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顺着门板往下滑,这一刻,她还没有意识到处境有多危险,直到卿杭跪在她身后,顶开穴口慢慢插入,她仿佛被钉在门后,再也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四肢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成了压榨她的负担,撑在门板上的手汗湿后也在无力地往下滑。
埋在体内的阴茎开始抽动,每一下都碾在最脆弱的那一处,神经反射性轻微颤抖,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反应。
“卿杭……”她连五分钟都熬不住。
“别哭,”他的吻从后颈绵延到唇角,模糊的声音混在她低低的哭声里,“我知道,很快。”
本就插得很深的性器突然激烈地往里挤,黑暗里只剩粗重浑浊的呼吸声和肉体拍打的清脆声响。
她使不出一点力气,手指和脚趾都紧紧蜷缩着,膝盖一下一下往门板上撞,这点痛感不足以抵消十分之一疯狂翻涌的快意,勉强换了口气,呜呜咽咽哭声的从齿间溢出,像猫叫声。
高潮来得猛烈,她意识涣散,缠住他的软肉却还在本能地收缩痉挛。
他明明说着很快就结束,但像是没有尽头。
她神经都麻木了,依然抵抗不住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快感,他的唇齿在后颈游弋,仿佛是要咬开一道口子吸干她的血。
她想问:卿杭,你在害怕什么呢?
然而只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等他放开她,她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时很清爽,应该是洗过澡,但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又酸又疼,房间里很黑,说明天还没亮,至于她为什么睡着睡着突然醒了,卿杭最清楚。
缱绻的吻掩盖不住他身体里尚未平息的情欲,她即使昏睡着,最敏感的地方被挑逗,也会分泌出湿热的液体,慢慢从穴口流出,阴唇有点肿,泛着红,他像是含着一块融化的黄油,有实感,但舌头抵着轻轻一抿,仿佛就会化在他嘴里。
搭在肩上的小腿动了一下,他知道她醒了,从被子里爬上来。
握住她的脚踝往上推,舌尖撬开她轻闭的牙关往里探,硬得发疼的性器也在慢慢侵入她的身体。
神经苏醒,酥麻的快意顺着尾椎骨往上窜,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甬道被撑开的过程。
自制力早在解开她第一颗扣子之前就崩塌,他等了太久,稍微重一点,内壁就有应激反应似地突然绞紧。
“卿杭……你别这么重嘛……轻一点……”她声音都哑了。
他听得到,但做不到。
他要让她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他的味道。
“程挽月,再多爱我一点吧。”
天色隐隐泛白,她安静地睡在身边,眼角还挂着泪,卿杭像是做了梦,但什么都看不清。
程挽月醒得晚,这是第一次她都醒了卿杭还在睡。
他下巴有一个紫红的印子,应该是被她咬的,肩膀也很惨烈,指甲挠出来的抓痕显得她是个虐待狂,明明他才是施虐的人。
她都睡够了,他应该也睡得差不多了吧?
“好疼,”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膝盖很难受。
卿杭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哪里疼?”
“全部,所有!”程挽月艰难地抬起一条腿,她指着膝盖上的乌青,证据确凿地控诉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凶残,“你看你干的好事,我都快残废了。”
卿杭眼里朦胧的睡意渐渐清醒,握住她的脚,低头亲她的小腿,“明天也不上班,全心全意伺候你。”
她故意挑刺,“怎么说的我像个母夜叉?影响你的情绪,还要影响你工作赚钱。”
他凑近吻她,含着笑的声音落进她耳朵里,“是漂亮的母夜叉。”
“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我是说你漂亮。”
“你明明是在说我凶。”
“凶有什么用,拿着奶瓶上战场,也没什么战斗力。”
“你你你你!你还敢嘲笑我!你给我等着!”
玩闹间,她趁机问他,“卿杭,你昨晚没说出口的愿望是什么?”
昨晚,卿杭说完第一个愿望后,程挽月捂住他的嘴,让他悄悄在心里默念。
“你不是说,把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那是昨天,今天可以说了。”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永远是多久?”
“很久很久。”
“还有一个呢?”
“就这些,没有了。”
从前,卿杭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是程挽月。
现在,卿杭看到的是他和程挽月。
第65章 南京,北京。
十一月中旬,卿杭收到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邀请他去做学术报告。
虽然程挽月看不懂邮件内容,但还是趴在电脑桌前研究了一会儿。
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不仅可以为他的人生经历添彩,他还能有机会跟那些很厉害的医生们面对面交流。
会议时间是在明年年初,程挽月支持卿杭去,他会越来越好。
卿杭坐在她身后,慢慢告诉她哪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一个劲儿地夸他真厉害。
煤球也蹲在鼠标旁边,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脑屏幕。
今天下午程挽月带它出去了,刚洗完澡,猫毛又白又干净,摸它一下,它就轻轻抬一下爪子。
刚开始还会挠人,现在无论怎么逗着玩都不会伤到她了。
卿杭记得言辞家以前有只橘猫,她被咬过一次,还去医院打过狂犬疫苗,她不怪猫,全怪在言辞身上,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忘了那封没有得到回应的情书。
八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说话是在学校附近的那条巷子里,穿6号球衣的男生和那个时候的言辞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从小就经常做一些很出格的事,程国安酒后能将好几个小时,卿杭在程国安的记忆里了解了很多他未曾参与的过去。
在所有被她喜欢的人和物当中,他是最普通的。
她说他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的时候,眼里的光亮比窗外的那弯月亮还要耀眼。
卿杭就想着,她是不是也会越来越喜欢他。
“我们去逛商场,买几套西装吧?”程挽月突然站起身,拽着他出门,“鞋子和领带也要买。”
卿杭只来得及拿桌上的钥匙,“还有三个多月。”
“提前准备好,到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了,而且有的要订做,也需要时间。难得你今天不加班正常下班,每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出去逛逛。”
他很忙,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精力。
早上出门时她还没醒,晚上回来她就已经睡着了。
下车后,卿杭换了只手牵她,让她走在马路里侧,“跟我住在一起会闷吗?无不无聊?”
“不啊,”程挽月笑笑,“我又不是小孩,需要人二十四小时陪着。”
街边一家奶茶店排了很长的队,都是年轻的学生,卿杭问她,“渴不渴?先去买杯奶茶?”
“别买了,我都长胖了,”她不是那种不容易长胖的体质,“天冷了,有点想吃梅花糕。”
“南京的糕点?”
“对呀,就是那种街边小摊卖的糕点,外地做的不是那个味道。我喜欢吃红豆馅的,刚做好特别烫,第一次吃的时候就把嘴烫出泡了,被程延清笑话了好几天。”
卿杭想着他还有几天年假,元旦前后可以陪她回南京。
程家一直没有分家,她二叔二婶家也是她的家,比起北京,她更喜欢南京。
程挽月去洗手间的时候,卿杭打电话问程遇舟,梅花糕能不能用快递寄到北京,程遇舟一听就知道是程挽月嘴馋了,他说天冷可以寄,但味道差很多,程挽月嘴挑,不爱吃,寄了也是白费力气。
卿杭抬头看见程挽月朝这边走过来,边走边接电话。
她刚毕业半年,对大四生活不陌生,“既不上课,也不考试,更不考研,那确实很闲。”
“特别闲,你欠我的那顿饭今天可以还了,我请你也行。”
“我今天想吃火锅,不会因为你改变计划的,除非你能接受。”
十顿火锅也抵不了池越一次演出费。
他今天心情好,吃什么都无所谓,“你就算请我吃碗泡面,我也照样去。”
“等一下,”程挽月把手机拿远了些,问卿杭,“池越要我还人情,那就加他一个?”
卿杭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听你的。”
程挽月这才跟池越说,“你来吧,我把位置发给你。”
工作日店里客人不太多,程挽月和卿杭排到位置后先点菜。
锅底烧开了,热气腾腾,她才想起没带头绳,正准备找服务员要,卿杭就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她在慢悠悠地加菜,卿杭和她坐在同一侧,顺手帮她把头发扎好。
她点了两份她不爱吃的羊肉卷。
卿杭问,“你跟池越很熟?连他吃什么都知道。”
“他刚发给我的,”程挽月点了点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池越的微信聊天界面。
卿杭唯一一次窥探她的隐私,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她写给言辞的情书打开看了,给她补课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在她房间进出,从未多看过一眼不该看的东西。
她睡着后,把她从床上抱走,她都不会醒。
手机就放在桌上,只要他有那个心,能偷偷看她微信和其它社交软件的机会太多太多。
就像现在,他低头就能看见她和池越的聊天内容,但他没有。
池越走进来,目光和卿杭对视的瞬间有片刻的错愕,说明他不知道程挽月是和卿杭在一起,打招呼的时候又很自然。
他们有共同认识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进入了一个卿杭有些陌生圈子。
程挽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偏头跟卿杭说话,一不留神,刚夹起来的丸子就掉进锅里,她被卿杭拉得往后靠,溅起的油汤把池越的手背烫红了。
她连忙带池越去冲冷水,池越安慰她,说没事,然而刚拿起筷子就皱了下眉。
是她的责任,她自然不会不管,她开始给池越夹菜。
卿杭想,池越哄骗女人的手段并不算多高明。
他或许,可以做得更好。
“你没吃多少,虾滑熟了,再吃点,”卿杭把飘起来的虾滑捞到她碗里,“我给他夹。”
池越放下挽起的袖子,“不用,我自己来。”
“热油烫的,确实很疼。”
“还好,能忍。”
“别太客气,你是挽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卿杭比程挽月细心,“烫伤容易感染,最好吃清淡的。”
池越没胃口了。
“赖我赖我,”程挽月很自责,“卿杭,这种程度需要去医院吗?”
卿杭说,“买支烫伤膏就行了,但他似乎对痛感比较敏感,去找医生看看更安心。”
程挽月看池越手背还是红的,也担心会起水泡,“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可以吧?或者找你室友和朋友陪你去?”
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让池越有种她把他当弟弟看的感觉,“你烫的,不打算负责?”
“又不是故意的,”程挽月解释,“护士给你擦药,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了。”
池越也没有死缠着她,“负责就行,毕竟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
卿杭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递给池越,“有问题直接找我。”
池越低笑了一声,“找你?”
卿杭重复道,“找我,随时。”
第66章 卿杭,我让你很痛苦吗?
程挽月也被烫过一次,但热油和热水不一样。
那天她不小心把池越烫伤了,出于礼貌应该关心一下,更何况她还欠着一份人情。
程挽月抽空问池越怎么样了,他回复得快,就只发了张照片,什么都没说,她也看得出来他没去医院,可能也没擦药。
这搞不好会留疤。
程挽月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池越呼吸声很重,她差点以为他在办事,挂断之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虽然池越看起来就像个随心所欲的公子哥,但不至于会在床上接异性的电话。
“刚睡醒?”时间还早,程挽月都没下班,“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池越,你可别想着用这件事来讹我,我不会上当的。”
他笑了一声,故意拖长语调,“美少女,你也太绝情了。”
程挽月心不在焉地,“这叫防患于未然,让你有贼心没贼胆。”
“我倒是想,”池越低声喃喃,他掀开被子起身喝水,但杯子里连一滴多余的水都没有,他只能去厨房翻冰箱,拿了罐啤酒。
他转移话题,“不先问问我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不是很想知道。”
“我帮你办了件事。”
程挽月脚步顿住,“……帮我?”
“见面再细说,”池越昨天就打算联系她,但耽误了,“正好你也需要去签个字。”
警察通过监控找到了在工作室附近骚扰过程挽月的那个人,通过了解他的网络关系才知道他不只是“粉丝”那么简单,他跟踪过程挽月很多次,但都没有被发现。
这种潜在的风险留在她身边,迟早会出事。
池越请人帮忙多留意,警察仔细调查后确认这个人竟然是外省的逃犯,在昨天早上成功将他抓捕,案件后续审理还需要很长时间,但池越相信法律的公平性。
程挽月签完字离开警局后,心里都还怪怪的。
她怎么什么诡异的事都能碰上。
报警时的一段监控录像,就让警察顺藤摸瓜抓到逃了好几年的嫌疑犯。
“我自己都忘了,多亏你上了心。”
“你胆大心大,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关心,我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李警官跟我说,你曾经给那个人买过一份小笼包,才会被盯上。”
程挽月想了好几分钟,脑海里才有一点点印象。
她刚来北京的时候,看见睡在路边的流浪汉在翻垃圾桶,天气热,被扔掉的食物都坏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流浪汉也捡着吃,她就去旁边的小吃店里买了份小笼包放在流浪汉睡觉的台阶上。
有果必有因,她没受到什么伤害,也算是福报了。
路过一家药店,程挽月进去买了支烫伤膏,还有退烧止咳的药。
“谢谢你,”她把装药的塑料袋挂在池越手上,“赶紧回去休息吧,记得吃药。”
池越淡淡地笑,“只见过几次,你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
程挽月说,“父母不关心你,你就自己关心自己,任何东西都没有健康重要。越装作不在意,会越渴望得到他们的关心。你才二十岁出头,人生刚刚开始,不要把自己困在牢笼里。灵魂自由,视野开阔,就没有什么能困住你。”
38/50 首页 上一页 36 37 38 39 40 41 下一页 尾页 |