待徐绍亭一走,姜雨彤哭的更彻底,“蒋阿姨,我一直都是将您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后恐怕是没法在您膝前尽孝了。”
  蒋温姿抚着她的头发,“彤彤不怕,阿姨会帮你的。”
  姜雨彤依偎进蒋温姿怀里,神色清明,宋清歌,在狱里没受够教训,出来还敢挡她的路,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这日,徐绍亭归徐公馆,宋清歌已经安稳睡下,脑袋埋在薄被里,只有枕头上露出了几缕头发。
  徐绍亭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将她憋红的小脸露出来,宋清歌突然嘤咛了一句:“商澜。”
  顿时,徐绍亭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康商澜是宋清歌的前未婚夫,两个人青梅竹马娃娃亲的缘分,徐绍亭都知道。
  但康商澜是个不上进的花花公子,要跟这样的人结婚,宋清歌实在瞧不上,但毕竟两人青梅竹马的成分在,婚约等到康商澜的母亲病逝后不久才解除,这么多年虽然没成夫妻,但从小到大也没少一起疯过野过,这都是徐绍亭没有参与过的她的童年。
  而且,宋清歌服刑期间唯一接受探望的人就是康商澜。
  此刻从她梦里溢出来的这个名字,惹得徐绍亭一身的不自在。
  留她的人容易,留她的心难,宋清歌出狱后,康商澜一直没什么动静,徐绍亭都要忽略这号人物了。
  徐绍亭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人唤醒,“做的什么美梦,讲给我听听?”
  正是凌晨一点多钟,宋清歌的起床气都要犯了:“你是不是有病!”
  “知道我有病就行,再乱喊别人的名字,我让你看看我犯病什么样。”
  他去浴室洗漱,五分钟以后出来,踢了鞋子上床,将宋清歌抱进怀里。
  睡眠一而再的被打断,宋清歌的脾气压不住了,抬脚踢他的小腿,“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怎么,打扰了你跟康商澜继续在梦里当命鸳鸯了?”
  “我跟谁当苦命鸳鸯关你什么事,你哪来的脸在这跟我说三道四,你自己清白吗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不睡滚出去,我没心情和你胡扯!”
  “宋清歌,你还惦记着康商澜呢是不是,怎么,跟我过不下去就想着找备胎了?”
  “我愿意惦记谁跟你有关系吗,你哪来的脸管我,滚出去!”
  宋清歌一向吃软不吃硬,此刻被吵醒,起床气作祟,更是一点气都不能受,梗着脖子和他犟,要是手边有刀子这会子早就捅上去了。
  愣了片刻,徐绍亭伸手按她的肩膀,将人按回床上,阴森的语气警告她,“不是看你来例假,我今天肯定是要好好收拾你。”
  “呵,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第9章 怀孕的表妹
  徐绍亭怔怔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再犟一句,你妹妹就多受一分苦,我自然是舍不得动你分毫,但你那位妹妹就说不准了,长得漂亮,又神志不清,你说……”
  “徐绍亭,我最讨厌别人拿灵歌威胁我!”
  “不听劝是吧,我让你知道知道不听劝的后果!”
  徐绍亭说着要起身,宋清歌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敢的,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灵歌她毕竟喊了你一年多的姐夫!”
  “没什么不敢的,你早就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还想让宋灵歌好好活着,最好乖乖听话,你不喜人威胁,偏偏我也不喜人忤逆。”
  折腾了这么片刻,宋清歌睡意全无,烦躁的锤了一把枕头,“你想要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非要来逼我,我是都得要多贱多大度,才能不计前嫌的和你重新开始,徐绍亭,我自认你我相识以来,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睡个觉你都要把我喊起来吵,我究竟又是哪里惹你不如意了!”
  对峙了半晌,徐绍亭盯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占理,有些气势不够的道:“你梦里梦见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梦你也要管,徐先生可真是学到了狗拿耗子的精髓。”
  “你最好过些日子还能这么嘴硬。”
  徐绍亭夺门而出,少顷,宋清歌听见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她生气,将徐绍亭的那只枕头从床上丢下去,缩进被子里有些难堪。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难捱的很,偏偏徐绍亭不肯放手,她又无可奈何,像是笼子里困兽,不断挣扎,又很可笑。
  清晨,蒋温姿到访,宋清歌起得晚,穿着睡衣没什么打扮就下楼,俨然一副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的样子。
  蒋温姿也不恼,一通嘘寒问暖,而宋清歌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嗯”字。
  蒋温姿佣人手里的姜茶,放到宋清歌身前的茶几上,“清歌,母亲知道你心里还有芥蒂,既然出来了,还是要多说说话散散心。”
  宋清歌托着腮,吐了口气,“徐夫人,我不是不爱说话,是怕刺激到您,上次您晕在这,您儿子回来跟我发了好大的火。”
  蒋温姿再和蔼,面上也有些被晚辈羞辱的难堪,沉沉的叹了口气,“清歌,母亲知道你心里还怪我,也是应该的,但只要你和绍亭能好好的,母亲怎么样都行。”
  “您让他跟我离婚,我保证以后把您当成亲生母亲一般伺候。”
  蒋温姿面色一僵:“清歌,绍亭心里有你,他已经知错了。”
  “绍亭前几日带回一个怀孕的女子,说是您让他照顾的一个表妹,可是呵护备至,可见绍亭孝顺,将您的话放在心上。”
  蒋温姿不知此事,讪讪一笑,没接话。
  到底是社会上打拼过的,这么一个躲闪的眼神就让宋清歌看出了端倪。
  宋清歌轻笑:“看来不是表妹,是您要抱孙子了,那您就别在这劝我了,不如去照看照看怀着您孙子的那位?”
  何英陪着蒋温姿一块来的,她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可主人家说话,没有她插嘴的规矩。
  看着太太套完话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话不投机,聊了没多大会儿蒋温姿便走了,上车后,她问了何英一句,“那个怀孕的表妹是怎么回事?我怎不知绍亭在外面有人了?”
  “夫人,太太是在套您的话,其实是宋家的二小姐怀孕了,先生瞒着不让说。”
  “宋家的二小姐,可是那个叫灵歌的?”
  何英说是。
  “造孽,那丫头怀的是谁的孩子,我记得灵歌还没结婚呢!”
  何英慢慢解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去给她送过几次饭,宋二小姐神经有些不正常,时好时坏的。”
  蒋温姿叹了口气。
  徐公馆,蒋温姿才走,宋清歌立马进了厨房,已经许久没人再去送过营养餐,宋清歌转了半晌,才找到那个拎着餐盒出门的面孔。
  宋清歌拍了拍那佣人的肩膀,“你跟我上楼,帮我个忙。”
  那人怔了片刻,还是跟上宋清歌的步子。
  进了卧室,俨然看见宋清歌手里握了个玻璃杯,她轻笑着,将杯子扔在地上摔碎,捡起了个玻璃碎片。
  佣人往后退了一步,“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我且问,你且答,我不听废话,你前几日出去,是给谁送的饭?”
  佣人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推辞着说不知道。
  宋清歌手里的瓷片毫不留情的落在自己手腕上,殷红的血格外醒目,滴落在地板上,格外醒目。
  宋清歌只道:“你若说,这伤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若不老实交代,这伤就是你弄的,我随便和徐绍亭吹几句枕头风,你猜你们一家的下场是什么?”
  “太太,别……我小儿子今年还要高考……”
  “你只需说去哪给谁送的饭,我自然不会多嘴去徐绍亭跟前闹,你不说,就别想在江城混了。”
  宋清歌不去看那佣人为难的眼神,拿了自己的手机来,作势要给徐绍亭拨电话,“你既不说,我也不逼你,收拾东西准备滚蛋就是了。”
  “太太,别,别打电话,我确实不知道是给谁送的饭,只是送到愈康疗养院,交给先生安排好的人,我没见过那人是谁。”
  “愈康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精神不怎么正常的人,所以进出要求特别严格,我没进去过。”
  宋清歌心底有了个大概,脑子却是更加乱。
  若真是灵歌怀孕,灵歌……灵歌还小,又是不懂事挥霍惯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手腕流血过多,宋清歌忽然头晕,眼前黑了一下,跌倒在身后的座椅上。
  那佣人慌乱道:“我去拿药箱,先给太太您处理一下伤口。”
  宋清歌那一下划得重,但好在没伤及静脉,佣人给她消毒包扎后,沉沉的直叹气。
  宋清歌懂她的为难,主动道:“伤是我自己弄的,跟你没关系,这事你别主动跟徐绍亭提,我也不会说,何英去了夫人那边,徐公馆缺个管家的位置,找个时机我会和徐绍亭提一嘴。”
第10章 对不起孩子
  豪门大院,本就是吃人的地方,宋清歌的母亲为此埋没,她本以为自己嫁的如意郎君,不会步母亲的后尘,不料却是摆不脱的死循环。
  宋清歌向来不会为难底层的人,今日事出有因,却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想,灵歌有孕这个事实,像是给她当头一棒一般。
  怪不得徐绍亭不敢带她去见灵歌,她若早知灵歌怀孕,撕了徐绍亭都有可能。
  按扬州所说,灵歌生病后一直都是徐绍亭在管,那灵歌若是神经不正常,自然不适合生孩子,徐绍亭留下这个孩子,无非就是,威胁她就范。
  宋清歌最气的还是,灵歌会被人侵犯。
  究竟是徐绍亭的疏忽,还是徐绍亭的纵容。
  ……
  晚七点,城市的霓虹灯已经全部亮开,徐绍亭被几个狐朋狗友喊到会馆包厢。
  包厢内鱼龙混杂,见他进来,安静了不少,葛自崇拿着酒杯过来,给他倒上,“难得啊,我以为清姐出来后这种场合就请不动你了。”
  “少贫,我烦的很。”
  “怎么了,跟清歌吵架了?不过也是,宋家大小姐那个脾气,一般人谁敢招惹。”
  徐绍亭抿了口酒,烈酒入喉,失了几分清醒,“从前她就不是个受人管控的主,现在更甚。”
  “她那个后妈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不厉害点,能活到现在吗,从她小时候我们这伙子一起长大的都不敢招惹她,以她的性子,出狱后没捅你几刀就算不错的了,怎么甘心给你当金丝雀。”
  “你闭嘴吧。”
  对于别人嘴里对宋清歌的评价,徐绍亭反而越听越不是个滋味。
  静了半晌,徐绍亭又问:“你跟康商澜很熟,他最近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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